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了誰的孩子1

  真正的愛情，必定相愛，必定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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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巫婆，有獨家秘方，會製作「人皮面具」。

  藥水浸泡剛從美女肚皮上剝下來的肉皮，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鞣製……便成就一張精美絕倫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又稱「美人面具」。

  它太嫩，太柔軟，太白……白的如雪一般……

  誰戴上它，誰便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最妖冶的妖姬……沒有人，可以抵擋——它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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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心殿。後院。

  很安靜。

  安靜的可以聽見葉落的聲音。

  軒轅龍空在批閱奏摺。

  後院的三面，是由矮小的灌木圍成的花牆，五尺高的火棘花盛開著小白花，花朵密密麻麻，散發著淡淡清幽的花香。綠葉白花，十分好看。

  太監和宮女，都靜靜低頭伺立在很遠處。

  沒有軒轅龍空的叫喚，誰也不敢到這裡來。

  軒轅龍空批閱奏摺的時候，不需要任何閒人，立在旁邊，也不需要任何聲音打擾。

  寬大的八仙桌，擺在院子的正北方。案上有檀香，散發著淡淡的芳香，足以驅趕蚊蟲。

  香菸裊裊。

  司徒瀟瀟穿著最低等宮女的藍色裙子，頭上插著最便宜的銀簪子，兩綹頭髮，飄垂在胸前，尚未長成的臉上，還有嬰兒肥。

  司徒瀟瀟手裡拿的大掃把，立起來比司徒瀟瀟還高。

  司徒瀟瀟是宮裡最最低等的奴婢，負責養心殿後面的衛生片區。

  此刻，司徒瀟瀟在灌木花牆的後面，躡手躡腳、輕輕的走過來走過去。

  心事重重。

  司徒瀟瀟咬了咬牙，決定鑽過花牆的縫隙。

  輕輕的，又使勁拉開花枝，生怕驚動了皇上軒轅龍空。

  司徒瀟瀟鑽了進去。

  立刻跪地，低著頭，一步一步跪行走向軒轅龍空。

  軒轅龍空聽到了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響。卻並未回頭看。

  如果要殺誰，對於軒轅龍空來說，根本不需要動手。

  司徒瀟瀟跪行過來。在側面跪下磕頭。

  戰戰兢兢的說：「皇上……萬歲萬……萬歲。」

  軒轅龍空根本沒看她一眼。

  手裡依然拿著奏摺，東海縣的縣令，竟然在一年內，貪污民脂民膏五百兩，小小一個東海縣，一年的賦稅才兩千兩，小小的縣令，喪心病狂貪污這麼多。按照本國律法，當沒收財產，全族貶為官奴。

  軒轅龍空正在想事情，卻聽見身邊側後，一個小宮女的聲音，戰戰兢兢，又來了句。

  「回皇上……皇上……奴婢……懷了皇上的……孩子……」

  軒轅龍空的嘴角，冷冷的動了一下。

  「回皇上……怎麼辦……皇上……」

  軒轅龍空在奏摺上，拿硃筆，重重的寫了批覆：「殺！株連九族！」

  小宮女的聲音，依然在斷斷續續，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皇上……這孩子……怎麼……」

  軒轅龍空用餘光掃了一眼，果然不出乎他的料想。

  是個宮女。

  最下等的宮女。

  不但穿著最下等的衣服，就連頭上的配飾和腰帶上的配飾，也是最下等的。

  「哼！朕，還不曾娶過任何妃子。臨幸過任何人！你身在宮裡，難道不知道？」

  「回皇上……奴婢知道……」

  「那你，什麼——意思？」

  軒轅龍空慢條斯理的問，輕描淡寫。

  「這孩子……真的是皇上的……皇上……宮裡，只有皇上一個男人……」

  軒轅龍空又拿起另一道奏摺，繼續看。

  一邊看一邊道：「太醫院，有三百個醫術高手，有幾十種處理野種的辦法。你的意思，你想去試試？」

  「回皇上，奴婢……奴婢的意思……是要了這個孩子……它真的是皇上的……」

  「你，叫什麼名字？」軒轅龍空打斷司徒瀟瀟的話。

  司徒瀟瀟以為，皇上問她，是想把事情，問明白。

  「回皇上，奴婢複姓司徒，名瀟瀟。」

  「你入宮幾年了？」

  「回皇上，三歲入宮，十年了。」

  軒轅龍空明白了，原來她是犯臣的女兒。

  「回皇上，奴婢的孩子……怎麼辦……」

  「閉嘴！」

  司徒瀟瀟嚇了一跳。

  

  「啪——」一隻硃筆飛了過去。

  戳在司徒瀟瀟的脖子上。

  司徒瀟瀟頓時啞了，說不出話來。

  軒轅龍空又拿起一隻硃筆，繼續批閱奏摺。

  「來人。」

  總管太監帶著四個小太監急匆匆從花牆後面，沿小道走了過來。

  彎腰行禮。

  「聽皇上吩咐。」

  軒轅龍空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奏摺。

  「把這個宮女，拉下去，賞三十大板，記得——打正面。」

  「是，皇上。」

  四個小太監過去，如狼似虎一般，兩人抓起司徒瀟瀟的手臂，兩人抓住小腿。

  瘦小的司徒瀟瀟，不如一隻等待宰殺的雞。

  口裡在嘶喊，嘴巴一張一閉，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四個小太監，提著仰面朝天的司徒瀟瀟走出養心殿偏門的時候。

  軒轅龍空只是無意識的，輕輕看了一眼，很不屑的。

  看到司徒瀟瀟的胳膊上，有一顆紅痣。就在靠近肩膀的地方。司徒瀟瀟的袖子，褪在肩膀處。

  軒轅龍空冷笑：這宮女，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可惜，你家的人，全被朕殺光了，也沒人祭你了。

  四個小太監，提拎著司徒瀟瀟，到了慎刑司。

  「打，三十大板，皇上吩咐了，打正面。」

  大太監驚訝的問：「打正面？」

  「是的。公公。」

  「有趣。打過幾千次大板了，從來沒打過正面呢。算了，打屁股是要脫褲子的，既然打正面，就不脫了。」

  司徒瀟瀟被仰面朝天，丟在地上。

  還沒明白過來，結結實實的大板，就打了過來。

  只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司徒瀟瀟想爬起來。

  兩隻手，卻被人牢牢用膝蓋壓住，好痛。

  司徒瀟瀟的腿，蜷縮起來。

  立刻，有兩太監過去，惡狠狠的拉直腿。

  仰面八叉，躺在地上。

  大太監看皇上身邊的四個太監走遠了，這才坐下喝茶：「不脫你褲子，就已經給你面子了。打！狠狠的打！」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

  三十大板，得數到一百五十。

  還沒夠數，司徒瀟瀟早已經痛死過去。

  肚子下面，早已經是一灘鮮血。

  那棍子卻也不留情面。

  依然冷冰冰的打……

  好一頓打。司徒瀟瀟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