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從這章起洗心革面不再做渣女
2024-05-09 11:04:36
作者: 葉想
杳杳自然也是知道《紅舞鞋》的故事的,她皺眉,如果故事成真的規則真的生效,那紅舞鞋裡小女孩被迫砍掉雙腳的結局就會應在現在這十二個人間的女生中,還得排除一個「韓燕靈」。
她環顧四周,除了自己,唐雙雙,還有兩個女學生,有四分之一的可能,自己會成為故事結局中那個被砍掉雙腳的女孩。
唐雙雙明顯也是知道了,她抱著膝蓋安靜地坐著,長長的黑髮滑落在頰邊,遮住了她晦暗的表情。
而那兩個女學生的表情就更不好了,她們昨天是親眼看到韓燕靈的死狀的,現在韓燕靈好端端和姜博過來了不說,那個中年司機還講了這麼個故事。
「……小紅就一直跳啊跳,她、已經……已經停不下來了。她想把那雙可怕的紅舞鞋脫下來,但是卻發現……」聶潔磕磕巴巴地講述著,「發現紅舞鞋已經張在她的腳上了,她再也脫不下來了。」
「她就只能跳啊跳啊,一直跳出來家,跳出了村莊,跳到了……嗯,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那裡有一個匠人,小女孩就邊跳變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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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把我的雙腳砍下來吧,我不想再跳下去了!」
「那個匠人答應了她的請求,用斧頭砍下了小女孩的雙腳。於是,小紅終於不用再跳了,也是,她也付出了代價,她失去了她的雙腳。」
「那那雙被砍下的紅舞鞋,還在一直跳啊跳啊,跳向不知名的遠方去了。」
「我、我講完了……」聶傑說完後又心驚膽戰地去看莊瀟,這個故事他只記得大概的情節,幾句話就能敘述完,但他怎麼敢講幾句話的故事來敷衍莊瀟?只能變講邊編,自己補充細節,所以講的時候很不通順。
莊瀟唇角勾起微笑,碧色的眸子轉移到草地上坐成一圈的人:「那麼,大家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見……」說罷,自身化作金色光點消失。
杳杳已經見過一次了,倒是其他人,驚異地看著,而那個中年司機則是被兩個女學生給攔住了。
邱夏秋向來脾氣暴躁,她語氣很沖地質問眼前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你今天講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眼中划過茫然:「我、我怎麼了?」他睡覺睡得沉,完全不知道昨晚韓燕靈跳樓的事,再加上今天韓燕靈的屍體莫名失蹤,「韓燕靈」也好端端地站在姜博身邊,一點兒副本的規則都沒有摸到。
「昨天那麼大的動靜你都不知道?」邱夏秋見他的茫然不像偽裝,眉頭皺得更深,「像你這種人是怎麼在第二世界活下來的?昨天晚上,韓燕靈——」說著,她細長的手指指向站在一邊的姜博,「他的女朋友,這你總記得吧?」
「她昨天晚上跳樓了,死狀就和姜博故事講的一模一樣!」
中年司機滿目震驚,目光移向姜博身邊微笑著的韓燕靈:「那、那那她是什麼?」姜博更是慌亂,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這是假的了。他大步上前,開口道:「你瞎說什麼呢,我女朋友好好的站在那兒!」
邱夏秋瞥他一眼,輕蔑地冷哼一聲,並不作答。她的同學穆珊見狀,開口道:「我們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你女朋友跳樓死了。」
「不可能!」姜博紅著脖子低聲吼道,「這這個高度,下面還是草地,就算跳樓,怎麼可能會死?」
見他執意不信,穆珊也懶得再理會他,碰了碰邱夏秋的肩膀:「我們回去吧。」
姜博紅著眼轉身看自己的女朋友:「燕靈,你說,她們是不是在騙我,還是你們都聯合起來嚇唬我?燕靈,燕靈……燕靈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嚇我……」
姜博正語無倫次著,卻看見眼前人清秀的臉龐突然起了變化,腦袋崩裂,紅得,白的流出來,四肢也不協調地扭曲著——就像他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樣!
姜博目眥欲裂,兩腿軟得幾乎要跪倒,卻見眼前那個怪物扭曲著向他走過來,聲音嘶啞詭異:「姜博……姜博我相信你……你過來呀……」
兩個女學生又尖叫著跑開,周圍人也迅速散盡,姜博像是被尖叫聲驚醒了一樣,再一抬手手中就是一把寒光凌冽的長劍,他握緊劍,狠狠刺入眼前人的身體,剎那間劍身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刺目到在屋門口吃瓜的杳杳都要被猝不及防地刺激得流出了生理淚水。
光芒逐漸散盡後,眼前的怪物已經消失了。姜博長出一口氣,那把劍也掉到了柔軟的草地上,一瞬間鏽跡斑斑,色澤暗淡。
姜博抹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那個怪物已經被道具給解決了,不會再來找自己了。他轉身緩緩地往回走,沒有去撿回那把劍,那個道具的功能只能觸發一次,用過了之後本身還不如一把菜刀。
杳杳抬頭去看白寒道:「你覺得呢?」
一直在一旁陪杳杳吃瓜的白寒道回道:「沒這麼簡單。」
杳杳也是這樣想的,此時得到大佬白寒道的認同,她反而賣乖地笑了笑,開口說:「還挺聰明,這一點隨我。」不動聲色地抄了個便宜。她不等白寒道反應過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最近蕭周好像動不動就消失一陣。」
白寒道覺得哪裡不對,好像被杳杳划過去了什麼,但是沒有多想,傲然開口:「他翻不出什麼浪花。」
他自然也知道蕭周進入副本後的種種反常行為,之前在杳杳睡覺的時候也跟蹤過,杳杳過去總覺得他在故意抹黑蕭周,不肯相信他,現在她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蕭周的不對勁。
杳杳的心其實並不怎麼高興,她一直以為那麼容易就臉紅的蕭周是個乖孩子,但從這個副本的表現來看,顯然不是這樣。這兩天杳杳故意逗他,他也不會再害羞地要冒煙一樣,有時杳杳不經意和他對視到,能看到蕭周用一種讓她很陌生的眼神看著她,但是一看到杳杳看過來,那種眼神就消失了,再一看,還是乖巧無辜的小奶狗模樣。
次數多了,也就不能再自欺欺人的歸結為巧合或者眼花了。
「在第二世界不能相信任何人。」白寒道看著杳杳,添油加醋地說道。雖然有離間蕭周和杳杳關係的嫌疑,但他也沒說假話,沒等杳杳回話,他又補了一句,「我除外。」
杳杳看著他,笑出聲:「我發現你最近有點蹬鼻子上臉。」
客廳里的唐雙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飽。
是夜。
萬籟俱寂深夜,「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杳杳睜開了雙眼,她今天睡在了床上,白寒道打地鋪。而蕭周也一直沒有回來。那麼現在,是他回來了嗎?
月色透過窗柩,清凌凌撒在地板上。杳杳看了看地鋪上的白寒道,他正閉眼睡著,杳杳胡思亂想著白寒道睡著了比醒著惹人喜歡多了,然後爬到床邊,正要穿上鞋走過去,卻感覺到自己雙足的腳踝被猛地握住,抬起來,重新放到床上。
「白寒道?」明明剛才看他的時候還一副熟睡的模樣,怎麼突然就醒了,還把她的腳放回床上。
剛清醒,腦子還有些混沌。只看見白寒道俊美冷峻的面龐正對著自己,清冷開口:「你看。」杳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背後發涼——
原本擺放著她可愛的兔子拖鞋的地方,赫然是一雙紅舞鞋!
如果不是白寒道剛剛攔住她,她剛剛就穿上了。杳杳後怕地呼出一口氣,開口道:「我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蕭周回來了,剛想去看看……」
白寒道抬眼盯著她,盯得杳杳有些害怕了,她縮了縮腳:「怎麼了嗎……我沒有想馬上開門的……」
「不是那個。」白寒道站起身,坐到杳杳身邊的,「杳杳,我沒有聽到什麼敲門聲。」
沒有聽到敲門聲?杳杳腦子「嗡」得一下,怎麼可能……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白寒道看她一臉懷疑自我的表情,開口冷聲安撫道:「我大概知道這個副本的規則了。」
「第二世界沒有靈異副本,而故事又要成真,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幻境。我記得,你的道具里也有這樣的技能吧?」
「哦對,我是有……你怎麼知道的?」杳杳坐的離白寒道遠了一點,警惕地看著他。
白寒道倏忽一笑,他向來冰冷著臉,這一笑,倒如枝頭冰雪消融,梅綻芳華。杳杳看得呆了一瞬,白寒道則是緩緩開口:「你嫁給我就告訴你。」
「那我不想知道了。」杳杳扔了個枕頭過去,「下去睡你的覺吧!」
白寒道倒是依她所言下了床,但是卻沒有睡覺,而是拎起那雙紅舞鞋,走到窗邊,扔了出去,又關上窗戶:「好了。」
期間杳杳還有點擔心那雙紅舞鞋會不會葷素不忌直接套到白寒道手上什麼的。但事實上,它乖覺得很,在白寒道手中表現的就像一雙普普通通的鞋子一樣。
第二天早上,杳杳是被尖叫聲驚醒的。
她一下就聽出這是那兩個女學生中的,認命地爬起來,盯著擺在床邊的兔子拖鞋看了片刻。一旁的白寒道見狀,開口道:「這是你的鞋……至於那雙紅舞鞋,應該在尖叫的人身上了。」
也是哦。杳杳套上拖鞋,準備出門去看看熱鬧。她就是這樣一個純真樸實的熱愛吃瓜的普通群眾。白寒道自然是跟著她的。
穆珊不是不知道《紅舞鞋》中小女孩的命運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印證在她的身上,可是這不代表她真的能接受。
當她從醒來,準備下床穿鞋時卻發現自己腳上套著一雙詭氣森森的紅舞鞋時,幾乎近似崩潰,發泄地尖聲叫喊著。住在她隔壁房間的邱夏秋迅速地趕到了她的房間,不耐煩地喝了一聲:「別叫了!」
隨即,她目光下移,看到穆珊雙腳上那雙紅舞鞋,面上一驚,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這樣,要斷腳的就肯定不是她了。
「紅舞鞋剛穿上的時候是可以脫下來……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脫啊!」邱夏秋見穆珊那副呆愣的樣子,心中來氣,自己怎麼就跟一個沒腦子的一起進了副本?她大步上前,一手抓住穆珊的左腿,一手去脫紅舞鞋。
紅舞鞋扣的死緊,穆珊痛呼出聲:「啊,好痛,痛痛痛!」
「想想是現在痛還是被砍斷腳痛!」邱夏秋實在是不耐煩,吼了她一句,手上用力,紅舞鞋被猛地掰了下來。穆珊怕惹邱夏秋生氣,死死咬著被子,不敢出聲,因疼痛產生的生理淚水爭先恐後地湧出。
她腳後跟一整塊皮肉被硬生生撕了下去。
穆珊如法炮製,把另一隻紅舞鞋也暴力扯了下來,皮肉扯開流出的鮮血流到紅舞鞋上,竟然緩緩浸沒,被紅舞鞋給吸收了,而那紅舞鞋的顏色,也變得更為鮮艷。
那兩塊從穆珊腳上撕扯下去的皮肉,在紅舞鞋脫離了穆珊的腳後,也滑進了鞋內,不知是不是也被紅舞鞋吸收了。
邱夏秋嫌惡地看著手上拎著的詭異紅舞鞋,打開門出去,準備找個地方把鞋子扔了。
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聞聲聚集在四周的一幫人,見她手上拿著紅舞鞋出來,紛紛後退,四散開來。
邱夏秋狠狠地瞪了一眼縮在人後的聶傑一眼,一抬手,把紅舞鞋朝他扔了過去。
聶傑猛地嚇了一跳,看到砸到他肩膀上又滾落在他腳邊的紅舞鞋,轉身就要跑,一旁的男教師趙晨按住了他的肩膀:「跑什麼,你是男的。」
聶傑這才反應過來,縮著脖子看了氣沖沖回到屋內的邱夏秋一眼,喏喏開口:「趙晨,那兩個小姑娘……不會記恨我吧,她們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趙晨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黑框眼睛,開口道:「不止那兩個,這裡所有女性,怕都是記恨上你了,女人本來就小心眼兒。」
「那、那我怎麼辦?」
「好好跟著我就是了。」趙晨敷衍說完,也轉身回了屋。聶傑忙不迭地跟上。
杳杳坐在門口吃瓜,又一次猝不及防地被無辜波及到,女人本來就小心眼兒?她看了看趙晨離去的背影,小心眼兒地記下這個仇。然後四處張望,心裡想著蕭周怎麼還沒有回來,從昨天聽完故事後就沒有再看見他的人影。
他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密林外。
蕭周之前倒也沒有騙杳杳,在三棟房子後的小山坡的確有片密林,而此時,唐雙雙和那兩個白領新人就在這裡。
「我花費了不少代價才從劇情角色那兒打聽到這裡會有靈的情報,不過,這種世界裡面的道具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但對你們的幫助卻很大。」唐雙雙細細介紹著吧,「在這密林裡面有一窩如意蟻,它們雖然單體攻擊不高,但一大群養著攻擊力也是很驚人的。」
「一會兒你們跟著我進去的時候,記住儘量不要碰到密林里的任何東西,副本里到處都是危險,知道了嗎?」唐雙雙柔聲問著。
兩個白領連連點頭稱是。
夏泰発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感到慶幸,他和弓新原本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卻莫名其妙地隨著一陣白色霧氣就到了這個地方,幸好是碰上了這個好心的姑娘。給自己兩人詳細地介紹了這個所謂的第二世界不說,還費心費力地為他們找保命的道具。
他看了眼同伴,弓新顯然也是這樣想的,眼裡滿是感激,哪裡敢是把唐雙雙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她副本經驗豐富,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前輩了。
密林之中鋪滿枯葉,兩個男人緊緊地跟在唐雙雙身後,同時注意著不讓自己碰到邊上旁逸斜出的一些植物。
唐雙雙說,在第二世界,別說蟲子,就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植物都可能是要命的危險。
林中是不自然的寂靜,只有他們因緊張略顯粗重的呼吸和踩踏碎腳下枯葉的細碎聲音。料想中的危險卻沒有到來,唐雙雙三人順利地到達了如意蟻的巢穴。
夏泰発和弓新都不自覺地興奮起來,唐雙雙微垂的眼眸飛速閃過一絲譏嘲,抬起頭時卻又是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這窩如意蟻都是無主的靈,你們割破自己的手指,在這上面滴上血。如意蟻就會認你們為主了。」
「好,好。」兩人連連應是,都搶著拿出小刀劃破手指,將血滴上去。血滴融入如意蟻的巢穴,不多時,密密麻麻的蟻群就魚貫而出,分成兩路,向著兩人飛快爬去。
夏泰発正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些什麼……如意蟻不像是來認主的樣子……他正想抬頭去問唐雙雙,突然間眼神一空,身體放鬆,要倒不倒地站立著。
而一旁的弓新,也是如此。
唐雙雙臉色微微發白,她可以短暫地控制人的心神,但這短短几分鐘內會讓她無比痛苦。
密密麻麻的蟻群順著兩個眼神空洞的男人的身體往上爬,鑽入了他們的口鼻之中,不過片刻,偌大的蟻群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唐雙雙也迅速切斷了技能。她露出一個微笑看著眼前兩個表情茫然的男人,關切地問:「你們怎麼了,是收靈消耗了太多精神力嗎,怎麼恍恍惚惚的?」
夏泰発摸了摸自己的嘴,他總感覺自己剛剛好像吃下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吧,想到這兒,他問唐雙雙:「那那些螞蟻,現在在哪兒?」
「……是如意蟻,他們現在隱藏你們周圍的幻境中,在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主動出來攻擊敵人。」唐雙雙回答,「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危險,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弓新茫然地應了一聲,他覺得自己肚子有點不舒服,好像有什麼在裡面昆蟲在裡面爬似的,又痛又癢,但仔細感覺好像又沒有了。
兩人跟上了前面的唐雙雙。
客廳內。
杳杳攔住了來送午餐的莊瀟,試探地問道:「莊瀟,你有沒有看到蕭周去哪兒了?」
莊瀟轉身,和杳杳面對面站著,盯著杳杳:「怎麼,你很在意那個白蓮花?」
杳杳:……蕭周哪裡白蓮花了,人家明明那麼可愛的一個男孩子。蕭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杳杳原先還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但是現在卻開始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而這時,本來坐在椅子上貌似對這裡發生的對話絲毫不感興趣的白寒道也坐直了身子,雙眼直直地看向杳杳,等著她的回答。
杳杳覺得周圍莫名其妙有一種緊張的修羅場的氣氛,明明她和在場的男人最深的關係就只是朋友而已——而且還是用來一起下副本的那種。
「蕭周年紀小,我擔心他出事。」杳杳一本正經地回答,蕭周還是一個高中生,而且似乎好像都沒有成年,她怎麼可能會對未成年有什麼想法呢?
「我倒是想要他出事。」莊瀟冷嗤一聲,「可他好的很呢。」話說完,不等杳杳多問,轉身迅速離去。杳杳知道追上去他也不會說什麼,按理說劇情角色應該是最公平最理智最冷酷無情的,她現在已經很被偏心了。
「看來蕭周是真的有問題。」杳杳唉聲嘆氣,莊瀟總不可能和白寒道聯合起來騙她。
「哼。」白寒道也是一聲冷哼。
杳杳這次微妙地察覺到了他又開始生悶氣的點,開口解釋道:「你別瞎想什麼我相信莊瀟不相信你之類的啊,只是因為你們兩個都這麼說顯得信服力十足而已。要是莊瀟一個人跟我說蕭周厲害的很,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你解釋什麼?」白寒道冷不丁地發問。
杳杳也一下子愣住了,對啊,她為什麼要解釋,以前也不是沒有察覺到白寒道生氣過,但她以前……她以前明明就是一副誰愛哄誰哄反正我不哄男人就是不能慣著的大渣女心態。
杳杳看向白寒道,而白寒道,也正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