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師生情

  這現在都是一種奇怪的狀態，一個個說話都藏著掖著，有什麼話都不直接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往往這種狀態下，只能證明能這麼說話的人都是想辦法在保全自己，因為誰都不想在暗流之中被扼殺掉。尤其是官方的暗流，稍有不慎定然屍骨無存。自古以來便是這樣，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鐵律。

  姜子云這個不應該出現的角色都已經出現，王凡相信那些該出現的角色會一一現身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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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讓王凡奇怪的是，這姜子云到底是腦袋不好還是怎麼滴，竟然想要攙和到這官方的暗流之中，確實有些膽大。對於眼前這個帶有一絲邪氣的姜子云，王凡確實有些疑惑：「姜子云，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於這個問題，姜子云自己只是稀鬆的回答：「江湖中人，不和你扯犢子了。既然你回長海市了，那我正式以學弟的身份通知你一件重要的事！」

  這姜子云能有什麼事情通知王凡，確實是讓王凡有些捉摸不透了，或許這傢伙可能是準備給自己下套也說不定，所以王凡壓根就是不相信的準備離開，自己出來的已經夠晚的了。

  而姜子云看著準備離開的王凡，嘆氣到：「王凡啊王凡，不管你聽不聽我都得告訴你，皇甫贇文校長不行了，在第一人民醫院監護室。」

  當姜子云說出來的時候，咔嚓，王凡自己瞬間感覺到晴天一股霹靂襲來，自己的恩師皇甫贇文校長兼自己的老師快不行了。

  王凡臉色超級不好看的轉過來：「姜子云，你最好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我會屠了你！」皇甫贇文其實是王凡心中的一個無法說出的秘密。

  姜子云同樣也是認真的表情：「那你認為呢，你大可以讓你的人查一查是不是，一個月之前，校長一個人在醫院檢查身體就發現了自己的肺癌，只是誰都沒有告訴。」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王凡雖然是相信了，但是還是帶有戒心，因為王凡明白這姜子云做事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或許是用真事來做引子。

  姜子云面朝大海小聲的說著：「因為我一直都關注恩師，王凡你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學生嗎？你現在應該是超級有錢吧，但是你知道老師呢？老師現在住的還是八十年代的老破屋，一個大學的校長，竟然連新房都買不去，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因為我！」王凡自己有些慚愧的說了出來，就是因為自己。

  姜子云很不爽的：「王凡，因為你，老師放棄了多少東西，而你呢？老師病危，你卻一點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在黑暗界真的是把你的良心混沒有了嗎？對，也對，黑暗界的人不應該有感情的，這一點我是忘記了！」

  姜子云的每一句話，就像是毒箭一樣的戳進王凡的心窩，姜子云說的一點都不錯，句句直擊王凡要害。要是說王凡在這個世界上虧欠過誰，不多，三人。

  一人已死，林清清。二人，一人就是福利院的院長，一人便是皇甫贇文院長。兩位長者對於王凡的照顧，也就只有王凡自己最清楚。

  此時的王凡也是面對大海，他自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是他做的不好。這一輩子對自己一開始最好的人，已經死了兩個，而皇甫贇文院長是最後一個。

  姜子云和王凡距離不是很遠，姜子云靠近王凡，將一根香菸遞給王凡：「先撇開你我二人不是敵對的敵對關係，聊聊如何？最起碼，是對待老師的事情上，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摻雜。我不對你動手，你也別防備我！」

  這似乎才是姜子云要表達的吧？

  王凡只是簡單的應答：「說吧！」

  「你沒事去陪陪校長吧，我早上去看他的時候，他情況越來越不好了，而且他還讓我想辦法聯繫你，他好像有話給你說！」姜子云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凡是準備去看的。

  王凡轉身就準備走，而姜子云在身後補充了一句：「在校長的事情沒有解決完之前我要告訴你，你我是休戰狀態，要是有人對你動手你要相信，絕對不是我動手的！」

  離開的王凡留下一句：「我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眼力！」而一直不言的蒼狼似乎準備追擊王凡。姜子云卻攔住蒼狼：「我姜子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在老師沒有安葬之前，你要暗中保護王凡，王凡現在就是一個磁鐵，很快我相信就會有人對王凡動手，這事拖不了幾日了。」

  王凡離開外灘之後直接搭車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我已經到了醫院樓下，我老師具體在那一層，那一個病房！」王凡自己都有些緊張詢問艾派德，艾派德那邊很快給出回答：「三樓，ICU裡面，主治醫生是袁德麗高級肺癌方面的教授，我已經聯繫過她了，她已經在病房門口等你了，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向醫院捐款一千萬，讓所有最優秀的醫生去治療你的老師，對不起王凡，這是我的過失！」

  誰知道王凡一隻腳踏進醫院的時候，很嚴厲的來了一句：「以天雲集團的名義，再向醫院捐款一億米金，告訴醫院這一億米金是讓醫院聯合全球肺癌方面的醫生研究針對肺癌的攻克研究。」

  「一億啊！」艾派德那邊竟然還這樣一句，王凡裡面詢問：「怎麼，少了嗎？」艾派德那邊確實有些尷尬：「不是，你說多少就多少。也沒見你給我多少，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王凡已經搭乘電梯開始向三樓走去，此一刻的王凡內心是掙扎的，是痛苦的，為什麼是他的老師？

  王凡剛走出電梯的時候，電話又打過來是秦南峰打的：「王凡，我真的沒有辦法聯繫王黎麗，平時都是她來找我們，我那找她去。」

  這才是王凡最擔心的地方，要是能聯繫上王黎麗的話，給王黎麗要一根藥劑的話，或許自己的老師還有救，可惜啊可惜。這一刻，王凡多多少少是有些後悔將藥劑給了沈伊默，但是後悔也沒用。

  同樣是生命，這只是一前一後的事情。王凡相信，這也是自己目前來說無法解決的難題。

  王凡來到三樓的時候，一大群醫生在等待王凡，同時還有醫院行政院長。一大波人看到王凡一人，就知道是土豪來了，剛才在十分鐘之內向醫院捐款一億一千萬的超級土豪。

  「不要和我說其他的，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的老師怎麼樣了？」王凡走到這些醫生面前，不說別的，只關心皇甫贇文老校長的病情。

  主治醫生拿出一長串的化驗單比對：「現在老先生的病情一直在惡化，已經到了晚期。王先生，其實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多餘的，老先生一把年齡了，經不起折騰的！」

  對於主治醫生的話，王凡其實早就想到了，晚期一切都已經完了。

  「我想進去！」王凡很果斷。

  

  主治醫生卻組織：「對不起，你現在進去會打擾到老先生的休息，他這幾天好像一直在等什麼人，幾天都沒有休息，剛剛休息。要是你向見的話，明天吧！」

  當主治醫生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王凡心痛，真的心痛。老師無疑是在等他，或許是向見自己最後一面吧！

  「那我等！」王凡只是這三個字。旁邊的一大堆的院務人員，似乎都想和王凡說些什麼，而王凡沒有任何的心情。王凡知道這些人來找自己，是因為錢的面子，不然誰會來搭理。

  「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老師休息，你們忙你們的去！」王凡說完一個人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低著腦袋。無疑，在大學時候的點點滴滴開始湧上心頭了。

  皇甫贇文校長對他到底是如何的，王凡自己比誰都清楚。皇甫贇文院長孤老一生，膝下無子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老校長為了教育事業，一生探戈問學，教育出的人才是相當不少。

  已是深夜，走廊里確實只剩下偶爾上廁所的病人或者是家屬，王凡一個人獨自坐在病房門口抽菸，抽菸，再抽菸。王凡他知道，現在為老師做的一切的補救都是白搭的，當生命走到盡頭，一切都將歸零。

  皇甫贇文校長住院，這事現在還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在王凡離開華夏的時候，皇甫贇文院長是剛退休。人走茶涼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老院長的離開只有很多學生的緬懷。

  一夜，王凡的聯絡器里偶爾會有艾派德聯繫王凡告訴一些事情，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王凡本身就可以做到幾天幾夜不休息，清晨來臨的時候王凡便已經從外面買來了皇甫贇文校長最愛吃的煎餅果子和豆漿，王凡喜歡吃煎餅果子也是因為皇甫贇文校長的影響。

  王凡急切的在重症病房外團團轉：「怎麼還沒有醒過來？」王凡怕的就是皇甫贇文院長永遠醒不過來，那王凡真的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失。

  而王凡不知道，第一人民醫院已經將自己利用天雲集團的捐款的時候發布了出去。瞬間，長海大學退休院長的所有事情都被曝光了出來。

  同時，多少海外成功人士第一反映就是發來慰問電，最可怕的是還有各國的大使館的華人，都是皇甫贇文院長的門生，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已經在來長海醫院的路上了。

  一開始，軒轅宸宮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怎麼就捐錢了。到今天早上的時候，艾派德才聯繫的軒轅宸宮告訴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得不說，軒轅宸宮開始佩服王凡，可以為了自己的病危老師一擲千金，即便是知道不可能救活的。

  而敏感的軒轅宸宮已經猜到王凡為什麼要用天雲集團的名義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