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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番外: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2025-02-05 07:35:03 作者: 沐七夏

  許凌寒這人也是壞,就這麼把難題丟給了她。

  如果不管,就是她小氣。

  如果管,那麼他就有了理由,那她怎麼也說他不得了。

  真是壞啊……

  

  顧惜君心中鬱悶,彎腰掬了一把沙子玩著,「什麼前任現任的,你跟她在一起以年為單位,我跟你在一起以天為單位,要是我讓你不管,萬一你的心-肝寶-貝兒出了什麼事,你還不得怪死我?」

  話,酸酸的豐。

  許凌寒揉了揉她的發,戲-謔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不是你嗎?」

  「少跟我貧,我說的是正事,你和她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管,也輪不到我來管。」

  顧惜君以退為進,說明心裡還是在意的,許凌寒想了想,招來手下,「發消息回國內,就說他們的劉警官被綁了,至於其他的,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是,三爺。」

  男人退下,許凌寒偏頭問她,「這樣的處理……還滿意嗎?」

  顧惜君吹了吹沙子,在沉默間揚手,任沙子在指縫間遊走,她回頭,看著他,眼神深邃,而後,俯身,吻住了他。

  主動的。

  毫無預兆的。

  吻的他……頓感莫名其妙。

  許凌寒剛要回應,顧惜君就撤了出來,抹了抹嘴巴,而後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站了起來,「我困了,你讓我回去睡覺吧。」

  「你剛才吻了我。」

  「對啊,不能吻麼?」

  「……」

  顧惜君無辜眨眼,許凌寒突然猜不透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摸著下巴深深的凝了她一眼,「這個吻,算是你獎勵我給了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是,就是想吻一吻。」

  顧惜君也是直接,她是真的就想吻一下,看自己對他有沒有感覺,經驗證後,她知道了,所以——

  「如果不能吻你的話那我下次注意點。」

  顧惜君說的是真話,許凌寒卻聽出了另一番嬌-嗔的意味,他彎唇,起身,在顧惜君額上烙下一吻,「我是你的,你想怎麼吻就怎麼吻,還可以做一些……比吻更過分的事。」

  他意有所指,顧惜君想了想,在他雅痞的臉上拍了一下,「更過分的事……是指打你臉嗎?」

  「調皮。」

  比肉麻,許凌寒也是有一套,他颳了下她的鼻尖,惡的顧惜君撫胃作嘔,「別跟我整這個,我怕我會吐出來。」

  「……跟你談戀愛一點都不浪漫,明明長得挺妖媚的一人,怎麼性格那麼漢子。」

  明明可以很膩歪,卻因為她的一句話,直接壞了情境。

  許凌寒哀嘆一聲,牽起她的手慢慢的沿著海邊走著,顧惜君知道自己沒女人味,封衍也這麼說過她,但這是她的性格,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是真的改不了啊……

  她跟在他身側,海風吹拂過她的髮絲,掠過些許失落。

  默默的走了許久,她拉住他,仰頭,極其認真的問他,「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女人味啊?那你看上我哪一點呢?喔,我知道了,你之前不喜歡女人,所以覺得我比較漢子就喜歡我了?」

  「可能吧。」

  「……」

  顧惜君低眸,眼睫垂得幾乎貼到了眼瞼上,她不開心了,表現的很明顯,顯然她剛才的問話很認真,而許凌寒的回答,也讓她的小心靈挺受傷的。

  「我覺得……我真的該去睡覺了,好讓我冷靜冷靜。」

  顧惜君撓了撓頭,情緒低落到了谷底,許凌寒自知他的玩笑話被她當了真,當下覷了眼她的神色,斟酌了番才開口,「跟你說笑的還當真。」

  「誰知道你是說笑的還是真的。」

  「該認真的時候不認真,該玩笑的時候你又認真了。」

  許凌寒微吸了口氣,撩起她的髮絲在指尖卷了卷,「我不是傻子,看上一個人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拿那個問題問我只能說明你不自信,惜君,其實你很好,懂你的人都會喜歡你。」

  「我沒有不自信……」

  「好,就當你沒有不自信。」

  「……」

  ……

  明月皎皎。

  沙灘邊,風微涼,情之所動,許凌寒俯身索-吻,卻被顧惜君拒絕,「別忘了,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只有我可以吻你,你不可以吻我。」

  聞言,許凌寒也是醉,將顧惜君送到了酒店,想要進房,卻被她無情的關在了門外,連口水都不肯給他喝。

  「噔噔噔。」

  敲了三下門。

  許凌寒倚在門邊,對著門縫跟沒有通訊工具的顧惜君費力的交流著,「那我走了。」

  「走吧。」

  「我真走了。」

  「趕緊走。」

  「……」

  這戀愛談的,也是心碎。

  許凌寒估摸著今晚是走不進這個門了,那就退一步,「徒弟,今晚上遊戲,陪我做師徒任務。」

  「很晚了,我要睡覺。」

  「做一次。」

  「不做。」

  「一會兒就好。」

  「一會兒也不行。」

  「真這麼無情?」

  「晚安。」

  「……」

  顧惜君直接進了浴室,回來了自己的地盤自然不必再管她,她美美得洗著澡,而許凌寒,萬分受挫後,抬眸時,便撞見自己手下非常曖-昧且高深的眼神——

  他回味了下,估計他們是誤會他剛才說的話了。

  做一次。

  一會兒就好。

  時間也太短……

  他眯了眯眼,冷著臉自他們身前走過,氣場很足,「你們兩個,在門外守著顧小姐,有事立馬匯報。」

  「是,三爺!」

  出了酒店,許凌寒坐進車裡,適時,有人上來稟報,「三爺,劉小姐確實被綁了,如果等國內警方來救,恐怕晚了。」

  「安排下去,留她一命,送她回國。」

  「萬一被顧小姐發現我們插手了怎麼辦?」

  「按我說的做。」

  「是!」

  男人退下,許凌寒揉了揉眉心,如果他不救,萬一劉樂婭真出了事,想必顧惜君知道後心裡也不會好過,在他面前,她就是嘴硬,到底心地還是善良的,他這麼做,估計也是她希望的。

  ……

  翌日。

  顧惜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一番後才拎起包拿著旅遊攻略出了門,怎知,迎接她的是一排西裝革履的男人,和一致齊聲的高喊,「顧小姐!早!」

  「……」

  這又是什麼鬼?

  顧惜君愣怔,「你們是——」

  「三爺讓我們守在這邊保護您,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們提,我們立馬為您辦到!」

  為首的男人,夠奉承夠殷勤。

  顧惜君僵硬的牽了牽唇角,「我不需要什麼幫忙,你們回去吧。」

  「現在不需要幫忙,不代表等會也不需要幫忙啊,顧小姐,您放心,跟蹤人我們是最專業的,我們只在您身後默默的跟著,絕不會打擾到您一分一秒的時間和空間,但只要您有需求,我們立馬會出現!」

  男人說的有板有眼的,顧惜君聽得心裡惡寒,派人保護她,不就是變相的監-視嗎?

  給不給自由了?

  顧惜君無奈,瞪了他們一眼,逕自往外走去。

  那些人迅速跟上,至始至終保持著百米之距。

  好大的陣仗。

  逛個小街,一幫人在門口守著。

  吃個小吃,一幫人在門口望著。

  如個小廁,還是一幫人在門口蹲著。

  嚴重破壞了她的私-生活!

  

  顧惜君咬牙,無法再忍,殺氣騰騰的衝到那些人面前,「回去告訴你們的許三爺,別派人跟著我,他這麼做讓我很不舒服!」

  「顧小姐,這話我們不敢說,只有您自己去說才有用。」

  「手機借我下,我打給他。」

  「對不起,三爺這幾天都關機著,聯繫不上。」

  「……」

  下屬都是聽命辦事,縱使她眼大如銅鈴的瞪著他,他也沒辦法啊,老大怎麼交待他的,他就怎麼辦事,哪敢自作主張啊,不然就自己找死了,並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唯唯諾諾著,顧惜君也不為難他,「他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三爺剛立了個規矩,但凡是女人,只有一種身份的可以見他。」

  「什麼身份?」

  「他女人。」

  「……」

  臥槽!

  言下之意,只要她想去見他,首先便要承認自己是他許凌寒的女人,也就是變了法兒的讓她原諒了他,這一招,真狠!

  所以,讓這些人跟著她,只是一個鋪墊?

  好推動她去見他?

  心機也是深。

  顧惜君摸了摸鼻子,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妥協,既然他們要跟,那就讓他們跟著吧,她總會想到方法甩掉他們的!

  想著,尋了個遊戲廳進去。

  再出來時,已然換了身衣服。

  男孩子的衣服。

  顧惜君壓低了棒球帽,唇角,因見著他們跟著一個穿著自己衣服的女孩出去而微微揚起,「本小姐我為了逃課跟家裡人鬥智鬥勇了那麼多年,甩掉你們,分分鐘的事。」

  歡快的出了遊戲廳,顧惜君大搖大擺的行走在異國的街頭,重回自由的感覺,真好。

  殊不知,她的背

  後,正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她。

  那猩紅的雙眸,仿似毒蛇吐信,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

  顧惜君拎著一袋小吃,因為吃得歡,沒看見地上的石子,被絆倒後踉蹌了下,前方,便是公路,她還來不及正身,一輛紅色超跑疾馳而過,風般的速度,卷著她摔在了地上。

  那一刻,她看到了車裡的人。

  是劉樂婭。

  只要再近一點,車,便會撞上她。

  毫無生還的可能。

  她撫著胸口,心有餘悸,手心,膝蓋,被地上的石子嗑出了血,顧惜君無暇顧及,只怔怔的看著那輛跑車的尾部出神,直到,身旁停下一輛線條流利的黑色跑車——

  「連過馬路都會摔倒,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許凌寒下了車,在她身前蹲下,眸光,掃了眼她的傷處,而後,或深或淺的落到了她微紅的臉頰上,顧惜君也是不爭氣,好歹這跤是自己摔的,她抿了抿唇,不太開心,「你怎麼在這?」

  「那些人把你跟丟了,我不放心,過來看你。」

  「不放心什麼,都不讓我見你了……」

  顧惜君揉了揉腿肚子,想起,卻起不來,許凌寒彎腰,穿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戾,他向那輛紅色超跑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別開,帶她上了車。

  「不是傷這就是傷那,現在回酒店收拾東西去,趕緊搬我那兒去。」

  許凌寒強勢的下著命令,顧惜君不肯,拒絕他的治傷服務,「只是一點小傷,又不礙事,我不要去你那。」

  「住我那裡,你想去哪兒玩我都不會攔著你,不然,我讓你連景區門口都進不去。」

  「……你威脅我?」

  「如果你聽話,我自然用不著威脅。」

  「……」

  顧惜君不樂意了,繃著臉不說話,許凌寒是擔心她再出意外,不把她拴身邊總覺得她會出什麼意外,此刻再不拿強制措施留住她,恐怕……有些事還是會脫離他的掌控。

  比如,剛才想害她的人。

  劉樂婭。

  他就不該心軟救了她。

  許凌寒壓了下她的帽檐,再次大男子主義了一回,「就這麼說定了。」

  「……」

  顧惜君不開心,扭頭看向窗外,許凌寒低頭,發了條短訊息出去:處理掉劉樂婭。

  ……

  顧惜君是一個人臨時決定出走的,所以帶的東西並不多,一個行李箱就搞定了。

  當她站在許凌寒的「家」里時,她吞了吞口水,指了指這個房子,「這是你買的?」

  這麼有錢?

  「不然呢?」

  許凌寒倒了杯水,遞給她,「晚飯想吃什麼?」

  「隨便。」

  「我等會兒去給你買個『隨便』冰淇淋。」

  「……」

  許凌寒開著玩笑,顧惜君將自己重重的扔進沙發里,再次打量了一番後懷揣著十足的好奇心問他,「誒,許三爺,你到底賺了多少黑心錢啊,連塞班島都有你的房子。」

  「這些都是正當生意賺的錢。」

  許凌寒並不追責她的用詞,喝了口水後才饒有興致的走向她,「想知道我有多少錢也容易,找個時間我們領證去,到那個時候,家裡的財政大權我都交到你手裡,有錢了,你想怎麼欺負我都成。」

  「領證?你跟我?」

  顧惜君訝異,不太相信的指了指他跟自己,許凌寒好笑的彎唇,「不然呢?這裡除了你跟我還有別人嗎?」

  「……」

  領證。

  結婚證。

  她跟封衍談了五年的戀愛,都沒聽他提過要領證,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說要跟她領證,他們才在一起多長時間啊……

  難道夫妻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來的嗎?

  顧惜君咋舌,連話都忘了說,許凌寒眉梢微挑,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怎麼,不願意?」

  直爽如顧惜君,很對話,她都是當真的。

  比如,他說的領證。

  「你是說真的?」

  不是騙她玩玩的?

  顧惜君一直不肯相信,許凌寒勾了下唇,意味不明,他挑了個車厘子,餵進她的嘴裡,「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毛-主-席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是正兒八經的公-民,自然要聽從開-國-元-勛的教誨,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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