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皇上針對瑾王的一劑猛藥
2025-02-08 05:30:27
作者: 端木諾晴
砰!
凝楣的話還沒說完,崔定坤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你明知道我恨凌瑾泫,不管怎麼說你已經做過他的夫人,你說我會不會嫌棄?」
「定坤——」凝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來。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這副樣子,馬上滾!」崔定坤怒道。
「表小姐,」剛走來的老管家見此,小心的走到凝楣身邊,將她扶起,「少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想跟著他就只得委屈自己了。」
「覺著委屈就趕快滾,義父是我的恩人,我只需照顧義父,對他表親沒有理由客氣。」崔定坤不屑的道。
「定坤,」凝楣失望的搖著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無情。你嫌棄我,我無怨無悔,你不開心,我就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音落,凝楣轉身跑開,淒涼酸楚的淚灑滿一路。
「少爺,畢竟表小姐一心一意對你,你何必如此待她?」老管家嘆了口氣。
「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對付凌瑾泫,哪有時間顧忌她的感受?」崔定坤道,冷漠與狠絕交相浮現在俊朗的臉龐。
西門卓詠決定返回月華郡,向皇上請辭後便上了路。
如今的越西郡一帶北方勢力都被皇上收回,撤銷了信王的封號,他的行事得更加謹慎,仔細守好自己的基業。
「王爺就這麼走了嗎?」崔定坤候在城門外的密林中,等到西門卓詠的到來。
「不走能怎樣?等著你把本王也吃掉?」西門卓詠冷笑。
「不管如何,我們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對付凌瑾泫?」崔定坤道,「不過是中間出了些意料不及的狀況而已。」
「可是你做那些事可跟本王說過?雖然口口聲聲說是跟本王站在同一條線,可真的曾把本王放在眼裡?」西門卓詠反問,「本王都沒有料到,凝楣會是你的人,當年她藉口孤苦無依留在了安王府為歌姬,都是你的指使。跟你這樣的人合作太讓本王擔心了。」
「既然安王已經有了看法拿定了主意,鄙人也就不多說什麼。接下來就讓鄙人親自對付凌瑾泫吧,相信安王與皇上都樂意為鄙人助威。祝安王一路順風。」崔定坤笑笑,拱手道。
「駕!」西門卓詠暼了崔定坤一眼,率人策馬離去。
西門卓銘隱在一旁的山峪上,負手而立,目送著西門卓詠的身影遠遠離開。
如今京城只留下崔定坤與凌瑾泫的相鬥,一王一商的爭鬥讓人看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留下西門卓詠,之後應該是自己合謀一起對付贏下來的那一個的得力夥伴。等都除去之後,只剩一個小小的安王就不在話下了。
將青轅王朝完全掌控自己手中指日可待,百年輝煌重新從他手中盛開!
西門卓銘眸光灼爍,高高豎起的發隨風飄揚,彰顯著年輕帝王的雄姿抱負。
「卓宏,琳琅在你那裡可好?」西門卓銘回身問一側的昌義候。
「這幾日很安穩的住在臣弟那裡,沒有什麼異樣。」昌義候道。
在皇兄面前,他一直是謹慎小心的,他還沒有培養起自己的勢力,空頂著一個侯爺的稱號,但是又有曾被先皇差點立為太子的經歷,成為皇上另一顆沒被挑明的眼中釘。
所以,他此時能做的只有對皇兄萬分的順從,儘量小心。
「嗯,過幾日朕去看她。」西門卓銘道。
他可以看出拓跋琳琅骨子裡是倔強的,又有著不凡的身手,很奇怪竟然肯安穩的呆在昌義候府,沒有生事。
不知是自己的弟弟很會辦事,還是拓跋琳琅的懂事?
「侯爺,請你放我走吧。」拓跋琳琅又一次懇請昌義候,他能在發現自己的秘密時默不作聲,說明他也有可以說通話的時候。
「放你走?去哪兒?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不論你去哪兒,只要皇上要找你,還有你能躲得掉的時候?別忘了今日你可是毫無隱藏的站在這裡,可不是三年前與凌瑾泫神不知鬼不覺的相見,沒人識得。難道你想一輩子在易容下活著?」昌義候淡淡的道。
「三年前?侯爺……知道什麼?」拓跋琳琅試探的問,不知對於三年前的事,昌義候知道了多少。
「本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有心的人都知瑾王失蹤了四天,四天裡你們做了什麼恐怕只有天知地知了。」昌義候不以為然的道。
「哦,那麼我就沒辦法躲開皇上了嗎?」拓跋琳琅有些頹喪。
事實證明這個皇上很難纏,大概是仗著至高無上的帝位,他可沒琴澤那般的胸襟。
「有。」昌義候平靜的道。
「什麼?」拓跋琳琅欣喜的問,早就看出昌義候心思慎密,深藏不露,只要他肯幫忙,就一定有辦法。
「回到瑾王身邊。」昌義候緩緩的道。
「啊?」拓跋琳琅瞠目結舌。
「如今也只有在瑾王身邊,皇上才能顧忌幾分。皇上可以得到全天下的東西,但若是被瑾王搶先看中了,他還是要掂量一下的。」昌義候道。
凌瑾泫?拓跋琳琅想著那張冰冷的臉,幾次的糾纏,暗室中的殘冷,馬車裡的溫存,三年來偶爾回想起的邂逅……
而且正是因為他,才讓自己沒有及時的離開京城,被皇上給逮住了。
看來,冥冥之中註定自己還沒到了離開凌瑾泫的時候。
拓跋琳琅點點頭,「多謝侯爺了。」
……
「民女參見皇上。」見到西門卓銘,拓跋琳琅恭敬的施禮,她真的不想再次見到他,可是在沒見到凌瑾泫之前還是見到了。
「琳琅,最近在昌義候府住的可習慣?」西門卓銘順手想去牽拓跋琳琅的手。
拓跋琳琅輕輕的閃開,側著欠了欠身,「謝皇上關心,民女還好。」
「瑾王到!」門外是護衛的高呼聲。
西門卓銘墨眉微蹙,望向一旁的昌義候。
昌義候茫然的搖搖頭,「臣弟也不知他為何而來。」
拓跋琳琅不動聲色的站著,偷瞥一眼昌義候,莫非這就是他尋找的機會?
「臣參見皇上。」凌瑾泫走進逍遙府,好像沒有料到皇上會在,在見到西門卓銘的那一刻,連忙參拜。
此時的西門卓銘是便衣出宮,除了候在暗處的親信,沒有任何隨從,凌瑾泫自然沒有提前察覺了。
「平身。」西門卓銘負手道。
「謝皇上。」凌瑾泫起身,赫然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拓跋琳琅,或者是當他看到西門卓銘的同時就已經看見了拓跋琳琅,但是礙於君臣之禮,所以特意去看她的時候遲了些。
「見過瑾王。」拓跋琳琅欠了欠身,她能感受的到凌瑾泫冰冷襲人的眼神,自己就像一隻自投羅網的小綿羊。
「原來你躲到了昌義候的府上。」凌瑾泫冷冷的道。
當他接到昌義候的傳信,讓他務必去昌義候府時,還在想著為什麼昌義候的口氣如此堅定,原來拓跋琳琅才是底牌。
「王爺,我……」拓跋琳琅吞吞吐吐。
當她與凌瑾泫相見的一剎,她就肯定凌瑾泫一定會信守他曾說過的話,將她帶回瑾王府,只是礙於西門卓銘,不知該如何接話。
「皇上,侯爺,見笑了。本王此時有家事要解決。」凌瑾泫猛的上前一把抓住拓跋琳琅的肩。
西門卓銘本想將拓跋琳琅攔開的,可慢了半拍,拓跋琳琅已經到了凌瑾泫的手中,穴道被他順手點了,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瑾王,是何事不妨當下說來聽聽?」西門卓銘道。
他知道自己沒有阻止凌瑾泫的理由,畢竟拓跋琳琅一開始就是以瑾王府的人的身份出現的,雖然查出拓跋琳琅先前離開了瑾王府,可是剛聽凌瑾泫的責問,完全可以有拓跋琳琅私離瑾王府的藉口。
即使西門卓銘嚴防拓跋琳琅在昌義候府的消息,可是不管是出於偶然還是瞭然,凌瑾泫已經見到了拓跋琳琅。
「皇上,這是微臣府里的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凌瑾泫緊抓著拓跋琳琅,朝西門卓銘欠了欠身,「臣告退。」
聽著門外凌瑾泫騎馬離去的聲音,西門卓銘十指緊握又緩緩張開。
凌瑾泫,你不會事事如意的。
「皇兄?」昌義候站在一旁,平靜的喚道。
「朕回宮了。」西門卓銘隱忍著惱怒,說完,也離開了逍遙府。
昌義候靜靜的望著門外。
戲碼在快速的上演。
自古以來女人就是禍水,拓跋琳琅就是皇上針對凌瑾泫的一劑猛藥。所有的人都去爭鬥吧,剩下的最不起眼的自己將是最後的強者。他可以隱忍所有,等到最後的一天。
策馬奔跑在山間小路,拓跋琳琅軟綿綿的身子靠在凌瑾泫的身前。清風拂面,髮絲飛揚,貼在凌瑾泫的臉面,擾著他緊閉的唇。
凌瑾泫順手點開了拓跋琳琅的穴道,讓她的身子坐直,離開了自己的支撐。
「咯咯咯!」拓跋琳琅不覺的笑出了聲。
原本還擔心著凌瑾泫不知要怎樣對待她這個不識好歹重蹈覆轍的人,此時,心中竟突然沒有了任何雜念,雖然穴道被點,可是靠著凌瑾泫,同乘一匹馬上,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清風,竟然是很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