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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一代梟雄,心生悲涼(萬更)

2025-02-04 22:26:32 作者: 夏沐夕顏

  像是沒有看到白白的控訴,白淺自顧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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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顏,咱們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白白這樣,會撒嬌,會耍賴呢?

  待孩子出生時,咱們能否見面呢?

  第二日傍晚時分,林韜就已經回來了,一直都知道林韜的辦事效率很高,只是沒想到,只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他就能夠回來。

  只不過,他回來之後,臉色十分不好藩。

  白淺坐在桌子邊喝著君顏準備的酸梅湯,不知道君顏是怎樣保存的,居然還沒壞。

  很奇怪的是,一般的孕婦在前面幾個月都特別想吐什麼的,但是她除了剛剛檢查出來的那段時間想吐過,之後完全沒感覺。

  除了肚子上明顯多出一塊肉之外,其它的就跟之前一樣。

  當然,除了還想吃酸的和食量變得特別大之外。

  「頭兒。」他進來之後,看著其他人都已經在屋子內聚集,便反手關了門。

  「怎麼樣?」白淺沒有回頭,只憑藉腳步聲就已經知道是林韜回來了。

  「老皇帝死了。」

  「嗯?」白淺微微眨眼,她之前已經想到皇宮肯定發生了事情,但是未曾想到死的是皇帝。

  不過,只要稍加思索,在將這件事情和老爺子聯繫起來,便也不難猜到。

  鬼面人已經對雪龍皇帝動手,那麼其他幾個小國的皇帝他們必然不會放過,只是沒想到,青離這樣的泱泱大國,居然也被襲擊。

  還有就是。老爺子之所以被殺,是因為他做錯了一些事情,難道,青離的皇帝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麼?

  「是在一個月之前,青離的皇帝就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屍體到現在還保留在青離皇宮,屬下找了一圈沒找到,也毫無頭緒,便想著先出來跟頭兒商量一下對策。」

  「兩位皇子呢?」

  「皇宮所有皇室成員均在皇宮,不過全都被大皇子控制住了。」

  白淺眼睛一閃,似乎對這樣的說法感到意外,

  「他們不會那麼沒用。」在她看來,夜冥,夜夜這兩兄弟雖然中庸,但絕對不是好控制的人,他們到現在還待在皇宮,必定是大皇子做了什麼可以牽制到他們的事情。

  至於原因,白淺微微一笑,再次喝下一口酸梅湯,看著已經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酸梅湯,心裡有些惆悵,都要喝完了呢。

  「必定是大皇子用老皇帝的屍體牽住住了他們,所以他們甘願留在皇宮。」白淺之前調查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也順道把各個國家的公主皇子查了個清楚。

  而君顏在朝堂多年,對他們又是非常熟悉的。

  所以,也就跟白淺說過這些皇子的大致性格。

  夜冥,夜夜是老皇帝身前最喜愛的皇子,也是太子封號的人選。

  他們兩人性格中庸,但是也懂得時局,最主要的是,他們孝順。

  試想,孝順的人最怕的是什麼?

  所以,只要稍加思索,便能夠分析出他們為何待在皇宮任由大皇子為所欲為了。

  想必邊關爆發的戰爭,也和這個大皇子有關呢。

  「可是,屬下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找到屍體……」

  白淺直接白了林韜一眼,這個時候,怎麼也變得笨起來了呢。

  屍體是那麼容易找到的麼。

  不過,其實若是真的想找,也不是怎的那麼難。

  「人死之後不易保存,時間久了便會出現問題,一個月不見,若是放在一般的地方,早就臭了。」白淺的聲音很懶,但是意思卻非常明確、

  「頭兒的意思是。」林韜睜大眼睛,隨即拍了自己一巴掌,「對啊,屬下之前怎就沒想到呢。」

  白淺的意思是,只要沿著味道重的地方尋找就肯定能夠發現蹊蹺,若是這些地方沒有,那就說明身體已經被妥善安放,而,能夠保存屍體不毀壞,還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冰窖。

  「屬下馬上就去。」

  林韜很是激動,站起來的時候將桌子上的水杯差點扯掉,就連白淺的酸梅湯也差點翻了、

  所以,白白突然朝著他撲來,甚至還對他嘶吼的時候確實也被嚇到了。

  這是小氣鬼給主子留下的酸梅湯呢,這人怎麼可以這般莽撞。

  撞翻了他賠得起麼。

  「白白。」

  白淺扶額,白白不是不在乎君顏不想君顏麼,這會兒林韜只是不小心動了一下他留下的東西,他居然就暴露本性了。

  「嗷嗚。」白白不滿的嗚咽,聲音儘量壓低到最小。

  主子說了,它現在是松獅狗,不是狼,它不能叫,不能吵。

  不能打擾到別人,更不能暴露本性。

  可是它忍不住了怎麼辦?

  狗叫聲什麼的,它實在學不會。

  「

  白白,林韜不是故意的。」無奈,白淺只得出聲安慰,順道伸手挽住白白的脖子,防止它亂動、

  白白不依,使勁兒掙扎著,它想去嚇唬一下林韜,但是小氣鬼之前說主子現在很脆弱,不能用力。

  所以,它的掙扎只是小心翼翼毫無威力的。

  再說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毀了小氣鬼留下來的東西啊。

  「頭兒,屬下現在去麼?」

  這幾天一直把白白當成狗狗來養,所以突然這麼爆發眾人確實也都不是特別習慣。

  主要是誰會想到像白淺這麼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會養狼呢?

  「不必了。」白淺出聲,打斷了林韜的膽戰心驚,「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你去做。你現在,只需要先將事情透露給兩位皇子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動手。」

  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交給更需要的人去做就好了,若是兩位小皇子還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就算是送個人情給他們,若是他們已經知道,那麼,告訴他們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

  若是他們記得,說不定,往後還賣她白淺一個人情,幫她做點什麼呢。

  「是。」林韜一愣,卻還是快速明白過來。

  「那麼,林菻,你呢?」

  有白淺的安撫,白白顯得安靜了許多,只是看著越來越少的酸梅湯,眼睛裡流出一些特別的情緒。

  「你要喝麼?」

  讓人想不到的是,白白居然點頭,隨即,白淺撇嘴,卻還是非常不情願的將最後一點分了一半在碗裡朝著白白遞過去。

  結果,白白居然吸了一口便喝了個徹底。

  白淺那叫一個驚訝啊,她養了那麼多年的狼,居然從來不知道狼還會喝酸梅湯的。

  白淺惡寒,狼不是肉食動物麼?

  起初,白淺只當白白是為了逗她開心假意喝了,可是仔細看去,卻發現它不但已經咽下去,還伸著舌頭做出了很饞的樣子。

  白淺第一反應便是將為數不多的酸梅湯緊緊護在懷裡,之後,趕忙轉移了自己的目光。

  因為此時白白的眼神太過炙熱,太過可憐,她怕自己看下去會忍不住把剩下的一點口糧也全都給了它。

  看著白淺朝自己看來,林菻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輕咳一聲便開口回答。

  「驛站附近暫時沒什麼動靜,但是屬下悄悄潛入各個小國的驛館看過,表面上看似沒什麼,但是內里,總覺得有些不正常,他們好似很緊張,但是又不敢伸張一般。」

  「軒轅和雪龍的驛館呢?」

  「軒轅的一切正常,雪龍的已經收到老爺子薨了的消息,舉行了一場小的儀式,並未驚動其它國家。」

  「繼續監視,有必要的話,提醒一下軒轅的官員們好好注意最近的動向,我總覺得,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

  「是。」

  白淺說的暴風雨是在次日的中午,一直稱病不上朝的老皇帝突然宣布死亡。

  可怕的是,屍體找到的時候,經過仵作檢查之後,說是已經死亡一月有餘。

  一時間,百姓驚。

  兩位小皇子向來團結,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後更是大發雷霆,不但將兄弟姐妹全都放出來,更是指責大皇子的不對、

  一時間,大皇子被推至風口浪尖。

  可是人家又不是傻子,只一句話,便讓原本指向他的矛頭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一些。

  「父皇死去本宮也很難受,但是眼下硝煙四起,若是在這個時候將他的消息放出來,那豈不是讓天下百姓恐慌麼?本宮已經將父皇的遺體好生保存,就是為了能夠在有朝一日,早點將事情告訴大家呢,試問,本宮這樣做,是錯的麼?」

  事情的暫時處理結果是這樣的,各個皇子公主不去計較這一個多月被囚禁的生活,也不管老皇帝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大皇子同樣不能繼續囚禁他們。

  這是外界打探到的消息,事實上到底是不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白淺只知道,老皇帝的死,最起碼兩個小皇子不會善罷甘休。

  而之後,老皇帝生前的貼身太監也突然死亡,屍體卻是在距離軒轅驛站不遠處的泥潭裡。

  他身上插著的武器,也是軒轅特有的兵器。

  所以,軒轅驛站被直接包圍,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外出。

  夜夜和夜冥敲響客棧的門的時候,白淺正在逗弄白白,主僕兩玩得不亦樂乎。

  似乎是一早就料到他們會來,所以白淺並不覺得驚訝。

  「夫人遠道而來,為何不通知我等相迎呢?」這話說得自然,倒也沒有責怪之意。

  「何必迎?」白淺直起身子,笑笑。「那時候你們都在皇宮,哪有時間來接我。」

  比起第一次見面,白淺的話倒是多了一些。

  兩兄弟尷尬的笑笑,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的白白,饒有興致。

  來的路上就聽說這個客棧里住了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身邊帶著幾個看似不凡的侍衛,最奇特的是,她的寵物十分特別。

  像狗不像狗,因為它有著狗的皮毛卻有著狼的眼睛。

  像狼,卻又不像狼。因為它的性子溫和的好似貓咪一般,實在讓人猜不透到底是什麼。

  「夫人倒是過得快活。」

  「這是自然。」

  「今日前來,是來跟夫人道謝的。」倒也不在拐彎抹角。

  「舉手之勞。」

  兩兄弟微怔,這個白淺啊,怎就這般不謙虛呢?

  「想必夫人已經直到我青離皇宮發生的事情了。」

  白淺這才起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人這才發現,白淺的肚子。

  「恭喜夫人。」之前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甚至還動過心思想將白淺和蘇瑤搶回來,但是眼下看到白淺的肚子,卻又真誠的祝福。

  白淺笑笑,這兩人,其實倒也不壞,只是和哥哥一樣,小孩子心性濃重了一些罷了。

  「謝謝。」白淺也不扭捏,直接坐下,接著便說了事情。

  「我們接到青離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直接趕過來了,來之前並未通報,若是因此給兩位皇子造成不便,還望海涵。」

  「不會。」夜冥笑開,都說跟聰明人好說話,白淺不是拘泥小節的人,他們也不是。

  「只不過,我們好奇的是,現在我們接到所有的證據都針對軒轅,夫人雖然是雪龍的公主,但如今也算是軒轅人了,怎還敢在這種時候直接來我青離呢?」

  皇宮的事情,還是昨晚的事情,證據全都無一例外的指向軒轅,當然,也是因為有證據指證軒轅,所以在之前,大皇兄已經暗中調遣冰冷去了邊關。

  夜冥這般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怔然。

  許是老皇帝的事情才剛剛得知,所以他們即便是在笑卻也依舊透著一些難以抑制的悲傷。

  「前段時間我雪龍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所有的證據顯示,事情都跟你們青離有關,難不成,那也是你們青離做的麼?」

  白淺不答反問,話里的意思卻非常清楚。

  「不止雪龍,在軒轅,同樣發生了很多類似的事情,就比如,我們那邊的官員離奇死亡,所中之毒是你們青離的皇室密/藥虞美人,再者,我的父皇,也就是雪龍的前任國主,也在不久前身亡,時間,應該不會和你們父皇死亡時間相差太多。」

  「這……」兩兄弟震驚,雖然之前已經猜到這些事情是有人有意陷害,但是卻不曾想到,雪龍的國主居然已經不在,而且,就連虞美人都散播了出去、

  「所以我想,我們的目的應該都是一樣的。」白淺眨眼,接著說道。

  「其實,不止咱們幾個國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其實都正在經歷著類似的事情,很顯然,這是一場有組織有計劃的針對全天下的一次案件。他們的目的,就是挑撥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好坐收漁翁之利。」

  明明是很嚴重的事情,從白淺嘴裡說出來竟是這般的雲淡風輕。

  夜冥頷首,突就想起多年前跟君顏的初次見面,那個英俊的男子坐在馬背上,手裡的劍尖指著天空,他說,我發誓,會盡我所能,保護好這世間所有的百姓。

  這時候的白淺,和那時候的君顏,居然出奇的相像,他們,都是正義的化身,都是這般鎮定的人呢。

  之前父皇說過,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會有與之相配的人,那時候他不懂,只是想著父皇和母后就是很相配的人,但是父皇到最後依然後宮美人無數,所以,他更加不能理解那樣花心的父皇嘴裡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這一刻,他卻突然懂了。

  因為白淺和君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依照夫人所見,會是什麼人,有這樣歹毒的心思呢。」

  回神,夜冥接著問道。

  

  「我說是誰,你們便信麼?」白淺笑笑,只當這兩人單純的厲害,卻從未想過她自己身上有著怎樣令人折服的力量。

  「咳咳。」夜冥尷尬輕咳,這樣的問題確實有些莽撞,若是一般人說出這樣的話,他定會以為是故意在挑撥離間。

  但是這人換成了白淺,他便不自覺的就選擇相信。

  「既然這樣,我便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白淺點頭,「青離老皇帝一個未上朝,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麼?還有,我想知道,一個月之前,你們為什麼全都進宮了,當時,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個月之前,我們收到父皇的加急信,說是有要事相商,我和皇弟便趕了進去,而之後,也看到陸陸續續趕來的兄弟姐妹,一問之下,

  都是接到父皇通傳的,但是到了皇宮之後我們並未發現父皇,只是大皇兄過來傳話,說是父皇已經選出太子的合適人選,但是在這之前,需要先修煉我們的靜心程度,看最後考核。」

  「這個理由未免過於牽強,我們男丁倒也就罷了,只是幾個公主便不依,卻也不敢違抗命令。」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兄便發覺事情有些不對,隨即,我們便提出要親自見父皇的要求。」夜夜終於接話。

  只是語氣裡帶著些許憤慨。

  「大皇兄的態度很不明確,最主要的是他也跟我們待在同一個空間裡,所以他接下來的說辭我們便也暫時信了,再者,父皇這人本來就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他會突然做這樣的事情,卻也是能夠想得通的。」

  「沒錯,但是時間越是久,事情便越發的不對,世人皆知,父皇這人雖然做事情有些詭異,但卻是一個老頑童一般的心態,他若是真想試探,也不會將我們關那麼久。」

  「之後,我便不依,提出必須要見到父皇不可,甚至因此跟大皇兄鬧了起來。」兩兄弟一說一答,倒也能夠說得明白,白淺仔細聽著,時不時的記錄下有用的信息。

  之後,大皇兄便將我們倆轉移,關在了其他的地方,甚至以兄弟姐妹的性命相要挾,不得已,我們只得暫時聽從他的安排,但其實那時候,我們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可是當時,皇宮四處皆是大皇兄的人,我們想要有所作為簡直是難上加難,之後,我們便親自行動,利用上茅房,吃飯,生病等等理由在皇宮內走了一圈,好在朝中還是有很多人擔心父皇的安危,也因此,我們聯繫到了外面的部署,之後來了個裡應外合,才逼得皇兄不得不放了眾人。」

  「但是我們找遍了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父皇的蹤影,之後幸得公主提點,我們在冷藏室找到了父皇,卻已經……是一具屍體。」

  說到這裡,兩個大男人居然忍不住哭起來,白淺沒有安慰,也無從安慰。

  待兩人情緒緩和,白淺開口,接著說道。「這樣看來,大皇子和你們父皇的死,肯定是有一些關係的。」

  「大皇兄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奇怪。」爺冥有些尷尬,眼前的女子,也同樣悲傷,但是她能夠在這個時候還有條不紊的分析事情,這讓他們這些七尺男兒覺得有些羞愧。

  「你們父皇的屍體呢?你們可以接觸到麼?」

  「不行。」夜夜搖頭,他們出宮已經暴露了底牌,父皇的屍體還在皇宮不曾移動。

  「那咱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去看看老皇帝的屍體。」

  白淺收了手,當然,在這之前,還需要先去驛館看一下。

  「老皇帝的貼身太監,他的屍體,總能見到吧?」

  「當然。」許是因為對方覺得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他的屍體一直放在停屍房。

  「帶我去。」白淺率先起身,白白也猛地起身,就要追隨白淺而去。

  「白白,今天你先待在客棧里別亂跑,晚上去皇宮的時候在帶上你。」

  「嗷嗚。」白白自是不同意,小氣鬼說要一直陪在主子身邊,它是威武霸氣的小男人,需要盡到一個男人的職責。

  小氣鬼現在不在,他更應該和主子形影不離。

  「聽話。」白淺面色一沉,什麼時候開始,白白居然把君顏的指令放在第一位,居然膽敢反抗她了呢?

  兩兄弟再次驚訝,這只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動物,居然能夠聽得懂人話麼、

  「不必驚訝,它是狼,不是狗。」

  眾所周知,狼是最通人性的動物,所以它能夠聽得懂,便也不覺得奇怪。

  但是最主要的是,狼是一種野性十分大的動物,一般人別說養,就連靠近也是非常困難的。

  它的兇殘,遠遠超過很多動物。

  眾人瞭然,當真沒有出聲反駁或者是質疑了。

  這邊的停屍房和軒轅的也有很大的區別,或許是因為整個皇城都是這樣古色古香的感覺,所以,就連停屍房都顯得更加的陰鬱。

  但是好在現在天還大亮。

  白淺趴在屍體旁邊仔細觀察,程墨因為跟隨白淺的時間久了,倒也能夠幫得上一些忙,主僕兩人一直對著太監的屍體仔細查看。

  她看得非常認真,甚至不放過屍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兩位小皇子面色發紅,那種感覺就好似自己也被扒光了站在白淺面前被她參觀一般。

  所以,若是一般人看到,或許會覺得一個女人居然這般恬不知恥,但是因為白淺的目光太過專注,眾人只知道,她是認真的。

  所以最開始湧起的那股害羞也被慢慢淡化,隨之而來的佩服。

  一個女人,能夠看到屍體之後處變不驚,甚至能打破常規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對著一具屍體研究

  ,便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從停屍房出來的時候,白淺神情很專注,她思考事情的時候喜歡找個地方靠著,以前是靠樹,後來有了君顏,便只想靠著君顏。

  於是,她習慣性的往後一靠,沒有靠到溫暖的胸膛,君顏也沒有接住她,於是她直接靠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冰冷,堅硬的觸感襲來的時候,白淺這才驚覺,自己居然以為君顏會時刻陪著她呢。

  她忍不住抬頭看天,太陽還未曾落下。

  君顏,你說想你的時候就看天,那麼現在,你也在想我麼?

  只給了自己一丁點的時間神遊,白淺很快就已經回神。

  「屍體上有很明顯的傷痕,他腳下的泥土是新鮮的,但是我們方才也去事發現場看過,他走過的地方還留著腳印,腳印十分凌亂。想來,他腳步應該很快,或許,是在跑。而且,我們在他死去的地方以及他走過的路上,都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腳印。」

  「那這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當時已經發現身後有人,意識到自己有危險,所以他準備躲呢?」夜冥順著白淺的思緒接著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

  白淺垂眸,「還記得他是朝著哪個方向跑的麼?」

  「……東南方向,那不是……」夜夜回想了一下,隨即抬頭,驚訝的睜眼。

  「沒錯,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事情,所以,要去找你們。」

  「只不過剛好經過各個國家的驛館,兇手或許是臨時起意,也或許是事先就已經做好準備,所以,在距離軒轅不遠處的地方將其殺害。」

  「會是什麼事情呢?」夜夜皺眉,「自從一個月之前,我們就再也沒有了這個太監的消息,直到昨天我們出來的時候,他才再次現身。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他生前是老皇帝的貼身太監,老皇帝出事的時候肯定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通知你們進宮之後,便發生事情不對勁,他便躲在了宮外,想找個適合的時間,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卻不想,他才剛剛出現,便已經死了。」這個不難猜測。

  「還有,大家注意過沒有,軒轅的武器確實是劍沒錯,你們青離主要是以刀為主,所以,軒轅的劍鋒利程度十分驚人,而你們這邊的大刀也是狠辣無比。」

  「沒錯,兩人回答,但是卻不明白白淺的意思。」

  「頭兒的意思是,你們這邊雖然打造的大刀在幾個國家屬於拔尖的,但是,造劍就不一定了。」看著白淺有些累了,程墨接著分析。

  「我們方才看過屍體,屍體身上的痕跡是劍傷沒錯,但是被割開的地方明顯用過好幾次力,所以傷口的切口十分不平整。」

  「頭兒,屬下的分析對麼?」見白淺點頭,眾人便瞭然。若是照著這個思路去想的話,便不難理解了。

  「我剛才測量過腳印,所以我預計,兇手身高在六尺到七尺之間,身形矮小,中等身材,他性格孤僻,或許是男人,也或許是女人。他的樣貌十分普通,丟在人群中也不好分辨,他身子十分靈活,但是他最擅長的武器不會是刀或者劍,至於是什麼……我想,見到老皇帝的屍體的時候,就能夠知道了。」

  「……」兩兄弟睜大眼睛,看著白淺的分析,雖然在幾年前,曾經在宮宴上見過一次白淺的手段,但是當時的跟現在相比,就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父皇的屍體肯定已經轉移了地方,皇宮現在全是大皇兄的人……」愣了一陣,夜冥才開口說話。

  「沒關係,我能找到。」白淺笑笑。

  她也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管是之前的案件還是現在的,兇手都是性格十分孤僻的人。

  她突然想起之前監獄裡被人替換出去並且不知所蹤的那些人。

  這些人,和那些人有什麼關係麼?

  「程墨,立刻飛鴿傳書,將之前監獄裡被調換的那些人的詳細情況傳一份給我。最好,加上畫像。」

  之前一直覺得有些關係,但是又覺得不太對勁兒,但是照目前的殺人手法和被殺對象看來,他們就有了非常大的嫌疑。

  他們都是被朝廷傷害過的人,他們都是對自己國家失望的人,他們都對朝廷有著深深的厭惡、……

  之後又跟眾人說了一下需要注意並且懷疑的對象,便準備晚上進宮的事情了。

  夜晚,眾人發揮各自的絕技,在皇宮中飛檐走壁,白淺不會輕功,但是依靠手中的蠶絲卻也如履平地,實在過不去的地方,有白白這匹狼在,她也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只要將屁股朝白白身上一坐,那速度簡直比他們會輕功的人還要快,看得眾人眼冒金星。

  最主要的是,白白不但能夠敏銳的帶著他們躲過巡邏的士兵,還能找到最近而且最準確的路線。

  老皇帝的屍體確實已經被轉移了地方,許是因為想著這個地方不可能有人會來,所以

  守衛倒反而沒有那麼森嚴。

  夜冥從衣袖中拿出迷/藥,示意眾人先捂住嘴巴,白淺這才發現,這個藥效居然非常大,只是在空氣中灑了一點點,守衛便已經昏迷不醒了。

  分了幾人扮作侍衛守在門口,白淺幾人便直接進去了。

  屍體雖然保存的還算不錯,但時間畢竟久了,只到門口便能夠問道腐爛的味道。

  夜冥,夜夜本來還算淡定的臉,卻在同一時刻變色,並且,不必看,也知道他們的眼眶紅了。

  越是往裡邊走,腐臭的味道就越是明顯。

  白淺心中閃過一絲悲涼。

  一代梟雄,死後居然還要受到這樣的折磨,這難免會讓人覺得悲涼。

  屍體的那種腐爛的味道會讓人想吐,但是此刻眾人心中悲涼,倒吐不出來。

  而白淺,這個生前見多了死人的人更是不會有太多感覺。

  奇怪的是,此刻她肚子裡有孩子,按理說才是那個應該吐的人,但是,沒有。

  她除了面色不太好之外,沒有一絲其他的表情。

  要經歷多少事情,才能做到這般的處變不驚呢?

  這個,夜冥想不到,夜夜也想不到。

  只是覺得這個女子,突然就上升到一種他們只能夠仰望的地步。

  「老皇帝的身體上沒有特別明顯的傷痕。」白淺戴著從蘇瑤那裡順來的手套,翻轉著老皇帝的屍體,仔細分析。

  「他的身體內沒有中毒的跡象。」

  「……」隨著白淺的分析,兩兄弟的眉頭越皺越緊。

  「找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淺終於在老皇帝胸口發現了一枚黑色的印記,但是,東西被訂進心臟,根本就取不出來。

  「怎麼辦?」

  「要不,把父皇的屍體帶出去吧。」夜夜提議。

  「不行,屍體的味道太重,目標太大,帶著他,我們也走不了。」不是白淺無情,而是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還有,屍體帶出去很快就會徹底腐爛。你們就算想盡孝心,也不是這個時候。」

  白淺的語氣一直十分冷靜,聽著他的話,兩位皇子面上的神色變了好幾變,但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

  「程墨。」白淺叫程墨扶住老皇帝的身子,她取出羊皮紙和筆,對著傷口上的印記摹了下來。

  「咱們先把這個印記記下,出去之後找人辨別,之後,大體就能夠猜測到兇手的一個基本情況了。」

  白淺認真看了許久,那個黑色印記好像是一種武器,並且印記其實並不小,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黑點,但若是仔細看,便能夠發現,那個黑點上面其實還有一些複雜的花紋。

  這或許,跟那個神秘的鬼面組織有瓜葛也不一定……

  「好。」雖然覺得還要將老皇帝的屍體丟在這裡不管讓兩人心裡十分難受,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他們都懂,所以此刻,不但已經快速認清現實,也趕忙幫助白淺將剩下的檢查完成。

  迷/藥的威力雖然很大,但是時間並不長,他們醒來之前,眾人必須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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