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好算個帳

  「王氏啊，你這閨女也忒惡毒了吧，你這是想害的我家傾家蕩產啊，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這麼缺德啊，你你，你壞透了啊你。」

  胡氏可沒想這件事會對閨女造成啥影響，她只知道林芷青是要害的她家傾家蕩產啊！而想到這一點，胡氏就足夠氣的發抖了。

  這死丫頭居然敢謀奪她的錢，太無恥了，太下賤了！

  「哎呀，娘，他們哪裡是只想著錢，你看清楚點，他們是想壞了閨女的名聲啊，讓女兒沒法嫁個好人家孝敬您啊，您可是指著閨女以後過好日子呢！」

  林芷柔繼續給胡氏剖析林芷青的壞心思。胡氏聽的更是恍悟。

  「喲，是啊，天哪，王氏啊，你和你閨女這是壞絕了啊，你們咋這麼狠心啊，咱可是一脈的親啊，你做事居然這麼可惡，你們就不怕遭雷劈啊。」

  胡氏指著王氏和林芷青，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一副受害不淺的模樣。只是林芷青卻只想冷笑。

  「哼，二娘，您笑不笑人啊，之前要我娘耳環的時候，你們咋不想咱們一脈的呢，而且我們還什麼都沒幹，雷公劈也只會劈死你，你給我家的銀渣滓還在我娘手裡呢。所以作孽也是你做的孽。」

  林芷青頓了一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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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您不就看上我娘的耳環了嗎，這麼偷偷摸摸的打主意，臊不臊，還補差價，丟不丟啊？我話放在這裡了，你要想補這個差價，咱們就按照我先前說的，在全村人面前過明路的補。」

  林芷青聲音鏘鏘的落在胡氏的耳朵里，等林芷青最後一句說完，胡氏已經瞪大眼張大嘴說不出話了。

  「你你……你……」

  「哎呀，娘，跟他們廢話什麼，咱們就是來要金耳環的，是他們自己說借錢拿耳環抵押的，我們現在就要你們還錢，還不出錢就給我拿耳環來，差價，呸，沒有，直接還錢，還不出來就拿東西抵債。」

  林芷柔早看不慣林芷青橫了，雙手叉腰跑到林芷青面前就一通呵斥。

  哼這個死丫頭還想在她面前橫，想得美。

  「哼，一句話，還錢！」

  「對對對，就該是這樣，差點被這個死丫頭帶跑偏了，對，還錢，不還錢就給我耳環。」

  胡氏反應過來，忙給女兒幫腔，然後狠狠的瞪著王氏，她現在是不太敢對上林芷青了，怕又給林芷青帶偏了唬住，但是氣勢碾壓王氏還是沒問題的。

  果然王氏被胡氏看的一陣瑟縮，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看看女兒，想支援女兒兩句，卻根本不知道說啥。

  「芷青，要不……要不……」

  「娘，您別擔心，他們不是要算帳嘛，那咱們就好好算算。」

  林芷青安慰王氏，瞥眼胡氏和林芷柔，她根本不怕他們這直接要債。

  「哼，只要二娘和堂姐不怕丟人，咱們就請村長來公證一下，看看世間有沒有這樣的無賴要錢法，如果他們承認自己是無賴，那咱也就別惹無賴了，在村長的公證下給耳環就是了。」

  「不過，提醒一句，二娘堂姐，若是公證之後，您們這無賴、潑皮、潑婦的名聲就等著跟一輩子吧！」

  林芷青故意說得一頓一頓的，而林芷柔一聽無賴、潑皮、潑婦的名聲，要跟一輩子，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了。

  「你，你個野丫頭，你，你才是無賴呢，你憑什麼說我們是無賴，你借錢不要利息嗎，我，我們這是利息，對，就是利息。」

  「哦，利息。」

  林芷青又氣樂了。

  「那也成啊，咱們就來算算利息，不過這次就不止是請村長來看看了，想必咱們這的里正也很想知道知道，到底是哪家放利息放的借出二兩五天能收回五兩以上的！」

  「哼，到時候就看看咱們朝廷的律法能不能饒了你吧，我的好堂姐，到時候你就不是悍婦潑婦了，你就是犯婦！」

  「嘖嘖，犯婦啊，這名頭擱在再以前，那是要在臉上烙燒紅的罪字的，到時候堂姐你這一張臉，就只剩下一張疤了喲，哼，就不知道，到那時候你還是不是人樣呢！」

  林芷青一副憐惜的樣子要去摸林芷柔的臉，似乎那裡已經變成了疤痕，醜陋不堪。而林芷柔似乎也被那可能的景象，嚇的捂臉尖叫。

  「哇，娘啊，我不要毀容啊，我不要做犯婦啊，我還要嫁給有錢人做少奶奶啊，我不要毀容啊，救命啊娘，我不要耳環了，我不要了，我要走啊！嗚嗚！」

  林芷柔尖叫的哭聲像是要劃破長空。她是真嚇到了。

  可其實林芷青哪裡知道寧朝的法律，但是她確定林芷柔是不知道的就可以了，而且，她敢保證，就算林芷柔聽說過一點，只要她表現的夠堅定，林芷柔也撐不住。

  所以，被嚇哭是遲早的事情。

  「對對對，趕緊走，不要利息了不要利息了。」

  胡氏也被犯婦這個詞嚇傻了，聽到閨女說要走，也嚷著要走，而這個時候，林芷青家門外早就為了一圈的鄉親們在指指點點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似乎，經常遭欺負的林四家的，這次好好教訓了林二家的一頓啊。

  

  「嘖嘖，這林二家的真是造孽作死哦，居然又來欺負人了，總算這次是沒討到，真是活該哦。」

  本來還想出門呼救博取同情的胡氏，臉都抬不起來了，只想拿回差價銀渣就走。

  「二娘，別著急啊，咱們還有帳沒算清楚呢。」

  林芷青在胡氏要拿碎銀渣的時候，一把收起了那銀渣子。

  她可不是貪圖這點碎銀渣，而是確實要跟胡氏算筆帳，畢竟胡氏借給她家的二兩銀子是救急銀子，這怎麼的都有人情在，而她可不想再和胡氏沾著什麼剪不斷的人情。

  「二娘，放心吧，這筆帳您不虧的，您借給我家的二兩銀子畢竟是救急的銀子，不過您家這個人情我家承不起，所以咱們按照市面上的利息來算吧，最高的高利貸，只怕也就是九出十三歸了。」

  「九出十三歸，人家一月一算，咱們也這麼來吧，今天是第五天，再過二十五天，我家就還您三兩整，就算是我家找您借了高利貸，所以，您可記住了，以後別拿人情來壓著我家了。我家可還不起五天借二還五的人情。」

  林芷青說完把碎銀渣丟到胡氏懷裡，胡氏接了銀子，氣的臉都黑了，剛想繼續唾罵林芷青兩句，就看見林芷青瞪大了眼睛看著院子裡的門，那塌了的門，正陳屍院子。

  「你，你們，你們居然還踹塌了我家的門？」

  林芷青已經想到了胡氏和林芷柔進門時候的巨響。

  她們居然進門就踹壞了她家的門，難怪進門就那個態度啊，這真是好親戚啊，好的不能再好了啊。

  「你，你個野丫頭，你指什麼指呢，兩個破木板而已，你吼什麼吼啊。」

  林芷柔想到自己要走了，這個時候又敢和林芷青橫起來了。但是，林芷青只是冷哼了一句。

  「哼，破木板？是啊，破木板，不過就這兩個破木板，里正已經可以帶你們去衙門問問了，問問這樣踹門算不算私闖民宅，算不算損壞他人財物。堂姐，你倒是說說，這是不是就是兩塊破木板？」

  林芷青一說里正和衙門，林芷柔就蔫了，怕了，大大的眼珠子裡，眼淚水又汪汪的了，看著是楚楚可憐，但是林芷青只覺得噁心。

  「你，你不就是想要我們賠錢嗎，哼，賠給你賠給你。」

  林芷柔嗚嗚又哭，但是理智沒丟，還知道在胡氏手裡的碎銀渣里挑最小往林芷青身上丟，丟完就拉著胡氏往外跑。

  只是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跑的太急，跑到門板那裡又跌了一個狗吃屎，這下她是真疼了，跌那也不起來，就放聲的哭，只是居然越哭越怕，還是胡氏連滾帶爬拽著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