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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治一治直男癌晚期

2024-05-09 05:51:23 作者: 圓球球

  霍舒耘覺得,像對方這種純種的直男癌,真是少見。

  像她這麼善良的人,好不容易碰見一個直男癌晚期的病患,怎麼說也得給對方治治病才行啊。

  要不然也太對不起她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於是,霍舒耘十分好心的說道:

  「為了你以後在外行走不被人打,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幾句,以免你以後禍從口出。

  女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些事情不是由你來定的,也不是由你娘親來定的。而是由那些女子本身來決定。

  她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這些都跟你毫無關係,明白嗎?」

  這些話聽起來跟繞口令似的。

  但是霍舒耘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每個女子,都是一個單獨且自由的個體。

  並不是誰拿在手中的提線木偶。

  

  沒有人能夠規定,這個女子以後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

  要自由,要獨立,要隨心又自在!

  霍舒耘也不等那書生是否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而且一個女子能不能進書坊,能不能讀孔孟之言,這些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書坊的掌柜沒有趕我出去,並且還高高興興的做我的生意。

  這就說明他十分歡迎我來,你有什麼資格來幫書坊的掌柜,拒絕我這個客人呢。

  而孔子也曾說過有教無類這句話,這就說明每個人只要有向學之心,那就都可以學習,並沒有任何的條件限制。」

  這蠢東西不是張口閉口,都說聖人之言如何如何嗎?

  那霍舒耘就用對方引以為傲的聖賢書,來攻擊他。

  書都沒讀透,還敢出來裝大尾巴狼,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無論是官家子弟還是富家鄉紳,也無論是天潢貴胄還是寒門學子,更無論這人是男還是女了。

  在念書識字這件事情上,連寫出那些著作的孔孟都不多作要求,你又有什麼資格替他們發言呢?

  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太多了嗎?

  人啊,管好自己就行了,別去管別人。

  你要實在是有這個癮,你就好好讀書,好好科舉,到時候混個小官來做做,管一管你治下的那些百姓。

  他們要是餓了、渴了、冷了,你就去給他們送糧,送棉送衣。

  讓你治下的百姓餓時有糧吃,冷時有衣穿,無論颳風下雨,都能有一屋容身,這些才是你讀這些聖賢書的最終目的。

  你應該在功成名就之後管他們,而不是在這管我是否侍奉公婆。

  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那些聖人之言,你估計也是只讀了些片面而已。

  只知其然,一點都不知所以然,要不然你怎麼會說出如此遺笑大方的話呢?」

  霍舒耘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給對方留面子了。

  居然還能說到對方以後,如果做了官如何如何。

  若是問霍舒耘的真心話,那她必然覺得這個人以後,絕對登不了天子堂。

  要是真的做了官的話,那對方這個官絕對是買的。

  掏錢捐個官,搞個八品九品的小官做做。

  她剛才竟然還說,讓對方想一想該如何庇佑天下苦寒之人。

  霍舒耘現在回想起這番話,覺得真是太看得起對方了。

  就這麼一個思想偏激,又只會聽自家娘親吩咐的直男癌加媽寶男,考取功名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大吧。

  他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理解聖人之言。

  他腦海中的那些想法,更是跟孔孟之大家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別人說東,他說西。

  到了考場上,估計連破題都找不到正確的思路,如何還能摸得准主考官的心思,寫的出錦繡文章呢?

  她就是太善良了,居然還給這種人留面子。

  不過霍舒耘不知道的是,她剛才說出那番話之後,在場除那書生之外的所有人,都覺得霍舒耘有見識,有格局,有境界。

  那些本來只是看熱鬧的人,現在都在心裡默默的站隊了。

  他們都覺得霍舒耘說的沒有錯,認為那書生真是管的太多了。

  那書生之前還覺得霍舒耘說話粗魯,甚至先前還用這個當過理由,表示拒絕跟霍舒耘說話。

  結果霍舒耘現在,說了這麼一番大義凜然,又頗有見地之言,這讓那個書生突然就無言以對了。

  他只能嘴硬的說道:

  「這些都不是爾等女子該管的事情,如何為官,自然由我們來操心,就不用你多管閒事了。」

  這話說的,可真是無力又沒有底氣。

  而且還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一下就把這人的淺薄跟無知顯露的淋漓盡致。

  霍舒耘那番話說的多有道理呀。

  結果那書生就只抓住了做官那兩個字,回了一通狗屁之言。

  行吧,既然對方這麼在意做官這件事,那霍舒耘也不介意,再教教他應該怎麼做官。

  她開口說道:

  「我雖然是女子之身,沒有這個做官,但是我知道做一個好官,必須要具備的條件是什麼。」

  那書生覺得霍舒耘又在說大話。

  他心說一個女子,管好自己屋裡那一畝三分地的事就行了,朝堂之上的事,哪裡有她開口的份兒。

  還敢大言不慚的說,知道要如何做官,真是笑死人了。

  他嘴上雖然沒這麼說,但是他心裡想的那些事兒,全部都在他臉上表現出來了。

  霍舒耘也不管他怎麼想,自顧自的說道:

  「這做官啊,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得有主見。

  什麼是有主見呢,就是你必須得對一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和態度。

  然後再依據正確的思路和標準做出決定,不能輕易被他人左右,這就是主見。

  顯而易見,這麼個優秀品質,你是沒有的。」

  「你憑什麼說我沒有主見?」

  一聽到這話,那書生就不願意了。

  他怎麼能夠容忍一個女子,說他不夠優秀呢?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娘天天在家裡面,說他是文曲星下凡,以後最起碼也要官居三品。

  那書生雖覺得,雖然自己沒有親娘說的那麼厲害,但自認也差不了多少。

  不說以後官居三品吧,但到時候放榜之後,打馬遊街總得有他的份。

  霍舒耘真不知道,這人如此詭異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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