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懷疑自己
2024-05-09 13:21:20
作者: 元耳
船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自然懂,但是就這樣放過時宴卿,他並不甘心。
但是,當著眾臣的面,皇帝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
「明日午時,將西涼王當街斬首,以儆效尤。」皇帝下令後退朝。
朝臣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這裡了,其他的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第二日午時,西涼王吃了最後一頓送行飯,就被押送至刑場。
但是西涼王無所畏懼,他年輕時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哪裡怕過死,但是他寧願在戰場上戰死,也不願意這樣憋屈的死去,還帶著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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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是由二皇子押送到城門口,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不少人過來給西涼王送行,那些萬民書的百姓們對著西涼王接下來的所要發生的默默的流著淚。
「狗皇帝!」有人忽然就罵起來。
隨行官員都驚了,二皇子瞬間扭頭過去尋找是誰。
接著,許多百姓都跟著罵起來,邊哭邊罵。
「住口,住口,不許侮辱皇上。」官兵們出來維護秩序。
但是並沒有,有的人悲從中來,開始跟官兵們拼命。
官兵們也不敢動手,因為一旁的楊柳峪看著跪在台上的西涼王,也忍不住眼淚,而且怕官兵傷到無辜的百姓,引起暴動,所以他讓所有的官兵都不得傷害百姓。
「你們這些狗官,不分青紅皂白,殺害好人。」
有人也開始咒罵官員。
然後就是此起彼伏的聲音,有的甚至指著楊柳峪的鼻子罵。
楊柳峪絲毫沒有辦法,非常的無奈,但是他也不可能去懲罰百姓。
「午時已到,行刑。」隨著一聲落下。
「時某在此感謝大家,承蒙厚愛。」西涼王只來得及留下這一句話,然後就是人頭落地。
這一刻,有了半分鐘的寧靜,人們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接著,爆發出了巨大的哭喊聲。
二皇子作為監斬官,面無表情看著百姓們如此。
楊柳峪強忍著淚水,帶著人走了。
二皇子見人已斬首,帶著自己的人也走了。
台上只剩下西涼王的無頭屍體。
有的母親哭噎著捂緊自家小孩的眼睛,怕他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
等到時宴卿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屍體一具。
時宴卿看著地上,父親的頭顱,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雲絳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宋毓呆愣的站在一旁,時宴卿抱著父親的頭,跪在屍體旁邊。
「公子…」雲絳看著,眼淚也唰的掉了下來。
在時宴卿發愣的時候,雲絳帶著哽咽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匯報了一遍。
「狗皇帝!」時宴卿怒吼著,雙眼充血。
他的母妃,府中無辜的下人們,都死了,有不少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但是他卻沒能見他們最後一面。
「我要殺了他!」時宴卿此刻心裡只有這個念頭了。
說著,他站起來就要走。
宋毓此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拉住時宴卿勸說:「冷靜一下,不要衝動,這肯定是皇帝給你設的圈套。」
時宴卿雖然想要報仇,但是也不傻,就他這樣單槍匹馬的闖進去,別說是殺皇帝了,就算是靠近都不一定。
父母被殺,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誰都救不了。
時宴卿此刻對自己有了深刻的懷疑,並且非常難過。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皇帝的錯,我們會為王爺和王妃報仇的,一定會的。」宋毓抱住時宴卿安慰他。
這個時候的時宴卿是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有人在身邊。
宋毓非常清楚,所以她一直呆在時宴卿身邊。
皇帝聽說時宴卿回來後,正在斬首現場,於是派人去找時宴卿。
「世子,皇上召見。」
沒給時宴卿太多傷感的時間,皇上的人就來了。
時宴卿站起身來就要走,宋毓連忙叫住他,小聲的叮囑。
「現在千萬不要動手,你還殺不了他,別把自己搭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時宴卿深深看了宋毓一眼。
宋毓懇求的看著他,她不想讓時宴卿這一去,連皇宮都出不來。
時宴卿點頭答應,然後跟著太監進宮。
宋毓跟在後面,在宮門外等著。
「罪臣之子時宴卿,剝奪世子稱號,貶為庶民。」
時宴卿進宮後,也不過是領這份聖旨,這份屈辱的聖旨。
皇帝笑著看著他。
時宴卿也只能含恨接旨。
皇帝看見這父子倆憋屈的樣子,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走下高台,看著時宴卿,故意嘲諷他說:「就算你父親沒有幹這些事又能怎麼樣?朕要他死,他就只能死。」
時宴卿惡狠狠的盯著他。
皇帝卻跟享受他這樣的眼神,諷刺他:「現在的你只是一介庶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你拿什麼跟朕斗?」
「你妄想往高處飛,可以你根本就不成氣候。」
時宴卿咬緊了牙冠,一聲未吭,他還在記著宋毓所說的話。
皇帝看著時宴卿後面就是面無表情,好似大發慈悲的說:「你走吧。」
時宴卿離開,步伐沉重,不是因為被剝奪世子稱號,而且想殺了皇帝。
皇帝剛才站在他身旁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動手,但是他記得宋毓的話,努力克制著自己。
時宴卿快要走出宮門的時候,二皇子從後面叫住了他。
「等一下。」
時宴卿扭頭去看他,表情冷漠,他聽雲絳說過,二皇子是監斬官。
二皇子悠閒的走過來,說:「聖旨下來了?既然聖旨已下,你覺得你還配跟宋毓在一起嗎?」
二皇子用這個來攻擊時宴卿。
「你現在已經不是世子了,可是宋毓可還是郡主,雖然只是乾的,但是你倆的身份已經是天壤之別了,本皇子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不要連累她。」
二皇子一字一句都扎在時宴卿的心上。
他說完想說的話後,就留下時宴卿一個人,自己搖著摺扇走了。
時宴卿沒站多久,就走出去了。
他邊走也在邊懷疑自己,他承認二皇子所說的話有些道理,他配不上宋毓。
好幾重打擊,讓時宴卿開始極度不自信,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