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奕劍

  「華山崩雲手？……不對，雖勁力強橫但又無繞指柔意，盡顯霸道之意，這是……」說罷，秦哲似有無意的瞧了瞧孫一清，心道：二弟，當日奪妻之仇，你依舊無法忘懷啊。

  孫一清似乎看破了秦哲的想法，淡然一笑道：「不錯，清河用的這一招，正是我從華山崩雲手領悟而來，此招可運真氣震得敵方氣息紛亂，手持不穩，名字卻又沒能定得下來，且尚有改進之餘，故此才未能跟師兄稟報，還望掌門師兄莫要怪罪。」

  秦哲倒也並沒在意，頗有深意的望了孫一清一眼，隨後看向清河道

  「罷了罷了，過些日子便是武當掌門紫霄真人的壽辰，仔細算算還有半月，此事完結後，放你們遊玩幾日，兩月之後務必歸谷，聽清楚了麼。」

  「我們？」清河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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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哲從長袍里掏出一封信函以及一本無字之書，交給清河，此書雖然無字，卻有淡淡的浩然之氣，令人心靜神怡。

  「紀劍，清河，雲曦聽令。」

  「弟子在！」三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

  「此次武當之行，需行事低調，莫擾是非，時限兩月，次日出發。」只見秦哲大袍一揮，背手沉思，便不再理會三人。

  「弟子謹遵掌門法旨！」三人抱拳起身，走出正堂，清河在路過辛宣的時候低聲問了一問。

  「二師姐，我們要去武當玩了，你要不要偷偷跟出來。」清河在一旁擠眉弄眼，絲毫沒有身為道士就要學會淡然的意識。

  辛宣伸手就是一個爆栗道：「你小子，一肚子鬼點，你師姐我有正事在身，沒時間陪你胡鬧。」說罷就跟著聞人明月走了出去。

  清河若有所思的走回自己的住處。

  清河住在谷後的瀑布旁邊，幼時便長用浸水的沙袋鍛鍊步伐，瀑布下打坐入定。

  傍晚，逍遙谷

  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的來到了清河的屋前，蹉跎了許久終於開口。

  「清河。」

  輕輕的呼喚將清河從入定中喚醒，清河慢慢走向門口，開門道：「二師父。」

  沒錯半夜來襲的黑影，就是清河的二師父，人稱清明道長的孫一清。

  呆在門口的孫一清點了點頭道：「拿上劍隨我來。」

  良久後，清河跟著孫一清走到了演武場：「清河，你是我從山谷里撿來的棄嬰，自幼隨我修道練氣，卻依然這般頑劣，此番出谷你便是我孫一清的弟子，道號貧一。」

  「你自幼習武，八歲拜師，九歲持得鐵劍，疏通逍遙派所有劍法，卻毫無章法，長以氣御劍，雖說在江湖上你的武功也算一流，可是劍法卻不堪入目，長期以氣御劍，導致你習劍十餘年卻絲毫沒有劍意，但也因禍得福，你倒是你們是兄弟內力最深得一個。」

  「可是二師父，我的劍法雖無大師兄那般凌厲，劍意肆意，卻也可以出其不意，傷敵於無形。」清河不明所以問道。

  孫一清冷哼一聲道：「哼，你要是遇見華山氣宗的人，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想以氣御劍，先要懂得什麼是劍！」

  隨後孫一清從兵器架上尋得一把鐵棍，把玩一番覺得還算趁手道：「拔劍。」

  「是。」清河拔出青鋼劍，緊握長劍，內力外放英氣蓬髮。

  「呵呵，今日便給你上堂論劍課。」

  嗖，只聞其聲未見其身，驚得清河一顫，早就知道二師父實力強橫，但也沒有想到，自己連二師父的身影都捕捉不到。

  「先教你劍的結構！」孫一清的聲音從清河身後響起。

  清河驚得向前一躍，可是依然擺脫不掉，如影隨形的孫一清。

  「劍的結構！」

  「劍尖！」

  

  「劍刃！」

  「劍脊！」

  「劍身！」

  「劍舌！」

  啪的一聲，孫一清的鐵棍猛地拍在青鋼劍的劍柄上方劍舌處，並用崩勁震得脫手而出！

  而對於飛出去的青鋼劍，孫一清也不打算放過，之後又是三聲響。

  「劍格！」

  「劍柄！」

  「劍首！」

  總共八句話，八聲響，每一句每一擊都拍在了青鋼劍對應的地方，隨後孫一清的身影停留在清河的身後，拍了一下劍鞘道：「最後一部分，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