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登徒浪子
2024-05-09 11:11:54
作者: 惜雅
說清楚?
陸瑾漠冷冷的側首,語氣極其涼薄狂狷:「跟你說清楚,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司寒夜倨傲的扯唇,面前這男人猖狂的勁兒還真跟他有點像:「這個女人在我這裡呆過,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額頭的太陽穴正隱隱跳動,帶著嗜血的狠戾殺機,他從進門開始就看到桌子上的酒瓶子了,在解除到溫瀾的瞬間就檢查過她,這裡是襄城,到底,司寒夜不敢對他的女人怎麼樣。
但是她分明不會喝酒,他卻逼著她喝了這麼多,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發生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希望司少有一點也不會處於這種境地。」
陰翳的話語讓司寒夜有點意外,他看向陸瑾漠懷裡的女人,心中的猜測又加深了一層,但是不知道怎的,那個女人之前的樣子,跟現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模樣很是相似。
都是為了對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樣子。
真是有趣,也同樣讓他心底迅速燃起一層叫嫉妒的火苗,那開始了便迅速蔓延的感覺灼得他心煩意亂,他丟下杯子站起身,周身氣勢十分凜冽。
「看來陸總是不想給我這個面子了。」
陸瑾漠的背影紋絲未動,司寒夜到門前換了別的保鏢,眼睛眯起:「陸總為了一個女人,甚至不惜親自動手打人,呵,真是為所未聞。」
陸瑾漠的心底一沉,懷中環抱著的女人更加擁緊,語氣隱有凌然:「司少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各種刁難我的員工?」
他倏地轉身,眼神犀利如刀,逼仄又鋒銳:「我奉勸你一句,趁早把蕭寧放了,不然,我也會像今天對待門前的人一樣,但是下一次,就不知道是針對誰了。」
司寒夜的臉色陰翳如陰雨天,陸瑾漠卻在說完的瞬間便轉身離開,他懷裡的女人裙擺輕飄,仿佛是一根羽毛,從他的心裡飄了出去。
那感覺百爪撓心似的,直接讓司寒夜燥郁異常,他大手一揮,直接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揮落到地上。
「砰,嘩啦!」
滿地的玻璃碴子,在燈光下宛如繁星碎鑽,密密麻麻的扎著他的眼底,又刺又折磨人。
與此同時,陸瑾漠直接將溫瀾抱到了車上,彼時顧旭已經在門前等候,他抬眸看了一眼,才沉聲道:「那個女人你送回去了?」
顧旭頷首,幫陸瑾漠把門打開。
「你先回去。」陸瑾漠冷然啟唇,他要確定溫瀾真的平安無虞,立刻,馬上!
顧旭有點擔心的皺眉:「可是先生,司少那邊——」
「他不會怎麼樣。」
襄城從來不是京都人的地盤,這裡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顧旭雖然還是有點擔憂,但是命令在此,只能應聲離開。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內,陸瑾漠拉下擋板,手才探到溫瀾的臉頰上,她便驟然睜開了雙眸。
「醒了?」陸瑾漠擰眉,她的臉潮紅的不像話,才觸到就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
「滾,不要碰我。」她語氣決絕,頓時讓陸瑾漠一怔。
「你說什麼?」
「我讓你滾!」溫瀾聲音尖銳起來,滿臉的戒備厭惡,拽著自己的裙擺就往後退。
陸瑾漠的心底頓時竄起一股邪火,一晚上不接電話甚至跑來找別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去的及時,只怕是她在就被司寒夜吞的骨頭都不剩了,他那麼擔心她,她居然現在叫她滾?
大手憤怒中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頷,用力的掐住強行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溫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呸!」溫瀾啐了一口,直接一把打開他的手,怒喝道:「登徒浪子,滾!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陸瑾漠驟然被啐了一臉,臉色瞬間陰沉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他乾脆直接攥住她的手擦了自己的臉,湊上前質問:「溫瀾,你瘋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溫瀾冷怒道:「整個京城還有沒聽過你名字的人嗎?司少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一句話,頓時如當頭一盆冷水,把陸瑾漠心頭剛剛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被澆熄,他手下一頓,溫瀾一巴掌就打了上來,直接將他的臉都打偏過去了。
「啪」的一聲脆響,陸瑾漠眼底的錯愕瞬間轉變為驚怒。
「都說了讓你別碰我了,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溫瀾醉醺醺的開口,唇齒間都是酒精的味道,混著她滾熱的氣息在車內不斷蔓延,逐漸將氣氛推向頂點。
陸瑾漠所有的耐性瞬間煙消雲散,「你到底喝了多少?溫瀾,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溫瀾被吼得一怔,美眸迷離的盯著他,瞳孔瞬間長大。
然後,她的柔荑便含著掌風再次朝著他的臉招呼過來。
陸瑾漠這次反應極快,立刻一把將她的手腕攥住,直接壓倒到她的頭頂,下一秒,便棲身而上!
重重的身體壓下來,頓時讓溫瀾喘不上起來,她奮力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扎,但是她越是掙扎,身上的男人便越是壓制的狠,兩人便在車裡你掙我躲,動作十分激烈,直接將車子引得一搖一晃。
車門外,有無數經過的人都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高級會所的對面,車窗全部被拉上百葉簾,可是車子卻不規律的在搖晃,偶爾發出幾道女人的怒罵。
過路的行人或駐足眼神曖昧,或匆匆離開眼神嫌惡。
這樣的場景自然也落到了剛出門的司寒夜眼裡,他肅然不認識陸瑾漠的車子,可放眼望去,敢用XG00000這樣車牌的人能有幾個?
想到這裡,司寒夜的眼神更加狠戾,他想到之前他蕭寧走的時候,她緊張的問溫瀾的下落,在得知她已經被陸瑾漠帶走以後又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那個場景,真的是十分譏諷,眼下眼前的一切更是明晃晃的提醒著他,他這麼費盡心機,其實都是在給被人做嫁衣!
這樣的想法讓他的臉色愈發難看,僵冷的站在會所的門前,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