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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3 14:01:40 作者: 白黑

  琉璃、如意看到她的樣子都吃了一驚,慌忙過來攙她。玉壠煙反倒比她們鎮靜,叫她們從藥箱裡取出藥膏,自己對著鏡子一點點抹勻。

  琉璃緊張地問,「玉姑娘,出什麼事了?」,玉壠煙淡淡地說,「沒什麼。琉璃,如意,以後不管是大殿下還是他的丫頭再來都回說我不在」,琉璃、如意對看了一眼,都點頭稱是。

  耶律重琰去的幾天煜王府清靜了許多,這些平時侍侯耶律重琰的丫頭們都不知道這驀然空閒下來的時間怎麼打發了。有些丫頭甚至開始盼著耶律重琰早點回來。

  耶律重琰不在的時候,玉壠煙很少出門,多數時候她會安靜地坐在桌案前,拿出耶律重瑱的那軸字打開來賞玩,拋開他皇上的身份,她對他的字是很欣賞的。她從小就愛書法,是受玉無言的影響,玉無言就寫一手好字,自從他來到她身邊,他的一舉一動她都覺得崇拜的對象,他做什麼她就會模仿著做,所以她的一些習慣是在玉無言深厚的影響下形成的。

  她的十六軸字已經如願送入內宮,聽耶律重琛說皇上把她的字都掛在了牆上,那就說明他很喜歡,因為皇上總有個習慣,喜歡把一些名貼佳字掛在牆上欣賞。雖然耶律重琛說並沒有在皇上的御書房發現它們,但他又說皇上的屋子多的很,一定是掛在了別的他沒有看到過的屋子裡。

  十六軸已經足夠了,她不用再寫。但好像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她仍舊愛臨摹他的字體,也喜歡沒事的時候將他的字體一一拆解,再拼湊起來,尋找它的玄妙所在。織雲,梳雨有時候過來找她說話,每次總見她坐在桌前寫字,就笑她快成女學究了。梳雨嘆口氣,「難為玉姑娘還坐的下去,我和織雲心裡總是沒著沒落的,二殿下可是第一次出門,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沒有生病……」,織雲說,「你是你,我是我,別說話總把我搭上」,梳雨噘嘴,「你敢說你不擔心?倒是玉姑娘,四平八穩的,二殿下平日裡對你最好,怎麼他走了這麼些天,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

  玉壠煙笑著說,「難道我的心不是肉長的?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他呢」前兩天還沒覺得什麼,可是今天梳雨這麼一說,她心裡也覺得好像忽然有點想他了,畢竟朝夕相處快三年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人真是經不住念叨,她們還在屋裡說著話,長安急匆匆地闖進了屋裡,她們都嚇了一跳,也顧不上長安的不禮貌,都齊聲問怎麼回來了,二殿下呢?

  長安上氣不接下氣,「不好啦,二殿下讓老虎給咬了,正咬在腿上,腿上……」長安在自己腿上比劃著名,話卻說不下去了,眼淚巴嗒巴嗒直往下掉。看長安這種情景,眾人的心都涼了。玉壠煙心裡一顫,舉步就向外走,大家也都跟了出去。

  耶律重琰躺在軟床上,被侍衛小心翼翼地抬進來,後面還跟著皇上的禁衛軍。他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已經被洇成了紅色,臉色煞白的,看到她們,他的唇角努力彎起一個笑意,「你們怎麼都出來接我……」雖然他努力振作精神,但聲音還是很虛弱,說完這一句,他的眼睛就定定地看向玉壠煙。

  

  梳雨已經抽抽嗒嗒哭起來,織雲捂著嘴,沒出聲音,但眼淚也一顆顆流下來。玉壠煙雖然最鎮定,但她臉色也不好看,看到耶律重琰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很心疼。

  「我沒事」他提高了聲音,其實還是很虛弱,「宮裡的好幾個御醫都跟著呢,就是受了點皮肉傷,都上過藥了,不信你們看,還能動呢」說著,他動了動左腿,臉上的肌肉都被牽動了,受傷的腿卻紋絲都未動,他只得尷尬地笑笑,「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腿都麻了」

  玉壠煙忙叫侍衛把他抬進內室,吩咐琉璃,如意去拿她的藥箱。把他腿上的紗布一點一點掀下來,傷口裸露出來,在場的人都驚駭地捂住嘴巴。傷口非常深,一看就知道被猛獸的利牙咬傷的。玉壠煙知道這種傷等新肉長出來也要一個月以上了。

  「抹藥的時候會有點疼,忍著點,實在忍不住就叫出來,這樣會好些」她柔聲對他說,耶律重琰點點頭,玉壠煙的動作非常輕柔,但不管怎麼輕柔總還會觸動他的傷口,旁邊看的人都已經懸著心出了一身冷汗,但耶律重琰卻一聲都未吭,她心裡暗暗讚嘆,幫他紮好繃帶。

  耶律重琰的額上還浸著汗珠,卻拉住她的手獻寶地說,「玉姐姐,你快去院子裡看看,我給你打了一頭大鹿一頭小鹿,我走的時候保證過的……」

  丫頭侍衛還都在屋裡,耶律重琰全不避諱,玉壠煙的臉微微一紅,嗔怪地說,「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想著這個,快別說話了,好好歇一歇」又扭頭對長安,「長安,二殿下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長安剛說了三個字,就被耶律重琰喝止,長安紅著臉不敢再說下去。耶律重琰目光嚴厲地瞪了眼長安,蒼白的頰面微赤,「不要說廢話,你現在就帶玉姐姐去看看我給她打的獵物」

  長安規規矩矩地應了聲是,看了玉壠煙一眼。

  織雲知道二殿下好臉面,受傷的過程不想讓玉姑娘知道。「我們大家都退下吧,不要擾二殿下了。二殿下的心意玉姑娘都知道了,那些獵物都在院裡呢總跑不了,晚一會兒看也沒什麼」說完她推了推玉壠煙,就先和大家一起退出去了。帳子裡就剩下了玉壠煙和耶律重琰。

  耶律重琰又拉住她的手,四目對視,半晌都沒說話。

  「睡會兒吧,別勞了神」玉壠煙說。

  「玉姐姐想沒想我?」耶律重琰問。

  玉壠煙點點頭。耶律重琰一喜,也說,「我也想玉姐姐,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我也想……」他不說了,臉卻不知為何紅了一下。玉壠煙扭過身子,只把抹胸退下去一半,一隻白晰豐盈的**裸露出來,她輕輕俯下身子,將**送到他的唇邊,他張唇含吮,手指輕撫著她的**,她感到一陣瘙癢透過皮膚直湧進心底,卻什麼都沒說。他噙著她的ru頭睡著了。

  

  走出去的時候,長安立在門邊,「玉姑娘,二殿下吩咐過一定要我帶你去看他打的獵物」,玉壠煙搖搖頭,不說什麼,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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