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她早已沒地可去了

  的確，她的比喻打得很好，碎掉的玻璃，他無法去補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如果我能在玻璃上增貼一些藝術氣息呢？」

  「你……」沫兮知道勻稱哈皮額口才很好，她不想再和他說什麼。

  她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遞給了雲塵浩，但動作上卻絲毫沒有溫柔之感。

  雲塵浩伸手接住，眼神一直盯著她，他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彌補起來很麻煩，但他想要彌補，只要她給他機會。

  看著雲塵浩的手被紗布纏著，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好轉，沫兮舒了口氣，「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轉身欲離開，但被雲塵浩拉住，眼神中帶著懇求，「小兮，要原諒我就這麼難嗎？」

  她其實心軟過，但或許她還是放不下那件事情，薄唇抿了抿，扎著馬尾的長髮一甩，「如果你能把碎了的水杯不得不落痕跡，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傷過了或許就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扒開了他抓著她的手，堅定地跨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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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歐陽靖嗎？」其實他並不在想自己和沫兮獨處的時候提到歐陽靖，但歐陽靖對沫兮的感情，那麼的明顯，那麼的溫柔，誰都看得出來。

  沫兮頓了一下，或許這也是讓他死心的好辦法，「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雲塵浩，我們不可能了。」她的眼眶中帶著淚水。

  雲塵浩的話讓沫兮激動，或許這就是一個總裁，富商的思想吧，只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沫兮討厭這種。

  他的犀利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憂傷，有對歐陽靖的恨，也有對自己的失望。

  眼前的這個女人，曾經是多麼的在自己身上小鳥依人，如今卻是像個陌生人，那麼的冷漠。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她被他氣跑了，但想要追回來卻沒那麼的容易。

  他放下了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腳步聲越來越輕，這次，他沒有阻止她離開，聽著腳步聲的漸行漸遠，雲塵浩心中閃爍著從沒有過的失落感。

  「滋滋滋……」一個電話聲打破了雲塵浩傷感的心情。

  他收拾了下心情，修長的指抓過手機，熟悉的號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按下了「接聽鍵」，充滿磁性的聲音瀰漫在空氣中，「怎麼了？」

  「…………」

  「什麼？」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內容，雲塵浩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

  「…………」

  「我說過，他死了你們就跟著陪葬。」深遠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里，看來是個人，對他很重要的人。

  「…………」

  「我知道，我會帶過來的。」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而另一邊，沫兮一個人背著包包走在路上，看著手臂袖子上的鮮血，沫兮心中有莫名的心痛，明亮的黑瞳中閃爍著一股意味深長地氣息。

  想想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家？她早已沒了家；哥哥？她不想回組織，想想還是去莎琪家吧。

  而就在這個安靜的氣氛下，沫兮的手機震動了，她伸手掏出了手機，這個號碼很熟悉，皺了皺眉，她把手機丟進了包包里。

  她並不想和他多說什麼話，她不願原諒他，更多的是，她怕自己又再次心軟了。

  她感受著包里手機震動的聲音，好幾次想要去接卻還是忍住了，只要她的腦海里閃過那個畫面。

  一步一步，終於到了莎琪家樓下，數數也大概又有大半年沒有見過莎琪了，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在不在家。

  她家的樓梯還是如此的熟悉，門上一個喜羊羊的貼紙引得沫兮的憨笑，莎琪還是天真的喜歡這些動畫。

  她伸出手，敲了敲門，然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全身，一身休閒而成熟的打扮不知道莎琪會不會驚嚇到。

  半年的訓練讓她學會了很多，也懂得很多，現在的自己不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了，她是一個特工組織的成員。

  

  「誰呀？」莎琪還是一點都沒變，在家就穿著一身的睡衣，漫不經心地打開了門。

  沫兮一看到莎琪，不知道是回憶起曾經的什麼了還是什麼，眼眶中瞬間現出了淚水，上前緊緊地抓著莎琪，「琪琪……」聲音哽咽。

  莎琪明顯別嚇了一跳，手上的薯片也掉到了地上，撒了一地，她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她許久不見的好朋友，但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緊緊相擁，而是罵著沫兮，「該死的東西，你上哪去了，又失蹤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感人的故人重聚的畫面，沫兮緊緊地抱著莎琪，沒有反抗，讓莎琪宣洩了，她認為這是她欠莎琪的。

  打夠了哭夠了，兩人白皙的臉蛋上那雙美麗的黑瞳早已退化成了大紅色，濃密整齊的劉海此刻早已失去了當初的美，蘸著水。

  「進來吧……」此刻的莎琪早已宣洩完了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東西，剩下的就是對沫兮的緊緊相擁。

  其實在這個城市，她還有什麼好割捨不掉的呢，如果說有，就是莎琪了，看著好友對自己的好，沫兮突然覺得好委屈。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裡了？」莎琪拉著沫兮坐在了沙發上，問道，衍生中帶著嚴厲和擔心，像是一個媽媽問著孩子今天煩什麼錯誤的感覺。

  其實沫兮是想好好的和她發泄一下，但是她不能說，她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和自己的另一層身份。

  沫兮只是笑笑，「我出國找了我哥哥，現在和他生活在一起。」

  聽見沫兮這麼說，莎琪還是舒了口氣，雖然看出沫兮有心事，但沫傑這個人，莎琪還是非常的相信的。

  莎琪是和沫兮從小玩到大的，自然對沫傑也是了解萬分，她知道沫傑對沫兮的疼愛。

  「哦哦，那你現在回來是？」

  「來看你呀……」沫兮的臉上勉強掛著笑容，逗著莎琪笑，這樣或許自己也會開心點，就不會再一個不小心吐出了那件不能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