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到底誰在撒謊2

2025-02-05 07:09:37 作者: 有時花開

  沉重而又古老的木門吱的一聲緩緩的打開,開出了一道縫,顧妍熙伸手用力一推,木門發出尖銳而又刺耳的響聲,開出了一人可以走過的距離,裡面黑洞洞的。

  往前走了兩步,踩到了地上的一物,低頭看去,掉落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門栓,上面的木頭已經被腐蝕的十分嚴重,看樣子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來過。

  站在祠堂的大門處,放眼望去,這竟是個三進三出的宅子,只不過裡面供奉著似乎是這晏家的列祖列宗。

  「這一定是個大戶人家,祠堂弄得跟個住人的宅子似地。」

  顧妍熙一腳踢開地上的破舊門栓,率先走進了廣亮大門,看的出這家祖上應該是當過什麼大官,即便宅子已經破舊到一定的程度,殘橫斷瓦隨處可見,院子內更是雜草叢生,卻絲毫掩飾不住它過去的輝煌。

  「這裡之前是住人的,後來才被改成了祠堂,年份有些久,後人似乎也沒有再回拉過,當初走的很匆忙,這裡還有一些散落的首飾。」楊戩從地上撿起了一支落滿灰塵的金簪遞給了顧妍熙。

  

  因為天色太暗,顧妍熙不得不將尋龍弄亮,這才將周圍的一切看了個大概。

  他們是通過大門,然後過了廣亮門,來到門廳,再往前走,就是宅子的正廳,之後還有兩處院落。

  這一照亮,便能看到門廳的地上到處是沒來及帶走的東西。

  很亂,很雜,也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在門廳內並沒有發現什麼,於是朝著正廳走去。

  這短短的一段路,又發現了不少的物品,竟都是比較名貴的首飾和一些把玩的玉器。

  到了正堂,一扇搖搖欲墜的門靜立著,顧妍熙伸手一推,那扇門竟瞬間變成了一堆碎木。

  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身邊的人,「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楊戩一腳跨進正堂,撲面一股陰風吹來,他一下將身邊的顧妍熙護在了懷中。

  「怎麼了?」

  半響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靜悄悄的,顧妍熙探出了腦袋。

  「沒事。」楊戩鬆開她,面無表情的繼續往裡走。

  「沒事你抱我幹嘛,趁機占便宜麼。」顧妍熙嘴裡嘀咕著,沒敢大聲說,跟在楊戩的身後進入了正堂。

  正堂內的空氣中透著一股發霉的味道,顧妍熙在周圍找了半天,才發現一扇窗戶下面擺著一個水壇,就像是一般百姓家中醃菜的那種,能放個三五斤的醃菜。

  顧妍熙好奇的走上前,探著身子朝罈子里望了望,黑糊糊的,將劍舉過罈子,裡面似乎有水。

  「這裡幹嘛放個罈子。」

  楊戩循聲也走了上來,拿過顧妍熙的劍,屋內頓時黑了下來,朝著那個罈子就劈了下去。

  一股惡臭頓時傳來,兩人連連後退幾步。

  將劍還給顧妍熙,內力的促使,令尋龍再一次亮了起來。

  罈子破碎,裡面的黑水流了一地,腥臭腥臭的。

  「為啥弄碎了罈子?」

  楊戩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別處,「陰氣太重。」

  顧妍熙總覺得楊戩突然就變得不對勁了,就是從剛剛進門開始,難不成他剛才聽到了自己的抱怨?

  正愣神之際,楊戩突然從正堂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只剩下顧妍熙一人,看著空無一物的正堂,顧妍熙還真是有些納悶,祠堂里為什麼連一個供奉的牌位都沒有?

  正欲走出正堂,身後卻起了一道光亮,顧妍熙站著一動不動,手中的尋龍卻被她緊了緊,半響沒有轉身,目光斜睨著那道光亮之下的一個人影,顧妍熙深吸了一口氣,猛然間轉身,一劍劈下,身後居然空無一物。

  剛才明明看到了一個身影,就在她的身後,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你怎麼還在這兒?蠟燭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突然就亮了,然後我還看到了一個影子,可是回過頭什麼也沒有。」

  楊戩聞言,伸手拉過顧妍熙,一手在額頭輕輕一抹,將天眼打開,在屋內環顧一周,但是並未發現什麼。

  「走,我們去下一個院子看看。」

  兩人才出了門,堂內的蠟燭就滅了。

  到了後院,一間屋子的門緊鎖著,上面還掛著一個鎖。

  

  不過對於顧妍熙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手中劍起劍落,門鎖也應聲掉在了地上。

  一腳上去,那門都成了灰燼。

  這一處是二進門的院子裡的東廂房,裡面擺放著一排排的牌位,都是晏家的人,卻幾乎都是女子,最早的竟是一百多年前。

  「那邊的屋子裡也有。」

  兩人又進了對面的一間房,也是大門緊鎖著,走進去看,全部都是晏家的男子。

  「原來是男女分開的供奉啊。」

  楊戩雙眸一凜,「可是,那邊祠堂里供奉的女子卻都是這邊祠堂里男子的妻子,也都姓晏。」

  「嗨,那有什麼好詫異的,說不定這整個城裡的人都姓晏呢。」話落,顧妍熙也覺得哪裡不對勁。

  兩人相視一眼,走進了院中的第三間屋子。

  屋子內,擺放著四排整齊的牌位,都只是寫著名字,沒有寫出是什麼樣的身份。

  兩人走進第四間屋子,裡面的牌位也是整齊的四排,也沒有寫出是什麼樣的身份。

  「這是怎麼回事?全部都只是名字而已。」

  楊戩眉間一蹙,走上前,將一個牌位拿起,翻轉到背面,果不其然,牌位的背面寫的十分的清楚,先考晏如清之位,生於大業三年七月十五,卒與大顯三十七年七月十五,兒晏錦。

  「大業是什麼年份?大顯又是什麼年份?」

  楊戩將牌位放回原位,又拿起了第二個,上面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生卒居然與那位晏如清同一天,又拿起了第三個,第四個,生卒都是一樣的。

  「大業是一百多年前西邊的一個小的蠻夷之國的一朝國號,這個國家叫鄴,存在了不過近兩百年,便被北齊的慕容家所滅,這些人卻是在他們沒有亡國前死的,所有與北齊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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