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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愛徒遇害

2025-02-08 19:04:51 作者: 南師門徒

  魏季子見師父這般模樣,心知此事定然無比的蹊蹺。眼下留在這裡也是顏面掃地,於是他急急帶著門下弟子匆匆離去。一夜之間,魏季子輾轉反側,對於白天的情景始終捉摸不透,心想唯一的法子依舊是去找師父,若是師父閉門不見,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能請教貔貅尊者。主意已定,早已是黎明時分。

  天亮後,魏季子匆匆來到神壇求見師父。不料卻見解無咎已然在外恭候多時。兄弟倆寒暄了幾句,火龍氏已然從神壇里出來,還不待兩人開口便道:「你們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來麼?」

  「不錯,」魏季子點點頭,「請師父恕徒兒冒昧。昨天我見師父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為何欲言又止呢?莫非場內真有什麼古怪?」

  「先不說古怪,我來問你,」火龍氏道,「你回去後,可曾詢問過那三名弟子當時與那江承舟交鋒之時的感受?」

  「自然是問了,」魏季子答道,「雷震說當時他全然沒有看清那江承舟是如何拔刀,可一瞬間就覺得虎口酸麻,膀子失去了氣力,等到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佩刀已然被打出老遠。雷鳴也是這般講說。」

  「嗯,無咎,你呢?」火龍氏又看了看解無咎,「可曾找過那江承舟,他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昨日回去後我將那江承舟單獨叫出去,問他為何如此狂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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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什麼?」

  「可是,他似乎全然不記得白天所發生的一切。而且仿佛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哦不!」解無咎道,「應當說晚上所看到的那個才是承舟平日裡應有的樣子,這一點當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火龍氏點點頭道:「嗯……你的疑慮暫且放在一邊。我來問你們,當時你倆可看清那江承舟的招式了麼?」

  「自然是看清了,」魏季子道,「當真迅捷無比,若是現在或許對我而言並不難作,可學藝半年的光景要達到這樣的境界我自認不能。」

  「季子啊季子,你完全錯了!」火龍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勁地搖頭。

  魏季子聞言吃了一驚道:「錯了?師父何出此言?」

  「就是今天的你,」火龍氏道,「也依然無法達到他的那種境界!」

  「什麼……」

  看著魏季子滿臉的疑惑,火龍氏微微一笑道:「倘若你不信,不妨就在此處演練一遍。」

  說著火龍氏從一旁抄起兩根鐵棒分別扔給了兩人道:「季子便是那江承舟,無咎便是那雷震,你倆將昨日演武場中那一幕重演一遍一切就都明了了。」

  無咎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師弟留神了!」

  說罷無咎一揮手中的鐵棒使一招驚雷破空,效法著雷震的身法向著魏季子直劈過去。按照魏季子的習慣,斷然不會讓兵刃距離自己一尺以內,不過既然師父提出要刻意還原昨日的情景,故而此刻他愣是強迫自己停在原地死死盯住師兄的兵刃。

  眼看師兄的鐵棒距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迅猛的勁力幾乎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魏季子萬般無奈之下急忙一橫手中的鐵棒,就聽鏗然一聲脆響,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無咎的鐵棒距離自己的腦袋只有兩三寸的距離,下頭橫著師父的神刃,而自己的胳膊則剛剛抬起一半。

  「如何,季子,」火龍氏道,「現在你明白了麼?縱使是你也無法在這麼短的距離做出抵抗,何況是那江承舟。」

  解無咎聞言只覺得身背後不住的冒冷汗,扔了鐵棒一抱拳道:「師父,莫非這江承舟當真有什麼古怪?莫非……」無咎說著身子不禁一個哆嗦,「他是妖物?」

  「為師終究不過是肉眼凡胎,所以是否為妖物目前也無從知曉,兩位尊者眼下也不在此地,」火龍氏道,「故而我想,還是等兩位尊者回來之後再做判斷不遲。不過,以我的判斷來看,這江承舟的身上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無咎,說起來,這江承舟自入了你門下後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麼?」

  「異常的舉動?」解無咎托著下巴沉思了好久才緩緩道,「師父,如我昨日所說,這江承舟乃是敦厚沉穩之人,對於自己的師弟也是關愛有加,故而人緣極好。倘若我不在的時候,眾位弟子都會聽從他的指示。並且若論武功也確實是弟子中的翹楚。」

  「嗯,」火龍氏點點頭道,「這江承舟此番得病是在何時?」

  「大約十來天前吧,」解無咎掰著手指頭計算道,「他從遺蹟歸來後就覺得身子有些不適,當晚高熱不退,一連好多天都是水米未進。老仙翁說他是感染了風寒,還開了藥方,叮囑我說無須太過擔心。前些天他的病情稍稍有所好轉,勉強可以下地,我見的確如老仙翁所言,於是也就放了心。雖然這樣,他全身依然綿軟無力,更別說能提得起兵刃了。我看到他這樣才將他從名目中給划去了。」

  「十多天前麼……」火龍氏聞言沉默了片刻,回頭看了看身後遺蹟的入口道,「季子,他們巡守是怎樣的順序?」

  魏季子答道:「師父!我們師兄弟三人一共收了大約九十來個弟子,於是就將他們每十人分作一隊,輪班在族內巡守,十天一個輪換。前陣子剛好輪到師兄的弟子來巡守這火龍遺蹟,想來領頭的便是那江承舟吧!」

  解無咎點了點頭道:「不錯,掐指計算正是那幾天。」

  「如果是這樣,那為何同行之人全都安然無恙呢?」火龍氏道,「此事當真蹊蹺,也罷!你們隨我去這裡頭看看吧!」

  說罷無咎與季子跟在師父的身後步入了遺蹟。

  當時火龍臨終前所希望的,乃是用自己的身軀為神農一族挖開一條寬闊的通道。因為在神木南面的山嶺之中蘊藏著無盡的礦脈。只不過令他自己都沒有料到的,便是最終反倒是自己最後的丹火焚盡了山嶺的水脈,最終造成了赤炎山脈。

  而且,神壇旁遺蹟的入口乃是火龍之尾,那裡的熱量尋常人尚且還能承受。可是越往前,越接近火龍生前內丹所在的位置便熾熱非常。除了貔貅兄弟與火龍氏之外尋常人壓根是無法靠近。

  不過雖然族人無法靠近,那裡如今卻是部族同往赤炎山脈的通途,故而必須時刻有人把守,以免山嶺之中的妖物會沿著這條通途入侵部族。好在這段時間以來,這樣的事情也只是發生過一次,時間剛好是三傑收徒之前。

  前來入侵的便是當初在天心島上,火龍氏暗諷鄒夢鴻所提及的那個「南溟火獒」。不過那一隻獒犬想來只是迷了路,誤打誤撞才來到了神壇附近,結果被及時趕到的三傑給嚇跑了。當然,由於這獒犬疾奔的速度冠絕天下,他們剛想追趕便失去了它的蹤跡。

  而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從而才更加堅定了魏季子想要組建一支巡守隊的想法。當時那火獒消失之後,魏季子出於好奇便背著兩位師兄進去探查過一番,不過才走了一二里地便忍受不住其中的酷熱從而返回。而之後的那群弟子們也都是在這個範圍之內進行巡邏。

  這會兒,兄弟倆跟著火龍氏一路向內,不知不覺走了約有三四里地。魏季子心裡暗暗感到高興,畢竟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自己的修為又有了不少長進。

  三人又走了幾步,終於無咎與季子有些抵擋不住前頭的酷熱,無咎道:「恐怕再往前便是大人內丹的所在,我和師弟恐怕無法再往前半步了。」

  火龍氏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他們日常的巡守也只是到此為止咯?」

  

  「恐怕還要短一些,」魏季子朝著來路指了指。

  「既然如此,你倆先行回去,」火龍氏道,「我想再向前走走。」

  兄弟倆領命而歸,火龍氏則一個人信步前行。

  按下火龍氏去遺蹟繼續巡視不提,單說解無咎與魏季子。

  他倆返身回去神壇,剛出遺蹟,就見前頭站著幾名弟子,看神色頗是有些驚慌。眼見無咎從遺蹟出來後急忙高聲喊道:「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

  無咎見狀趕忙來到近前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名年歲稍長的弟子道:「師父,玉峰師兄他……他……嗚嗚……」說著他竟然痛哭起來。

  無咎腦子裡「嗡」的一聲,急忙催問道:「玉峰怎麼了?你快說啊!」

  那名弟子擦了擦眼淚,好容易才穩定了心緒道:「師父,玉峰師兄……他死了!」

  「什麼!」無咎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站立不穩。

  魏季子見狀急忙一把把他扶住道:「師兄小心!」

  見無咎穩了穩心神,季子繼續道:「師兄,這玉峰莫非便是昨日替承舟說話對我斥責的那個弟子麼?」

  無咎點了點頭道:「不錯,他是我的第三個弟子,平日與承舟交情最好。」說著一轉頭對著那幾名弟子道,「玉峰屍身現在何處?快快帶我前去!」

  幾名弟子聞言趕忙在前引路,匆匆行了兩三里地便來到了一片住處。

  這神木之下的格局與普通的村落頗是不同,除了那神壇外幾乎沒有一片十分開闊的平地。自從無咎三兄弟開始廣收門徒後,徵得魏南豐等老人的允許在神壇的不遠處開闢了一片空地設立了一個演武場。而平時這群弟子都是住在自己的家中。

  眾人來到一家住戶的門外,離得不遠就聽裡頭傳來了陣陣哭聲。

  「就是這裡了。」那名弟子低垂著腦袋,眼中滿含淚水。

  無咎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就見這屋子並不寬敞。來到裡屋就看床頭一位老翁與一位老婦正在嚎啕痛哭,床上躺著一人面如死灰,正是自己的三弟子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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