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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3 14:02:27
作者: 白黑
玉壠煙真是不得不佩服兩個人的精力,當第一縷陽光射進來的時候,棋局下成了和局,她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此時她坐在小白馬上,第一次見識到了耶律重瑱精準的騎射,恐怕和耶律重琰不相上下吧?這樣想著的時候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她坐在馬背上昏昏欲睡。
耶律重瑱的眸光淡淡掃過她,卻看到她微垂著頭,星眸半攏的樣子,如果不是小白馬自動放慢了馬速,恐怕她早已經摔下馬去了。他手臂一伸,她的身子穩穩落在他的身前,她的頭撞在他的肩上,輕輕啊了一聲,張開眸,才發現什麼時候自己已被他摟進懷裡,共乘一騎。
「皇上……」
「別動,才一個晚上不睡就困成這樣了?再讓你自己騎下去,恐怕早晚會摔斷脖子的」她窘然,卻不再亂動。她的精力可比不上他們,一晚上都費神對弈,第二天居然還照樣精神不減地進行狩獵。本來皇上的舉動就夠讓人匪夷所思的,居然眾目睽睽下對一個小太臨如此寵愛,這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做為。再加上皇上那句「一晚上不睡……」的話更是讓旁邊的人想入非非。玉壠煙卻並沒有心思注意到他的話那麼容易就被人曲解,她神思又一陣恍糊。馬背的顛簸讓她時睡時醒,醒的時候會儘量不貼近他的身子,可是迷糊的時候她就再管不住了,整個身子都貼進了他的胸膛,讓旁人艷羨不已。
日頭落下去的時候他們滿載而歸,在林中岔路正與耶律重琰一行相遇,玉壠煙突然感覺渾身不自在,一抬眼才看到對面馬上的正是耶律重琰,她不自在地將頭撇開去,那一瞬間卻感覺他的眸底似隱著冷厲的冰刀。耶律重琰一錯馬讓他們先行,耶律重瑱輕輕一拉韁繩摟著她從他身前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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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夜色已經迷濛了。耶律重瑱信步走出了大帳,她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朕要出去走走,你們都不必隨著,朕有小順子就行了」他淡淡地吩咐,侍衛們雖然面露難色,但都不敢違抗。只得看著皇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一彎新月,地上青影瞳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只是皇上好像很有興致,腳步不緊不慢,悠閒從容。玉壠煙卻想這樣的夜景並沒什麼可看之處啊,他這是去哪呢,眼看離他們的帳篷越來越遠,心裡雖納悶卻不敢出聲詢問,只尾隨在他身後,腳步也儘量的放輕。穿過一片樹林,眼前驀然是一道翠屏,玉壠煙正詫異間,已隨著他的腳步轉過翠綠屏障,眼前現出一彎小潭,霧氣蒸騰,細思間才知曉原來是一眼天然的溫泉。
「這是天聖山的一奇,取名聖泉,朕每次來天聖山狩獵,都不免要來這裡泡一會兒,不管身子多麼疲乏,只要一走進去,疲累頓消,你,要不要試一試?」
原來這就是聖泉,玉壠煙曾聽小順子提起過,這是皇上御用的溫泉,聽他這麼問,她連忙搖頭,「小順子不敢」,耶律重瑱似乎只是笑了笑,笑容如此飄忽。她看到白袍從他身上滑落下來,趕忙驚嚇地閉上了眼睛,但是那驚鴻一瞥的修長柔和的線條卻仍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里。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敢輕輕地張開眼。
他的長髮飄遊在水裡,融入靜靜的夜色中,他輕合著眼瞳,霧氣繚繞中那張臉俊美妖嬈,仿佛月之神趁著夜靜無人的時間悄悄降臨了人世。她將身子側了側,連眼角餘光都再看不見他的時候才站定了,垂眸靜待。
耶律重琰輕輕倚在榻上,濃密的睫毛遮閉住墨色的深瞳。帳外侍衛們細如蚊蠅的聲音仍舊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某侍衛壓著聲音說,「今天皇上懷裡摟著的小太臨我怎麼越看越像二殿下身邊的聖女玉姑娘,莫不是她女扮男裝?」
「小聲些」長安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聲音壓得更低了,「二殿下面前你敢再提玉壠煙這三個字可小心你的腦袋」
那侍衛機靈打了個寒戰,完全噤聲。他驀地張開了眼睛,眸底寒氣漸盛,彎身從靴筒里取出一隻尖利的匕首,「嗤」地就向自己腿跟兒處划去。長安只聽見一聲尖銳的裂帛聲,衝進大帳時就看到二殿下的紫袍已經被血水染成了黑紅色。看到那麼多的血還在不斷流出,他嚇得心驚肉跳,可是二殿下卻仍若無其事地斜倚在榻上,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自己,他的唇角綻放著一抹殘陽般璀璨的笑意,看的長安心裡直發毛。那傷口長而深,會流很多很多血,長安看到血就眼暈,他卻不知道這樣的嚇人的傷口卻很技巧地並未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很唬人,卻不嚴重。
「小順子……」
「是,皇上」她慌忙應道,不知他叫了幾聲,才把她的魂魄喚回了軀殼,今天的她完全不在狀態,剛才她只是眼觀鼻鼻觀口在一旁守候,只是周圍太靜了,隔了好長時間她忍不住悄悄瞥向潭內,卻見他仍合著眼眸,好像睡著了。她心思一松,站著站著意識就開始恍忽起來。
「朕忽然感覺口有點渴了」
在溫泉里泡久了自然會口渴,「我去給皇上泡一杯茶過來」她說完就折身向回走,他也並未叫住她,只是又輕輕合上眼眸。她走了兩步就站住了,回過頭來看他,眉輕輕蹙起來。今天他身邊只帶了她一個人,她怎麼走的開呢,可是他又明明說口渴了啊。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把她難住了,她已經走回來,站要潭邊輕輕凝眉。
他似乎篤定她不會走遠,輕輕張開了眸,「朕有一個辦法,你過來」,她為難地看了眼面前的潭水,皇上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他會神法,能把她一分為二,一個留在這兒守著他,一個回去給他沏茶?只是非要她過去不可嗎,這兒又不是平地,而是水潭。但是在耶律重瑱面前和別人不同的是你不能問為什麼,不管什麼事他總是對的,旁人只有無條件服從的份。
走入水中她才發覺溫泉水溫熱的恰到好處,肌膚一浸進去就讓人感覺一種酥麻的舒服感。她慢慢走向他,水一直浸到她的胸口。
月光下他抬起了眸子,他的肌膚比玉質還要乾淨無暇,狹長的紫眸似攏著妖嬈的霧氣,看到他的眼睛,她驀地明白了他要做的是什麼,潛意識裡想逃開,但身子去定在了那裡。他伸出手解開了她濕漉的衣衫,雪白柔潤的ru峰浸在溫熱的水中,浸在蒸騰的霧氣里,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口,在水中含住她的ru頭,碾轉吸吮,濕漉的衣衫緊緊裹住她的身體,勾勒出每一道細緻的曲線,在溫熱的水中她的身子與他赤裸的身體緊緊交貼。溫泉水像溫熱的手輕撫著她胸口裸露的肌膚,而他的唇像濕漉的羽毛,溫淡而輕盈,卻讓她徹骨的顫慄。
就在這時候,長安闖入了這一片禁地。他張大了眸子,不敢相信眼前他所看到的。淡淡的霧氣中,女子柔美的頸子輕輕向後傾著,一頭濕漉的烏髮瀑布一樣流泄入水中,如月之神一般俊美的男子臉容埋在女子的胸口,丹珠一樣柔潤的嘴唇輕吸著那一點嫣紅,皎皎的月華下,那景象如此華美,糜麗,讓人喪失掉呼吸。長安腿一陣發軟,身子克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是誰?」清雅的聲音響起,他抬起頭,將她的身子攬在自己胸前,兩團細軟緊緊地貼進他的胸膛,玉壠煙早已看到了長安,她面色微變,恨不能立刻找個洞鑽進去。
「皇上,是……是奴才……」長安跪下去,臉埋進自己的臂彎里,哪敢再亂看一眼,「奴才該死,皇上怎麼處罰長安都好,只是請皇上一定要救救二殿下,二殿下遇刺了,受了很重的傷,皇上身邊的人有沒有懂醫的,一定要救救二殿下啊」
玉壠煙心裡咚的一聲,整顆心都往下掉。「我……我懂一點醫術,皇上,讓我去看看二殿下吧」說完,她整理衣衫,幸好是男裝,比女裝簡單許多。心裡焦急,她忘了這根本是她自做主張,也忘了該有的分寸,更忘了剛剛讓她臉紅心跳的纏綿。她爬上了岸,拎起濕漉的袍子就向林子外跑。跑了幾步又折回來囑咐長安,「你在這兒守著皇上,一直要等到長貴公公過來才能離開啊」她就這樣跑走了,卻忘了最不該忽視的人是耶律重瑱,也沒有注意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耶律重琰看到她眸中沒有半分驚訝,他懶懶地斜倚在榻上,雪白的床榻已經被流出的血染紅了,而他的傷口並未做任何處理,玉壠煙生氣地責怪侍衛,怎麼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沒看到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嗎,侍衛們倒老實的都像鋸嘴葫蘆,心裡卻委屈地要死,是二殿下不讓他們碰啊,哪裡是他們沒眼色。耶律重琰看著她斥責自己的侍衛,不惱,眸底閃著淡淡的光芒。
她去外邊采了藥草,撕開他的衣衫幫他敷藥,又用棉布一圈圈纏好,打好結,這才輕輕舒了口氣。抬起眼,這才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眸底漆黑,帶著濃郁的……欲望……她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他的傷處實在讓人有點尷尬,是腿根兒處,敷藥的時候一定要把袍子完全掀起來,由於心裡焦急,她反而沒有注意到,而此時再瞥一眼,不禁臉紅心跳,男子強悍的龍根不知何時已經挺立起來,高高地支起布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逃開,可是沒等她移步,他的大手已經抓住她的手,蓋在了他的欲望上。
她嚇得縮手,哪裡動的了,「二殿下,藥已經上好了,小順子該去服侍皇上了……」她故意表明自己現在的身份。
「服侍?」他低哼,嘴角掠過譏誚,看著她仍舊濕漉的衣衫和塞在帽子裡濕漉的髮絲,也早有侍衛告訴他,她和皇上獨自在聖泉沐浴,「怎麼服侍呢?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這樣服侍過他」她沒有反駁,臉卻騰一下紅了,他眸底一暗,抓著她的手探進了衣衫里,強迫她的小手包裹住他的粗大來回套弄。他的呼吸明顯的重濁了。嘴裡卻說,「賣力一點,難道要我教你怎麼服侍男人,還是現在就把你剝光了扔給我的侍衛們,你以為有他罩著你我就不敢麼?」,她身子一激靈,他能有什麼不敢的?小時候他性子就乖戾古怪,大了更是張揚霸道。他依舊抓著她的手,讓她逃避不得,她柔嫩的手掌被他的筋絡磨擦的灼熱而微痛,而它卻仍在膨脹,燙得她想丟開它,卻仍隨著他的動作移動。他悶哼一聲,一股熱流噴灑在她的手掌上,黏膩地在他們掌間滑開。她的手一抖,臉頰滾燙地發著燒,「二殿下,你還有傷……」可是話音未落,她感覺在她的指間它又活了。
「皇上」帳外侍衛們齊刷刷地跪下,帳簾一掀,玉壠煙慌忙與耶律重琰分開。她的手來不及擦拭,藏在了身後。
「皇兄」
耶律重瑱點點頭,「傷口都處理好了?」聲音很淡卻是在問玉壠煙。
「是」玉壠煙垂頭答。他的目光在她發頂停了兩秒,又問,「是什麼樣的刺客?」
「夜裡不曾看分明,好像只有一個,是我沒有防備,不然不會讓他砍一刀,看來他目標並不是我,發現傷錯人後,我追出去時人已經跑了」
他淡淡一笑,「刺客之事正是提醒我們平時太過粗心大意,應該加緊防備才是。煜王沒事朕就放心了,獵圍的事還是不要參加了,好好調養身子」
「謝皇兄關心」
耶律重瑱向外走,玉壠煙站起來跟在他身後,這時耶律重琰卻輕輕呻吟了一聲,玉壠煙的心提起來,回過頭,終於忍不住折回來查看他的傷口,然後她跪在耶律重瑱面前,「皇上,煜王殿下受傷不輕,晚上還需再換一回藥,奴才今晚想留下來隨時查看煜王殿下的傷情」耶律重瑱點點頭,「那你就留下吧」又扭頭關照帳外的長貴,「你也在這兒候著,再有什麼刺客的話立刻著人稟報朕」「是」長貴恭身答應。
「很疼嗎」玉壠煙問。
「恩」他漫哼一聲,「真的很疼,剛剛你沒感覺到嗎」他的手指勾劃著名她的唇形,「現在用嘴滿足我」
「什麼……?」她在說傷口,而他……
「我的命令你要違抗麼?」他眼眸一轉,對上她的眼眸,「還是你更喜歡強迫……?」
帳內曖昧微妙的聲音隱隱地傳出來,長貴輕輕地蹙起眉頭,身後的侍衛恨不能把耳朵塞起來。
「玉姑娘,該讓二殿下歇著了,還不出來候著」長貴衝著帳子內說道。隔了老半天,他才看到帳簾一掀,玉壠煙從裡面走出來,身上衣衫已經半干,只是眼眸還是那樣濕漉漉的,她低重著頸子走到他身邊站定,唇色瀲灩的似嬌媚的桃瓣。「多謝公公。公公若聽到什麼,當做沒聽到好麼」
長貴輕輕哼了一聲,並沒答言。他自是不會多嘴告訴皇上,可是,皇上七竊玲瓏的心肝,她當他不說,他就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