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搶救

  趙萌看著方景灝在血泊中閉上眼睛，也嚇得臉色慘白，一動不敢動，後來聽到李曉芸的哭叫，以為方景灝必死無疑，趙萌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竟咯咯的狂笑起來，一面笑一面流眼淚，如癲如狂，狀若瘋婦，「他死了，哈哈哈，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被我殺死了……」

  沈燁撥開人群蹲下來，十分鎮定從容地將手按到方景灝的脖頸上，又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按住他的傷口，用以減緩血流的沖勢，一面非常肯定地輕聲說：「沒事，他只走昏厥過去了，他還有氣息。」

  韓振義命人報了警，醫生也很快的趕到，七手八腳的將方景灝放在擔架上抬走，沈燁也隨著上了救護車。有幾名警察簡單了解了情況，將趙萌控制了起來，她一直傻呵呵的面帶笑容，絲毫不反抗的被帶上警車。

  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李曉芸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周羽辰守在她的身邊，怔怔的看著她，似乎想說點什麼安慰安慰她，又不知如何開口。過了好半晌，周羽辰輕嘆了一聲，雙手握到她肩上，柔聲道：「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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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曉芸微微動了動，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周羽辰，臉上死寂一片，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認出他來，仿佛像做了錯事見到親人的孩子，嘴角微微抽搐，「周羽辰，他死了，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要他死。」

  周羽辰十分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傻丫頭，他沒死，他會好起來的。」

  李曉芸仿佛並沒有聽清楚周羽辰的話，只是翻來覆去的喃喃低語：「他死了，他死了，我不要他死。」

  周羽辰眉頭微皺，把李曉芸推開一點，咬咬牙，毫不留情伸手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他用力捏著李曉芸的下巴、輕輕搖晃著她低吼著，「我說，他沒死，方景灝沒死，你聽見了沒有！」

  李曉芸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淚水越流越多的從她眼裡湧出來，她抽泣了兩聲，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羽辰抱著她，一手輕撫她的頭，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過去了。曉芸，不要這樣，你現在要保重身體，多為寶寶想想啊……」

  李曉芸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她緊緊攥著周羽辰的衣角，在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方景灝被連夜搶救了整整一宿，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為失血過多，大腦缺氧，始終沒有清醒過來。周羽辰送李曉芸回去休息，李曉芸的眼睛哭得紅腫起來，滿臉疲倦卻異常安靜，洗了澡，又吃了一些周羽辰讓人準備的東西，然後乖乖的上床睡覺。周羽辰見她睡著了稍稍放下心，他讓小娟寸步不離的守著李曉芸，要是一有什麼情況就立刻打電話通知他，然後他自己則趕到醫院那邊去看方景灝的情況。

  另一邊，沈燁剛剛從醫院回到世紀，韓振義看沈燁從外面進來，一向溫和淺笑的臉少有的凝重勉強沖他笑了一下，然後擺了一個又酷又帥又無奈的姿勢，將他自己扔進沙發里。

  韓振義問道：「方景灝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