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久病成醫

2024-05-09 09:44:44 作者: 只只

  元綺燕微微一笑,並未答應,但伏九睿嘴巴卻快瞥了她一眼道:「她就是沈修懷的妻子!」

  

  木鶴染頓時驚訝無比,沈修懷他自然知道剛剛從邊疆回來的戰神。

  在邊疆可謂是能讓敵人落荒而逃的存在,回來後雖未見過,但卻是如雷貫耳。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回來對於髮妻的愛重,更是親自拒絕陛下賞賜的美人只為為妻子求一個誥命夫人的位置,讓人敬佩。

  但現在他突然明白沈修懷為何這樣做了,擁有這樣一位知書達禮,溫柔賢淑,且醫術不凡的妻子,也怪不得他如此珍愛髮妻,他瞭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大將軍之前拒了陛下的賞賜,家內擁有這樣一位賢妻,難怪驍勇大將軍這般愛重。」

  元綺燕靦腆的笑了笑,搖頭:「不得世子爺這般稱讚。」心裡則十分自戀的想到,果然她的魅力是誰都抵抗不了的。

  有時候魅力太大的煩惱就是這些,一不小心就多了這麼多迷弟,真是讓人又開心又苦惱呢。

  但是隨即想到她現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她屋內還有她的金大腿夫君呢!所以她低身行了一禮:「我今兒出門風頭太盛,夫君還未不知臣婦做的事兒,害怕夫君心裡不舒服,所以請侯爺和世子爺保密。」

  兩人一愣,畢竟這都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便應了下來。

  她看了看天色提出告辭:「天色不早,臣婦已出來多時,便先告退了。」說著行了萬福禮便帶著容璇離開了,外面的看客基本都走的差不多了。

  木鶴染和伏九睿都帶著審視看著元綺燕,畢竟這樣一位女子怎在京城這般默默無名。

  現在京城也只知沈修懷的妻子為二品誥命夫人,但是具體出自那一家,長的何等相貌均不知,但是現在一見,竟頓時覺得,沈修懷那般做也無可厚非。

  伏九睿拍了拍木鶴染的肩膀翻了一個白眼:「行了,你快帶著你的護衛回去吧,今兒可把小爺我給嚇死了,要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陛下非剁了我不可。」

  木鶴染無奈的看著好友:「行了,你也別在這兒貧嘴了,我先回宮讓太醫悄悄,你自己帶著護衛早些回去吧。」

  伏九睿點點頭搖晃著摺扇就離開了,木鶴染顯然早已習慣他這兒一副不著調但是關鍵時刻很靠譜的樣子了,不然陛下也不會允許他與他來往,成為至交好友。

  伏九睿心裡藏著事,所以不知不覺就隨著剛剛元綺燕離開的路線走去。

  路上元綺燕對身後的護衛道:「你先回去給他說一聲,帶著東西先回府吧,我帶著容璇走回去。」

  看到兵卒略微猶豫的神色她又道:「這京城之內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天子腳下確實不會發生什麼暴亂,所以兵卒才離開,元綺燕大大方方的帶著容璇逛著。

  只是當她拐進另外一個巷子的時候,眼神往下一看眉頭一皺竟有人在跟蹤她,她轉頭一想笑著對容璇道:「剛那蜜餞看著格外不錯,我這會兒不想走了,你去幫我買一些回來,我在這兒等你。」

  容璇沒想到別的,立馬答應就出去了。

  元綺燕裝作往裡走的樣子,果然又看到了影子,她反身伸手一抓,伏九睿沒想到她警惕心這般強,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身形自然也顯露了出來,元綺燕收回手疑惑的看著他:「小侯爺?」

  伏九睿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跟著她了,沒想到竟然還被發現了,元綺燕皺著眉頭道:「小侯爺為何跟蹤於我?」

  說著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伏九睿思索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醫術是與誰學的?」

  她的手法,神情真的太像鸞歌了,如不是這樣他怎會就真的跟了上來,他懷疑元綺燕是不是認識鸞歌或者說師從鸞歌。

  元綺燕神色一松,但是實際上心裡卻已經警惕起來了,難道伏九睿看出什麼了,「我自小便愛看書,看的書可能都能開一個書齋了,這醫術我自也是在書中看的,然後自學。」

  伏九睿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搖頭:「不可能。」

  醫術怎可能說是在書中學的,像太醫院中真正有資歷的太醫均都已年過半百,從小便開始學醫術。

  雖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但是醫術這一行主要便是經驗,你光看書怎麼可能會像這般精通醫術,且一手針灸更是出神入化。

  漢醫將就望聞問切,就她在木鶴染髮病時一眼便能看出他這是從胎內帶的胎毒就表明她的醫術絕對不簡單。

  甚至要比太醫院的大部分太醫醫術都要好,所以她說這是自學,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元綺燕神色一僵,這迷弟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她前世確實最出名的便是醫術,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即可救人也可殺人,均在她的一念之間。

  但僅僅憑藉著剛剛那幾針就對她起了懷疑之心,她頓時覺得以後自己得在小心一點兒了。

  不然自己這馬甲可能就保不住了,到時候免不了要被人當做怪物,她可不想被燒死。

  心裡百轉千回,她臉色頓時露出一抹苦笑,「臣婦出自元氏,乃元家已去世主母之女!」

  伏九睿驚訝的看著她,「被元家家主除名的嫡女元綺燕?」

  元綺燕點點頭:「不錯,母親去世之後,繼母和庶妹本就看不慣我,父親不關心後宅之事,我雖為小姐,但實際上連那繼母身邊的婢子都不如,任人欺凌。」

  想到原身記憶里那痛苦的回憶,她心裡也忍不住嘆息一聲,面兒上就更加淒涼,「當時我愛看醫書,平日裡被虐打或大冬天被潑冷水染了風寒,都是我自己給自己看,後來嫁於夫君,新婚之夜夫君奉命前往邊疆,我便被司徒夫人送往郊外的莊子,其婆子為刁奴,更是覺得夫君不在乎我,更是欺凌凌辱,人都說久病成醫,可能我這兒便是了。」

  說完重重嗯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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