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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毒殺失利,庸王

2025-02-14 09:39:19 作者: 珂藍玥

  庸西王卻似知曉他在想什麼,康恆轉身剛上馬,就被一群手持彎刀的狼人團團圍住,個個獠牙齜牙綠目,毛髮聳立,身強如熊,兇悍狂霸盡。

  康恆戒備按住長劍,警惕看向馬車,「王爺,你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是,還要你當大齊的皇帝,不過,你得聽話才好,從現在開始,本王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不得違逆,明白麼?!」

  康恆掌中凝聚真氣,直灌劍身,他縱身躍起,再無法忍耐地直劈向馬車的左側位置。

  然而,強大的光刃尚未觸及車體,他就被車體內爆發的一股暗黑的真氣震得橫甩出兩丈遠,身體仿佛一個被丟開的包袱般,落在地上,一群狼人不等他站起,兇惡嘶吼著直撲而來,拳打撕咬。

  康恆忙以真氣護住身軀,將他們猛然震開,卻聽得馬車那邊一陣悽厲的慘叫……

  他在毒打中掙扎站起身來,揮劍將三隻狼人攔腰斬斷,就見母親在耀目的陽光里渾身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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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衝過去揮著袍袖拍打火苗,卻已然太晚,火苗吞滅了她整個身體,他揮打下去,只濺起片片火化與碎屑,那是燒毀的肌膚骨骼……

  他嘶吼慟哭著喚著「母后,不要……」,她一直想坐上鳳椅,他不顧一切地奪來給她,她還沒有穩坐幾日……

  火勢漸小,女子嬌美的身體,卻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馬車裡的聲音始終淡漠冷邪,仿佛是在談論今日的陽光晴好豐。

  「這是反抗本王的後果,你若再不聽話,下一個死掉的,可能……就是你心愛的蘇錦璃!」

  康恆崩潰地跪下來,視線仍看著母親剛剛所在的位置,健碩俊秀的身軀,因滔天的仇與怒,顫抖不止,俊美無儔的面容也在憤怒中猙獰,扭曲,雙眸嫣紅地猶如泣血。

  心口劇痛,可腰腹為何……亦是如此劇痛?痛得他冷汗如豆,無法隱忍。

  他心驚地低下頭,就見金黃的騰龍黃袍,已然被血浸透大片,側腰處一個傷口,深可見骨,是被狼人咬出的……

  不,他不能變成那種兇殘的畜牲!

  那天,站在城樓上,他親眼看到錦煜被一群狼人圍攏撲倒,他親眼看到,錦煜正是被狼人咬傷了這一處,這是報應嗎?!

  他做了太多錯事,因為貪婪霸權,失去了心愛的女人,因為一場惡毒的交易,失去了母親,因為一場戰事,害得兄弟反目……現在,他孤立無援,成了大齊的傀儡皇帝,卻也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因失血過多,他癱在了地上。

  有人恭敬地問,「王爺,康恆暈倒了,該如何處置?」

  這人的聲音溫雅悅耳,不同尋常,卻又異常熟悉。

  康恆躺在地上,虛弱眯著眼,眸光微閃……

  來人是一位蒙頭罩臉的吸血鬼,他絕美的臉,光氳神秘,縱然隱於暗影中,亦是驚艷逼人。

  是南宮恪!

  他怎沒走?他來送信,來救玄武,早該離開。

  庸西王力量強大,若認出是他,必殺他!

  康恆心驚地清醒過來,毛骨悚然地看向馬車……

  馬車裡的御庸懼怕陽光,車簾也微掀起,思忖片刻,下令道,「把他送回皇宮,以鎖鏈銬起來!打撈出的大船,燒掉!」

  「遵命!」南宮恪應聲,上前背起康恆,不動聲色撿起地上古舊的鳳冠,飛身上馬,策馬疾馳而去。

  御庸叫來護衛統領,命他們嚴密監視江邊,嚴防禦藍斯發兵。

  如今,大齊已是他御庸的,吞併天下,指日可待!

  *

  玉鱗江上,碎光如銀,碧波被往來的船隻劈開,又迭合,水聲嘩嘩翻滾,船號與吆喝此起彼伏。

  因著莫黎城的繁華,這條江面,熙來攘往,晝夜不歇。

  因著大齊正在籌備戰事,這條江面,氣氛詭妙,動盪不平。

  幾艘宏大的船造型特殊,分辨不出是戰船,還是商船。

  其中一艘高大的樓船領先在前,其餘船隻緊隨兩側,每一艘船上,巨帆都如垂天之雲,船身兩側,成排的船槳如同宏大的鷹翼,以銳不可當之勢破划水面,讓眾小商船,敬而遠之,紛紛避讓。

  南宮恪於半空飛掠,經過那艘樓船之時,攜已然無法支撐的玄武和康恆,飛身落下,他迅速以袍袖為玄武遮擋著被陽光,帶著他和康恆進入船艙內。

  艙內,蘇錦煜和康晨,以及幾元寒影部將正圍著方桌上的地形圖,商討出戰之策。

  桌面上,山巒,城池,街道,河流,精細無匹。

  「穎王殿下,恪皇子到!」

  蘇錦煜嗅出南宮恪的氣息,眉宇微皺,可……他來幹什麼?

  抬頭,見他帶了玄武,康恆進來,蘇錦煜更是狐疑。

  他視線落在康恆腰側,心底奔騰的仇火與怒火,突然化為清冷的嘲諷。

  「真是報應不爽!

  」

  他忙迎過去,讓吸血鬼護衛把臉色蒼灰的玄武帶入艙室,悉心照料。

  「恪兄,你怎救了他們?」

  「此事說來話長,今兒學堂內比武,我身為掌司堂主,必須得趕回去。康恆被狼人咬傷,他的母親也被御庸殺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你好好照顧他。」

  南宮恪把康恆推給他,蘇錦煜雙臂環胸,鄙夷仇怒地盯著康恆,沒有扶。

  康恆沒了支撐,身軀沉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臉色蒼白,早已不省人事。

  「錦煜……」南宮恪不知該如何勸解。

  蘇錦煜憎惡俯視著康恆,只想把他丟去水裡餵魚。

  他為非作歹,屠殺那麼多無辜的人,他無法原諒,也不屑施救。

  南宮恪只得又把康恆扶起來。

  「錦煜,他知道御庸的所有陰謀,於戰事有利,更何況……錦璃,有意化解這場戰爭,她不想鬧得民不聊生,也不想血月詛咒,應驗於大齊和莫黎城。」

  他一手扶住康恆,一手從背上解下畫筒。

  「錦煜,你若不相信,可以看這些畫,這是錦璃親筆所畫,是她和康恆的前生……他們曾是夫妻。」

  說完,他一轉身,就飛身而去。

  「恪……」蘇錦煜氣結,一側首,就見康晨提了劍過來,要刺到康恆的心口。

  他憤然一掌,長劍被打飛,划過半空,刺在艙壁上,劍柄因餘力嗡嗡震顫不停。

  「錦煜……你忘了他殺了多少人嗎?他一直派人追殺我們,這口氣,我咽不下!」

  「他是殺了很多人,可當時,你不是在袖手旁觀麼?」

  「我……」

  「你當時娶妍珍的目的我並非不知,你和康恆,在我心裡同罪,所以你無權殺他!」

  「我不殺,你殺!你忘了他從前是怎麼對錦璃的?」

  「等他醒來問清楚御庸的境況,再殺也不遲,否則,恪將他救出來,豈不白費心血?」

  康晨慪了滿腔怒火,陰沉轉身,走到窗口那邊,不再理會。

  錦煜看了眼他的背影,卻一眼便知,他是懼怕康恆醒來,再與他奪權。

  他蹲下來,從懷中取出錦璃給他的藥,倒出一顆,餵到康恆口中。

  「來人,把康恆抬去本王房裡,暫且用鎖鏈把他銬起來,他今晚可能會變身,今晚嚴密防護。」

  四個寒影護衛上前,「遵命!」

  *

  學堂內的氛圍,比艷陽更烈。

  八個比武擂台以繩索圍攬,搭建在宏闊的武場上。

  四周藍色錦棚遮蔽的觀台上,座無虛席,學生們邀來家人一起看比武,席位不夠,有的乾脆站著。

  第一場比武的八組人,已然在備戰區坐著,滿場沸騰。

  「溟王殿下溟王妃駕到!」

  瞬間,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煞然跪下,尊崇膜拜,無不俯首貼地。

  御藍斯一襲內斂驚艷的紫色龍紋便服,栗發高束,配以紫色玉石盤龍金飾,艷逸冷魅。

  深靜如海的鷹眸一掃全場,威嚴狂霸,震懾滿場。

  他前後並無隨侍護衛,一手抱著無殤,一手牽著南宮謹,與尋常的父親並無異樣,卻又那般如魔似仙,令人望而生畏。

  兩個兒子今日特殊,都隨他穿了紫袍,同樣繡著祥雲金紋,兩張小臉兒皆是比女孩們都驚艷。

  錦璃高束飛仙髻,珠翠輕簡,內襯一身紫色無袖錦袍,外罩鵝黃蛟綃鳳尾紋紗袍,束腰蝶袖,裙擺曳地,一舉一動,輕盈若蝶,翩然若鴻。

  如此艷美驚人的一家四口,令席位上跪地偷覷者,生生怔住,移不開眼。

  「大家不必拘禮,今日本王與愛妃只是來陪長子比武觀賽。」

  這學堂自從交給南宮恪管制,他便鮮少過問,今日答應了過來,一是不想讓妻兒失望,二是想瞧一瞧,南宮恪的作為如何。

  他的到來,卻讓一群望子成龍的父母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說不定,出類拔萃者,能得到溟王殿下的親自封賞呢!

  御藍斯說著,帶著妻兒隨方來生的指引,去了席位上坐下。

  周圍一群孩子,都是南宮謹熟悉的。

  可他沒想到,方來生如此有心安排。

  他身側,竟然坐著淳于縵一家。

  奇怪的是,這小丫頭那天與他玩得不亦樂乎,今兒卻蒙頭罩臉,見了她就躲到了娘親背後去。

  他忍不住咦了一聲,就聽御藍斯問方來生,「恪怎還沒到?」

  方來生不著痕跡看了眼有些緊張的錦璃,笑道,「掌司堂主正在安排護衛們嚴密防守,所以稍遲了片刻,屬下馬上去催他過來。」

  御藍斯因南宮恪在橡木屋裡出生,又是喝狼血長大,兄弟兩人並無牽引,因此,他並無懷疑方來生的話,慵懶輕一擺手

  ,示意他去。

  一轉眼,淳于榮一大家子已然到了近前來打招呼,而他的王妃則伸著水蔥似地指,又在細數淳于榮一家到底有多少孩子。

  御藍斯一眼看過一大群孩子,也不禁覺得嘆為觀止,更對淳于榮夫婦陡升一股壓制不住的欽佩。

  「愛卿今日幾位孩子比武?」

  「四位。二十六子,二十七子,二十八女,二十九女!」

  錦璃愕然地看著那一群孩子,卻無法將稱謂與幾個一般高的孩子對號入座。

  縱然那天見了,今兒又臉盲,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們都太漂亮,長相也眉眼相似,這漂亮,就叫人頗為無奈。

  看來看去,她就只記得淳于縵了。

  御藍斯汗顏笑了笑,「本王竟只一位兒子比賽。」

  說著,他要把南宮謹拉到身邊,卻見這唯一比賽的兒子,也被人勾了魂兒去。

  而他懷裡的無殤則星瞳顧盼,張望著滿場,似乎震驚於盛大的場面。

  錦璃與淳于夫人寒暄幾句,讓大家都坐下,她則靠在他肩臂上,仰臉兒瞧著自家夫君絕美的側顏。

  御藍斯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看什麼?本王的孩子也不少,你肚子裡還有兩個呢!」

  這件事,他可沒忘。

  「我是想對你說,將來我們也生那麼多!」

  她扣住他的手,笑得赧然又甜蜜。

  「你忘了,我現在也能長生不老,陪你一輩子,我會給你生一大群孩子,害你頭疼心煩。」

  他側首在她額上輕吻,「本王甘之如飴。」

  夫妻倆柔情蜜意,那邊,南宮謹早就溜去追淳于縵。

  淳于縵卻如避洪水猛獸般,在人群里穿梭不停,匆匆躲避,不理會他。

  「淳于縵……我是你夫君呀,你不記得啦?」

  他可是連定情信物都給了呢!

  小丫頭沒臉見人似地,以小藍袍的連衣帽籠著圓圓的小臉兒,也藏住了焦灼的眼眸。

  「你不要追著我,我今兒有任務,要給大家派發茶品。」

  南宮謹忍不住想逗她,「我陪你!」

  「你不是要比武嗎?」

  「第五場才輪到我,還得等一會兒。」

  見她逃似的走到派發茶品的桌案處,他忙跟過去,卻眼尖的發現,她腰間並沒有什麼綴飾。

  「淳于縵,我送你的香囊呢?那可是我娘親親手做的,你不會弄丟了吧?」

  玩過家家時,這小丫頭與他拜天地,送了他一支小髮簪,他就隨手把香囊接下來給她。

  本只是玩玩的,豈料,她卻一臉認真地把香囊系在腰間,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星芒澄明,認真望著他,說,「南宮謹,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夫人,你是我的夫君。」

  她的眼神無害,卻極具穿透力,害得他心裡沒來由的發慌,仿佛心底落了個印章。

  「只要夫君送的,我會天天帶著。」

  那天晚上,她這麼柔柔說了一句,一直愛不釋手地擺弄著香囊,還一直夫君夫君地喚他。

  而他也莫名地篤定,她能說到做到。

  「淳于縵,你這樣……本世子很失望!」

  周圍頓時一片死寂。所有的眼睛,都詫異落在兩人身上。

  一群女孩圍著桌案,冷夢舞也在其中,大家本忙著把放了血和果茶的杯子放在托盤上,端著送於眾人喝。

  被南宮謹怒吼一聲,一群小女子被震懾地微妙靜了片刻,大家又都忙碌起來,卻三五成群地,忍不住邊走邊議論,有的還痴痴曖昧竊笑。

  淳于縵就僵在桌旁,低著臉兒,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眼淚啪嗒啪嗒委屈地簌簌滾落。

  冷夢舞端了兩盅果茶,放在托盤上,笑著走過來。

  「謹,你問的那個香囊我知道。偏巧那天我碰見淳于縵,有個丫鬟說她戴著那香囊太醜,她當即就取下來扯碎了。」

  淳于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抬著水霧迷濛的眼眸,看向冷夢舞。

  「那天是你……」

  就是她,一聽到夫君的名字,就不由分說,奪了香囊就撕碎的——邪惡的狼女!

  冷夢舞卻異常和善地笑道,「縵妹妹,那天是我要阻止你,因為我知道,那是謹的香囊,可誰知道,我竟沒來得及,就被你毀掉了。你就算生氣,也不該那樣做呀,那是王妃娘娘親手給謹繡得呢!」

  南宮謹默然冷繃著臉兒聽著,卻是一眼不看冷夢舞,只盯著淳于縵的反應。

  一旁有人瞧熱鬧,卻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淳于縵被他的一身冷怒嚇到,驚慌地不知所措。

  「夫君,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

  南宮謹負氣哼了一聲,擰身,咻一下不見了蹤影。

  「哎?夫君,你聽我說呀!」

  淳于縵紅著眼睛要去追,卻不知該去哪個方向追。

  她家小夫君跑得太快了!就算她要追,卻也不成,手腕被冷夢舞一把扣住。

  她痛得轉頭,「你放開我,壞人!那天明明是你搶了香囊撕碎的!」

  冷夢舞小手變成了狼爪,指甲刺進了淳于縵的嬌嫩的腕子裡,聲音也陡然變得陰冷。

  「我是要告訴你,讓他不生氣很簡單,他和王妃娘娘,都愛喝這種酸甜的花果茶,你端去給她們喝,王妃娘娘定會誇讚你乖的。」

  淳于縵氣得哼了一聲,怒火再也壓不住,嬌小的人兒怒火大爆發,抽手一下掀了托盤。

  「假惺惺,卑鄙小人!」

  她轉身去追南宮謹,卻沒有注意到,散落在地上的花果茶,在地上燒灼出了一片大洞。

  冷夢舞氣得忍不住跺腳,現在可好,這小丫頭不買帳,她還如何借刀殺人?!

  殊不知,南宮謹並沒有跑遠。

  他只是速度飛快,無人發現他到底去了何處。

  此刻,他正藏身在桌案不遠處,幾個交談的學生背後。

  他不但清楚看到了,淳于縵有委屈,果茶灑掉之後,被灼燒出的觸目驚心的大洞,也被他盡收眼底。

  冷夢舞不甘心地咬牙,環顧四周見無人主意,又重新弄了兩盅花果茶,從袖中取出藥瓶……

  藥還沒有滴在茶盅里,藥瓶就被南宮謹一縷真氣打飛,滾到了地上去。

  冷夢舞心驚地低呼,引得四周眾人側目,她沒有尋到真氣來源,卻確定,自己的舉動已然被人監視。

  剛才那縷真氣若是打在她心口上,恐怕她早就沒命。

  她佯裝旁若無事的退了兩步,她心驚地握住拳頭,再不敢去撿那藥瓶,匆匆跑開了。

  南宮謹也悄然離開,忙去尋找淳于縵。

  經過小湖邊,他才發現,淳于縵正坐在思過石上,啜泣不停。

  他厭惡這思過石,那天正是在這裡,碰到了冷夢舞。

  淳于縵本也無錯,怎就坐到了這裡來思過?

  「你哭什麼呀?」

  「夫君?」小丫頭頓時又緊張起來,侷促地揪著袍袖站起身,「我有錯,我沒有保管好香囊,還……」說著,說著,越是哭得難成語調。

  南宮謹隨手從腰間接下金色紫邊小香囊,走過去,默然給她系在腰間,拿手帕給她擦掉眼淚,

  「我早就猜到,不是你的錯。這個給你,別哭了!」

  小丫頭愣愣低著頭,眼望著嶄新的小香囊,小手忍不住擺弄上面精緻的紫玉珠。

  「這個好漂亮呀,比上一個還好看吶!」

  她抽抽噎噎地,聲音也沙啞嬌弱,越是惹人疼惜。

  「夫君不怕這個再被人搶了去撕碎嗎?」

  小丫頭擔心地抬眸,探看他的神情。

  「不過是個香囊,你安然無恙就好。」

  他把她按坐在石面上,在她身邊坐下來,環住她的肩,把她攬在懷中。

  「明日我讓我爹把你轉到更好的夫子那裡,再不與冷夢舞在一處。」

  「謝謝夫君!」

  「不客氣!夫君保護你,是應該的。」

  小丫頭越想越不對,卻又不好直接猜測。

  她疑惑地揚起臉兒,「可是夫君,你和冷夢舞是什麼關係呀?」

  「從前,是朋友,後來,成了敵人。」

  南宮謹輕描淡寫一句,不禁挑眉,對她刮目相看。

  「淳于縵,我忽然發現,你一點都不笨。」

  淳于縵驕傲地揚起小臉兒,嘟著嘴兒,並不滿意他的解釋。

  她已然猜到,小夫君嘴裡的「朋友」,不一般,卻沒有再問。她相信,夫君是聰明人,絕不會喜歡那個邪惡的狼女。

  「我當然不笨,我們全家人,都說我是大智若愚。」

  「噗……就你?還大智若愚?」

  南宮謹忍不住笑,笑得前仰後合,眼見著淳于縵要惱,他才斂住笑意,隨手把她拉起來。

  「走吧,大智若愚的南宮夫人,為夫該比武了。今兒你就別亂跑了,跟在你爹娘身邊。今兒若贏了,晚上帶你去王宮裡吃好吃的。」

  淳于縵忍不住道,「那我們還玩過家家吧?上次玩到懷孕,快要生娃娃了。」

  「好,繼續玩,無殤也喜歡。」

  「讓無殤演娃娃。」

  「好。」

  兩個小人兒說著話,去了武場那邊。

  南宮謹不著痕跡地搜尋人群,見冷夢舞沒有回來,氤氳心頭的殺氣才壓住。

  今兒若非人多,怕惹出亂子,剛才他就殺了她!

  御藍斯見他和淳于縵一起回來,不禁對錦璃笑了笑,「這淳于縵,恐怕將來是跑不掉了。」

  「我挺喜歡

  那小丫頭的。」

  錦璃手扶著御藍斯的肩,側首瞧著那漂亮的小丫頭,順勢邀請,「南宮夫人,今晚去王宮玩過家家吧!」

  御藍斯寵溺環住她的腰,不敢想像,若真有了女兒,他的寶貝王妃,會瘋玩成什麼樣子。

  淳于縵驕傲握住南宮謹的小手,煞有介事地說道,「夫君贏了比賽就去,若贏不了,我恐怕要陪夫君一起難過呢!」

  這回,南宮謹卻沒臉紅,「放心,夫君贏這個,玩兒似的。」

  武場上,陡然變得微妙。

  南宮恪總算是趕在兒子上場時才返回來,錦璃一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心頭一驚,不敢多做猜測,卻敏銳注意到,他白袍上,有鮮紅的學點,梅花似地開在衣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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