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被誰催眠
2025-02-06 08:08:47
作者: 影沫藍
這是?自己的左手手指竟然能往後折迭?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季雨娓看著自己的手指就像練了軟骨功一般,隱隱心裡覺得發毛!
這絕對不可能做到!
除非……是在做夢!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我一定是在做夢!
季雨娓突然恍然大悟。
此時,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扭曲而模糊,身體的下墜感也逐漸消失。
一陣黑暗之後,她只覺腦袋暈暈沉沉,猛然睜開了眼。
印入眼帘的是穆赫那張熟悉的臉龐。
此刻,他那清俊硬朗的臉龐變得蒼白與憔悴,下巴周圍的胡茬又冒出了不少,一圈青色,漆黑如墨的眸子綴滿了擔憂。
「雨娓?你醒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
「嗯……」季雨娓使勁甩了甩頭,太陽穴陣陣脹痛,雙眼迷茫地望著四周,「我……睡著了?」
穆赫點點頭,那緊繃的神經這才些許放鬆下來,眸色也柔和了許多,他小心地將她扶起,上下打量著她,緊張地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季雨娓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無力,反應也有些遲鈍,雙眼無神地搖搖頭,輕聲說道:「沒有吧,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累……」
「你坐下!」穆赫慌忙將她又扶坐在地上,緊接著自己也盤腿坐在了她的面前。
季雨娓不解地望著他。
這是……要打坐練功麼?
只見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按在她的脈搏上,濃眉微蹙,表情嚴肅地靜靜感受著跳動。
脈搏比之前睡著的時候要快了,而且感覺也更明顯了。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翻開她的眼皮,仔細查看著。
還好,瞳仁並沒有變色,依然是那樣烏黑澄澈。
「我沒事的……」季雨娓見他如此擔心自己,心裡隱隱有些過意不去。
「別動。」
聲音帶著一絲霸道和冷冽,那張俊朗的臉龐緩緩靠近,那若有似無的果木清香再次在鼻尖縈繞。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又來?
季雨娓的臉「唰」一下紅了,歪過頭,不滿地說道:「不會是又想說我上火吧?」
看著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穆赫那幽深如水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微光,他淡淡說道:「我只是想幫你做個全身檢查。」
「全……全身?」不知怎的,季雨娓腦海里驟然出現了在醫院那一晚,她幫他洗澡的畫面。
臉頰緋色愈濃,她故意左顧右盼道:「哎,這是哪兒呀?我們還在河邊嗎?」
一扭頭,忽然望見自己兩旁還躺著兩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艾琳和杜柏!
她心裡一緊,眉頭緊蹙,慌忙抓過艾琳的手,搖晃道:「艾琳?艾琳?」
見她依然緊閉雙眼,毫無反應,想起自己在夢裡見到的情形,季雨娓扭頭問道:「她怎麼了?是摔下來了?」
「不是,說來話長了。你還記不記我們睡進帳篷之後的事?」穆赫長眸微斂,直直地看著她。
季雨娓拼命回憶著,依稀記得她靠在他的胸膛,然後……就睡著了?
她紅著臉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應該就昏睡過去了,我聽到外面有動靜,發現就是他們倆,一副活死人的模樣,想來襲擊我們。」
穆赫不緊不慢地說著。
「活死人?你是說……他們跟村里見到的……一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艾琳,把「喪屍」二字給吞了進去。
穆赫微微點頭:「但據我觀察,他們轉化的程度不如村民那樣深,如果要說他們是喪屍的話,應該屬於剛轉化不久的新手。」
「他們真的襲擊我們?完全不認識我們了?」季雨娓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曾經的閨蜜,變成了面目猙獰,滿嘴血跡,六親不認的喪屍!
「應該是。不過也不不一定。」穆赫頓了頓,「在打鬥中,你好像在做夢,還說了夢話,然後我發現艾琳的思緒似乎受到牽連,後來她也睡去了。我在想……」
「想什麼?」季雨娓隱隱感覺到什麼。
「會不會是你進入了他們的夢裡?」穆赫抬眸望她,目光沉靜而幽深。
季雨娓心裡「咯噔」一下。
夢裡的情景她已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依稀記得被解剖的穆赫,可怕的肉蟲和困在高空的艾琳。
「我好像是夢見艾琳了……可是,我不是應該只能進入到睡著了的人的夢裡麼?他們是喪屍的話,又怎麼會做夢?而且你剛才說了,那個時候的他們還來襲擊我們,應該是屬於清醒狀態的。」季雨娓開始緩過神來,思緒也漸漸清晰。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不認為他們是喪屍。」穆赫突然話鋒一轉。
「不是喪屍?那他們現在的狀態又是怎麼一回事?」季雨娓有些不明白。
穆赫站起身來,度著步子,望向不遠處的河流,黑眸在夜色里熠熠閃動著微光。
「應該是那條河有問題,你們都喝了那裡的水。」他喃喃道。
季雨娓也側過臉,望向那條河,夜色中,河流低緩地流淌著,漆黑一片的河面,突然讓她想起了夢裡最初那條河,還有那個站在身旁的黑衣男人!
「你是說,喝了河裡的水,就會變成喪屍?」季雨娓心裡有些發寒。
「不。」穆赫轉過身來,眸色疏淡地說道,「是會被催眠。」
「被催眠?」季雨娓瞪大了雙眼,陷入了思考。
她低頭看了看艾琳,又看看杜柏,他們臉上的血管突起,模樣都十分駭人。
「不,不,如果是催眠,為什麼他們的身體會起變化?催眠不是控制的只是意識層面麼?」季雨娓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穆赫走到艾琳身邊,蹲下身,凝望著她:「你說的是沒錯。但我認為,那條河不僅僅是有催眠的作用,還有毒性,一種能夠改變身體機能,引起突變的毒性。」
他側過臉,望著河流流去的方向:「你看,這條河是流向村子的,村民應該是長期在飲用這條河裡的水,所以大部分人都變成了那樣。」
「可為什麼我們沒有完全變成那樣?」季雨娓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