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真心（3）

  「我不敢問，曉芸，我真的好怕。」周羽辰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問我對你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他會為了你，毫不猶豫的讓我們分開，如果是，他為了我，也同樣不會讓我們在一起。」

  李曉芸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一樣，聽了只會讓她頭痛。

  周羽辰看著她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一份無奈，「第一種情況，很好解釋，也很好理解。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突然有一段時間，我不再出現再方家，也不再去找你。那是因為我和景灝在私底下打了一架。我記得那次是你想不開，做了傻事，他就像發瘋了一樣跑到我那裡，說不要再讓我碰你，然後我們就打了一架，把對方打了個鼻青臉腫。再有就是前一段時間他去世紀裡找你，結果回來以後就到我那裡，把你從頭到尾罵了一頓，說你這不好、那不好，又狠心，又絕情。後來，就是你和朴敏之比舞的那一次，他想韓振義索要你未果，當時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在意，就在我憤憤不平的時候，他卻說……」周羽辰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李曉芸，眼神中帶著惶恐和猶豫，「其實我不知道這些到底該不該說給你聽，也許你聽了以後會更加的忘不了他，甚至立刻就跑去找他也說不定，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寧願你現在就知道一切，也不想你將來後悔。」周羽辰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他說，他愛你，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帶走，他還讓我不要再插手你的事。」

  李曉芸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這絕不可能，他怎麼會真的愛上她，她寧可相信這是周羽辰在欺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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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羽辰也看出了李曉芸臉上的詫異和疑惑，「我想，他一定沒有當面和你這樣說清楚過吧，他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從小就是這麼的好強，不管心裡多麼的難受，多麼的不舍，可是他嘴上就是不服軟，不承認，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也知道，在你到我這裡來之前，你去找過他，他竟然沒有阻止你，也沒有阻止我，就這樣讓我們在一起，我想你們一定是又吵架了吧。他八成是又在賭氣，我以前見過他生氣發瘋的樣子，喝酒、飆車、摔東西……任誰勸，誰攔也攔不住，只有等他折騰的筋疲力盡了，昏睡過去這才算完。等第二天醒過來，他便又成為了那個無懈可擊、刀槍不入的方大總裁。」

  「你知道如果我是真心的，方景灝他是怎麼說的嗎？他說他是為了我好，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里越陷越深。因為，他當時十分肯定的告訴我，你絕不會愛上我。他說他很了解我，我是不會娶一個心裡沒有我的女人的。」

  周羽辰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曉芸，「景灝說得沒錯，我不會甘心的。可是，我更加在乎的是，你真的不會愛上我嗎？」

  「對不起，周羽辰。」沉默許久，李曉芸終於緩緩開口道，「我真的沒辦法騙你，我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人。而現在，我的心死了，我好累，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愛另外一個人。」

  周羽辰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的眼中像是有千萬種感情在交織涌動，最後，他終於慢吞吞的說出了一句話，「曉芸，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你，你會不會覺得很可笑？」

  李曉芸之前就預感到他可能會這樣說，雖說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真的說出這句話時，李曉芸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狠狠跳了一下。那個人，那個曾經恨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竟然說愛她。這究竟是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還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變相懲罰？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愛嗎？每個人都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卻無時無刻不在以愛之名深深的傷害著她。有錢的公子哥，愛上低賤的舞女，這隻有在偶像劇里才會出現，而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感情，她要不起，即使勉強在一起，最後也只能是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