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詭女歸來

  「出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白姝朝她喊道。

  女孩猶豫了一下，挪動著腳，慢騰騰地站起來，從花圃裡面朝外走。有那麼一瞬間，白姝恍然看見仇小楠回來了，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她幾乎就要叫了起來。但她定了定神，發現女孩長得完全是另外一張臉。

  「阿姨！」女孩怯生生地說。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孩低聲解釋道，「我和我的家人一起出來旅遊，但後來走散了，我沒有地方可去，所以就跑到裡面來了。」

  白姝同情地看著女孩，「你還沒有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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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一個勁地點頭，白姝抬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樓層，「我家就在上面，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家嗎？」

  女孩點點頭，白姝拉著女孩的手向樓上走去。打開門，女孩就四處走動起來，白姝拿來一些點心，放在茶几上。女孩迫不及待地拿起來一塊來，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著。

  「小心，別噎著了。」白姝向她遞去一杯水，詢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慧慧。」女孩含糊不清地說。

  「那你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他們的手機號是多少」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女孩不太情願地說。

  「那是因為我知道後，可以讓警察找到你的爸爸媽媽，那樣，你就可以重新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了。你想想，你的爸爸媽媽找不到，那該多著急啊。」

  女孩想了想，說：「我爸爸叫李大偉，媽媽叫胡燕。他們的手機號我……我記不清了。」

  白姝點點頭，轉身拿起手機撥打了110，電話很快撥通，他們快速地搜索了下人口檔案，發現叫李大偉和胡燕的，全市有二三十個，紫苑小區裡面還有一個叫李大偉，一個叫胡燕，分別是樓長，兩個人的照片還貼在小區門口的宣傳櫥窗裡面。

  「我們會儘快處理的，不過今天太晚了，你讓孩子先住在你那裡，明天我們會有工作人員上門。」對方給了個這樣的答覆。

  白姝表示滿意，掛了電話，等女孩吃完了東西，又去浴室給女孩放好水，「慧慧，要不要我幫你洗？」

  「我才不要你看我光溜溜的樣子。」慧慧的身子在浴室門口一閃而過。

  白姝感覺一股電流竄身而過，她清晰地記得，仇小楠和自己家的第一天晚上，也說過同樣的話。

  實在是太巧合了！

  她心神不定地站在浴室門口，半天終於看見慧慧穿著睡衣，濕嗒嗒地地出來了。「阿姨，你怎麼了？」她疑惑地問，一副很天真的樣子。

  「沒什麼。」白姝看著她濕淋淋的頭髮，「我幫你吹頭髮吧。」她進自己的房間，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

  同樣的一面鏡子，一個月前，仇小楠也曾站在這裡，而現在另外一個女孩以同樣的姿態站在這裡，頭髮在吹風機的作用下，目光在頭髮的縫隙之中，若隱若現。

  白姝記得當時仇小楠就在這時，說出了令自己心驚膽顫的話，－－「白老師，你不能結婚。你一結婚，所有的人都會死去的。」

  現在，她注視著慧慧的臉，如果這個女孩也說出同樣的話，那麼，她肯定會立馬暈過去。

  不過，還好，慧慧的嘴唇雖然有些張啟，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不僅如果，她還指著白姝的床，「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嗎？」

  「當然可以啊。」白姝快速地回答，生怕對方反悔。

  兩個人漱洗完畢後，都躺到了床上，白姝挨著慧慧的皮膚，覺得她身上涼涼的，給她拽了拽被角。

  「阿姨，你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裡嗎？」慧慧臉朝向天花板。

  「也不是，曾經有個女孩，和你差不多大，在這裡住過幾天。後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白姝的臉同樣朝向天花板。

  「那她想她嗎？」

  「想。好幾次都產生幻覺，希望她可以回來。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我覺得她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

  「……」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她呢？」

  「白老師，很晚了，我們睡覺吧。」慧慧側過身子，輕輕地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白姝收斂了一下情緒，關了燈，正準備合上眼時，突然一陣靈光閃過，剛才慧慧叫自己白老師，而不是阿姨。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老師啊！

  她想叫醒慧慧，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另外還有警察上門調查，到時一切就明朗了。

  果然，第二天，白姝和慧慧剛吃完早飯，門鈴就響了。

  兩個穿著制服，一男一女的警察走進屋子裡，男警察是個中年大叔，臉圓圓的，背有些微駝，而女警察一看就是做事很乾煉的那種。她坐下後，撫摸著慧慧的頭，讓慧慧講述自己與父母走散時的情形。

  慧慧說的顛三倒四的，警察不時地向白姝投來疑惑的目光，那個女警察還悄悄地將白姝拉到一邊，問白姝女孩晚上的表現，主要是精神上面，有什麼異樣。

  「沒有啊。」白姝搖頭，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慧慧究竟是怎麼了。

  女警察躊躇了下，「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是很難聯繫到她的親人。看來，也只有通過登報紙了。只是在這段時間，」她說著，環視了一下屋內，「白老師，您是一個人吧。我看那個女孩和你挺親的，要不你……」

  白姝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

  「沒問題，就讓她暫時住在這裡吧。」

  慧慧這時扭過頭來，衝著白姝笑了笑，可白姝卻笑不起來，總覺得慧慧的笑容裡面藏著一個小小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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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昆明接到徐文聰的電話時，還睡在床上，手機響了，眯著眼睛去摸索，看也沒看，就按下接聽鍵，低聲罵道：「誰啊，這麼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我，表哥，現在不早了，都快十點了，我整個城市都快轉半圈了。」

  劉昆明一聽十點，一骨碌坐起來，嘴上依舊罵罵咧咧，「十點了，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他歪著頭，將電話夾在腦袋上，一邊快速地套著衣服，一邊聽徐文聰說話。

  「表哥，我昨天看見白姝進醫院保健院了，好像是陪另外一個女的去的，那個女的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