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御獸巡遊3

  人妖胡瓜大笑，鼓掌：「哎呀，皇上，生的偉大，死的榮光，那是皇上的寫照啊。怎麼會是臣妾呢。」

  胡圖不屑，走過去坐下：「你，就你的墳墓，等你死了。我一定寫上，生如爛泥，死的齷齪。」

  胡瓜過去，把胡圖壓在身下。

  「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是，是，那一定是。」

  「好朋友？還是好基友？」

  「咳咳，都是，都是。」

  「那等我死了，你一定要寫上。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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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妖胡瓜用蘭花指，點胡圖的腦門。

  用拉成的唱歌一樣的聲調：「記——下——了——？」

  「嗯嗯，記下了。即便我死在你前面，我也記下了。」

  西門嘯天不明白，為什麼這四個妖孽，天天嘴裡把死字掛上。

  「你們，怎麼天天喜歡說死字？」

  「皇上，你這就不明白了。把死字，掛在嘴上。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時時刻刻要保持最美的姿態，最婀娜多姿的聲音。用最柔媚的樣子，

  展示在大家面前。否則死了，就來不及了。」

  「嗯嗯，也是。把每一天當最後一天，倒也活的灑脫。」

  「皇上，別灑脫了。感覺準備萬獸迅游的大事吧。我已經很少那麼轟轟烈烈的了。」

  西門嘯天大笑：「照朕看來，你每天都轟轟烈烈的。」

  「臣妾說了麼，生如夏花，死如煙花。我好妖媚，好摧殘，好絢爛——哦——哦」

  ##

  司馬楚楚又做了一個夢。

  上一輩子，究竟他們在輪迴里，交集了多少次？

  他是皇上，她是皇后。

  他們坐在高樓上。

  這是他專門為她建造的。

  他說了，要傾盡舉國之力，為她建造萬世不變的樓台。

  讓全天下的人，後世的人，一看到這樓台，便會想起她。

  月圓如畫。

  他們坐在高樓。

  宛如一副剪影。

  那恩愛的背影，透在巨大的，金黃色的月亮上

  他擁著她，對她說。

  他要追她十萬年，愛她十萬年！

  她笑：好呀。如果你不離，我一定不棄。我們相親相愛，十萬年！

  好。

  拉鉤上轎，一萬年——不變。

  好。

  他又笑了。

  應該是，拉勾上轎，十萬年——不變。

  這都是那一世的事情？

  司馬楚楚睜開眼睛。

  依然是月夜。

  為什麼夢，總是那麼美好？

  而現實總是那麼殘酷？

  別嘆氣了，別抱怨了。

  還是去好好的，把皇家巡遊的事情做做好。

  那些動物，會聽懂我的話？

  如果我拿著鞭子，他們不會亂跑吧？

  ##

  司馬楚楚來到御獸園。

  西門嘯天親自把一根三米長的鞭子，交到司馬楚楚的手上。

  「楚楚，這動物們，應該會聽話的。」

  司馬楚楚自信的笑：「如果不聽，皇上可以殺了他們。」

  西門嘯天道：「咳咳，楚楚，如果都不聽呢？」

  司馬楚楚的眼裡，露出一絲殘忍：「那就全殺了。」

  西門嘯天驚訝了。

  司馬楚楚卻大笑：「皇上，看你這可憐的樣子。如果不殺生，則何以成仁？」

  「殺生成仁？」

  司馬楚楚柔媚的笑了。

  一頭高大的梅花鹿，被精心打扮了起來。

  這梅花鹿，真聽話。

  司馬楚楚過去，它竟然跪了下來。

  司馬楚楚對梅花鹿道：「真乖。」

  那梅花鹿臥下，司馬楚楚側著坐了上去。

  西門嘯天和四個人妖妃子，太監宮女，還有遠處的各宮的娘娘，各宮看熱鬧來的宮女太監，所有人都驚呆了。

  汗！

  這難道真的是神仙下凡？

  怎麼會有動物，真的聽人話呢？

  遠遠的，所有人都看著。

  司馬楚楚騎在高大的梅花鹿身上。

  天啊，這梅花鹿，個頭比馬還要高呢。

  司馬楚楚的鞭子，朝前一舉，便握在手裡。

  這可是西門嘯天，特意為這次「百獸率舞」，精心叫工匠打制的。

  杆子是銀鎏金的。

  軟軟的鞭子，是鱷魚皮製成的。

  帝王修德，時代清平。百獸率舞。鳳凰來儀。

  

  這可是天下大治的太平景象。

  這份，歌功頌德，不止為讚美天子，更是為宰相錦上添花。

  天下人，誰不知道，如今的天下，究竟是誰在主宰。

  司馬楚楚只想為皇家，贏的榮譽。

  市井裡，各種流言紛爭，太多太多。

  是應該肅清流言的時候了。

  如果愛西門嘯天，就應該為他正名。

  為西門家族正名。

  那個自己長這麼大，都不曾跟自己說過十句話的父親，那個宰相，註定是自己的仇人。

  那個姐姐，卻更是仇人。

  ##

  一切不用多餘的準備。

  浩大的皇家巡遊開始了。

  百姓競相出動。

  司馬楚楚騎著梅花鹿。

  側坐在鞍子上。

  宛如一尊畫像。

  美的駭人。

  京城裡，誰人不知道司馬楚楚的美麗。

  那個生來就有女神稱呼的楚楚美女，是所有人都要景仰的對象。

  「天呀，她太美了。」

  「娘娘，您簡直就是神。」

  「她可是神。女神。」

  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司馬楚楚聽到讚美，輕輕一笑。

  回頭，看了一眼西門嘯天。

  西門嘯天，騎在馬上。

  所到之處，人人都跪著迎接。

  口中高喊。

  「皇上萬歲，萬萬歲。」

  「娘娘千歲，千千歲！」

  西門嘯天第一次，感受到百姓對自己的愛戴。

  如果沒有司馬楚楚，西門嘯天還曾經以為，這天下的人民，都敬仰敬重他宰相一個。

  這天下，還是朕的。

  朕一定要做一個好皇帝。

  朕，一定給你們，可愛的人們，一個安定太平的世界。

  朕不會再讓宰相粗暴殘酷的殺戮，繼續停留在這大好的河山。

  一種雄心，在西門嘯天的心裡，澎湃。

  朕也要善待司馬楚楚。

  給她修建最好的樓台，給她賞賜最昂貴的寶石。

  讓她永遠是女神。

  百獸率舞。

  西門嘯天永遠不會想到，這一次的皇家巡遊，會有如此的效果。

  第二天，便接到無數的奏摺。

  讚美皇上的恩德。

  西門嘯天笑的時候。

  卻是宰相心裡，暗動心思的時候。

  如果你笑了，你的敵人，一定在哭。

  但如果你哭了，他一定在笑。

  ##

  「大人，如今，皇上似乎又大得人心呢。」

  總管太監跟宰相商議。

  「不錯。老夫這麼多年，一直在貶損他。結果，一次巡遊，便成全了他一世美名。老夫小看他了。」

  「大人，都是那煙蘿娘娘，太威風了。如果不是她，想必。」

  「哼。想當年，曹丞相把幾個女兒，都嫁給了漢獻帝。最後呢？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竟然一點也不幫助曹家。這也是千古奇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