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她這一生最失敗的事情就是表白還被人忽略
2025-02-04 22:25:05
作者: 夏沐夕顏
「放手你就該逃跑了!」君顏的聲音依舊低沉,白淺無奈,將自己的脖子移開,君顏說話的時候氣息吐在她的脖頸間,整個人都癢的不行、
「不會!」白淺笑言。
挽起袖子將自己衣角處的水跡擰了一下,白淺冷得直打顫留。
君顏直接施展內力,不一會兒的時間,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變得和之前無異,乾爽無比。
白淺暗自將這件事情記下,想著待這次回去之後,必須要纏著君顏教她輕歌和內力才行、
否則就她現在的武功,遇到虞染那樣的人便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並沒有招架的能力,若是能夠結合君顏的輕功以及內力,在加上她本身不俗的功夫,那麼,到時候若是想對付虞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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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掙扎了一下,君顏卻還是不打算放開她、
「君顏,事情沒解決我能跑到哪裡去?再者,你若實在不放心的話,大不了出來之後我們繼續剛才的事情好了!」
「你說話算話!」君顏笑開,宛似三月桃花,眼睛灼灼的看著白淺,竟讓白淺招架不住藩。
「當……當然!」這本是她想出來的緩兵之計,卻不想一時口快許下了這樣的承諾、
可是面對君顏這樣懇切的目光,白淺居然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蘇瑤說,人的一生總會遇到這麼一個人,不管你之前有多麼冷酷,對愛情有多麼的不屑,但是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你就會全身心的圍繞著他,你會發現,那個人,就是你的克星,他不但會打亂你的一切計劃,更能夠拆穿你的一切偽裝,能夠為你哭為你笑,更甘願做你最大的發泄對象……
無論是你好的情緒還是壞的,他都會全盤接受。
白淺想,蘇瑤這話或許還是有些道理的,雖然現在這些情緒沒有完全在自己身上一一展現,但是她似乎會因為君顏的情緒而影響到她自己了、
還有就是,君顏當真是她的克星,在他面前,她會變得像個小孩子一般,居然還會偶爾的任性一下。
這是因為君顏能夠給她安全感能夠讓她安心睡覺麼?
「君顏,這話就是我說的!」白淺終於點頭,仔細算下來君顏為她做的事情確實不少,而剛才自己跟君顏親吻的時候,她也不反對這樣的事情,既然不反對,她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人生在世,何必委屈了自己的身子,若是真的想,那就去試試好了、萬一那是她真的喜歡的呢、
兩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也是不少的,全都住到縣衙也不太方便,所以,眾人最後決定還是不進城驚擾了百姓,直接在城門外安營紮寨、
兩人到達的時候,宿陽和凌楠已經回來,白淺需要的東西也已經全部準備好,只差程墨了。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程墨依舊不見蹤影、
白淺看了眼天色,冬天的天灰濛濛的,即使遍地都被白雪覆蓋,觸目可見的地方均是白色,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這灰濛的天,就好像整個天空都在往下壓,弄得人呼吸不暢。
「出發!」
「頭兒,不等程軍師了麼?」
「不了,他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咱們先過去!」
說罷,眾人意氣風發的朝著目的地走去。
「弓箭手準備!」白淺抬手,便有好幾十人拿好弓箭準備朝高台上射去,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弓箭便一路延伸,牢牢的釘在了那些肉眼都快看不到的高處、
之後,白淺吩咐眾人在腳上裹了一層防滑的布料。將繩子丟給君顏以及隊伍中輕功了得的人。幾人心領神會,以箭靶借力,繼續朝著更遠處走去,前面的人負責開道,君顏幾人就負責將繩子在各個位置紮好,好讓後面輕功不是很好的人過去。
就這樣,高聳入雲的峭壁上便憑空出現一條通往神秘地界的路來、
白淺笑笑,世界上本就沒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只要肯動腦子,總能夠找到突破口、
「你怎麼下來了?」正在這時,君顏翩然落下,他一身白袍,身後披著淺色的狐裘大衣,落下的時候稍微有點那種神仙的感覺,白淺眨巴著眼睛,明知故問。
「我若是不下來,你怎麼上去!」君顏挑眉,白淺跟他穿了同色系的狐裘,看著多了一些女人的嫵媚。
君顏嘿嘿一笑,瞧瞧,誰說他不會選衣服了?
當時皇嫂說給白淺的應該換個顏色,他糾結了半天硬是沒換,最後還是沒忍住悄悄跟製衣局的大師們特意囑咐了句,要跟他的款式做成一樣的。
這樣看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呢,這樣不管到哪,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的關係,那些想打白淺主意的人,也應該量力而行了、
「我若是能夠自己上去,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我一個條件?」白淺挑眉,早上說了不該說的話,若是君顏同意的話,她就可以趁機解除,因為她突然回想起來蘇瑤說起自己第一次的時候那個場面實在是太過慘烈,
所以,她想臨陣脫逃、
「除了早上說的那件事情以外,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答應你!」君顏笑笑,瞬間就洞察了白淺的心思。
其實白淺並不是那麼難猜,之前他木訥,看不懂是因為白淺將自己的心完全封閉,而他自己也確實沒有這方面的資質。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兩人都已經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再怎麼說也算是吃過一些便宜的人了,若是到現在依舊什麼都不懂,那他君顏真是傻到家了。
「好吧!」白淺無奈,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精明了呢?
「我們之前打賭!」白淺突然又有了希望,之前說過若是若素能夠熬到一個月之後,那麼她們之間還有一個賭,只是賭局一直沒下,現在可以用了麼、
「我自是記得的!」君顏笑笑。「咱們的賭注就變成賭誰上誰下可好?」
白淺耳根子迅速變得火辣辣的,明明知道君顏說這話非常的小心,但還是心虛的朝著周圍的人看去,好在君顏用了傳音術,除了白淺這樣的話外人根本就聽不見、
「君顏!」白淺無奈,卻也知道這件事情怕是真的難以改變,「那好,這次的賭局先不用,我要一直留著!」白淺終是妥協,萬一之後有用得到的地方呢。
畢竟人生那麼長,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清楚,所以,萬一到什麼時候她能夠回現代了,那就直接跟他說遵循堵住放她走好了、
「隨你!」君顏說完這話的時候,已經抱起白淺朝著高處飛去,第一批小隊伍已經漸漸走遠,剩下的在他們上去之後也快速尾隨其後。
眾人不吵不鬧,聚精會神的朝著前面艱難的前行著。
白淺的辦法固然是好,但這些峭壁上經過長年累積早就布滿了青苔,在加上這樣大雪天氣,更是滑的寸步難行,若是心裡素質差一些的,那麼即使不走在這裡,只需要看一眼深不見底但是隱約透著紅色的光的下方便已經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白淺安靜的趴在君顏懷裡,小小的身子整個兒包裹在君顏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被他護得密不通風,她眼睛漸漸變得濕潤、
從未有一個人,能夠對她這般的體貼入微,白淺吸了一下鼻子,將感動掩下,可以難過,可以感動,也能夠感性,但是她從來不允許自己難過的時間超過片刻。
因為負面情緒太多終究會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更會影響自己的判斷,所以任何事情,她都需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正在這時候,君顏手中的繩子因為長時間的摩擦,已經變得非常脆弱,君顏仰頭一看,顏色深沉。
放眼望去,腳下除了隱約能夠支撐眾人行走的箭已經變得越來越薄弱,因為之前未曾想到會有這麼遙遠的距離,最主要的是,如果帶太多的箭上來重量太多也不行,無奈,只得減少了箭的使用,所以現在腳下的箭頭實際上只能夠起到輔助作用,若是繩子斷了,那麼……
後果不堪設想。
「凌楠,接住夫人!」君顏開口,說話間就要把白淺丟出去,他算過了,繩子差不多還能夠支撐到他把白淺丟過去以後。
「我過去了,那麼你呢?」白淺面色一寒,大體已經猜出了君顏的意思,她的頭被君顏緊緊抱住,不讓她抬頭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再者,就在剛才,她隱約聽到一聲繩子斷裂的聲音。
「你先過去,我稍後就來!」君顏柔聲說著,情緒起伏不大,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力氣其實到現在為止已經透支的差不多,而且,輕功最大的弊端便是不能夠長期使用。
他更加明白,若是白淺在這個時候鬧脾氣,那麼,有可能今日,他們都會葬身在這裡、
「將軍!」凌楠自是看見了。他喊聲十分焦急,他自小便侍奉在君顏左右,非常清楚君顏這個人,若不是到了緊急關頭,誰會願意把自己心尖充假手他人?
「接住!」君顏已經不能隨便動彈,繩子的斷裂聲此起彼伏,無不折磨著眾人的意志。
這一次,白淺已經清晰的能夠聽見了。
周圍的大人都無比焦急,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君顏,你休想在危險時候丟開我!」白淺怒吼,但是也不敢隨意動彈,她現在看不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淺淺。你要聽話,先過去,我馬上就來!」君顏的聲音透著些許焦急,雖然已經極力掩蓋,但還是隱約能夠聽到顫抖的聲音、
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心酸。凌楠側頭,他擔心自己會哭出來、
「君顏,別把我當傻子,雖然我現在看不見,但是我的耳朵並不聾!」白淺那叫一個無奈啊,一方面因為君顏的話而感動著,一方面又為這些古人的榆木腦袋感到心急,遇到事情,他們為什麼總是想著犧牲自己保全對方呢,難道就沒想過,若是兩人真的相愛,就算保全了對方,對方也不見得會快樂。
那樣有什麼用呢?
沒用!
最起碼對她來說是根本沒用的、
「淺淺!」君顏已經大氣都不敢出,聲音都壓低了許多,就擔心自己此刻一個不穩便會直接掉下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若是不說動白淺讓她心甘情願的過去,那麼,照白淺的性子,定會想辦法牢牢爬在他身上不會離開。
「被說那麼多的廢話了!」白淺微微掙扎,「君顏,將我的頭放出來,讓我看看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淺淺!」這是君顏第一次覺得脾氣大的女人那麼不可愛,這生死攸關,她怎麼還能夠這般的淡定呢。
「君顏,沒有時間了。快放我出來!」白淺不能隨便動彈,君顏禁錮著著她的那隻手也牢牢將她拉住,她一時間無比的焦急、
「君顏,我有辦法!」其實還未看到外面的情景,她怎麼可能有辦法,但是為了讓君顏不在這個時候將她推開,白淺還是決定使出殺手鐧、
「將軍,快放開頭兒,說不定真的有辦法!」凌楠這時候像是看見了希望,急忙出聲提醒。
「好!」
卻在這時候,手上的繩子卻因為兩人的動作猛地斷裂,形勢變得十分焦急,還沒來得及等眾人做出反應,兩人相擁著的身子便快速朝下掉去。
君顏使出渾身解數,也只能做到將下墜的速度變得遲緩一些,但依舊阻隔不了下墜的趨勢。
君顏滿臉無奈,難道老天爺也覺得不應該逼著白淺對他做了那樣的承諾,所以就讓他們做一對生死鴛鴦麼、
「淺淺……」
「君顏,生死有命,其實能夠跟你這個戰神死在一塊兒,我也是不算虧的!」白淺笑得揶揄,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未曾減少,伴隨著上面的人越來越絕望的叫聲,以及越來越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景致的時候,白淺居然還能夠深色淡定的開玩笑,君顏也真是覺得自己在有些方面不如她。
「你呀!」君顏無奈,心裡卻因為白淺這話而泛著甜蜜。
「君顏,你信不信我們還能夠上去?」白淺問完,並不打算等君顏的回答,只見她已經閃電般出手,手裡的蠶絲快速朝著上面飛去,之後,君顏便感覺到兩人的身體在下墜中猛地停下。
「淺淺,這?」這東西他之前見過,是蘇瑤送給白淺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白淺拿回來之後又特意畫了圖紙去找了工匠,特意設置了按鈕,只要按住發射,蠶絲便會脫離手掌朝著指定的方向固定下來。
「看吧,你要是早點放我出來,說不定咱們根本就不需要下這麼遠的地方來看岩漿了!」岩漿近在咫尺,隱約還能夠感覺到一股熱浪朝著兩人襲來、
「君顏,能想辦法朝上走一些麼?」白淺的蠶絲太過纖細,白淺此刻不能太過用力,她擔心若是現在開始爬的話,估計兩人還沒到達上面她的手已經廢了,所以,她需要君顏的幫助、
「當然!」只是一眼,君顏便看出了這蠶絲對白淺的影響,此刻就算不行也得行,他氣沉丹田,再次發功,好在真的讓兩人上升了一仗多。
「凌楠,能聽到我們說話麼?」白淺大喊,她看得出來君顏的身體已經運用到極致,若是此刻不趕快停止,那麼,說不定會走火入魔、
聽到聲音,凌楠一度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這種地方下去,怎麼可能會有生還的餘地呢?
「凌楠,我們沒事,你們還在麼?」依舊不太能夠看得清楚上面的情況,白淺只得繼續喊著。
「怎麼回事!」程墨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到的,看著凌楠以及大家一臉的淚痕和難過,心裡便隱約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卻在這時候,突然聽見了白淺的聲音、
「是頭兒的聲音沒錯!」程墨仔細辨別著,「到底怎麼回事,剪短了說、」擔心凌楠會解釋太多耽誤了什麼事情。程墨直接出言提醒。
「……呃,頭兒和將軍掉下去了!」這話當真是簡潔明了,嚇得程墨也差點重心不穩朝下掉去,好在他帶了多餘的箭和之前跟他一起去找證據的二十幾人一同前來。也帶了不少的箭,此刻他在距離凌楠很近的地方,被凌楠一把拉住、
「快!」說話間。程墨已經將身後的人新帶來的繩子接過。
「頭兒,再說一句話,我需要辨別你們的具體/位置!」
「程墨,凌楠左方垂直位置,五百米以下……」聽到程墨的話,白淺一喜,趕忙說出了兩人的位置,也是在這個時候,凌楠才能確定他們是真的還活著,擦掉眼淚,臉上滿是欣慰。
程墨無奈的掃了他一眼,頭兒和將軍會是那樣任命的人麼,他怎麼就不會開動腦子想想呢。
不過,若不是宿陽在前邊開道,說不定,此刻驚慌失措的人也會是他呢。
「淺淺,換我來試試!」君顏看著纖細的蠶絲將白淺剛剛好了沒有多久的手掌再次勒開、
鮮紅的血液滴在兩人身上,止不住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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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不下來的!」白淺不以為意的輕答,確實好疼啊,這蠶絲只能做為工具在各大地方輔助穿梭,像這樣用來吊住身體還是第一次,況且,還一次性兩個,肯定是有傷害的。
「……」君顏沉默,只剩下心疼和責備。
「君顏,其實,剛剛你要放開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或許是愛你的!」白淺努力轉移話題,不過說得倒也是真心話。
「……」君顏不答,他心疼的無以復加,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他腳尖輕點,脅迫自己將力氣儘量轉移,他想著,能夠為白淺減輕一些負擔總是好的、
「君顏,別這樣,我能夠支撐!」看著君顏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和莫名被減輕的重量,白淺有些著急。
「君顏,我剛剛說的話你都沒聽見麼。我說,看見你準備放開我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我那時候才發現,我是愛上你了,所以我願意跟你生死同命。所以,請你任何時候,都保重好自己!」白淺想,她這一生做得最失敗的事情就是這個了。被人喜歡了許久還不自知,知道之後又不明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對人表白,人家還不搭理……
君顏的神色微微動容,可是依舊不打算放開。
正在白淺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繩子終於落了下來,君顏擁著白淺,全力一提,穩穩的接住了繩子,白淺手上的蠶絲也快速收回,事情其實只發生了片刻的時間,但是對於生死攸關的人來說,一切的時間都變得無比寶貴,上面的人感受到下面的重量,全力拉住繩子,兩人終於緩緩朝上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