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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驚鴻一舞【下篇】

2025-02-03 06:59:30 作者: 神幻黑貓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舞欲傾城,宛若佳人——鬼姬

  驚鴻一舞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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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清玄涼薄地瞧著面前刻意嬉笑的女子,無視她的挑釁,而是將眸光轉向白辰逸,白辰逸略為示意。她看到白辰逸微瀲了下眼角後,略頓片刻,換上凌厲的眉眼,執起手中的劍向剛才輕笑的諾妍,諾妍始料未及,沒有想到他們會立刻出手,但還是在片刻錯愕後,立即抬起傘柄擋住了橫刀而來的攻勢。

  諾妍被凌勢而來的劍氣所逼退數米,堪堪立定。

  唯諾見自家姐妹吃了虧怎可甘心,揚開手中扇子,紅色的身影便沖向了清玄,清玄見唯諾而來,提劍迎戰。唯諾的扇子雖看似不如清玄的劍凌利,可絲毫未讓她落了下風。

  紅色的扇面將風切割成一個凌厲的風面,清玄清楚地看到隨著扇子的疾速那個凌厲的風面也被染成紅色,朝著她而來,伸向她的脖頸,那感覺,根本不是一把扇子,而如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伸向她,她感覺自己的神經隨著脖頸處那跟最粗的動脈在咚咚地跳動,在觸及脖頸那一刻突然偏過,她不免驚嘆,鬼姬身邊竟有如此內力之人。

  『不肖此想,諾妍也拿著傘柄沖她而來,傘面撐開,從傘面中穿出數十根銀針,路清玄立刻一躍而起拿起劍將那數十根銀針堪堪打落。』

  用著極盡嘲諷的語氣,道:「呵,原來是個虛勢啊,空有那般好武器,卻不適合你,你還是好好練練再來這裡丟人吧。」

  諾妍被她這般羞辱話語,縱然在黑夜,也可以看到她眼裡怒目而射出的精光。路清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線,原來是這麼不經激。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妖精,哼!」只見姐姐諾唯則由原來的一道紅色身影變成幾道。清玄緊緊握住劍柄。

  『這就是分身一術了吧!!』

  路清玄眼色堅定,拿好手中的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有什麼高招儘管使出來吧!我倒要領會領會你們舞姬的真本事。」

  諾妍提著傘飛旋在路清玄的頭頂,諾唯的分身團團圍住了一個圓圈,讓她無法脫身。

  自清玄和那兩姐妹開打,白辰逸就一直盤坐在琉璃火的石階上,瞧著鬼姬所在的花轎,偶有陰風吹起,撩開帘子,他瞧見鬼姬陰測含笑的眉眼,也無可礙地對她笑笑,卻只是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不動。

  他偶有抬頭看看月色,暗暗估算著時間,聽聽自己那隻翠鳥啼啼地叫著。看著清玄和那兩姐妹撕打,令她自顧不暇,好在清玄沒有自亂陣腳,依舊自如地抵擋著她們的進攻,可若不是他瞧見她額角那幾滴細汗,還真的以為她能自如抵擋她們的攻擊。

  那個拿傘的諾妍看似咄咄逼人,可她內力與招勢都不如姐姐。畢竟那女子,竟然會分身之術,雖然她只分裂了七個異體,但那只是覺得沒必要多於此,要留一手給接下來的變化,所以,她只是還覺得沒必要現於此,又或者,沒必要在鬼姬面前展現自己所有的實力。呵,看來,這個姐姐,要比妹妹聰明得多。

  突然,花轎內的鬼姬,指尖輕彈琵琶,一曲悠然緩緩襲來,雙目堅定,兩姐妹手中的雨傘和扇子幻為異光消失與慘白之間。

  天色已不再如剛才那般晦暗,有著快明亮的跡象,遠處也漸漸開始有了光芒,時間不早了,鬼姬他們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叨叨絮絮的旋律像是絲線一樣圍繞在清玄的耳畔『看來是來舞驚鴻了。』路清玄的手中的劍一陣飛旋而起,帶起草叢旁邊的落葉。

  路清玄愣了一愣。

  不肖一刻,鬼姬便從轎子裡飛身而出,將手向他伸去。之間一個滿身紫紅色裝扮的女子隔空而來,臉上隱約顯現出了絲絲的褶皺,就像是滿滿的疙瘩貼在臉上。

  呵呵,果然還是等不及了。

  白辰逸隱約感覺到鬼姬嫩紅的長指甲觸到他裸露的脖頸,輕輕划過,一道血絲從他頸上滲出。他好似未覺疼痛,眉宇間一派平和。

  鬼姬看著他不為所動面容,有些懷疑,卻也沒有更進一步。

  冷風掃過他額間遮住眉眼的那一縷發,他看著鬼姬眼裡的遲疑,淡淡的瞳孔里散著幽幽的光,白辰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另鬼姬有些意外。

  「你可知道兵法里最忌諱的是什麼嗎?……是千鈞一髮之際,卻偏偏要再檢查箭的射發裝置。」

  鬼姬暗暗在心裡咀嚼他此話的深意,反正過來,正要下手時。

  卻正是此間或,有兩道身影,一紅一藍,夾雜著白光,向著鬼姬而來,鬼姬下意識躲過。那兩道身影一個化為眉目可人的女子,一個化為俊俏的男子。

  「沫淺七醉!」路清玄轉身見到,笑語盈盈的說道:「兩位真是及時雨呀!」

  鬼姬終是對這兩人始料未及,見其黑衣男子手中長劍抽出,劍鋒似有銳光騰騰而出,在兩人的連環攻擊下節節敗退,失神一頓,便被女子拍了一掌,傷到內力,她捂著胸口,看了看兩人,便撤回花轎,喚兩姐妹離開,諾妍還想繼續作打,卻被姐姐強制召回不甘心地撤了退。

  兩姐妹抬起花轎飛到虛無飄渺之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下回,我們還會造訪!早日備好棺材吧!」虛無之中還傳來一陣咆哮,在黑夜格外的嚇人。

  月兒站在門口看著剛剛的氣息慢慢變得平復,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她看到清玄粘染著血跡的衣服,眉頭不禁微蹙,關切地湊上前去想幫忙,卻被清玄淡淡打斷。

  「不用,你還是招呼客人吧,我去房間裡了。」她的聲線還是你們的冷清,沒有任何血腥,像是刀鋒一樣。

  路清玄掙脫掉月兒的手,向屋內走去。一心好意被辜負,月兒也沒有顯示出不悅,仿佛習以為常。對著面前的兩人笑笑,像是相識很久沒見的朋友一般。

  此時,白辰逸轉向那兩人淡淡含笑道:「終於,我白某人的諾言得到了回報,晚上一事真要多謝兩位了」

  兩人一副受寵模樣般,先一步弓腰,

  「哪裡的話,若非是白兄弟的話,我和沫淺怎會逃過族人的追殺,何況,你還幫沫淺重塑了肉身,讓我可以和她得以相守。那般舉手之勞,怎抵得上如此之恩。」

  白辰逸將他們扶起,轉而道:「如今五百年已過,你和沫淺雖已相守,但這世道十年一瞬萬變,更何況百年。倒不如,留在我們這琉璃火,也好有個安身之處。」

  白辰逸看了看月兒,清了清聲:「月兒,帶七醉兄和沫淺去。」

  月兒早已一步過來挽住沫淺,沫淺也微笑不做反駁,月兒看見她對著自己笑,愉悅地說:「走吧,我帶你們去看你們住的地方。」

  白辰逸看著沫淺和七醉請辭後,隨著月兒絮絮的聲音離開後。

  

  他看著窗外的月色,嘆了口氣,走向另一房間。

  他看著唐子墨安靜寧祥的睡顏,頓了頓,執起唐子墨的右手,將袖口稍往上翻,一條寸長許淡粉色的疤攀岩在唐子墨的手腕上。雖不猙獰,卻也不可忽視。

  他嘆了嘆氣,

  「呵,果然還是來了啊。可。時機還未成熟。」

  他執起自己的手附在唐子墨的手腕上,遮蓋住了那條疤,有道淡不可聞的光散過。

  翌日。

  等唐子墨醒來,已是中午,第一次在別人家打擾,還睡懶覺。唐子墨頓覺有點不好意思。從床上坐起來,他明明有點認床,居然還睡得那麼死。

  他下床,看見自己右手袖子上的扣子松著,露出光潔平滑的手腕,便隨手扣住。

  略微頓了頓,走向門口,出了房間在走廊里沒有看到任何人。

  在大廳,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帘,便頗有點扭捏著,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過去才發現,原來還有兩人,一個很英俊的黑衣男子和一個很穿著樸素的漂亮女生,真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之所以看出來他們是一對,是因為女生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男生,嘴角總是掛著甜蜜的笑。

  只是……他們是誰呢?是琉璃火的人嗎,可他從沒見過他們啊。難道……和他一樣,是白辰逸請來的客人?!

  月兒見他來了,彎彎的眼角笑了起來,風鈴般的聲音響起。

  「唐大哥,你醒啦!」

  月兒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唐子墨這裡,他尷尬地乾咳一聲。

  「是啊,月兒。不過,不好意思啊,睡到這麼晚。真的是……」

  月兒先一步走到他跟前,笑吟吟著打斷他的話:「唐大哥睡覺的樣子好「萌」的。」「萌」這個字眼讓唐子墨有點緩不過來。

  見唐子墨緩緩走過來,三人臉上都有疑惑之色,白辰逸徐徐開口:「唐先生,這是我琉璃火的新夥計,七醉、沫淺。」

  「這位是唐子墨唐先生,我們琉璃火的朋友。」手指只想眼前的陌生人說道:「這他倆剛渡蜜月回來,唐先生第一回見到他們。」

  「噢…………」

  雖然沒見過他們,見他們一副溫和微笑的樣子,倒也不顯生分。只不過

  昨天說的驚鴻舞是什麼?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想起昨天月兒失魂落魄地把他拉回琉璃火,他還未曾見過如此慌張的月兒。

  他看著月兒嬌嗔的眉眼,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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