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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如果病情惡化,會導致永久性失明

2025-02-05 07:31:22 作者: 沐七夏

  喬辛雅一顆心繫在喬懷瑾身上,但她在G市無權無勢,更沒有多少黑白兩道的人脈,如今,只能靠著慕子昇在G市的勢力去尋找,所以他的話,於此時的她來說,自然聽得進去。

  何況,他這話,也有道理。

  一個兒子失蹤了,另一個兒子,自然不能不照顧。

  喬辛雅揉了揉僵硬的臉,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慕瀾北身前蹲下,「小北,我們先去睡覺吧,睡醒了弟弟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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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睡覺,我要等弟弟回來。」

  慕瀾北聰明,他們不說,他自己也猜出了七八分,他是慕子昇的兒子,是首富慕家的長孫,他曾經……也被綁架過。

  所以,他明白喬懷瑾此刻危險的處境。

  何況,在法國的時候,他和他也一起被綁過一次,那時他還可以守著弟弟,現在……

  都不知道他被誰綁了,更不知道他在哪裡……

  慕瀾北抱著沙發扶手不肯鬆手,喬辛雅無奈,只得哄著他去睡覺,但是他不聽,第一次不肯聽她的話。

  他犟著,慕子昇蹙眉訓了他一句,「小北,去睡覺。」

  「我不要!戒」

  「聽話!」

  「……」

  慕瀾北眨了眨眼,眸底,隱隱泛著淚花,他抿唇,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跳下沙發飛快的跑向了臥室,重重的將門關上,發泄著他心中的怒氣。

  他在生氣,喬辛雅看得出,偏頭,說了慕子昇一句,「他也是擔心天天,你何苦這麼凶他?」

  「不凶他他怎麼會聽話?」

  「……」

  喬辛雅皺眉,他的性情如此,她也懶得說他,「我進去看看他。」

  ……

  喬辛雅開門進去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慕瀾北躲在被窩裡哭。

  他很少哭,這一回,是真的擔心害怕了。

  喬辛雅放輕了動作,矮身,坐到了床邊,隔著被子,輕拍著他的背道,「小北,爸爸凶你也是想讓你好好睡覺,他是在關心你,所以你別生他的氣好嗎?」

  慕瀾北沒有吭聲,只是縮了縮身子,將自己藏的更深了些。

  小孩子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喬辛雅安慰了他一會兒,他也就不氣了,悶悶的鑽出被子蹭進了喬辛雅的懷裡,「媽媽,弟弟會回來的是吧?」

  「嗯,會的。」

  頓了頓,她又補了句,「一定會。」

  ……

  喬辛雅靠著床,慕瀾北拉著她的手漸漸入睡。

  外面的雨,大的驚人。

  窗簾,被風撩起,刮入沁沁寒意。

  徒生出一抹悲涼。

  喬辛雅深吸了口氣,那顆跳動不安的心,一直被緊緊的揪著,她睡意全無,那雙靈動的眸子,失了色彩,一瞬不瞬的盯著輕掩的門出神——

  她希望看到慕子昇進來,又怕看到他進來。

  等待,永遠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一顆心,就這麼提在那。

  只上,不下。

  忘記坐了多久,那扇門,就這麼,突如其來的開了,客廳的燈光,涌了進來,照亮了她睜大的雙眸。

  「天天有消息了。」

  他說。

  喬辛雅顯得呆滯且木訥,像個失了靈魂的木偶,空空的坐在那,沒有一絲神采。

  慕子昇走過去,彎腰,撫了撫她清瘦的臉頰,「放心,他沒事,被人在郊外發現現在送去了醫院,我已經派人過去看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醫院?哪家醫院?」

  「剛好是溫覃在的那家醫院,我送你過去,至於小北,我打算把他一起抱回去。」

  「嗯,好,聽你的。」

  慕瀾北睡的淺,只覺得耳畔有窸窣的響動,等徹底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窩在了慕子昇的懷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忍不住嘀咕出聲,「爸爸?」

  「醒了?」

  「嗯。」

  慕子昇抱著他疾步向手術室走去,喬辛雅跟在他身側,見慕瀾北醒過來,將罩在他身上的外套理了理,「小北,天天找到了。」

  話落,他整個人兒都清醒了,只是,這一刻,他的心,突然鈍痛了一下。

  疼的皺眉。

  慕瀾北瑟縮了下,慕子昇察覺出他的異樣,垂眸問他,「怎麼了?」

  雙生兒之間,有著奇怪的感應。

  慕瀾北覺得疼,那疼,像是連著喬懷瑾。

  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弟弟真的沒事嗎?」

  不然,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就疼。

  慕瀾北這麼問,慕子昇覺得奇怪,「難道你覺得他會有事?」

  「……」

  慕瀾北不說話,喬辛雅見他表情怪怪的,只當

  他是在怕慕子昇,抬了抬手肘,撞了下慕子昇,「他是你兒子,不是你下屬,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跟他說話。」

  「那我要怎麼說?弟弟在手術室里動手術,一點事情都沒有?」

  慕子昇哼了哼,適時,慕瀾北的小身子又抽-搐了下,連臉都白了,「爸爸,我難受……這裡……我的心好痛……」

  他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下唇,慕子昇探了下他的額頭,溫度很正常,並沒有發燒什麼的。

  喬辛雅看出不對勁,伸手接了他過來,「小北,哪裡難受?」

  「心很痛,我覺得弟弟很難受……」

  「弟弟?」

  慕子昇會錯意,眸光,下意識的往他的襠部瞄去,「這么小也會難受?」

  「……」

  喬辛雅被他說的紅了臉,冷聲糾正了他不健康的思想,「他說的弟弟是天天,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慕子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是我想多了,我就覺得這小子沒那麼下-流啊。」

  「……」

  喬辛雅生硬的避過他玩味的眼神,慕瀾北的話,像顆不定時炸彈,埋在了她的心中。

  仿佛,隨時會爆炸。

  她本想不以為意,但事實,他的感受,很正確。

  因為,手術後,溫覃將她和慕子昇一起叫到了辦公室,談話的內容很沉重,是關於喬懷瑾的身體問題。

  「他的額頭受了重擊,腦內還有塊淤血沒有化開,再加上淋了雨後著涼,發高燒致使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所以……他現在的情況是暫時性失明,如果病情惡化,會導致永久性失明。」

  溫覃是保守估計,喬辛雅卻聽得如遭雷擊,「你的意思是……天天有可能會看不見?」

  「不是有可能,他現在已經看不見了,辛雅,你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不、不可以啊,溫醫生,他還那么小,如果眼睛看不見了,他這輩子都毀了!」

  喬辛雅無助的拉著溫覃的衣服,眼淚不受控的落了下來,慕子昇扶住她,向來淡漠的表情此刻也顯得僵硬不堪,「治療的話,痊癒的把握有幾分?」

  「不好說,就算引進國外的設備,配備最好的眼科專家,未必能讓他的眼睛恢復,他的情況,比你們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溫覃將話說的白,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天天現在不能哭,流淚只會讓病情更糟糕,所以,失明的事……你們儘量瞞著他,只說他的身體還在治療中,等傷好了綁在眼睛上的布就可以拿下來了,小孩的感覺很靈敏,辛雅,你忍著點,最好別在他面前哭,不然他很容易發現。」

  

  喬辛雅哽咽,連站都站不穩,出了溫覃的辦公室後,她一直不敢進喬懷瑾的病房,她怕她一進去就會克制不住的哭。

  她怕影響到他的情緒。

  喬辛雅抱著身子坐在樓道里,慕子昇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才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抬手,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辛雅,我知道你難受,但是現在天天最需要的是你,你必須要學會堅強,這樣才能好好守著他。」

  他鮮少安慰人,也不太懂怎麼安慰人,此刻的這番話,也是他琢磨了很久才想出來的。

  慕子昇拍著她的背,喬辛雅無力的靠著他,唇角,抿進那咸澀的淚水,她心痛,但,自心間滋生的,還有另外一種邪惡的情愫,「能找到綁架天天的人嗎?」

  她無意害人,但是害她的,害她至親之人的,她不想放過!

  那些壞人,理應受到懲罰!

  那雙被霧氣瀰漫的眸子,清清冷冷的,喬辛雅收了淚,抬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你先把小北帶回別墅,我在這裡陪著天天。」

  她站起,他拉住她,「辛雅。」

  喬辛雅沒有說話,只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慕子昇微吸了口氣,「我會找到傷害我們兒子的人,至於怎麼處理,到時交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好。」

  喬辛雅應下,語氣,有著份漠然的決絕。

  心裡,第一次,有了那樣重的恨意。

  純粹的,蝕骨的,恨意。

  她恨了。

  被那些人逼得。

  慕子昇清晰的感覺到了她情感上的變化,隨著她的離開,他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指尖,觸碰上掌心處那份屬於她的溫度,「辛雅,對不起,如果不是碰到我,你也不會經歷那麼多痛苦。」

  這起綁架案,他猜到是慕希年那邊的人做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他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就是他做的。

  所以,他只能等。

  等到他按耐不住露出馬腳的時候。

  ……

  病房裡,喬懷瑾睡的很沉。

  喬辛雅打開

  了暖燈,借著這昏黃的燈光,看清了他身上纏著的大大小小的紗布,尤其是那蒙住眼睛的紗布,更是像把利刃,直直的刺進她的心臟,半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孩子……是媽咪沒用,媽咪沒有保護好你……」

  喬辛雅低喃,那瓷白的指,憐惜的撫上他童稚的臉蛋兒,上面,有著幾道細小的刮痕,她心疼的撫著,剛強自收住的淚水,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又涌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臉上。

  想必喬懷瑾是累壞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躺著,靜靜的在她溫柔的眸光里安穩的睡著。

  他傷在身,而她,痛在心。

  那般……歇斯底里又無能為力的痛。

  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床頭,眼皮很重,但怎麼也睡不著,慕子昇開門走了進來,取了件毛毯披在她身上,「去床-上睡吧,別讓自己倒下了。」

  「小北呢?安排妥了麼?」

  「已經讓人送他回別墅了,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跟我犟,乖乖的跟著走了,老爺子那邊我說過了,她們明天早上過來,那時候估計天天也醒了,你解釋的時候斟酌著些,別露出馬腳。」

  「嗯,我分得清輕重,這麼晚了,你回去陪他吧,天天出了事,他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喬辛雅叮囑著,慕子昇知道她在怕什麼,「我調派了人手過去,那裡,別說是人,就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別墅里安全,那外面呢?

  也能保證安全嗎?

  喬辛雅不這麼認為,只要綁-匪沒找到,她們的處境,永遠都不安全。

  「你覺得……會是誰想要害天天?既然是綁了,為什麼又把他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外?」

  雖然說喬懷瑾的回來是好事,但是,這其中的關聯,總覺得哪裡很不對勁。

  感覺,像是綁-匪們的自娛自樂。

  這,很不正常。

  喬辛雅自認為沒得罪過什麼人,就算是得罪,也只得罪過慕子昇這尊大佛,所以,她覺得,那些人綁了天天是因為慕子昇的緣故,所以,她才會問他覺得是誰最有可能對天天下手。

  潛意識裡,她覺得他知道,但是就是不肯告訴她。

  否則,他不會至始至終都表現的這麼鎮定自若。

  有幾個時刻,她會想,如果被綁的人是小北,他的神情,會不會有些不一樣。

  畢竟……天天和小北,在親疏關係上,始終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個,她莫名的感到很失望,天天和小北一樣,同是他和她的兒子,可是,聽到天天失明的消息,他為什麼連一滴淚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那樣……真的是一個父親該有的反應嗎?

  喬辛雅想不通,她覺得,慕子昇就是個冷情冷血的動物,連兒子都不在乎的人,又怎麼會懂愛?

  他追她,想得到她,恐怕也只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吧?

  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

  真心,於這個社會而言,真的是個奢侈的東西。

  喬辛雅垂眸,臉部線條繃得很緊,慕子昇拉了把椅子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這幾年我在商場上樹立了很多敵人,如果是為了找我報復,那麼,每個人都有嫌疑,但這些也只是猜測,等明天天天醒來吧,被綁的過程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想他是最清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等他醒了,我們再逼問他被綁的過程,跟審訊一樣?」

  喬辛雅忽的吃吃笑開,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陌生的漠然,「我在想,你為什麼還可以那麼冷靜的分析著所有的問題,慕二少,他只是個四歲的孩子,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噩夢,你還要逼著他去想起,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為什麼非要把我往壞的方面想?」

  「就事論事?那你的情感呢?如果現在躺在這裡的是小北,你還會這麼冷靜的跟我就事論事嗎?」

  很多話不說,不代表沒有感受到。

  他像救世主一般降臨到她面前,幫著她找人,尋人,救人,但是,受傷的人也是他兒子,為什麼心痛的人只有她,而他,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並且事不關己的模樣「賞賜」著他的權勢,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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