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驚人的相似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

  另一邊的白寒道矜持地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等到杳杳來邀請他打遊戲的聲音，他不滿地朝杳杳那邊看了眼，見她專注地盯著手機，表情似乎很是沉迷。

  於是白寒道故技重施，起身不經意地從杳杳沙發後晃過，恰好瞥見了那個黃色小貓狀的言情小說app，心中默念著記下名字，隨即回到沙發上坐好，打開軟體商店下載好，心中還洋洋得意地竊喜，自己又摸到了杳杳的一個愛好，那個白蓮花什麼都不知道，拿什麼和他爭，哼。

  

  杳杳則是完全震驚了，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司霜凡，郁宴臨？如果她還沒有老年痴呆的話這幾個好像都是她不久前才通過的副本里的人物吧？

  難道這個作者是一個杳杳沒有察覺到的遊戲參與者，在杳杳和白寒道的帶領下躺贏到最後，然後出來後還賊精地把副本經歷寫成了小說？

  杳杳翻到小說的主頁面，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發文日期20××年5月20日——那時杳杳的學校都還沒有開始放暑假，她也完全不知道第二世界的存在!

  這是未卜先知？

  帶著重重疑問杳杳點進來這本小說開始閱讀，文章一開始，就是盛氣凌人的大師姐司霜凡欺負女主的描寫，從中穿插著女主的心理描寫解釋司霜凡喜歡來找她麻煩全都是因為一個渣男師兄。

  杳杳：……那個師兄一定是叫俞房儒吧。

  杳杳繼續看下去，這樣女主一直被欺負了二十章一直堅貞不屈絕不妥協後，終於杳杳又看到了熟悉的情節——司霜凡的跟班趾高氣揚地打掉了女主正在啃食的冷硬饅頭，丟給女主一個藥籃命令女主去後山採藥草。

  然而文中的女主並沒有像杳杳一樣識時務，她眼中滿是堅貞的不平之色，倔強地指責司霜凡不該這樣欺凌同門，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然後她就被司霜凡以不敬師長的理由揍了一頓。

  杳杳：……

  這個女主被揍了二十多章了還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就憑這個腦子，要不是主角光環傍身，早被司霜凡弄死了……

  緊接著就是女主陽桃委委屈屈地去了後山，在深山中碰見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男子，男子看似溫柔實則冷漠，女主不自覺地春心萌動。然而這個名為「郁宴臨」的神秘男子只出現了兩段的戲份就走了，只給女主留下一個驚鴻照影來的驚艷初遇的記憶。

  女主可沒有杳杳的好運氣，腳都磨破了也沒找齊藥草，眼見天色黑了，她著急忙慌地想下山，這時卻恐懼地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肉體摩擦聲……

  杳杳看得正起勁，她被作者勾起了興致，真的很想知道這樣一個無腦女主，再加上現在還完全對女主沒興趣的男主，要怎麼從怪物的包圍中逃脫。

  結果往後一翻，沒了。

  嘖，還在掃興。

  杳杳放下手機，想打聽一下消息，就叫白寒道：「小白，你進入第二世界多久了？」

  白寒道的背猛地繃緊了，他抬起頭，若無其事地退出了某言情小說app，神態自若地回答：「很久了。」

  說完後他才反應過來，杳杳剛才叫他「小白」，白寒道心裡有一種怪怪的高興，高興是因為杳杳不再連名帶姓地叫他了，怪怪的是因為……小白真的很像是一條狗的名字……

  蕭周這時候也終於在廚房裡忙完了，安靜地走過來，坐在杳杳邊上。

  杳杳看到他這幅樣子，沒忍住伸手去rua了一把他的小捲毛，蕭周也不生氣，只是用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乖巧地看著杳杳，一副全身上下褲襠內外任憑上下其手的模樣。

  蕭周不生氣白寒道生氣，冷哼一聲試圖轉移杳杳的注意力。

  杳杳現在比較在意為什麼那本沙雕文的劇情會和第二世界的副本那麼相似，所以倒是真被白寒道轉移注意力成功了，她轉頭看向白寒道：「那你有注意到第二世界的副本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比如和現實的某本小說劇情一模一樣之類。

  白寒道略皺了皺了眉，清冷開口道：「據我所知，第二世界的副本每一個都只能經歷一次，如果別人經歷過那個副本那麼你就不會再碰到。就連懲罰副本也是如此。」

  白寒道說的這些，在當初他扔給杳杳的那本粗糙的《新人指南》里都沒有，杳杳也就打起精神凝神細聽，正聽著，杳杳感覺袖子被輕輕拉了拉，杳杳扭頭看去，是蕭周，就像是養著的寵物不滿主人的冷待，小心翼翼地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杳杳就像安撫大型犬一樣拍了拍他的手臂，說：「你也認真聽一聽。」接著轉過頭又問白寒道：「還有懲罰副本？懲罰副本是什麼？」

  蕭周也就不動了，貌似聽話地認真聽白寒道講著。

  白寒道冷冷地瞥了那個白蓮花一眼，繼續講述道：「懲罰副本一般是在主線任務完成支線任務失敗的情況下出現。顧名思義，反正要是進去了肯定不會讓你好過，這種副本大都九死一生，鮮少有人能完完整整地出來。」

  「你經歷過懲罰副本嗎？」杳杳好奇追問道。

  「我怎麼會有完不成的任務？」白寒道傲然反問，又蔑視地看了一眼「新人」蕭周。

  雖然問到了不少其他信息，但杳杳並沒有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她站起身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我先上樓了。」

  白寒道聞言，也抬腿跟上，路過蕭周時今晚第三次得意挑釁地看他一眼，他的房間不但也在二樓，而且就在杳杳房間的隔壁，而你，只能住在格局逼仄的一樓客臥。

  其實蕭周的房間也沒有白寒道說的那麼差，不過是比不上別墅主臥寬敞明亮而已，但也談不上格局逼仄。而且杳杳把他安排這麼遠，大概率是害怕白寒道和他發生矛盾，蕭周老謀深算，在這方面見識可比白寒道遠多了。

  因為也不屑和他計較，轉身進了廚房，杳杳走在樓梯上，看蕭周又往廚房裡鑽，叫住他：「蕭周你還不睡覺嗎……還是餓了想做夜宵？」

  說道夜宵，杳杳竟然又覺得有點饞了，明明她才吃完巴克斯烤芝士蛋糕不久。

  蕭周回答：「我去把黃豆泡好，明天好做早飯。」夜宵今天沒有提前準備，食材也少，做不出什麼花樣，明天……明天給杳杳做什麼好呢？

  「真是辛苦你了。」杳杳假惺惺地說，「要不還是我來吧，怎麼好意思一直麻煩客人……」雙腳卻定定地站在樓梯上，絲毫沒有要下去幫忙的意思。

  「沒關係，我自己喜歡做菜。」蕭周也很適時地開口阻攔了一句。

  於是杳杳就心安理得地上樓睡覺去了。

  白寒道在一旁看著，化憤怒為動力，心中更加默默堅定了要早日練習好廚藝的決心。

  是夜。

  杳杳從睡夢中醒來，模模糊糊地回憶起夢境，好像只是一段雜亂無章的過往，應該不是即將進入下一個副本的預兆……想到這兒，她抱了抱鬆軟的被子坐起身來，喉嚨有些干。

  忘記在床頭櫃放一杯水了，唉。杳杳唉聲嘆氣地離開綿軟的床鋪，摸索著穿上拖鞋。杳杳房間厚實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她坐在床邊，等雙眼適應了黑暗之後，試探著摸到房門前打開。

  走廊的光線射入眼中，杳杳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後，才扶著牆下樓準備去廚房找水喝。

  走了一段路意識逐漸清醒，杳杳逐漸擺脫了剛起床那股迷迷糊糊的勁頭，穿著拖鞋找到了廚房。

  杳杳一下子清醒了——廚房的燈亮著。

  蕭周不像是做事馬虎的人，不應該是他忘記關燈啊……杳杳狐疑地走上前去，眼尖地發現面前有一張透明的，水膜一般的結界。

  是白寒道在裡面？

  杳杳試探著伸了個指尖進去，是如同果凍一樣的觸感，能進去。而那邊，白寒道感受到結界被人觸動，大步走了過來，一看是杳杳，頓時拿著鍋鏟楞在了那裡。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片刻，白寒道一時之間腦子混亂，沒想起要找什麼藉口，就沉默地站在那裡。

  而杳杳，以為自己撞破了白寒道貪吃的小秘密，自認為體貼地給白寒道遞了個藉口：「你也餓了啊，我也想下來找點吃的來著，嗯……你在做什麼呀？」

  杳杳傳過了那層結界，廚房裡被隔絕的聲音就清晰可聞了，油鍋里的正噼里啪啦作響。杳杳湊過去一看，是在炸薯片，白寒道刀功倒還不錯，薯片切的薄而均勻，此刻已經炸成了金黃色，誘人地在油鍋里起起伏伏。

  杳杳默默地咽下一口口水，開口催促道：「薯片已經好了，你快撈起來撈起來!」

  白寒道用漏勺把薯片都撈起來，放在一邊瀝乾油，然後裝作很懂的樣子把網上才學來的話告訴杳杳：「先別急，等薯片冷了會更香脆。」

  「急是肯定要急的。」杳杳對這種熱量爆炸的「垃圾食品」完全沒有抵抗力。她拿過鹽胡椒粉五香粉香辣粉的瓶子，一邊擰一邊均勻地在薯片上方移動，都撒過一遍後還把薯片翻了翻，把下面的都翻到上面去，又細緻地撒了一邊調味料。

  「好了好了!」杳杳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回去，把薯片舉起來遞到白寒道面前，「你嘗一嘗？」

  畢竟這是人家做的，蹭吃蹭喝的當然要排在後面等人家吃完了再來。

  「這還有點燙，我給你拿雙筷子吧……」為了食物，杳杳簡直殷勤至極，小跑過去取了筷子過來遞給白寒道。

  白寒道只象徵性地嘗了嘗，他自己並不喜歡這種東西，他的口味更偏向於清淡。況且這本來就是為了杳杳才做的，本來只是想偷偷練習一下，沒想到被杳杳撞個正著，所幸這個薯片炸的還算成功。於是他嘗過一片就把薯片推到了杳杳面前。

  順便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自己身後的一大片失敗品。

  「你去客廳吃吧。」白寒道這次難得放緩了語氣，甚至說有點溫柔的這句話反而引起了杳杳的懷疑。

  杳杳「咔嚓」咬下一口香脆的薯片，狐疑地湊過來：「你怎麼突然態度這麼好，是不是瞞著我幹壞事了？」

  白寒道跨了一步擋在杳杳身前，抿緊了唇：「沒什麼。」

  「我已經看到了。」杳杳冷靜地誆他。

  白寒道愣了愣，登時臉上開始發燙。杳杳毫不費力地繞過他走到了灶台面前，看到了案板上那一大片不成型的蛋皮和肉團。

  「原來是在做蛋餃呀。」杳杳轉過頭，看到白寒道尷尬無助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你在擔心什麼呀……我又不會嘲笑你，做蛋餃很考驗對火候的掌握的，阿姨也不一定次次做得好。」

  仔細一想也想得通了，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當然不會好受。

  「我來做一個試試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杳杳一邊說著開火，拿著中廚專用的那種大鐵勺，將白寒道準備在一旁的蛋液均勻地倒入大勺中，在蛋皮即將成型的時候，將肉餡放在蛋皮中間，筷子夾起蛋皮的一邊，折過去，和另一邊按在一起合攏。

  「看，好了!」杳杳自己也有些驚喜，她對火候的掌握也不是很好，能不能做成蛋餃全看運氣，今天運氣倒還不錯，接著她紙上談兵地對白寒道侃侃而談：「煎蛋皮的火候很重要，火太大了蛋液倒下去就膨脹來不及包蛋餃，火太小的話蛋皮太嫩一夾就破……嗯，你看看你的這些……」

  杳杳低頭瞅了一眼白寒道的失敗品：「你的這些就是火太小了……」

  白寒道靜靜地看著她。

  杳杳把她做好的那個蛋餃放在了盤子裡，沒有打算再做下去，接著把蛋液和肉餡覆蓋上一層保鮮膜放進了冰箱裡。

  「白寒道，你以後不要再弄這些東西了。」

  杳杳把東西收拾好後，開口道。她本來還能自欺欺人地想是白寒道自己貪吃才半夜起來在廚房裡搗鼓，可是看他剛才嘗薯片時的表情，分明是對這個毫無興趣，反而在杳杳吃薯片時，更加有些緊張地關注杳杳的表情。

  這還能是為了什麼？

  平心而論，白寒道除了脾氣之外都還挺好的，身材高大相貌出挑，能力也很強，還特地為了杳杳半夜起床設了結界偷偷摸摸地練習廚藝。

  杳杳又想到，白寒道開始玩遊戲好像也是在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玩遊戲之後……不是她自作多情，白寒道這明顯是在特意迎合她的愛好，還彆扭地藏著不想讓她發現。

  道理杳杳都懂，可是問題是……她不喜歡白寒道啊……

  他再好，可是她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又能怎麼辦呢，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現在說清楚了，讓白寒道死心。

  白寒道顯然也意識到了，雙目凌厲地看向杳杳，冷聲開口：「你……什麼意思？」大概是杳杳的錯覺吧，雖然白寒道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強勢，但是清冷的聲線似乎有些不穩的顫音。

  「我的意思是，你不管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杳杳狠下心，繼續開口道。既然不打算接受白寒道，那就不該給他一點兒希望。

  白寒道盯著杳杳，目光狠厲，眼角墜著的烏淚痣燈光下平添三分哀意：「你喜歡蕭周是嗎？」

  杳杳剛想騙他說「是的」，但是仔細一想，這樣對蕭周很不好，保不齊白寒道會對蕭周做什麼事出來，於是話到嘴邊一吞，臨時又想不到什麼好藉口，腦子一抽，開口道：「我不喜歡男人。」

  白寒道：!!!

  白寒道明顯是被震驚到了，但他很快地反應過來，冷聲指出：「你交往過男朋友。」他要是想知道一個人的信息，不費吹灰之力。

  杳杳：「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個人渣。」

  杳杳多年浸淫小說的經驗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喜歡我的室友房雲嫿，但是我不敢和她表白，剛好她有個哥哥，剛好她哥哥也喜歡我，我就順勢答應了她哥哥的表白，把他當做房雲嫿的替身。」

  「我真不是個東西。」杳杳最後這樣冷酷地總結道。她抬眼看向白寒道，「既然你連我前男友都知道的那麼清楚，那你也肯定知道我前男友和我室友房雲嫿是兄妹吧？他們兩個長得……真的很像。」

  白寒道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腦子被轟炸一般地灌輸了這麼驚人的信息，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了。

  「你也知道吧，在進入第二世界前一刻，我還在給房雲嫿帶飯。」杳杳繼續添油加醋，其實她誰的飯都能順便帶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我這麼懶的人為什麼要特意下樓去食堂吃飯？因為我不是想吃飯，我是心疼房雲嫿一直吃油膩的外賣，特意為了她下樓的。」

  這麼一通說下來，杳杳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深愛房雲嫿了。她其實只是自己吃膩了外賣想換換口味而已。

  但是白寒道不知道這些，他看著杳杳，漆黑墨瞳中隱隱可見痛苦之色，最終還是一言不發，沉默地離開。

  杳杳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又加了一句，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她一邊心痛自己傷害了一顆純潔的少男心，一邊咔嚓咔嚓吃著少男做出來的薯片。

  美食絕不可辜負!

  但是杳杳不敢也不能全吃完，還算克制地把剩下的大半都罩上保鮮膜放進了冰箱，即將關上廚房的燈回樓上的時候還戀戀不捨地看了冰箱一樣：我親愛的薯片，明天見!

  第二天杳杳醒來的時候精神並不好，因為她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

  夢中，白寒道居然穿上連衣裙，塗著烈焰紅唇嬌羞地問她可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老爺們穿成那樣做出一副嬌羞的表情，杳杳不覺得反差萌，只覺得眼睛要瞎掉了。她坐在床上冷靜地托著腮催眠自己，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杳杳喊了聲：「門沒鎖。」

  蕭周推門進來，眼睛左移右漂地不往杳杳那兒看，低著頭問：「我做了豆腐腦，來問問你是吃鹹的還是甜的……」

  杳杳見他這幅不敢抬頭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臉微微地有些燙——她睡相不是很好，原本留了一個扣子的睡衣現在上面三個扣子都開了，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掩飾性地咳了一聲，開口道：「我吃鹹的……咳咳，真是麻煩你了，一大早起來做早餐。」

  「不麻煩的。」蕭周低低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還細心地把房門帶上了。

  杳杳仔細想了想，蕭周現在這個表現到底是因為感激之前副本中杳杳救了他，還是因為……他也喜歡自己？

  這不能怪杳杳多想啊，一個俊秀的大男孩每天貼心地給你準備好飯菜，也不讓你洗碗，隨便踢在客廳的拖鞋也會給你撿起來送回房間門口怕你冰著腳，所有事都千依百順地依著你……

  杳杳想有機會試探他一下，如果是蕭周自己本身是人妻屬性就算了，如果是因為喜歡自己，那自己又要辣手摧殘一顆純潔的少男心了。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該怎麼試探蕭周，一邊洗漱，把自己收拾後就換了衣服下了樓，順手打開某言情小說app刷了一下更新，沒錯就是在刷那篇《霸道仙君俏弟子》的更新，杳杳現在想知道，這個作者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更新。

  唉。杳杳失望地把手機塞進兜里。客廳沙發上，白寒道依然坐著看著他心愛的加菲貓的幸福生活，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杳杳挑明後失態的樣子。

  應該是已經緩過來了吧。杳杳這樣樂觀地想著，腦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我不是渣女，我只是想讓每個男孩子都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