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針鋒相對

  劉昆明把昨晚上大隊解剖室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施正雄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幹了這麼多年的偵察員，居然相信什麼鬼魂之說，真是荒唐至極！」

  「看上去確實荒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當時看到的並非我一個人，還有小齊。」

  「對了，昨天值班的小齊現在去哪裡了？」

  「他沒有來，昨晚受到了驚嚇，神志不清，今天早上被家人送到醫院去了。」

  「這麼說，他已經沒有能力說明情況了，我總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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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昆明說：「現在，我們應該儘快地找到這兩具屍體，她們已經復活，而且她們必須依靠吸食孩子的精血才能生存下去，我擔心的是，會有更多的孩子受害。」

  施正雄嘲諷地說：「你是不是瘋了，越說越離譜！」

  劉昆明知道無法勸說施正雄，便換了一種方式，「局長，我知道我說的沒法令你信服，但有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發動所有的警力，找到那兩具屍體，當然，她們現在可能變成了活著時的樣子。找到她們後，用汽油將她們徹底燃燒掉，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煩。」

  「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你讓我怎麼做下這個命令！」施正雄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怎麼才算是有科學依據呢，你去看下那具孩子的屍體，渾身上下找不到傷口，而血卻流盡了，你不覺得實在是很詭異嗎？」

  「這，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你動腦子好好想想，我下命令，對偵察員們說，兩具屍體復活了，殺人了，跑了，估計全國的公安幹警都會在背後罵我****，看我笑話！」

  「可是出了問題，我們就得解決，找到一種可行的方案，而不是一昧的隱瞞。這件事情，我也一定的責任，畢竟是發生在我執管的刑警大隊裡，我肯定要負責到底，我現在就要開個緊急會議，發動全隊的人出動，並且還要發布通告，讓發現的人立即與我們取得聯繫。」劉昆明說著就要走。

  「你敢！」

  「我是刑警大隊隊長！這是我的責職！」

  「放屁，我還是公安局長，你的上級！」施正雄咆哮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會將整個刑警隊都拖到一片泥譚中，你自己當不當隊長無所謂，可別把我也拉下水。等我兩年後退休，你想怎麼折騰都跟我沒有關係！」

  「你怎麼能這樣想！」劉昆明吼道，「這是瀆職，你知道嗎？」

  「我不用你來教訓我，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現在，你聽清楚了。女屍的屍體丟失誰也不許說出去，只要誰也不說，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案子各項偵破按原計劃進行。」

  「你還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現在不是兩具屍體的事情，現在是兩個女屍復活了，她們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我們必須阻止！」

  施正雄手一伸，「還是那句話，證據呢，證據拿給我看！」

  「我現在沒有證據，但不管你今天說什麼，我都會按我說的去做，我身為國家的司法人員，我要對得起人民對我的信任，我要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得得得，別說那麼好聽的，又是信任，又是良心的，你累不累啊，現在我正式的通知你，你已經不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你被停職了，一個月之後，再來這裡報導。」

  劉昆明驚訝地看著施正雄，施正雄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悻悻地走開了。劉昆明一個人倚在門後邊，悲憤地捏了捏拳頭，又緩緩地鬆開。

  他無奈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走到刑警大隊的門口正這時，接到了表弟徐文聰的電話，徐文聰說自己在送快遞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人，老人看樣子不行了，他連忙將老人送到了醫院，可是醫院讓先交錢，他身上只帶了點零錢，沒辦法，只能打電話找劉昆明支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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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昆明剛趕到醫院門口，徐文聰就迎了上來，他一見劉昆明懷裡抱一大紙盒，問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讓人給停職了唄。」

  徐文聰見劉昆明的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說，將劉昆明往休息區領。因為沒地方安頓老人，老人正躺在過道的椅子上，臉色枯黃，氣若遊絲。

  劉昆明覺得看上去很面熟，再走近一看，這不是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墓園老人嗎？他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快，快去交費。」劉昆明將錢包掏出往徐文聰手裡一放，催促著。他自己一隻手將老人的頭部托起，不停地叫著：「大叔，大叔，你怎麼樣了？」

  

  老人眉頭顫動了下，但眼睛始終閉著，他似乎聽出了劉昆明的聲音，艱難地說道：「不要……為我花錢，我……不行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人欣慰地笑了下，「那隻貓……已經變成普通的貓了，再也不能禍害人了。不過……」老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微弱，「查查那個蔡主任……他有問題……還有……找到我的師弟……去師弟啊……一定，一定……」老人說著說著，面部的五官痛苦地揪成一團，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脊背懸空，很快又直挺挺地躺下來，脖子一扭，斷了氣。兩隻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兩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徐文聰跑過來，嘆惜了一聲，「現在怎麼辦？上哪裡去找他的家裡人？」

  「看來，只能報警了。」

  「報警？你不就是警察嗎？」

  劉昆明斜了他一眼，「沒聽到我說，我現在已經被停職了嗎？」

  徐文聰低聲「哦」了一聲。

  很快，110的執法人員趕來，將老人的屍體帶走了，徐文聰和劉昆明也按照規定去刑警隊做了筆錄。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心情都有些低落，徐文聰對劉昆明說：「我知道一個地方，環境不錯，可以去解解乏，放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