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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崩潰的渣男

2024-05-09 11:04:12 作者: 葉想

  「你在想什麼?」白寒道見杳杳神色有異,滿目迷茫,心中霎時一動,帶了幾分期盼開口問道。

  「啊?哦……沒什麼,不過是一時晃神了。」陽桃回過神來,抬頭去看少宗主,不知怎麼的,她似乎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來失望的情緒……

  

  「事出反常必有妖,顏夏元不過一個未修得大道的金丹弟子,如何能有起死回生的法子,我總覺得……她或許與我們二人接下的宗門任務有關。」杳杳擰眉思索著。

  「既如此,過去看看便是。」白寒道開口道,「至於柳長老,他每日幾乎都待在煉丹室。只有凌晨十分會去後山采一趟藥。我們今天看過顏夏元後,明日早上再去他殿前蹲守著。」

  「好。」陽桃略一思索,未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頷首答應,「那顏夏元現在何處?」

  「她回了斂奚院。」白寒道難得一次性開口說這麼多話,「有靜堂弟子發現了她,來請示我是不是要也要把她抓去鞭刑後逐出師門,我已吩咐了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斂奚院是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比陽桃從前住的地方好些,是一人一間房。承雲宗是修真第一大宗,天之驕子數不勝數,只有修為達到了元嬰期或是核心弟子才有獨居一方院落的權利。陽桃雖只是個記名弟子,但她是老祖的弟子,身份自然不能和其他人的記名弟子相提並論。

  陽桃不由得想,果然不管在哪兒,抱一條好大腿都是很有好處的啊……不對……

  我為什麼要想「不管在哪兒」?我自小便在承雲宗修行,凡人界的事幾乎快記不清了,我……我這是,怎麼了?

  陽桃神色苦惱,待要往深處想去,直覺頭疼欲裂,險些墜下劍去。一旁的白寒道見她身形不穩,直接探身將她攔腰抱到了自己身邊。陽桃恍恍惚惚地被白寒道半摟在懷裡。

  ——不對,不對!現在她應該推開少宗主……

  ——有哪裡不對,他救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什麼時候救過你?

  ……

  腳底下踏著的劍似乎變虛了一般,腦中像有什麼掙扎著要破開出來,陽桃受不了著痛楚,捂著頭,幾乎想從飛劍上跳下去就這樣一了百了。

  「陽桃……」

  是誰在喚她?頭痛似乎減少了些許,陽桃迷茫地睜開眼去找人,這低沉的聲線絕不是少宗主的。

  「陽桃……」

  那人又喚了一聲,陽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聲音分明從從她腦中傳來的,而且,這不正是她的道侶郁宴臨的聲音嗎?

  一股柔和的靈力從天而降,自顱頂灌入,流向四肢百骸。陽桃頓覺那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剎那間湮滅消除了,她自然知道是郁宴臨幫了她,在心底道了一句:「多謝。」

  「你我道侶,何必客氣。」那溫潤的聲線染上笑意,帶著千般柔情道,而後那聲音便消失了,應是郁宴臨撤了神識。

  陽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靠在少宗主懷裡,連忙站直了身體:「方才有些不適,多有冒犯,還請少宗主見諒。」

  白寒道探究般地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見她神色依舊疏離,甚至因為他這樣盯著讓她神色有些不悅,知曉了杳杳並沒有想起來,垂下眼眸不語。

  所幸斂奚院這就到了,兩人都收斂了心緒,去看顏夏元。

  白寒道修為高深,若他不想讓別人察覺到他的存在,那斂奚院這幫最高不過金丹的小菜雞絕無可能察覺到他的形跡。

  陽桃沒有做什麼準備,少宗主隱匿起來是省的引起女弟子的喧譁驚擾到顏夏元,而她則沒有這個必要。

  斂奚院可不是一個四方小院,它占地足有千餘畝,否則也無法容納承雲宗金丹以下的內門弟子。這一路走來,甚為安靜,大多數弟子都在房內打坐修行,少有幾個在外面的,也是在練習劍法,劍身堅韌,寒芒閃爍。

  顏夏元在練劍。

  陽桃沒有走近去,她就站在樹蔭下,打量著顏夏元。她身著深紫色弟子服,許是因在烈日下練劍的緣故,滿面通紅。

  但是,她沒有出汗。

  這樣大的太陽,陽桃僅僅是在斂奚院內一路走來,額上,鼻尖,都沁出了些許汗珠。為什麼顏夏元一絲汗意也無?

  陽桃也知道自己知曉了顏夏元有問題,帶著這樣的認知看顏夏元難免有失偏頗,或許是她天生不愛出汗呢?

  想到這兒,陽桃沒有做聲,繼續看了下去。

  顏夏元不是劍修,但宗門也沒規定只能修習一門,所以這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她初學,劍法運轉間還有些生澀,看著有些怪異。她天賦也不差,練了幾遍後,明顯流暢不少,陽桃卻依然覺得那股怪異感揮之不去。

  先前劍法都磕磕絆絆連不完整時還好些,眼見著她劍法逐漸流暢,劍氣銳利,那股子怪異感卻反而明顯起來。

  似乎……她的滯澀是來源於她本身。

  對了,就是這樣!

  她不是劍法生疏才讓人看著怪異,分明是她手腳滯澀,甚至有些不協調!

  陽桃發現了這點,喜意頓生,轉頭漆目灼灼看向少宗主。

  少宗主似乎也發現了這點,見杳杳看過來,無聲地點點頭。

  杳杳這邊喜意叢生,俞房儒那邊卻恰恰相反。

  他本是去找柳長老討要些聚靈丹以供修煉,他已是元嬰期(四級)巔峰,只差一步便可跨入出竅(五級),但這一步卻阻礙了他百年,死活跨不過去。

  而那個少宗主卻在大量的資源功法的傾斜下,早早地突破到了出竅期,甚至現在隱隱還有突破到分神期的徵兆(六級),這讓他怎麼不氣惱?

  若是自己有他那樣的資源,若是自己有那樣一個好爹……何愁不能突破!

  俞房儒嫉妒地幾乎快生出心魔,他深呼吸幾下,猙獰的面色逐漸平靜下來。

  無妨,少宗主那種靠天材地寶堆上去的修為不能長遠,遠不如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來得踏實,這讓他再得意個幾百年!

  他心底這樣反覆欺騙著自己,卻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總算是能靜下心來入定了。

  待他將靈氣運轉過一個周身後,他卻是煩躁地皺了皺眉。怎麼回事,難道是運錯心法了,怎麼沒有吸收到靈氣……

  他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再次運轉心法試圖吸收了靈氣。片刻後,俞房儒臉色慘白地睜開了眼,心裡隱隱開始有些慌亂。吸收不了靈氣……怎麼會這樣?!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印堂上浮現出淺淡的黑氣,俞房儒自知這是心魔產生的前兆,當即果斷地吞下最後一顆靜心丹。靜心丹,顧名思義,可寧人心神,以防心魔產生。他近日來心神浮躁,師父見狀,皺著眉給他扔了這瓶丹藥。

  靜心丹雖不是什麼名貴的丹藥,但其中的一味原材料,只能在春分那日採摘煉製才有效,因這個藥草古怪的習性,靜心丹向來短缺,連師父手內,也只剩下這麼最後一瓶了。

  再想要,要等明年。

  丹藥生效,俞房儒神色逐漸清明,印堂上的隱隱黑氣也消散了。但他心內卻絲毫不平靜,吸收不了靈氣,意味著他修為便停駐在此,終身無法再進一寸。

  他不可能無端出現這樣的情況,為今之計,便是去求見師父。

  俞房儒打開門,大步走出去。

  妙書師妹手中托著糕點碟子迎面走來,見他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用些糕點消消氣吧,這是我親手……啊——」

  沒等她說完,俞房儒猛地甩手打碎了碟子,碟子的碎片四散濺開,白軟的糕點滾落了一地。妙書修為不高,卻通廚藝,時常用做些靈食送來給俞房儒享用,俞房儒也喜歡她的溫柔小意。前些日子她突發奇想,聽聞凡人界美食別有一番風味,特意去學了做了來討好,不想卻得到這般待遇,眼眶霎時就紅了。

  「你難道不知凡人五穀中含有雜質,修真者食用了會堵塞經脈?」俞房儒雙拳攥緊,神色暴怒,青筋凸起,和平日那個翩翩公子的形象差距甚遠,「送這些東西過來,你是何居心?」

  一番呵斥下,威壓也四溢開去,妙書只有金丹初期(三級),在元嬰期巔峰的威壓下,喉頭一腥,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不待她解釋,俞房儒已陰沉著臉甩袖離開。

  其實修真者偶爾用些凡人界的食物也無大礙,也是這妙書倒霉,恰好碰著這個時候,俞房儒害怕自己修為再不能前進,妙書又給他送來凡人用的糕點,當即就被暴怒的俞房儒認為是在嘲諷他,出手教訓。

  周圍有路過的弟子瞧見這邊的動靜。

  「嘖,我們這俞師兄不是一向挺喜歡那個妙書嗎?」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你不知道他近來又去糾纏陽桃了嗎?」

  「妙書也挺可憐的……」

  「她可憐什麼,上趕著送上去,自輕自賤,怨得了誰?」

  這些弟子沒有避諱,以妙書的修為,自然能聽的一清二楚。她卻沒空管那些閒話,低垂著頭,咬咬牙,這不行,得去打聽清楚俞師兄今日為什麼生氣好去賠罪……她天賦不高,靠著修煉怕是永無出頭之日,好不容易搭上這麼個天之驕子,絕不能就這麼搞砸了……

  而另一邊,俞房儒很快就到了他師父的大殿前。他閉眼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這才步入大殿中,拱手行禮。

  沒等他開口,本在打坐入定的師父倏忽間站到了他面前,神情凝重:「房儒,你這修為,是怎麼回事?」

  「修為?」俞房儒失聲驚愕道,他的修為竟也出問題了嗎?

  「你的修為出了問題你竟不知道?」俞房儒見師父花白的眉頭攢起,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他連忙閉目感受,片刻後,滿是驚慌地睜開眼,他的修為竟然倒退了,無聲無息地從元嬰巔峰倒退到了元嬰後期!

  「凝神!」師父見他這幅情態,分明是道心不穩,即將崩裂,當即食指點在他額間,將一股靈氣輸送進去,片刻後,卻是神色難看地收回了手,「你這是怎麼回事,不但修為倒退,連靈氣也吸收不了了?」

  俞房儒失魂落魄,喃喃開口:「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正是因突然吸收不了靈氣才來尋您。」

  他師父神色沒比他好多少,賦予重望的徒兒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而且連他也看不出究竟為何……他神色變幻,不多時,心中就有了計較。他本想等俞房儒踏入出竅期,就收他為親傳弟子,現如今,俞房儒也只能繼續做入室弟子了,親傳弟子他已另有人選。

  修真界的殘酷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俞房儒敏感地感受到了師父的變化,他正要開口,那人卻抬手制止住了他,開口道:「你先回去歇息著,我另有要事要做。明日,我帶你去宗主那兒瞧瞧。」

  俞房儒知道他師父向來說一不二,心中寒意瀰漫,卻也不敢再多言,轉身退出大殿。在他抬腿跨過門檻時,卻猛然嘔出一口心頭血,雙目緊閉,昏倒過去。

  陽桃和少宗主確認了顏夏元的異樣,也沒有多停留,二人轉身離開了斂奚院。

  甫一出斂奚院,便看見宗主正朝這個方向走來,陽桃自然是立住彎腰拱手行禮:「弟子陽桃,見過宗主。」

  一邊的少宗主腰也沒彎,只淡淡地說了句:「見過宗主。」

  宗主自然不可能和自己的兒子擰這個,他走上前來,笑意滿滿地看著陽桃和白寒道二人,那副樣子像極了磕cp時的杳杳。

  白寒道卻是開口問道:「宗主來斂奚院所為何事?」

  宗主面色不變,眼含笑意:「宗內瑣碎事情眾多,不過是出來散散心。」

  「那就不打擾宗主散心了。」白寒道說完低頭去看杳杳,卻見她還傻乎乎地盯著宗主看,拉著她寬大的袖袍走了。

  陽桃被這麼一拉,當即反應過來,自己跟了上去,湊到白寒道身邊,悄咪咪地說了一句:「你爹身上還挺香。」

  她剛才有些晃神就是聞到了宗主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淺淡卻沁人心脾。說完這句話後卻猛然反應過來,她怎麼對少宗主這樣熟稔?這樣不尊重宗主?她反思自己,連忙跳開,和白寒道隔開一些距離,跳了之後又繼續反思自己,怎麼能跳呢,也太不穩重了……

  她偏過頭覷了一眼一旁的少宗主,見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不穩重」,就把心放了下來。

  這時,卻看見前面湊了一堆人,不知道在幹什麼。陽桃好奇心重,湊近了去——竟然是俞房儒暈倒了。他面色青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唇角還有血跡,想是吐了血,很快就有兩個弟子過來把人抬走了。

  陽桃都不用向周圍人打聽出了什麼事,聽他們談論的內容就知道了——

  「他師父殿中的僮僕說,俞房儒不僅修為倒退,而且連靈氣都無法吸收了!」

  「怪不得直接吐血暈了,聽說他原本都要突破出竅期了……」

  「活該,這都是他四處風流的報應!」

  這最後一句話,聽著真像是俞房儒風流的受害者說的……

  不過,俞房儒為什麼突然修為倒退,她轉眼看向一旁依舊隱匿著氣息的少宗主:「是因為你嗎?」

  白寒道冷著臉微微頷首。

  「他還會好嗎?」

  「十年。」

  十年的話,對修真者來說,倒也不算久。陽桃覺得還行,她轉身離開,又對少宗主說:「明日凌晨我們一同去柳長老處,不如你今晚就歇在為霖峰,我去命僮僕再收拾出一個房間。」

  白寒道應下。

  根本不用收拾,她連院中的僮僕都是他命人安排過去的,也早就為他自己收拾出了一間屋子。

  俞房儒的小院內。

  他院子中美貌僕人侍女眾多,因著一層大家心裡都清楚的關係,俞房儒也從來護著他們,他們的身份遠在普通僕人之上,甚至勝過一些修為普通的內門弟子,到了何處眾人都會看在俞房儒的面子上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可現下……俞房儒昏迷不醒,不但修為倒退,聽說連靈氣都無法吸收了。

  小院內人心浮動,人人都忙著為自己另謀一條出路。

  俞房儒就在此時醒來,他緩緩睜眼,看著自己熟悉的帳頂,只覺得自己方才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

  他夢見自己修為倒退,夢見自己無法吸收靈力,夢見師父打算放棄他,他還在夢中吐了血……

  俞房儒覺得身上不適,不由得皺眉頭,自己竟然穿著弟子服飾睡了,竟沒有僕人來給他換掉……不對……這弟子服飾的胸口,怎麼會有血呢?

  俞房儒臉色慘白——這不是夢……

  他抱著最後一絲僥倖,閉目遠轉靈力,少頃,睜眼慘然一笑,滿目絕望。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他的修為又倒退了,現在已經退到了元嬰初期。內視後,他甚至發現,丹田中,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個元嬰小人,周身隱隱有裂紋顯現——

  元嬰破碎,退回金丹。金丹碎裂,退回築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了……

  俞房儒無比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白寒道,但是少宗主不過也是出竅期(五級)的修為,連他分神期(六級)的師父都看不出他為何會這樣,少宗主一個區區出竅期哪來的本事滴水不漏地瞞過分神大能?

  上天不公……上天不公!

  為何是他呢,為什麼受到這等懲罰偏偏是他!

  俞房儒像是呼吸不過來似的粗聲喘著氣,胸膛上下起伏不停。他站起身,眸中含著一絲狠厲,這幫捧高踩低的東西,這才不過半天,自己床邊竟一個侍奉著的人都沒有了!

  須臾之間,眾叛親離。

  他大步開門走出,他要去找妙書,如今只有能從她哪兒可以獲得些許慰藉了。俞房儒想起妙書平日的柔情似水,鐵青的面色都緩和了幾分。

  等到了斂奚院,俞房儒便覺得周遭的弟子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地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臉色沉沉,不去管這些個平日裡瞧不起的金丹弟子,朝著妙書所住的房間找去。

  妙書正好在門外擺弄著她養的幾盆靈植。

  俞房儒見著她的背影,低聲開口喚道:「妙書……」

  妙書回過頭來,見是俞房儒,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冷冷開口:「你來做什麼?」

  她已經聽說了俞房儒修為倒退且吸收不了靈氣再也無法修煉的事,此時他在她眼中也不是金貴的靠山了,自然不會再捧著他。

  俞房儒見她這樣冷淡,心中一怒,又把這股怒氣硬生生按壓下去。畢竟自己之前對著她撒了氣,女人愛使小性子,自己哄一哄也無妨,想到這兒,他耐著性子柔聲道:「我知道先前糟蹋了你的好意,此番正是過來賠禮道歉的。」

  「歉意我收下了,師兄請回吧。」妙書回身進了屋,就要闔上門。

  俞房儒這還哪忍得住怒氣,上前一步抵住門,眼神陰狠地看著妙書:「你這是什麼意思?」

  妙書先是被他嚇了一跳,雖然俞房儒修為倒退了,但現在依舊比她高出不少。但聽著他那如往日一般無二高高在上的語氣,也是怒從中來,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什麼意思?師兄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

  「師兄真以為你玉樹臨風萬年不見人人都愛著你呢?若不是你天賦佳修為高,誰願意哄著你?」

  「脾氣暴躁不說,還四處留情,這承雲宗里多少小師妹被你禍害得築基前失了清白之身,修為再難進步?」

  「任由司霜凡瘋狗般四處撕咬你招惹過的女弟子,若不是她惹到了陽桃師妹被老祖懲處,還要再害多少人?」

  「如今我也無需再陪笑討好你了……師兄這是生氣了嗎?生氣也得忍著,你修為一直倒退,現在若是敢傷我一分,日後我定百倍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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