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關於那個詭異的詛咒!
2025-02-04 04:36:32
作者: 蘇芊陌
若是沒有了勞倫斯的藥丸,她根本撐不下去,而在冰枚18歲生日那天,伊夢娜夫人告訴了他一個關於威爾家族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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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那個詭異的詛咒!
然後王醫生才恍然明白,為何當初伊夢娜夫人得知自己懷孕之後,整日憂心忡忡,他記得當時自己為了巴結伊夢娜夫人,還說她懷的一定是女兒,長的和她一樣漂亮。聽完他的話後,伊夢娜夫人臉色很難看,還失神的呢喃了幾聲「是女兒嗎?」
整個威爾家族上下,知曉詛咒的人少之又少,而伊夢娜夫人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告訴他,反而等到冰枚18歲生日那天才告訴他,這一點,王醫生根本不敢去細想。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無疑便將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所以,這些年以來,他只有不斷裝傻。
恍惚間,走廊外面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王醫生似是猜到了來人,立馬放下手裡的檯曆,佯裝出一副吃力的樣子,一步步的挪動著腳步。
很快腳步聲便在病房前面停下來,隨即門上被敲了三下,王醫生不自覺的攥著衣擺,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聲音淡淡的開口,說了兩個字「進來」。
「吱呀」一身,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王醫生慢慢轉過身子,對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僵硬的鞠了一躬,「四爺。」
勞倫斯的臉色有些奇怪,他就這麼站在門口,好似完全沒有進去的意思,就這麼隔著一小段距離,看向不遠處的王醫生。
起初王醫生還能硬著頭皮站著,可時間一長,他也開始吃不消,原本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雙腿,裡面也有些隱隱作痛,額頭上也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
儘管猜到了他會過來,可當真的面對時,王醫生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像是看出他的不安,勞倫斯才終於捨得邁開步子,不疾不徐的走進來。
他直接越過王醫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兩條腿隨意的交迭著,視線逡巡了一圈後,最後停留在床邊的柜子上。
確切的說,是停留在柜子上面的花瓶上。
勞倫斯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那束白玫瑰,輕輕笑了笑,「沒想到,伊夢娜夫人還真是有心。」
聞言,王醫生渾身一顫,他順著看過去,臉色微變。
這是昨天伊夢娜夫人過來時,帶來的花,隨手就插在了花瓶里。
他真是疏忽,怎麼偏偏將這個給忘記了。
「呵呵,看來什麼也瞞不過四爺。」王醫生倒也大方承認,這間病房四周想必到處都安置著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勞倫斯的眼皮子底下,這個時候若是遮掩,反而顯得他心底有鬼。
勞倫斯勾了勾唇,並未言語,他自然的撇開視線,然後起身朝著飲水機走去,王醫生見狀緊走幾步就要跟上去,卻被勞倫斯出聲制止,「王叔身體不方便,就不用來回折騰了。」
王醫生僵硬的應了一聲,等到勞倫斯喝了水,他才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四爺,看來七小姐生日那天我應該去不了了。」
「王叔真是有心,受傷了都還記掛著小七。」
「四爺說笑了。」
「呵呵,也難怪了——」說了一半勞倫斯突然停下來,看著王醫生的眼底閃動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據說,小七出生那天,是王叔給伊夢娜夫人接生的,也難怪,小七一口一個王叔叫的這麼親熱!」
勞倫斯每說一句,就故意停頓幾秒,然後又繼續開口,直到最後一個字落音,王醫生的呼吸好似停止了,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才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
他的大腦霎時變得空白,只有勞倫斯的那句話,像是魔音般不斷迴蕩。
據說,小七出生那天,是王叔給伊夢娜夫人接生的,也難怪,小七一口一個王叔叫的這麼親熱!
只要稍微熟知冰枚脾氣的都知道,她並非外表看起來的可愛,只有在面對伊夢娜夫人和蓋倫斯,勞倫斯時,她的臉上才會顯出一絲笑容。
這三個人,是整個家族上下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切的人。
勞倫斯不可能不知道冰枚的性子,也不可能不清楚冰枚每次見到她的態度,用惡劣來形容也不過分,可是勞倫斯卻說,冰枚一口一個王叔叫的這麼親熱。
如此一來,王醫生越發摸不透勞倫斯話語中的意思,他只能訕訕一笑,保持沉默。
他知道,勞倫斯在套他的話——
伊夢娜夫人當年生產時,確實是他親自接生,這個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可是巧就巧在,當天並不止伊夢娜夫人一個人生產——!
想到這裡,王醫生眼前似乎也跟著浮現另外一個女人的臉,同樣是冷汗淋漓蒼白無色的一張臉,但比起伊夢娜夫人的冷艷嫵媚,這張臉則要顯得淡雅許多。
不行,他千萬不能自亂陣腳,若是勞倫斯早已查清楚了當年的一切,依著他的性子,斷不會這麼平靜,而他之所以選擇一步步試探,想必也只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他其實也只是在猜測而已,只要他主動露出馬腳,他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王醫生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少,心底也不斷猜測著勞倫斯話中的涵義,不知道過了多久,待他疲倦的抬起頭時,卻發現沙發上的那個男人不知何時早已離開。
呼呼——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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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冰枚的生日還有兩天,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因為按照往常的慣例,伊夢娜夫人會在今天過來,然後她會在海邊別墅住一晚,第二天再帶著她回到威爾家的私人城堡。
所以冰枚很喜歡過生日,經常這個生日才剛結束,她便已經掰著手指數著下一個生日,因為只有等到她生日的時候,她才能和自己的母親多相處一些時間,她也可以壯著膽子,對著伊夢娜夫人提出要求,更甚至是,對著她撒嬌。
女兒對著自己的母親撒嬌,這在其餘人看來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可對於冰枚來說,卻是一種特權,一種奢望。
一種只有在她生日的時候,她才敢使用的特權。
而這種特權和奢望,一年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