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爸爸是壞人

  「如果是爸爸的話，媽媽你生病的時候，他在哪裡？」妞妞指著於凡，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指責道：「我們住著那漏雨的屋子，為著刮颱風而害怕的時候，爸爸又在哪裡？」

  「小妞……」王虞輕呼了一聲，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從不知道，原來她的孩子，有那麼多的委屈。

  「以前媽媽你說，爸爸出去工作了，總有一天會回來。」聽到王虞的輕呼，妞妞哽咽的看向王虞，「我跟弟弟都知道，你在說謊，要是會回來的話，為什麼你一提到爸爸就要哭？那個時候，我跟弟弟就知道，爸爸一定是個大壞蛋，一定是像電視上的那些壞人一樣，不要我們了。」

  「可、可是爸爸不是回來了嗎？」王虞有些錯手無策，她看著妞妞的淚眼，看著弟弟紅著的眼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以為他是叔叔，我們見到他那麼疼你，對你那麼好，我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但他是壞人。」

  「你是個壞人。」弟弟接著妞妞的話，衝著於凡大喊，淚也就在這一刻，忍不住滾出眼眶，雖然媽媽跟他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可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哭了。

  爸爸，這一個詞，從來就不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那對於孩子來說，就是一個港灣，就是一個庇護所。

  可在這一刻，爸爸在他倆的眼裡，卻是壞人的代名詞。

  他倆曾經也很期待爸爸回家的，也曾一臉期望的跑去問媽媽，爸爸是誰。

  可是，媽媽哭了，雖然媽媽強調爸爸會回來，可是，在媽媽病倒在醫院，他們只能由幼兒園老師照顧，偶爾才能去看看媽媽，害怕媽媽會去天堂而抱著哭泣的時候，爸爸又在哪裡？所以，從那個時刻起，爸爸這一個稱呼才變成只是一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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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於凡出現後，他們才會那麼爽快的接受了於凡，因為他們能感覺到，這一個叔叔，對媽媽真的是很好。

  可是，原來他是爸爸，是那一個，就算是媽媽病得要死了，也不曾出現的壞人，這怎能不讓弟弟跟妞妞激動？孩子的心很小，他們就只知道，一個連自己孩子跟妻子都不管的人，他不配做他們的爸爸。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王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凡的臉色變得很陰沉。

  弟弟跟妞妞的反應，很明顯在他的意料之外，可是那一句句指責，卻如針扎一般，句句刺痛了他的心，此刻，他才發現，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從來，他只想著要王虞原諒他就可以了，卻沒想過，請求孩子的原諒。

  所以此刻，這一番指責，他雖心在痛，卻也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對，他是個壞人，在知道他們的媽媽懷孕那一刻，他所做的，竟然是讓她去打掉，不讓他們生出來，而在他們出生到成長，這最重要的五年來的時間裡，卻從未出現過，承擔過一點點父親的責任。

  還自以為是的想著要給他們改名，讓他們跟他的姓氏，還自以為什麼的覺得，只要跟他們說，自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他們就一定會特別高興，很樂意的接受，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為是而已。

  王虞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子的局面，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當初她為什麼要離開於凡，然後消失六年，可是，看到弟弟妞妞這般樣子，又看到於凡那陰沉的臉，王虞的頭都大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一陣沉默過後，於凡一臉認真的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就連弟弟跟妞妞都愣住了，他倆就那樣有點發傻的看著於凡，連原本要指責的話語，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來，畢竟媽媽教過，別人說對不起，自己就要說沒關係，可此刻，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扯平了那五年來的錯了嗎？

  「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跟你們的媽媽，但是我想請求你們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我以後一定是個很盡職的爸爸的。」於凡語氣很沉重，神情很認真，那話語加認真的神情就連一直看他不爽的茹兒，都被感動了。

  弟弟跟妞妞沉默了，此情此景，他們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是原諒？那麼些年接下來的怨，又豈是這一句話，可以抹殺的？

  「來來來，我們吃東西，都涼了。」茹兒見場面陷入了難堪的尷尬當中，急忙出聲，打破了僵局。

  「是啊，這些不都是你們點的，最愛吃的東西嗎？快吃。」王虞也趕忙說道。

  弟弟跟妞妞，相視一眼，沉默的拿起王虞遞給他們的洋蔥圈。

  「海哥哥，你現在幾年級了啊？」小蘿莉慕夜闌在看到自己媽媽的眼色之後，居然懂得主動開口跟弟弟搭訕，這讓王虞心底里一樂，這么小就懂得察言觀色了，長大後還得了，看來以後準是像她媽媽一般，是個大姐大了。

  「我學前班了。」還紅著眼圈弟弟，開口答道，同時把手裡的洋蔥圈遞給小蘿莉，「妹妹，你吃不吃？」

  「謝謝海哥哥，學校好不好玩啊？媽媽說我開學也要去上學了呢。」小蘿莉一邊接過洋蔥圈，一邊甜甜的問道。

  

  「好玩，裡面有很多小朋友。」一說到幼兒園，弟弟笑了，一旁的妞妞也接著說道：「學校裡面還有很多好玩的玩具，滑梯那些，都很好玩的。」

  畢竟還是孩子，一被別的話題吸引了過去，就沒有在糾結著之前的爭執。

  不過大人，可就沒有這麼的放鬆了，此刻，茹兒跟慕涵易有些尷尬，畢竟方才的家務事，本不該是他們能參合，能聽進去的。

  特別是慕涵易，見到自己總裁的這另一面，驚訝得那下巴都差點掉了，這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黑面總裁，一個商業帝王，居然也有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

  這一頓飯，有些沉寂，不過小孩子間的嘻哈聲，倒還是解了這點點的沉寂尷尬氣氛。

  買單之後，茹兒應著之前的承諾，大家一齊下往五樓的兒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