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易

  「何以凡，四千萬的價格對你來講不過是小意思罷了，不是嗎？」

  一招以退為進到讓電話那頭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輕笑。

  「好吧。有生以來，第一次做虧本買賣。明天下午會有助理去找你，希望沈小姐做好準備」

  男人猛然掛斷了電話。

  

  「這個何以凡，明天會用什麼招兒來玩弄她呢？」

  沈淺清聽著電話里的盲音，有些害怕，怕自己越陷越深，再也出不了這個泥潭。

  ——

  再去和何以凡見面之前，沈淺清先去看望了奶奶。

  奶奶躺在病床上，顯得格外憔悴。

  沈淺清將奶奶最愛吃的水果放在病床旁，幫她打掃這病房。

  由於淺清承擔不起過高的醫療費，她沒有能力給奶奶請護工。

  「清清。」奶奶緩緩睜開眼，看到忙碌的沈淺清，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奶奶，我在這呢。」沈淺清眼見奶奶醒了，趕忙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坐起來，「奶奶，你慢點。」

  奶奶喝了杯水，氣息通暢了些，看著沈淺清，慈愛的說道：「淺清，奶奶我的日子其實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我知道。」

  「奶奶，您千萬別這麼說。」沈淺清急忙道，她不敢想像奶奶離開了她，她是否還能活得下去。

  「清清，你要面對現實，」奶奶繼續緩緩道：「不過，最後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奶奶。」沈淺清急忙問道。

  「有一個人對我們有恩，我希望你能去報答他。」

  「誰？」沈淺清急忙問道。

  「好像是叫做，何——」奶奶說這句話的時候，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不停的咳嗽。

  「何什麼？奶奶。」沈淺清輕輕拍著奶奶的背，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以-凡。」奶奶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最後兩個字。

  說完，她斷了氣。

  「奶奶，奶奶，」沈淺清很焦急的看著奶奶，喊著：「醫生，醫生——」

  一名女醫生趕忙跑進來，探了探奶奶的呼吸，緊接著她趕緊叫來護士，送進搶救室。

  直到第二天凌晨，醫生才才搶救室出來。

  在外面等了一夜的沈淺清趕緊問：「情況怎麼樣？醫生，你救救我奶奶。」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安撫道：「我們盡力了。安排後事吧。」

  沈淺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道：「醫生，你一定是騙我。你——你一定要再試試看，我奶奶她——」

  醫生幫忙拭去她的眼淚，道：「生離死別是正常的人間變故。你應該將你奶奶未竟的事情延續下去。

  努力實現自己的價值，也就是延續你奶奶的生命。」

  沈淺清這才稍微平復了情緒，突然想起奶奶剛才那句話。

  何以凡竟然有恩於她！

  既然奶奶臨終前交代了，她現在不得不報恩了。

  何以凡，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

  第二天下午三點鐘，沈淺清忙完了奶奶的後事，由於奶奶貧窮，沒有什麼親戚和朋友，所以很快。

  接著，她見到了何以凡口中的助理，幾乎是一見面，就讓沈淺清準備好證件去民政局。

  不過，沒辦法，誰叫他有恩於她呢。

  

  「等等，你們何總呢，讓他來見我。」

  「不好意思，何總今天下午還有兩個會議，所以只能我和你去了。」助理公事公辦的說。

  「你們何總讓你來？」沈淺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皺著眉不肯再往前走：「他是新郎，為什麼讓你來，他到底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即便要假戲真做，那也要演得像一點，派助理來，天底下還有比他更惡劣的老公嗎？！

  可是偏偏沈淺清還不能跟何以凡說什麼！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天邊泛著淺黃，沈淺清手裡的小紅本都快要被自己捏爛。

  回想起工作人員看自己的眼神，她就有種鑽到地底的衝動，他們大概從來沒見過和自己老公的助理來辦理結婚證的人吧！

  「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事情已經按照何以凡的意思辦妥了，她已經自由了吧。

  「不可以，沈小姐，老闆說你辦完結婚證後就回去老宅等著他。」

  「可是我不知道老宅在哪裡？」

  還有沒完沒玩了！

  李助理看了看手錶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司機來接你。」

  不一會兒，就有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及其豪華的車子停在兩人面前，沈淺清坐上去後才發現李助理沒有跟來，後者解釋還要回公司。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走出市區後周圍的風景越來越開闊，下車後沈淺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景物，精緻豪華的猶如西方世界才會看到的類似於古堡的一座別墅呈現在眼前。

  「請問是沈小姐吧，你好，請跟我來。」她還在驚嘆，就有一個傭人服的女孩走了過來。

  「哦，是。」沈淺清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後進到屋子裡，裡面的裝修更是沈淺清見都沒見過的樣子，複式的樓梯一下子延伸到了三樓。

  沈淺清被安排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她躺在柔軟的床上休息，慢慢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