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故技重施

  月上柳梢。

  馬嘉坐在「面的」副駕駛位置上，微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車窗外，夜色很美。他卻沒有心思欣賞這美麗的夜景，思緒來到了往事當中——

  今天是周日。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安廣元的老婆王英才把她的大學同學全部送走。王英的大部分同學，在昨天就離開了溫泉公園賓館。尚有七、八個同學於昨天多住了一宿。其中，就有石可欣和濱海市的另外兩個女同學宋瓊和賀丹陽。

  這幾個人多呆一天不要緊，馬嘉卻依然要忙前忙後。這些祖宗們總算離開了，馬嘉脫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

  把門從裡面鎖好，馬嘉把一個微型錄音機打開，將磁帶倒退完之後，他又按下了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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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機空轉了一小段時間後，王英與石可欣的說話聲，從裡邊清晰地傳出。

  「可欣，你來得可真快。同學們都睡了吧？」王英的問話。

  「睡了。打麻將的那四個小子最後回房間的，他們都能睡一個多小時了。我趴著門縫看你從我門口走過，等了七八分鐘後我就過來了。英，我想死你了！」石可欣的聲音。

  好長一段空白，偶爾傳來接吻的喘息聲音。

  聲音再次傳出。

  「親愛的，我要你…」王英如饑似渴的聲音。

  「我來啦…」石可欣早已等不得的回應。接下來的聲音，讓馬嘉熱血沸騰渾身燥熱。

  ……

  ……

  「親愛的，我又找到了當年在校園裡和你的感覺，那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真好！」王英說。

  石可欣說：「英，時間太久了，這第一回我有點沒堅持住。」

  「沒關係，我今天都給你，也要你把這麼多年的欠我的，全都給我補上！」

  「明天我還想多住一天，還會給你一個晚上！」石可欣說，「估計宋瓊她們要看出來。」

  王英說：「愛誰看出來就看出來，也沒當著她們的面做。」

  ……

  ……

  錄音機里再次傳出石可欣第二次衝鋒陷陣的聲音。馬嘉仿佛看到了總統套房臥室里的畫面：床上兩個赤身裸~體的人瘋狂糾纏著。他的腦海中幻想著每個細節，耳畔生怕露掉每一句話。

  「英，你還是那麼美那麼性感！」

  「你還是那麼孔武有力！」

  ……

  ……

  結束戰鬥後的聲音。王英說：「親愛的抱緊我…」

  「英，你想我嗎？」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我在安廣元身上從來沒得到過快感。你呢？你是不是美人繞膝把我都忘了！」

  「多少個女人也沒有你好！」

  「你真的為了等我，一直沒有娶嗎？」

  「嗯，我寧願單身也不願意別人進入我的生活！」

  「可欣，我愛你！」

  「英，我更愛你！」石可欣再次情緒高昂的聲音傳出。

  ……

  ……

  「艹，這他媽磁帶的時間也太短了！」馬嘉關掉了錄音機。

  周五那天下午，宋瓊的一句「石可欣，你和王英這對大學時代的戀人，可以重溫舊夢了。離得最好近一點，干點啥也方便…」引起馬嘉的主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英用大客車把大多數同學從火車站接到賓館以後，馬嘉便開始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王英與石可欣的目光只要相碰，閃出的就是火花。兩人親密異常的合影、在同學面前真真假假的擁抱、挑逗，都讓馬嘉感覺出，這兩個人一定會在他這裡上演春宮戲。

  馬嘉又使出了屢試不爽的慣用伎倆。

  「夫人，這是三樓總統套房的鑰匙，那兒特別安靜。我怕您過度勞累，和其他人在一個樓層不得休息，所以把這個房間留給了您。我還怕您的同學覺得您搞特殊，只能單獨給您鑰匙。」

  馬嘉在王英和同學們跳舞時，瞅准機會對王英說。

  王英說：「謝謝馬經理。我睡覺還真是特別輕，據說有幾個男同學打起呼嚕來滿走廊都能聽到。呵呵。」

  「那您真得好好休息，明天您還得陪他們呢！」馬嘉目送王英走進舞廳，他看見王英又一次和石可欣摟在一起起舞后，離開了舞廳。

  ……

  ……

  星期五後半夜的時候，賓館副經理姜芳芳等候在總統套房的門口。

  「夫人您回來了！」

  「回來啦，真累死我了。」王英打開了房門。

  隨著王英一起走進房間的姜芳芳說：「馬總讓我問您，是否還需要按摩。她怕您勞累一天，需要舒緩一下筋骨，你要是需要，我就去把小潘給您找來。」

  姜芳芳面含微笑，落落大方邊說邊走進了臥室。「我再給您做一下夜床，這些新來的服務員總是讓人不放心。」

  

  站在客廳內的王英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說：「你們管理的不錯。尤其是你們馬經理想得真是太周到了！你去跟他講，我今天就不需要按摩了，改日吧。也謝謝你，姜經理！」

  「不用客氣。我和馬總都在這值班，您有什麼事兒可以隨時找我們。您辛苦一天了，休息吧，晚安！」

  ……

  ……

  等在辦公室里的馬嘉終於等來了匆匆趕來的姜芳芳。

  平復一下緊張心情的姜芳芳，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對馬嘉說：「馬叔，緊張死我了。」

  「你按下的時間恰到好處吧？」馬嘉問。為了確保錄音帶的錄製時間，他讓姜芳芳等王英回到房間時，陪她一起進去並找機會按下錄製鍵。

  「我借做夜床的機會按的。」姜芳芳說。

  馬嘉說：「好，這要是能錄像就更好了。」他原打算用錄像機做偷錄工作，可是，在房間裡選了好多地方，挺大的錄像機也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藏匿。

  「馬叔，什麼錄像？」

  「哦，我隨口說的。」馬嘉說，「芳芳，你去休息吧。這件事兒對誰也不能說起，知道嗎？」

  「知道呀，您都囑咐我無數遍了。」姜芳芳笑著離開。

  ……

  ……

  「面的」停在了立山市「欣欣狗肉館」門前。

  「先生，到了！」司機說。

  馬嘉從回憶里走出，說：「哦，給你錢。」

  今天下午的時候，馬嘉接到了江城市財政局長張昌的電話，說晚上要在立山市請他吃狗肉，參加的人員還有江城市委副書記孫永康。

  「張局長，我到了。你們在哪個包房呢？」馬嘉走進狗肉館的大廳，左右巡視著對著手機說。

  「馬局長啊，我們在緊裡頭的四號包房。」手機那端的張昌回應說。

  走進包房的馬嘉與站起的孫永康、張昌一一握手互致問候。

  「小馬啊，我可好久沒見到你了。這段時間累壞了吧。」孫永康把馬嘉拉到了自己的左側坐下。

  閔春暉在江城當市委書記時，孫永康時常與一些朋友到溫泉賓館去泡溫泉、吃飯。安廣元牽頭負責江城市的全面工作後，他很少去了。實際上，孫永康與安廣元的關係也不錯，但是他怕總去，會對馬嘉造成不好的影響。

  馬嘉說：「是啊，您有些日沒到我那兒去了。」

  孫永康說：「我沒法兒去啊。安廣元總到你那兒去，保不齊哪天我和他就能碰上。那樣的話，你得多為難？不來陪我吧，你心裡過意不去。來陪我吧，安廣元會更對你有想法。我和安廣元還都有各自的圈子，又不能往一塊兒湊，所以就不叫你為難了。今天，張局長說好久沒見到你了，估計你心裡一直挺憋屈，就叫你出來喝兩盅。喝完了，你正好回社會主義學院休息，明天繼續上課。」

  馬嘉深曉官場上的情境，為了不讓那些與自己關係緊密的同僚們為難，也不像以往那樣總與他們相聚了。

  「謝謝二位啦！」馬嘉說，「本來應該請大夥常到我那聚一聚，可是…唉，不說了，再說都是淚了，呵呵。」

  張昌等人當然也清楚馬嘉現在的處境，因此也沒法在面上與之多往來。

  「馬局長，彼此彼此啊。我們也怕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請你到立山來，吃點特色。公安局的王世偉去省里了，要不然他今天也過來了。」張昌說。

  馬嘉說：「孫書記、張局長，你們大家沒忘了我這個落配的人，真讓我感動啊。」

  「怎麼能把你忘了呢？你現在是最難的時候。我們大伙兒一定要幫助你！」孫永康說，「不然怎麼對得起閔書記！小馬，你放心！我在江城市的常委當中還有一定力度，你不會總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