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晚上在一起,這不是同居是什麼
2025-02-07 18:37:53
作者: 蘇三蘇巳
天天晚上在一起,這不是同居是什麼 喬沫直接愣在原地,裴顥的話一字不洛的清晰的傳進她耳朵里,她也一字一句的聽進去了,可是好像卻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樣。
「精神……疾病?」喬沫有些怔,「是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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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顥點點頭:「對,就是俗稱精神病!」
喬沫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精神病?」
裴顥脫口而出:「容承慎也沒有跟你說?」
喬沫迷茫的搖頭。
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裴顥嘟噥:「他怎麼什麼也不跟你說,這全讓我說了,我特麼是個傳話筒啊……」
喬沫蹙眉看他:「你嘀咕什麼呢?」
裴顥搖頭:「沒什麼。」
「那就說清楚,安心為什麼會有精神病。」
她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這事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的,那天晚上睡覺睡的好好的,容承慎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告訴我說,安心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讓我跟我醫院裡專家打聽一下,平時要注意什麼,有沒有什麼保守的方法能治療。」
喬沫挑眉:「然後呢?」
「然後我就私底下幫他辦這件事,今天被他叫過來救場子,也是因為他怕安心看到你會受刺激,從而導致她犯病。」
喬沫聽明白了,點頭:「她犯過病?」
「呃,不知道。」
「那你們怕她犯什麼病?」
「精神方面的疾病受不得刺激,哪怕是一個小動作,或者是一句話,都有可能刺激她們,如果她們因此而受了刺激病發, 可能會傷害自己和別人。」
難怪早上在病房裡,那個時候安心也在,喬沫當著容承慎的面問他,「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安心」,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了那麼一句「我在車禍現場說了,回去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不鬧了」,如果這是他的回答的話,那麼選擇提自己?
還有,在病房裡她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想跟安心吵起來,容承慎拉住了她,對著她搖搖頭,讓她別亂來。
如果自己真跟安心吵起來了,她會不會因此而病房,而做出什麼嚇人的事情來?
容承慎是想到了一點,所以才會勸住她,讓她別亂來的吧。
喬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問裴顥:「她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
裴顥苦笑一聲:「我也沒料到她會這樣……她因為失去記憶而失蹤了五年,這五年裡應該是經歷了一些什麼可怕的事,所以導致她得了這方面的疾病。」
喬沫「嗯」了一聲,「這樣有的治療嗎?」
裴顥愣了一下才說:「有的吧,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對這方面也不是很清楚。」
*
容承慎第三次拿起手機去看時間,這都過了六點了,喬沫還沒有來,怎麼著,因為生他的氣,所以不想來了?
小沙發上,容言摸著肚子叫:「爸爸,我好餓。」
他也餓了好麼!
容承慎瞪了兒子一眼:「忍著!」
容言撇嘴:「人有三急,這怎麼忍得住嘛。」
一邊的喬慕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忍不住了,「人有三急,指的是哪三急,你知道嗎?」
容言歪頭看他,「不就是肚子餓啊什麼的嗎?」
喬慕:「……」
「難道我說錯了?」容言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是哪三急?你快告訴我。」
喬慕還沒來得及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喬沫從外面走了進來,容言看到吃的,歡呼一聲跑下去,「三急」什麼的早就拋在腦後面了。
看來是兩個傢伙是真餓壞了,碗筷一拿出來就低頭扒飯,喬沫笑了笑,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慢慢吃,沒人跟你們搶,別噎著。」
「嗯嗯。」
安頓好了他們,喬沫才朝病床那邊走過去,容承慎從她進來起,目光就盯在她身上,喬沫走過去了之後直接拿出放在床上的小餐桌,把吃的放在上面,然後抬抬下巴:「吃吧。」
容承慎細細看她神色,她表情淺淡,沒什麼起伏,也不知道是還在生氣,還是已經不氣了。
他吃不准她,又拿捏不好該說什麼話,就怕一個開口撞她槍口上,這和緩的氣氛在次燃燒起來。
所以她不出聲,他也不開口,她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她讓他吃飯,他乖乖拿起筷子去吃飯。
受傷的是右手,左手的針頭已經抽了,手背上貼著白色的止血棉球,他不擅長用左手,所以筷子上的米飯被他夾的顫顫巍巍,手抖得跟八十歲的老太太似的,把一筷子米飯全給撒在了他胸口上。
喬沫看不下去了,哼了一聲抽出紙巾去給他擦。
容承慎不動,讓她擦乾淨說了聲謝謝後就又抬起筷子去夾,剛伸到一半,手裡的筷子被抽走,喬沫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端著碗,正挑了一大口飯菜往他嘴裡送。
容承慎下意識張開嘴,喬沫想也沒想就全塞了進去,容承慎突然「唔」的叫了一聲,喬沫手一抖,立馬縮加筷子。
容總捂著嘴巴可憐兮兮的:「喬沫,你故意的吧?想要謀殺親夫吧!」
估計是捅著口腔內膜了,再深一點,可能就傷到喉嚨了,喬沫背後出了一層汗,「很疼啊?我叫醫生……」
正要起身,手腕被拉住,容承慎將她拽回來:「沒事沒事,你別急,只是小問題。」
他原本只是想藉機讓她有點內疚感,她一內疚,肯定就不會對他板著臉了,可沒想到,竟然把她給嚇著了。
容承慎拉著她不放,「就是微微的頂了一下 牙梆子,沒事,你別急。」
喬沫哪裡不急,自己心裡確實有些,所以往他嘴裡送飯的那一下也急了些,力氣大小她自己清楚,肯定是傷到了,估計還很疼。
容承慎見她不信,就張嘴:「不信你自己看,真沒事。」
喬沫半信半疑的真探頭過去看,兩隻眼睛瞪得跟探照燈似的,這一下可把容承慎樂壞了,他忍不住笑起來:「既然這麼心疼我,那麼為什麼不理我?如果要你理我的前提是讓你捅我一下,那你繼續捅吧,捅多少下都隨你。」
神經病!
喬沫白了他一眼,手裡的筷子在飯碗裡攪來攪去,直到旁邊伸過來一個勺子:「我吃完了,媽媽用我的吧。」
喬沫抬頭看過去,喬慕估計看到了他們這邊發生的事,就把他吃過的勺子遞了過來。
「要去洗一下嗎?」想起這廝潔癖的毛病,喬沫拿著喬慕吃過的勺子,說。
容承慎搖頭:「不用,自己兒子的怕什麼的!」
喬慕臉一紅,看了他一眼,轉身默默走了。
他說不用那就不用了,喬沫挖了一勺飯給他吃,容承慎很配合的張嘴,正好那邊喬慕回頭看過來,看到這一幕,臉又紅了一下。
容承慎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問喬沫:「喬慕是不是特別愛臉紅?」
喬沫想了想,「沒有特別吧,有時候誇獎他多了,他會有些臉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跟容言完全不一樣是不是?」
「嗯,那小子你要是誇他,他會登鼻子上臉,氣死你。」
喬沫笑:「這樣也挺好的,兩個人性格不一樣,互補,以後應該不會吵架。」
喬慕他們班上也有雙胞胎的家庭,有時候她去接小孩子,就會跟其他媽媽聊上兩句,聊多了就會知道那些有兩個孩子,或者是雙胞胎的家庭,會因為一件小事兩個人就爭吵起來,那些大人傷透了腦筋。
唔,她的兩個兒子都乖,相處這麼些日子,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為什麼事大吵過,幾乎連臉紅都沒有見著。
喬沫忍不住笑。
瞧著她的笑意,容承慎好奇:「你笑什麼?」
喬沫就說:「有時候想想覺得我也挺幸運的,老天爺給了我這麼兩個完美的兒子。」
容總默默補到:「關老天爺什麼事,這應該是我的功勞吧。」
「……」
不要臉!
*
晚上的時候,喬薇過來了一趟,喬沫見時間不早了,就帶著兩個孩子要走,容承慎似乎不怎麼願意她走,喬沫懶得理他,直接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出門前容承慎臉臭的不行。
回到家裡喬沫把帶回來的餐具洗乾淨了,見喬薇和兩個孩子在客廳里看電視,她就先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看了看時間,她去臥室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被喬薇看到了,喬薇指著她換好的衣服,瞪大眼:「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喬沫笑笑:「醫院。」
喬薇翻白去:「去陪姓容的啊?」
「嗯。」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陪的,還不如留在家裡陪兩個小可愛。」
容言到底是心疼他爸爸的,聽到喬薇這麼說,立馬開口:「喬慕媽媽,你是要去照顧我爸爸嗎?那就去吧,不用管我哦,我會乖乖的。」
「嘿,我說你這小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去醫院照顧病人你以為很鬆松啊,你爸爸還是塊頭那麼大的一個人,想要累死我姐姐啊!」
容言撇嘴,喬沫好笑:「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了。你給他們洗個澡,然後十點鐘之前讓他們睡著就可以了。」
喬慕:「媽媽,我自己能洗澡,不用小姨。」
容言也插話:「對啊,我們是男人,小姨是女人,怎麼能讓女人替男人洗澡呢。」
喬薇翻了個白眼,抬手就敲過去,在容言腦門上敲了一下,「還男人呢,毛都沒長全,你算什麼男人啊!」
容言迷茫的眨眼:「毛長全了就是男人啊?那怎麼樣才算毛長全了?」
喬薇:「……」
*
守夜的是個男護工,一絲不苟的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像個木偶一樣,容承慎煩他煩的不行,指指門,「你出去!」
男護工:「呃,我出去了誰來守夜?」
「不用你守。」
「可是這是我的工作啊,晚上你要上廁所怎麼辦?沒人幫助你連起來都不能起來……」
「閉嘴!」容承慎眼神射過去,那男護工哆嗦了一下,猶豫著站了起來,但是他是一個好同志,也是一個好員工,是自己的工作就要去完成他,不能半途而廢,就算是病人情緒不好,他也不能離開。
「先生,我能理解你躺在這裡不能動的心情,可是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我們要有信念,要有活下去的念頭,你要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愛人,哪果你就這樣放棄了,你讓他們怎麼承受這樣重大的打擊……」
喬沫就是在男護工的滔滔不絕里推開門走進來的,她一進來,病房裡的正在說話的人愣了一下。
喬沫看到病房上的容承慎臉色極其難看,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那眼神似乎要殺人。
這是誰又惹他生氣了?
他這模樣喬沫再清楚不過了,這明顯就是發怒的前兆。
病發里沒有其他人,除了一個晚上守夜的人。
喬沫狐疑的視線掃過去,男護工立刻站起來:「小姐,請問你是……」
「滾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病床上的男人陰沉發了話。
男護工點點頭,盡職的趕人:「這位小姐,我的病人請你出去,你還是……」
「我c,我他媽說的是你!」
忍無可忍的容總終於忍不住了,想砸東西,手裡又沒有就近而順手的東西,喬沫一看他這個樣子,立馬過去將男護工給請了出去,男護工還不情願:「哎。」
喬沫心想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這麼沒眼色呢。
「小……小王是吧。」喬沫將他推出了病房的門,看清他胸牌上的名字,叫了一聲,說:「我是他的家屬,今天我來守夜,不用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王「哦」了一聲,「原來你是他家屬啊。哎,你注意點啊,我看他脾氣不怎麼好,小心他等一下把脾氣發你身上。」
喬沫忍著笑:「好的,謝謝。」
「不是我說,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一開始就不爽的想趕我走,我當然不能走,我走了誰看著他,他要是想不開出了事,我那是有責任的……」
「你他媽腦子才有問題!喬沫,你給我踢他一腳,狠狠的踢!」
身後傳來容承慎的大吼。
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的情緒這麼外漏過,顯然是被這個人給逼成了這樣,喬沫關上了門,看著一臉鐵青的男人,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容承慎瞪著她,喬沫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很好笑嘛,你別瞪著我,瞪著我也能笑的出來,哈哈,你讓我再笑會兒……」
容承慎瞪著瞪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沫見他不再沉著一張臉了,慢慢走過去,「不生氣吧?」
「生!那孫子別讓我再看到第二次,看到一次揍一次!」
「他怎麼惹你了,你就那麼氣。」
「跟我提他!」容承慎拍拍床邊的位置,「過來。」
喬沫乖乖走過去,在邊上坐下,容承慎一拉住她,低眸凝著她:「剛才當著那孫子的面你說什麼?家屬?嗯?這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他生氣中耳朵還這麼靈,喬沫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我看人家工作人員挺盡職的,如果我不說是你家屬,他肯定都不讓我進來。」
容承慎勾了勾嘴角,一臉戲謔:「你不用解釋的這麼清楚人家也不知道,三更半夜的過來找我,肯定是跟我關係匪淺的人。」
喬沫被他不要臉的話給激著了:「別自作多情,這才十點,我待半個小時就走,又不晚。」
她推開他,站起來,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悶,她去將窗戶給打開,讓屋子透透氣。
做好了這些,一回頭,看到某人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喬沫一愣:「怎麼了?」
「真要回去?」
「呃?」
「來都來了,還回去幹什麼?」容承慎極力說服她留下來,「你看你把那個護工也趕跑了,到時候你一走,那我怎麼辦?晚上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死在這裡都沒有知道!」
喬沫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想要我留下來也可以,等一下我問什麼,你得回答我什麼。」
容承慎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微微眯眸:「我怎麼覺得你下了套,讓我鑽陷阱里。」
喬沫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是,我就是挖了坑,你跳不跳?」
容總一臉英勇就義:「跳,必須跳!」
喬沫滿意的點頭,一雙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著他,她說:「安心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她並沒有廢話,也沒有跟他拐彎抹角,而直接而迅速的問出心裡醞釀了一晚上的問題。
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這些,她必須要跟他談一談。
果然,喬沫一說這些話,容承慎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變了,他臉上的笑漸漸沒了,皺眉看著她:「誰告訴你的?」
「你不管誰告訴我的,只說是不是?」
「裴顥說的?」
知道也瞞不住他,喬沫索性點:「是他。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就是今天下午,我帶晚飯過來的時候,正好在一樓看到了他,他就把安心的事跟我說了。」
容承慎「嗯」了一聲後,就不說話了。
喬沫站在窗子邊看著他,他整個人一下子陷入沉默,也不出聲,就這樣靠在那裡,腦袋半低著,身體的半邊籠罩在陰影 里,她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後背就是大開的窗戶,有絲絲的夜風從外面捲起來,又鑽進她衣服里,喬沫覺得有點冷,伸手將窗戶拉上。
就在她動作時候,容承慎的聲音鑽進了她耳朵里:「安心的病是我偶然發現的,那個時候我剛找到她,心裡對她挺有愧疚的,覺得她在外面受了這麼多年罪,我多多少少有點責任,她想要在我那裡住下來,而且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就同意了,也沒趕她走。」
喬沫想了想,她好像跟容承慎提過這問題,她質問他,他為什麼一邊要招惹她,又要一邊把前女友留在他家裡,兩個人居住在一個屋檐下,天天晚上在一起,這不是同居是什麼……
「過了幾天後,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也認識了安家的人,甚至跟安遠和安可兒有了走動,所以我就打算,先讓她回去住,畢竟安家才是她的家,所以我就試探的問了她,結果她平復下來的情緒又想燒開的沸水一樣沸騰起來……」
喬沫慢慢走過去,「然後呢?」
容承慎抬頭看了她一眼,沖她招招手,喬沫走過去,在他邊上坐下,容承慎伸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說:「後來她的主治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她身體上有傷,新傷舊傷都有,她以前應該是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如果真的是這樣,一般人遭受到這些,都會有心理上的創傷。」
就算不了解事實的真相,喬沫聽到這裡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所以你一直把安心留在別墅里,沒有讓她離開,她說什麼你都順著她,就是怕刺激她?」
「嗯對,還記得上次你說要把言言接到公寓裡去住的那件事嗎?」
「你不是沒接?」
「我答應你的事怎麼可能不去辦,我要帶言言走的時候,安心知道了,她的情緒很激動,激動到一雙看著我的眼睛都紅了,好像隨時都能發狂一樣,那種情況下我不能強硬的帶走言言,只能先安撫她。」
喬沫淡淡的應了一聲:「這樣。」
容承慎聽不出話語裡的感情,更加吃不准她聽了這些之後的想法,所以遲疑了一下,點頭:「你很生氣嗎?」
喬沫冷眼看著他:「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