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劫數危機

  第二十章劫數危機

  墨玉的邪靈，靈能詭異，難以預測。

  但是方程心意已決，他跟九靈說到：「如果無所作為，被扼殺在襁褓裏，還不如放手一搏。畢竟隻有強大起來，才能自保與衛護大家。」

  九靈知道這是方程的劫數，隻有經此一搏，才能激發方程體內的更大靈能。使命在身，時不我待。

  九靈把方程的靈體變化一番，做了些隱藏。這樣，接近墨玉時，才能悄無聲息，爭取主動。

  接近墨玉時，最好的辦法是偷襲，出其不意，讓它本能反應時，發出的回擊，正好擊中方程靈體的丹田位置。

  如此，大功就可告成。

  司令駕到在龐光的栽培下，很快成為槎河縣地面上最厲害的角色。

  當然是僅限於插葷打科的小嘍羅，但是不管哪位達官貴人在一起聚會時，要想尋開心找樂子，就會想到司令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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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把死人說活，把活人說死。一時間，縱橫縣域名利場上，成了很得勢的小名人。

  司嶺純粹逗樂，不與任何人爭名奪利，沒有利益衝突，說的全是奉承話、恭維話、吉利話、喜慶話。

  總之，一個字，很爽，兩個字，非常爽，三個字特別的爽。YY之意也。

  司令駕到，先是由龐光給叫喊出來的。

  龐光在黃彪倒台失勢之際，不想在槎河縣裡銷聲匿跡，就充分利用司嶺這特長。

  在宴請他人，或者為用得著的人祝壽之類的時候，龐光就帶著司嶺，關鍵時候，讓司嶺向前來上一段小品表演，說學逗唱的，全是些模仿秀。

  不過，每次叫司嶺出場時，龐光就會得意地顯擺他的大嗓門，猛吼一嗓子：「司嶺駕到——」。

  下面的詞就隨機應變了，或者祝某某大人萬壽無疆，或者祝某某升官發財，……

  當然言辭是變化無窮的，這個龐光的言辭才分與司嶺配合得天衣無縫，相得益彰。

  這樣，司令駕到順理成章地替代了司嶺，也就成了司嶺的藝名。

  龐光與方程有了那麼一出爭鬥之後，他怨毒的內心裡就牢牢地記下，恨上了江山。

  他不知道背後還有方程，隻恨江山這個老不死的。

  人常言，寧願得罪君子，不去得罪小人。在這兒可就應了驗了。

  龐光被靈鳳用墨玉靈氣給灌了頂，底氣十足。一有爭鬥之事，那雙金魚眼就更加暴脹，裡面有蛇信子一樣的光芒四射，尋找他能夠攻擊的對象。

  他恨之入骨的，還有一位就是法院分管副院長，但受到過他的照顧，得過好處，下不得手。

  龐光對法院是有些忌憚，他怕打蛇不死被蛇咬。好在沒有死敵，忍辱負重也受了。

  可是這公安就不一樣了。警察抓人、調查取證，有些貓抓老鼠的意思。

  貓的天性，抓了老鼠，把它往死裏整，不算回事。

  少有警察與犯罪嫌疑人講和的，天敵一樣。如果警察與犯罪嫌疑人講和，那這警察就不是貓了，變成了老鼠的保姆了。

  龐光最恨江山的，就是這一點。那個老頑固，盯上了誰，不調查個底朝天不算完。

  龐光出面的唯一目的，無非是為自己的衣食父母爭取些減輕或者從輕的條件，可江山就是不買帳。

  價錢驚人，拒收。什麼招數都用過了，無效。

  龐光都為江山講過《貓和老鼠》的故事，那個風糜世界的動畫片，講述貓和老鼠的故事，不就闡述了個和諧相處的道理。

  龐光的歪理邪說還充滿了生存哲理。

  在他的嘴裡，貓沒了老鼠，就沒用處了，主人就不會餵食。老鼠如果沒了貓，生活也就沒了意思，少了許多的樂趣。貓與老鼠互為依賴，共同存在。

  如果貓把老鼠捉乾淨了，也會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老鼠也不會鬧厲害了，還需要孝敬貓大爺，互留三分薄面。

  龐光收司嶺為義子之時，也是有這麼一番話的。

  他為自己詭辯到：「如果自己有兒子，就不會遇上你這個奇才，你也不會這麼大的造化。如果沒有你這塊奇才，我龐光也不會得到相助。」

  龐光儘管這樣到處宣揚他的歪理邪說，他內心裡還是有所顧忌的。

  他怕江山手下那幫小夥子有下黑手的。

  按照他的思維邏輯，對威脅到自己安全的敵人，就要不講手段，該下黑手就下黑手。

  特別是自己懂法律，不活學活用法律，保護好自己，那是活該。

  龐光一直不理解，江山玩了那麼多年的偵察手段，對付過那麼多的心眼包，什麼招數沒有啊!隻要心眼那麼一歪，誰還能招呼得了？

  陰招黑手，在江山那裡不都成大全了。龐光的顧忌，是出於他小人的思維定勢。

  江山當然有的是陰招黑手，但他是個正人君子，代表的是國家機器和法律，玩弄起陰招黑手來，那還有什麼威信。

  方程想到此處，就佩服師傅的耐受力。

  自己這是玩的哪條道上的招啊？竟然需要穿越時空，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奸邪之類。

  方程在為自己有別於龐光之流，尋找理由和支撐。他在民間受的教育，讓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現代社會的人，基本上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方程還拿自己當回事，才走了背字，未成功先成仁。

  對於劫數，方程是有感應的。

  他的靈能激發後，他才明白自己在當下社會裡，純屬另類，所以自己的老爸和江山這類老頑固才喜歡自己。

  不就是因為自己肉身在世間時，傳承了他們的意志和理想。超越現實，才穿越了時空。

  時也？世也？人也？緣也？

  方程此時就是方程，也是九靈劍元神。他需要藉助此靈能，實現自己，也是父輩的理想之夢。

  方程的修練之氣越來越精純，卻是稍有進境就停止不前。

  這樣下去，隻能對付凡世人物，嚇嚇人罷了。

  當前需要面對的強敵，首推龐光，他吸蘊了墨玉的靈氣靈能，邪惡無比。

  方程落敗的機率太大，九靈點破的機緣，值得一搏。

  九靈劍畢竟是萬古玄鐵石所煉化，劍氣貫通，有著秉持的方程，根基不淺，靈能的基因裏又加上了九靈的至純靈能，激發開來，還是很強大的。神識也就能通達更加廣闊的時空。

  先天具備的靈識基因，讓方程感到了危險。

  危險就在眼前，他卻臨危不懼，畢竟他還著九靈等諸多底牌。一旦危在旦夕，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方程的光棍想法，被九靈窺破。

  她必須打消方程的依賴想法，逼他自己強大起來，不要寄希望於靈物靈龐的加持幫助。

  九靈縱起神識，聯通崑崙山專管儲靈的師兄，進一步諮詢讓墨玉激發方程原始靈能的注意事項，並求教此外還有何招。

  很快，師兄傳音入密回知她，把注意事項一一講清。最後要求，如果無法激發方程的靈能，就帶他回歸。把肉身化掉，隻帶魂靈。

  她的心內一震，必須儘快讓方程自悟，這就需要付出些代價，幫助方程在爭鬥中成熟，修練提升。

  有了司令駕到這張王牌，龐光在槎河縣裡又開始了他的訟棍風光時代。

  那種左右逢源的好日子，又來到龐光的眼前。

  他的家裡簡直就是門庭若市，凡是惹上官司，有錢想無理爭三分的主紛紛上門。

  這樣子，法院裡的管事人就感到撓頭起來。他們的法子，就是冤有頭，債有主。誰偵辦的案件，誰來舉證，舉證不力，就從輕判決。

  法庭之上，龐光的對手除了檢察院的公訴人，就是負責舉證的警察，主要的還是江山手下的偵察員。

  更多時候，江山帶著他的手下，為了不讓自己的辛苦心血白費，也更為了讓邪惡得到懲罰，正義得到申張，他們在法庭上與龐光，針鋒相對，劍拔弩張，激辯不已。

  經常白熱化的法庭激辯，讓龐光領教了江山的執著與頑固。

  有時不惜血本，費盡千辛萬苦，求取證據，做到鐵證如山，天衣無縫，真有些讓龐光的訟棍生涯進行不下去的意思。

  可是，自從龐光得到墨玉的靈氣靈能滋養之後，他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再慎密的證據鏈，再嚴密的證據體系，他都會找到破綻。實在少有破綻，就會在法律的條文間遊走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尤其是有司嶺在旁助威，龐光更是囂張不已。他甚至暗中帶著墨玉上堂，一時把江山逼得被動難堪起來。

  江山數次被局長嚴厲批評，要求提高批捕率，增強判決效果。

  槎河縣的社會上就有了一些不正常的傳言，一時攪得人心不寧。

  江山這時想起了方程，他需要方程的幫助。

  自從方程進入修練期後，警萬犬卡爾也老去，江山更沒了人說話，白髮更多了。

  江山來到三河交匯處，拿出一枚木質的印章，迎風在河邊站了半天。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孩子沒事時，到我家裡坐坐去。師傅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啊。」

  方程知道，自己需要面對龐光了。

  他卻沒感知到墨玉存在的兇險。

  這對他，將是一場嚴峻考驗。

  九靈既出，一舉必殺。

  此時，方程卻沒有靈界的殺傷力，體蘊靈氣剛聚，靈能凝結，稍顯靈體形態，靈力還需借題發揮。

  在靈界，方程正剛從嬰兒期過渡到兒童期。他要具有殺傷力還需要進化至少年期，那就可以化靈能為靈力，隨意擊殺。

  九靈的招數，方程已經謀劃很久，等待時機。

  因為龐光是個妄命之徒，被靈鳳勾引利用。

  每當龐光出庭，靈鳳就會守護著墨玉，難以尋見機會，去利用墨玉激發靈能。

  一連數日，九靈指導著方程，在三河交匯處演練，認真把握體會利用墨玉激發方程靈體內原始靈能的各種情形，必須力求一擊必中。

  還必須正中下懷，準確說就是下丹田，擊中時方程有瞬間的昏迷，此時必須配合著九靈，虛晃一槍，避開墨玉的第二次反擊。

  好在墨玉自身難移動，攻擊範圍有一定的局限性。

  演練時，把各種情形全部預測到。

  九靈隻想做到絕對安全，萬無一失。否則，再輪迴一次，又是個數千年。

  九靈的經常性探查，終於獲得靈鳳要去她師傅那裡辦些事情。

  時機來了，隻要龐光出庭，墨玉獨在，行動就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