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舞劍

  「你們聽聽她說這話，還什麼防小人，到底是在防誰啊？我看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直說，真是讓人瞧不起。」

  「不如就直說了吧，他們就是沒把這次慶典放在眼裡，這不是仗著自己有皇上的信任就為所欲為嗎？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皇上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那種喜悅，但是卻也並沒有生氣，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歌家送的禮物也很好，朕和皇后太后都收下了，慶典繼續進行吧。」

  皇上一開口，朝堂上的議論聲戛然而止，眾人都無聲地觀察著皇上的臉色。

  雖然皇上沒有說什麼，但是也沒有給歌家任何賞賜，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說話的語氣也是不溫不火，很顯然對這禮物也確實不是太滿意。

  朝堂上的眾人也都紛紛在心裡開始盤算起來，臉上頗有得意之色，幾個大家族的成員也在下面偷偷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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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次歌家是拍馬屁沒有拍到位啊，送的禮物皇上很不喜歡，只不過是為了給他們面子，所以才沒有當眾責怪。」

  「可不是嗎？他們自以為仗著皇上的重用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次總算是馬失前蹄，只要他們倒台，我們不就有機會了嗎？」

  宮樂陣陣，從朝堂里傳出來，飄蕩在整個皇宮的上空，整個皇宮一片和諧熱鬧。

  「皇上，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臣等為您安排了江南的水曲，請皇上過目。」

  「好！」

  話音剛落，就有七八個身材裊娜纖細的女子，手裡捧著琵琶，婀娜多姿的走到大殿之中。

  大殿中早已經準備好了幾張圓凳，這個歌女裊裊婷婷的坐下，用琵琶遮住了半張臉面。

  眾人也都紛紛把目光聚攏在她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驚艷之色。

  琵琶聲響起，瞬間把大家的情緒都帶動著纏綿悱惻起來，皇上本人也沉浸在這種氣氛中，微閉著雙目，仔細感受這樂曲的婉轉動人。

  一曲結束，餘音繞樑，眾人不禁拍手稱讚。

  皇上對此大加讚賞：「這曲子真有江南特色，多謝張愛卿費心了，賞！」

  幾個太監宮女又捧出一堆金銀珠寶，當場送給那幾個表演的歌女。

  沈向晚見皇上情緒喜悅，立刻上前去稟奏：「臣女願為皇上舞劍一曲助興！」

  但是沈向晚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幽暗的看向歌子卿：「不過臣女有個請求，想要請歌大小姐與我一起表演雙女舞劍。」

  女子舞劍本就不太多見，話音剛落，整個大殿裡面的眾人就更加驚嘆。

  但唯有川敘白看出了沈向晚的意圖，頓時臉色突變，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沈向晚，這裡是朝堂，你怎麼能表演這麼危險的東西？趕快退下！」

  皇上聽說沈向晚還會舞劍，臉上也微有驚訝之色，眼裡滿是期待，立刻就喝退了川敘白。

  「老七，不得無禮，今天朕高興，就像他們二女為朕表演吧。」

  川敘白還想開口多說什麼，但見這時歌子卿已經上前一步，臉色平靜的盯著沈向晚。

  「既然沈小姐難得有這個心意，我也很樂意配合，請拿短劍上來吧，我們共同為皇上獻上一舞。」

  川敘白見歌子卿已經做出了選擇，臉上滿是擔憂，歌家的所有人也為此捏了把汗，就連站在旁邊的沈木，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時已經有宮女雙手捧上短劍，遞給歌子卿，歌子卿輕輕接過，對著川敘白微微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堅定。

  悠揚的樂曲奏起來，在這音樂聲中，沈向晚和歌子卿揚起手裡的短劍，在大殿上翩翩起舞。

  帶著樂音的拍子，兩人的舞裙翻飛，腰肢柔軟纖細，動作時而嬌若游龍，時而翩若驚鴻，看著其他人如痴如醉。

  歌子卿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但心裡一直在暗暗提防著沈向晚。

  沈向晚在舞劍的過程中，一直在給歌子卿使絆子，但全都被歌子卿一一識破，巧妙的化解了對方設置的陷阱，這讓沈向晚更加憤恨。

  「自作聰明，今天你既然答應了我，那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就在這時，沈向晚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故意瞅了個空子，趁著接近歌子卿的機會，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肘。

  歌子卿反應過來，急忙想閃身躲過，但卻已為時過晚，手裡的長劍一下就飛了出去，而且劍鋒直指皇上。

  「啊！」

  「護駕！」朝堂上的眾人紛紛大驚失色，全都不顧禮儀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各種著急喊叫。

  護在最前面的幾個太監也頓時張大嘴巴，情急之中趕緊喊人。

  歌子卿此刻臉色蒼白，大腦中一片空白。

  而川敘白也你還不及多想，馬上飛身沖向前去，感覺也有些遲了。

  皇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劍朝自己飛過來，一下子反應不過，呆坐在寶座上，眼看那長劍已經要知道自己的心臟。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面前突然伸過來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劍柄。

  「皇上受驚了。」沈木接下長劍，恭敬的說道。

  眾人看虛驚一場，總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才緩緩的坐下來。

  而這時沈家家主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立刻上前去跪在殿下：「皇上，歌子卿想要伺機刺殺皇上，簡直是大逆不道，應該當場問斬！」

  川敘白腦子一熱，上前去大聲反駁：「胡說！明明是沈向晚故意陷害子卿，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是你們沈家有異心！」

  沈尚書的根本就不理會川敘白，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又向皇上說道：「皇上請三思啊，我們沈家對皇上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我看這個女人就是對皇上您早有二心，請皇上明鑑！」

  皇上龍顏大怒，一拍龍椅挺身而起：「放肆，給朕壓到天牢去，等候審問！」

  大殿上的群臣噤若寒蟬，瑟瑟發抖，生怕這禍事惹到自己身上，一個個都不像之前一樣發聲，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