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一命案

  它先是舔了舔白姝的眼睛，又去撫了撫白姝的鼻子，最後在白姝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下，白姝差點嘔吐出來，那條舌頭又順勢向上，扎住了白姝的發梢，然後拉動著白姝的頭，試圖將白姝的頭往她的嘴巴裡面輸送。

  突然，那根長長的舌頭像碰到烙鐵一般，縮了回去。隨之，趙老師的身體如蛇蛻皮一般，皮膚撲哧哧飛速地往下掉，等白姝反應過來，發現趙老師倒在血泊里，頭歪著，臉上燒糊了一般，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也不動。

  白姝嚇了一跳，正準備離開，發現趙老師的一隻手勾住了自己的腿。

  「劉隊長，劉隊長！」白姝失聲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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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木樓梯上響起了一陣強烈的踩踏聲，很快，劉昆明出現在樓梯口，看見此時的情景，驚愕不已。

  「她怎麼死了？」劉昆明吼道。

  「我不知道。」白姝痛哭起來。

  「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五分鐘前，她還好好的！」

  「不！」白姝說，「她在我們來之前就死了，她已經死了，我們來遲了。」

  劉昆明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姝，又看了看屍體，「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白姝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她搖頭苦笑道：「隨便吧，你怎麼認為都行。」

  劉昆明低聲罵了一聲，突然想到之前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包著頭巾，貌似新疆的女人，「如果她早就死了，那麼你告訴我之前那個女人是什麼？也是鬼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了，別在問我了好嗎？」白姝哀哀地說。

  劉昆明轉身去打電話。在法醫還沒有來之前，他半蹲在白姝的面前，「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我們還是等法律的程序，有些地方，還是需要你的配合。」

  沒多久，刑警大隊一干人趕到，白姝被安排到警車上。她麻木地靠在車窗上，目光無意中向上瞄了瞄，看見一戶人家的窗戶的窗簾被掀開一角，一個包著頭巾的女人又出現在那裡。

  白姝激動地用手指著，「她在那裡，你們快去，別讓她跑了。」

  旁邊的警察連忙出動，朝白姝手指的方向跑去，但很快又泄氣地跑回來，那個屋子裡面空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劉昆明站在車窗外，對著車裡的白姝說道：「白老師，法醫判斷人至少在一個小時前死亡的，而且是中毒而死，可能毒素和上一次小李老師一樣，真是太詭異了。」

  「這麼說，你相信我的話了，不會又突然冒出來句我的精神有問題之類的話吧？」白姝略帶嘲諷地說。

  劉昆明沉默了一下，「我從來沒有刻意地去懷疑你，只是希望能把事情查得清楚些。而且……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靈異的現象。」

  「能讓劉隊長相信這些，真是不容易啊。」

  劉昆明頓了一下，「我看到我老婆了，還看了很多死人，呵呵，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我真的很難相信。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你之前見過嗎？」

  白姝回憶了一下，「之前和你說過，有個女人親自去家裡找我，阿傳一直認為那個女人有問題，還有，蔡主任辦公室裡面經常出現一個女人，儘管她們長得不一樣，但我想，這三個女人應該都是一個人。」

  「而且是個極不一般的人，甚至……不是人。」劉昆明這樣補充道。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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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主任從刑警大隊回到學校後，一直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面。門口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他輕蔑地看了一眼，又自顧忙自己的事情。

  但門口的響聲一直在繼續，使得他十分心煩，他不得不站起來，走到門前，也不開門，對著門外傲慢地問了句：「你來又有什麼事情啊？」

  門外那個聲音很不滿地回道：「你現在仗著那隻破貓，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蔡主任輕佻地剔了一下指尖，「說到這個嘛，誰原意被人使喚呢。想想以前，你對我的態度也好不到那裡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也沒考慮到我的感受啊，哼，還拿我兒子威脅我！」

  「哼，你我怎麼能相提並論，你是怎麼當上學校主任的，那個小李，還有姓趙的那個老女人，都是我解決掉的，別人又能把我如何？倒是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的那隻貓，那個老頭遲早都會要回去的，到時，你又什麼都沒有了。」

  「這……」蔡主任話鋒一轉，「你少來這裡誆我，那隻貓現在只聽我的命令，我不給他，他又拿我怎麼樣？」

  

  「哈哈，你以為那是一般的老頭嗎？你鬥不過他的，除非和我聯手。」

  蔡主任還是不輕易服軟，「到時再說吧，不過，你現在也別再想著給我整出什麼夭蛾子來，別打這學校孩子的主意了，如果拖累到我，我可是不顧情面的。」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定會後悔的。」女人摞下這句話，悻悻地離開了。

  看著門口沒了動靜，蔡主任嘴角輕蔑地抽動了一下，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是施局長嗎，我是蔡田桓，晚上我們喝上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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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世紀是本市最高檔的一高酒店，不僅有山珍海味，還有很多特色服務。蔡主任定好了包廂，專門恭候施正雄的到來。他剛坐下沒多久，施正雄就來了，一邊脫著外套，一邊笑著說，「現在反腐力度很大啊，你把我整這個地方來，這樣容易授人把柄啊。」

  蔡主任替他拉開椅子，「施局長，您多慮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地方還不是您施局長說了算。」

  施正雄呵呵兩聲，算是笑納，他問，「你把我召到這裡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我這是感謝您啊，刑警大隊那邊要不是你在裡面出力，我怎麼能那麼順利地出來呢？」

  施正雄裝模作樣地說，「別別，我可什麼都沒做。」

  蔡主任起身給施正雄倒了一杯酒，恭謙地說，「這次我記心上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吩咐一句，我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