第169章 她和蕭墨若是選擇了這條路，就是悲劇收場

  譚偉笑了起來，「哈哈，這妖獸好可愛……」

  「你才是妖獸，你們全家都是妖獸！」饕餮不滿，惡狠狠的瞪著譚偉，放下捂著受傷心臟的爪子。

  小奶包忍不住笑了出來，「饕餮，真的是饕餮，會說話的小神獸！這麼說，我娘親打敗了蕭影——盡」

  白升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鬆了一口氣，譚偉更是喜不自禁，上前想要摸摸伸手饕餮，卻被饕餮呲牙咧嘴嚇了回去豐。

  齊河上前，圍著饕餮走了幾圈，眼睛冒著綠光，「你就是那個傳說中，一頓飯能吃幾大桌，普通人養不起的神獸，饕餮？」

  

  饕餮有些受傷，捂著自己的腹部，「其實，那只是以訛傳訛，我也不是那麼能吃的……」

  小奶包茫然的點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饕餮，饕餮遠目，惆悵不已，「當年我的先祖，打敗了睚眥獸，睚眥獸就四處造謠，說我的先祖一頓飯要吃好幾桌，弄的我們饕餮獸，聲名狼藉！」

  「可是，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譚偉笑著說道。

  饕餮惱怒，「小子，是不是想打架？」

  譚偉摸了摸嘴巴，不說話，小奶包眨巴可愛的大眼睛，「饕餮，我能摸摸你嗎？」

  饕餮扭頭，「我是母獸，你是公蛇，公母授受不親！」

  小奶包怵然，譚偉從布包中掏出煎餅，自從上次在寒冰地獄，煎餅派了大用處之後，他就經常隨身帶著煎餅。

  「我給你吃的，你能讓我摸一摸你的鹿角嗎？」譚偉誠心誠意的看著它。

  饕餮扒拉著一隻蹄子，儘管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譚偉的煎餅，可是卻傲嬌不已，「誰要你的煎餅，我的節操就值一張煎餅嗎？除非你拿三張，否則休想觸碰我高貴的獸角！」

  譚偉笑著點頭，「好，三張，三張！好饕餮，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人家說，喝了麒麟血，可以提升修為，要是喝了你的血，是不是也可以提升修為？」

  饕餮嚇的後跳，警惕的看著譚偉，小奶包跟著譚偉一起上前，垂涎欲滴的看著饕餮。

  饕餮大叫，「主人，救命啦，這個半妖和這個蠢貨要喝我的血啦……」

  白升無語，齊河更是瞠目，兩人互視了一眼，搖搖頭，走進了屋子。

  須臾，外面響起饕餮的慘叫聲，「夠啦，夠啦，這一點血，夠你們提升修為啦！」

  「不夠，饕餮，你乖一點啦，頂多我等一下給你拿很多很多的吃的！」這是小奶包乖巧的誘騙聲。

  「騙紙，你們都是騙紙！你娘親剛剛說，要將你爹蛇王爹爹丟出來餵我，可是我等了半響都木有，我恨騙紙！」饕餮聲嘶力竭。

  「乖哦，我不是騙紙，再擠一點血出來……」譚偉跟著一起誘騙。

  「不要啦，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頂多我來大姨媽，再通知你們過來取血啦……」饕餮聲音尖銳。

  「……」屋內的幾人，一陣無語。

  「清清，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白升聽不下去，一臉無奈之色。

  柳清清點頭，拿了蛇，帶著白升和齊河，朝著旁邊的屋子走去，不理會在外面胡鬧的譚偉和小奶包。

  到了安靜的內閣，柳清清吩咐丫鬟上茶，又請白升和齊河上座，她無精打采的坐在下方，蹙眉盯著手中的紅蛇發呆。

  齊河喝了一口茶，上好的君山銀針，他滿意的狠，拿著茶杯，他顛顛的走到柳清清身邊，「清清，你來蛇界之後，品味都提高了很多，現在養寵物都是有貴族血統的小紅蛇了！」

  柳清清無奈，想說什麼，卻始終無力開口。

  倒是白升，一眼看出，這是蛻皮之後的蕭墨，放下茶杯，冷著聲音，「怎麼回事？連元神都散了！」

  柳清清抬眸，小臉無奈，「蕭影將主意打在了小奶包身上，我在臨淵師祖的指點下強行突破境界，結果走火入魔，是蕭墨用元神入了我的苦海，將我救了出來！」

  白升站起身，上前想要接過蕭墨，卻被蕭墨呲牙咧嘴的威脅，它雖然沒有了法術，可是牙齒有劇毒，所以這威脅還是相當起作用。

  白升當場就嚇的縮回了手，皺著眉頭，接著指尖用了玄氣，一點蕭墨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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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紅色哀嚎起來，「老東西，我沒道行了，你還下這麼重的手，我還是不是你的徒弟啊？」

  蕭墨情急之下開口。

  柳清清蹙眉，「白長老，你輕一點！」

  「雖然沒有道行，可是一樣的皮糙肉厚。不是你父皇加持給你的法咒護著，你以為你能跟蕭影對打，還入了清清的金色苦海，只是散掉元神，安然無恙活到現在？」白升冷哼，拎了蕭墨就在自己的手心，冷眼睨著蕭墨。

  蕭墨委屈無比，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白升看的不忍心，「道行散了，對你來說，也不是壞事，起碼你可以重新修煉……」

  「說的形容，你知道那一萬年的修行，我是怎麼過來的嗎？」蕭墨生氣的伏在那裡。

  白升打他，「還敢犟嘴？為師問你，你和蕭影同時出生，為何他能有逆天的修為，可是你連為師都打不過？」

  蕭墨悶悶不樂，「他是魔胎，生下來就法力無窮，我自然不能跟他一樣變、態！」

  「啪」蕭墨的腦袋，又挨了一下，柳清清看的心疼不已。

  白長老，雖然你是蕭墨的師父，可是也悠著一點。

  這傢伙已經不比往日，脆弱的跟塊可比克薯片，連她都捨不得打罵，您還是省著一點用，否則有個好歹，她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白升憤憤，「這世上，有陰就有陽，有魔就有仙，蕭影是魔胎，可是你也是仙胎。雖然被你父皇加持了發咒，影響你修為的進度，但是你斷斷不該紈絝至此，遊戲人間，廝混紅塵，現在得到如此報應！」

  蕭墨不滿，拱著自己的身體，「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才不信什麼仙胎，這世上連仙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仙胎？」

  「啪」，又是一下。

  柳清清不忍再看，別過頭去，蕭墨被打的煩躁，可是偏偏反抗不得。

  「我問你，什麼是仙？」白升一本正經。

  蕭墨回答不上來，他又沒有見過仙，哪裡知道什麼是仙。

  「在凡人的眼裡，能夠呼風喚雨，騰雲駕霧，那就是仙！但凡有一點點道行的修士，都能做到祈福降雨，御劍飛行，在他們的眼裡，那些修士就是仙！」

  蕭墨不以為然，柳清清卻聽的眉心一斂。

  白升繼續道，「但是修士，也有自己的苦，因為在更高階的修士眼裡，他們什麼都不算，連仙的資格，都沾不上，這就是苦海無邊——」

  柳清清點頭，十分贊同白升的言論。

  「可是更高階的修士，遇見你和清清這樣的存在，一樣要夾著尾巴做人！現在的清清，已經到了開光煉體的階段。如果修行得當，她很快的就可以，隨意轉換自己的容貌體型。這在那些普通人和低等修士的面前，已經是仙！」白升苦口婆心，淳淳善誘，但是蕭墨根本聽不進去，翻滾著在白升的手心抗議。

  白升又想打，可是見它那副撒潑無賴的樣子，覺得自己打了也沒用，除非將它身體的某根不開竅的懶筋抽走，否則他依舊是我行我素。

  揚起的手，落下，白升不想再說，只能嘆息著將蕭墨丟在一邊。

  齊河張大嘴巴，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蕭墨，「好可愛的蕭墨，清清，借我帶回水月洞天玩幾天吧！」

  可是他的手指剛剛伸出，就沒有白升那麼幸運，蕭墨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他疼的哀嚎，「這破蛇，爛蛇——」

  眼看著齊河的臉色，已經泛紫，柳清清冷聲呵斥，「蕭墨，趕緊解毒！」

  蕭墨吐出信子，在齊河的手指傷口上，嘬了幾口，齊河這才恢復臉色，有氣無力的坐下。

  柳清清鬆了一口氣，蕭墨無精打采，白升嘆息聲一聲接一聲。

  柳清清上前，「白長老，實不相瞞，臨淵師祖已經得到了蕭影的玄氣。只要蕭墨能拿到定坤丹，那就能繼承蕭影的玄氣，境界瞬間提升上玄妖階段！」

  白升的臉色，倏然一變，端著茶杯的手，也變得僵硬無比。

  他擰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清清不解，神色疑惑，「定坤丹，不能要嗎？」

  白升冷笑，放下茶杯起身，「

  定坤丹傳說是天庭的鎮殿之寶，一半在十二洞天的尊主手中，一半在妖界的萬妖之王手中，不管是尊主還是妖王，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覺得，你能打敗他們？」

  柳清清不語，白升閉眸嘆息，「十二洞天和妖界，水月洞天和法王宮，只是整個局勢的一部分。清清，一斑窺豹，你如此聰明，應該知道定坤丹的作用。如此惑亂天下的話，休要說第二遍！」

  齊河打岔，「老白啊，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不要一本正經嘛，我的乖徒兒都要被你嚇到了！」

  柳清清臉色難看，爬了半天，才爬到柳清清褲腳的蕭墨開口，「清清，不要傷心，老東西說的沒錯，尊主和妖王已經十萬年沒有出現。他們或許，已經飛升成仙，定坤丹還是不要想的好……」

  柳清清心裡難受，彎腰撿起了蕭墨，清眸竟然一反常態的濕潤了，「不想定坤丹，蕭墨，你該怎麼辦？」

  難道要讓他從頭開始修行？如果真如白升說的那麼容易，臨淵師祖就不會根本沒有提重新修行這一茬了。

  齊河見柳清清這樣的表情，心裡難過，上前拍著她的胳膊安慰，「乖徒兒，你想要什麼，師父都會給你找來，只是這定坤丹，真的不能想，因為十個老白這樣的怪咖，都不夠尊主看上一下，所以，死心吧，啊……」

  柳清清緊咬著唇瓣，強忍著心裡的酸澀。

  不管對手多麼強大，她都要一步步朝著對手靠近，尊主很厲害嗎？

  那麼她就接近尊主，看看他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

  她不信，這個世上，有打不敗的對手……

  斂了斂心神，她回頭看著白升，「白長老，我想要代替蕭墨，在你的門下修行！」

  白升一怔，齊河連連擺手，「清清，清清，跟為師修行不好嗎？」

  柳清清抿唇，「師父，跟你修行很好，但是我想做一些，和蕭墨有關的事情。我和蕭墨被扔進黑泥潭之後，蕭墨曾經發誓，要以神子的名義，回到水月洞天。現在，我想要代替他，做沒有做完的事情！」

  蕭墨自然明白，柳清清打的什麼主意，做了水月洞天的神子，就離水月洞天的洞主很近了。

  做了水月洞天的洞主，又離十二洞天的尊主，近了一步。

  只要接近尊主，那麼她就有機會，得到半顆定坤丹。

  只是這條路，曲折而又坎坷，清清真的能走到最後，拿到她想要的嗎？

  白升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柳清清，沉思著什麼。

  齊河覺得，柳清清很可憐，握著自己的手上前，「老白，你就答應了吧，你不收關門弟子，蕭墨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就看在蕭墨的面子上，成全了清清對蕭墨的一片情意！」

  白升嘆息，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蕭墨卻覺得不妥，「清清，我雖然沒有道行，無法化為人形，但是只要去妖界找到化形丹，我一樣能夠變身！」

  柳清清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不如，你我就離開蛇界，在人間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

  柳清清閉眸，腦子裡滿是各種幻象。

  她看見了，兩人一起在喧囂的紅塵，相濡以沫。

  可是忽然，他的化形丹失效，他變成了紅蛇。

  所有人叫囂著，殺了蛇妖，於是她帶著他一起逃。

  她長劍染血，殺人如麻，帶著蕭墨衝出了重重包圍。

  她的修行，一日千里的落下。她的玄氣，消失在了浩瀚的苦海。她的神像，不再安詳，落下了淒楚的淚。

  她的仙基，因為殺戮和戾氣，毀於一旦。

  三十年之後，她皺紋滿面，華發早生，身邊一條小紅蛇，不離不棄。

  又過了二十年，她壽終正寢，孤零零的躺在地下。

  千年之後，有人在地下發現了一具棺木，挖了出來，裡面有腐朽的女屍，還有盤在女屍身邊的一條紅蛇……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落下。

  這是悲劇，她和蕭墨若是選擇了這條路，就是悲劇收場。

  她不要做傾城，蕭墨也不是白落，她不要那個淒冷的結局，

  這不適合她。

  白升看著她的眼淚，無奈的皺眉，修為到達開光階段之後，會看見以後的事情，看來柳清清是看見了什麼。

  他嘆息一聲，「好，我答應你，你代替蕭墨，在我的門下修行。不過日後怎樣，全看你跟蕭墨的造化！」

  柳清清一抹眼淚，感激的回頭看著白升。她知道，白升心思通透，定然知道自己回歸水月洞天的目的，不單單是代替蕭墨成為神子這麼簡單。

  她雙膝跪地，「師傅，您的大恩大德，我和蕭墨來世做牛做馬，定當報答！」

  白升無奈一笑，「行了吧，你跪在這兒感激我，那蛇妖的心裡，還指不定怎麼罵我！」

  ---題外話---本文絕對的一對一，白落是男配啊，放心吧，親們，不會NP，不會悲劇收場，更不會爛尾棄坑，只是目前，柳清清打敗了第一個大BOSS，白落！因為他喜歡上柳清清，不就等於被清清打敗了，嘿嘿！接著是第二個大BOSS，尊主和妖王了！尊主和妖王之後，還有一個終極大BOSS，打完三個BOSS，本文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