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蘇聿】近在咫尺，卻是天涯

  不回答他原因，久久只是挑釁的道：「你敢公開，那就試試看。」

  空華若是真的想跟她繼續晚上瞎混著，自然是不敢公開的。但若他真的抽風公開了，那她就會走的遠遠的。

  必要的時候，被逼急的她可以選擇死。

  ……

  「怎麼那麼久？」果果一見久久回來，皺著眉看她。

  久久笑道：「人太多，在排隊。」

  「哎！大型商場就這樣，上個洗手間都得排隊。」想起上次去洗手間排了老長的對，果果瞭然的點頭。

  兩人買好東西，就帶著齊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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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上，果果接到一個電話，整個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誰的電話？」久久看著她陰霾的臉，很好奇怎麼一個電話，她還一句話都沒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果果看了久久好半晌，才道：「蘇聿要見我。」

  「啊？」久久吃了一驚，回神猛問，「那孩子呢？他從出生都不來看一次，這次，應該會看孩子吧？」

  果果苦笑的搖頭，「他叮囑，不用帶孩子，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沒想到，一年後，他還是回來了。

  將孩子交給沈父沈母，果果就拿著包去跟蘇聿約定的咖啡館。久久原本說要陪她一起來的，但她還是很乾脆的拒絕了。

  蘇聿還是頂著那張絕世傾城的妖孽臉龐，全身散發的氣息除了冷然之外還有比以前更加沉穩成熟。那一看就是位於高位者的姿態，讓沈果果在心裡暗自苦笑。

  是啊，歲月的沉澱，終究她和他，各自都長大了！

  蘇聿用那比女人還好看修長的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另一隻手將攤在桌上的文件袋推到她的面前。

  妖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感情，「這是給孩子的。」

  沈果果打開，一看文件袋裡是一張金卡和一些房契，立刻塞回去，推回給他，「上次媽……蘇女士給的金卡裡面的錢還有很多，我和孩子現在不需要。」

  豈止還有很多，只要她不亂用，估計這輩子都花不完。

  她不知道蘇聿家裡到底多有錢，但是看著文件袋，想起自己現在住的別墅和當初蘇亦瑤給的金卡里的錢，她敢肯定：曾經，她一腳踏進豪門裡過。

  「給孩子的。」他不容置疑的重新將文件袋推到她面前。「既然是我的兒子，我給他的東西，不是理所當然嗎？」

  他的反問與言語中的犀利，讓沈果果搭在雙膝上的手絞成了麻花。

  咬了下唇，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沈果果訥訥道：「好，那我替他收下。」

  姿態優雅的再次喝了口咖啡，蘇聿站起，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準備離開。

  在走過她的時候，她拉住他。下一秒，她卻放開他。而他，就這麼頓在那裡。

  「對不起！」不知糾結了多久，沈果果終究還是說出了這三個字。

  一年多了，壓在心裡的歉意太多。既然鼓不起勇氣親自找他道歉，那現在，她無論如何都要說出口。

  蘇聿側首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朝外走。

  對他而言，事情既然過去，她道歉與否都無關緊要。

  出了咖啡廳，蘇聿準備開車走，可還沒發動車子，就有人敲他的車窗。

  他瞥了一眼窗外那張乾淨的臉，降下車窗。

  「蘇聿，我……」沈果果欲言又止，她在想，是不是該為自己爭取一下。

  蘇聿扯了下嘴角，「嗯？」

  「我……我們……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嗎？」吱唔了半天，她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

  冷睇著她緊張怯懦的樣子，蘇聿突然笑了，笑容璀璨，仿佛海上繁花。

  「你……」沈果果驚訝，完全沒想到他會笑。

  收笑，蘇聿看她，「沈果果，如果你沒簽離婚協議書，或許，我和你還有點可能。」

  他作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自然無可厚非。自己的女人怯懦，他可以忍受。因為，他知道，有他在，別人就不敢欺負他的女人，所以不管她怯懦與否，都無關緊要。

  但，讓他不能容忍的是，她五年前和一年前行為的巨大差異。

  五年前，她說過，不管她愛不愛他，她都會守著他一輩子。可是一年前，她卻將自己說過的話親自給捏的粉碎，甚至最後連渣都不剩。

  誤會他不愛她？所以才……

  呵——

  五年前她不是也認為他不愛她、不喜歡她麼？那時候怎麼會抱著守著他一輩子的想法？

  所以——

  全是藉口！

  如今，時隔一年，他也想清楚了，他之所以對她動心，完全是因為五年前，她歇斯底里、豁出一切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心。

  可現在，那份心已經變了質，更變了味，對於感情要求極其純粹的他已經徹底無法再接受她。

  正如裴少寒堅持想要一個能和其相媲美的女人做老婆一樣，他固執的想要一個能夠愛他一生一世，而且就算有誤會，也能夠守護他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女人。

  而很顯然，如今的沈果果不是。

  正因為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接下來，他才會拒絕的如此無情。

  「你好好找個男人再嫁吧，只要不虧待我兒子，是誰我都無所謂。」

  丟下話，蘇聿開車走人。

  透過後視鏡，看到沈果果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那柔弱嬌小的模樣，除了心裡殘留的憐惜，他給不出更多的感情來回應。

  ……

  天爵酒店：

  蘇聿一回酒店，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總統套房，而是到對面的總統套房找他親媽——蘇亦瑤。

  「回來了？」蘇亦瑤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大艷陽天，聽見門鈴響，也不回頭，只是淡淡的問。

  蘇聿點頭，「嗯！」

  「看過孩子沒？」

  蘇聿搖頭，「不想看。」

  「不是不想，是怕看了就想從沈果果手裡要回孩子的撫養權吧？！」蘇亦瑤輕易就看穿自家兒子的內心想法。

  「媽，什麼時候我才能夠修煉到你那能穿人們心裡的能力？」蘇聿本想給她倒杯茶，但想想還是倒了杯白開水遞過去。

  蘇亦瑤接過白開水，也不喝，只是隨手擱置在旁邊的茶几上，「我都這把年紀了，若你那點小心思都看不懂，那你媽這幾十年就白混了。」

  一聽她提起年紀的事，蘇聿語氣頗澀的喊了句，「……媽！」

  「嗯？」

  「爸六十歲了。」

  蘇亦瑤暗下眼眸，「是啊，他沒幾年好活了。」

  南宮御會老死，可她卻會永生。而她兒子體內有她的基因，前幾個月查出，細胞也變成不死。

  她和她兒子不死不滅，可是要親眼看著南宮御死。

  終歸，老天還是對她和她兒子殘忍的多。

  「媽……」蘇聿心裡不好過，「……你會陪爸一起死嗎？」

  「不會！」蘇亦瑤笑著搖頭。繼而，抬手撫上他那張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臉，「我死了，那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不死不滅。一個人啊？呵，應該會很孤單吧？不過沒關係，媽會陪著你。」

  她的兒子啊，她怎麼會讓他孤單的一個人留在人世。

  

  「媽。」蘇聿的聲音微抖。

  蘇亦瑤收回手，笑著看他，「聿兒，你放心，有媽在，除非你找到永遠的幸福，要不然，媽絕對不會再離開你的。」

  「嗯！」蘇聿點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他又皺眉道：「媽，爸去拿了？怎麼還沒回來？」

  蘇亦瑤冷漠的眸子帶上絲柔笑意，「他在酒店九層的健身中心，剛去不久，估計要一個小時後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

  除了陪她，她家老公的全部精力現在都是在健身上。目的是什麼，自然是想身體好一點，活的長一點，最終，自然還是為了再多陪她一點。

  ……

  晚上，一家三口在酒店餐廳吃飯。正吃到一半，蘇亦瑤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老婆，電話。」南宮御將手機遞到自家老婆手裡。

  蘇亦瑤接過來，看見來電顯示是藍紫陌，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後，她接通。

  「老大，來A市你怎麼也不告訴我？」藍紫陌慵懶如貓得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

  蘇亦瑤反問，「告訴你做什麼？」

  「聚聚啊，好歹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過。」

  藍紫陌理所當然的話，讓蘇亦瑤挑高細眉，「上個星期，我們貌似見過了吧？」

  上個星期，司徒南和藍紫陌出國開展第N次蜜月旅行。而旅行的目的地，卻是去找她那那裡住幾天。不過幸好，藍紫陌人懶，話也不多，要是馮寶寶去霸占她的房子，估計她肯定當天就搬走，將那房子留下。

  「呵呵……」藍紫陌乾笑兩聲，打哈哈，「我腦袋遲鈍，忘了啊。老大，你表生氣。」

  「說吧，什麼事？」不想跟她扯有的沒的，蘇亦瑤直接要重點。

  藍紫陌停止笑聲，正經道：「我女兒二十了，你是不是該讓聿兒將我女兒娶進門？」

  「娃娃親的事一直都是你再說，我從來沒同意過。」蘇亦瑤一句話，將藍紫陌堵死。

  被堵的不爽，藍紫陌炸毛，「你看看我女兒會死啊。」

  「你這麼急著將女兒推出來，該不會你女兒比你還懶吧？」蘇亦瑤輕笑，「你說，是走路帶著床呢，還是走路帶著沙發？」

  要知道，藍紫陌可是見到一個支點就立刻全身躺下假寐的主，曾經，她們所有的人都以為，藍紫陌這女人的骨頭是軟的。現在，她女兒，應該是隨時帶著沙發或床，以防扛不住自身的慵懶而直接躺在地上假寐吧。

  「我哪有懶？」藍紫陌不滿的哼唧。

  蘇亦瑤淡然，「應該是身子骨軟，站不住。」

  藍紫陌一口氣差點被她堵的暈過去，好不容易順氣，她賠笑，「老大，我女兒做不成你兒媳，好歹你也認她當個乾女兒嘛？」

  她很懶，自己的女兒不想管，自然要推出去讓別人管，而她覺得放心的，除了蘇亦瑤外，貌似沒別人。

  「乾女兒？」蘇亦瑤擰了下眉。想起曾經藍紫陌幫過她家那口子，她便勉強同意：「隨你吧。」

  蘇亦瑤的同意，讓藍紫陌留下一句明天會開『認媽宴』的話就立刻切斷了通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嘟嘟聲響，想著藍紫陌剛才那急切的樣子，想必是怕她後悔吧。

  想到這，蘇亦瑤不禁搖頭失笑。

  ……

  所謂的認媽宴，就是藍紫陌在自家餐廳的包廂里辦了一桌酒席。在場的人不多，就兩家人，藍紫陌一家和蘇亦瑤一家。

  可所有人都到了，但藍紫陌的寶貝女兒卻沒到。

  「丫的，她在搞什麼？」藍紫陌火大，掏出手機就第99次撥打自家女兒的號碼。

  美人司徒南笑著安撫自家老婆，「現在是上課時間，絮絮估計是被事情絆住了。」

  「我昨天都叮囑過了，讓她不管今天上不上課，都一定給我請假的。」藍紫陌氣憤不減。

  手機那頭終於接通，藍紫陌立刻就是獅子吼，「司徒絮，趕緊給我過來，再不過來，我回家就把你拆了。」

  「媽，你再等我半個小時，我還沒睡好呢。」司徒絮的嘟噥聲傳來。

  「睡？」藍紫陌呆了兩秒，繼而，更強大的嘶吼功，「你竟然在睡覺？擦！你找死啊，不知道今天是你認你蘇姨做乾媽的日子嗎？」

  「知道啊，但我還沒睡飽啊。昨天被空哥哥拉去逛商場，害的我今天直犯困……唔……」說著說著，司徒絮還不怕死的打了一個哈欠。

  「擦！」藍紫陌頭頂冒煙，「你昨天就被空華那小子拉去半個小時而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丫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中你二十三個小時都再睡，你說，你到底想幹嘛？」

  她現在都懷疑，她家那懶豬女兒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媽，嗜睡是遺傳。你天天不也是躺著麼？」司徒絮不客氣的嘟囔。繼而也不給她老媽回答的機會，又嚷嚷道：「媽，我再睡半個小時就去哈，我先掛……」

  「別掛！」藍紫陌嘴角抽搐，深吸口氣，她好聲問，「你現在在哪裡睡？我去接你過來。」

  她覺得，等她女兒再睡半個小時過來，估計太陽都下山了。

  「曲橋街岔口的長椅上。」

  司徒絮也不隱瞞，但卻讓藍紫陌臉色徹底黑了，「丫的，你竟然又給我睡馬路？找死啊你！」

  正準備再罵兩句，電話就被掛了，再打，就沒人接聽。

  「丫的，睡那麼快。」對於女兒不接電話，藍紫陌很自然的理解她丫的睡過去了。

  接著，藍紫陌開始賠笑，在場的人說司徒絮還要等一會才能到。

  南宮御爽朗的擺手，「沒事的，就再等等吧。」

  南宮御一開口，蘇亦瑤和蘇聿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於司徒絮這小丫頭，心裡多少有點不爽。

  要知道，這世界上，還沒有誰讓蘇亦瑤和蘇聿如此大牌的等那麼長的時間過啊。

  給讀者的話:

  親們，六月更新情況：每天四千字，一個章節，每天下午或者晚上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