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腦子裡多了水吧
2024-05-09 05:51:21
作者: 圓球球
那書生看賀閆穿著一身捕快的服飾,便問道:
「你叫什麼?報上名來!」
「我是賀閆,有何指教?」
賀閆絲毫不懼,語氣冷淡的說道。
「很好,你給我等著!」
這人開始放狠話。
看他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堂兄好好的治一治這個賀閆。
霍舒耘十分鄙夷的看著這個書生,覺得對方說的這句話,真是太沒有營養了。
撂狠話都撩得如此無新意。
「等著幹什麼?」霍舒耘追問道。
怎麼著?這還想私下裡再報復一下?
「有什麼招你現在就使出來唄!
這還等什麼等,有什麼好等的,難不成你慫啦?」
「哼,我不跟你這等大言不殘,蠻橫無理的女子說話。」
這個書生一臉你不配的樣子。
霍舒耘看明白了,這人就是看不起女性,話里話外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就像這人最開始罵她的那一句,話裡面的意思,也是霍舒耘不配到書坊來。
因為他覺得書坊是男人才能進的地。
「不跟我說話?」霍舒耘饒有深意的重複了一遍。
「那你剛才嘴巴張張合合的,是在幹什麼?不是在說話的話,難道是在吃屎嗎?」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呀?
你這不過才見了我一面而已,你憑什麼對我下這種負面的結論。
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你很看不起我是嗎,覺得女子不配來書坊,不配讀聖賢書是嗎?」
霍舒耘直白的問到。
「是又如何?」
那書生十分挑釁地反問了一句。
這等粗俗又鄙賤的女子,有什麼值得他看得起的。
呵呵。
霍舒耘冷笑一聲。
她本來不想跟這個神經病,在這兒糾纏這麼久的。
原計劃罵完就走,反正吵架也是她贏了。
但是,霍舒耘現在看到這人,一臉我看不起女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真的覺得有必要教他做人了。
看不起她沒關係,反正霍舒耘自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麼牌面上的大人物。
所以她不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計較。
但是這麼理所當然的看不起女性同胞,那就不行了。
女子是天生的低人一等嗎?
憑什麼看不起她們?
科舉一途,已經被男性壟斷了這麼多年。
難道現在,連女子識字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還不讓她看聖賢書,這狗東西憑什麼?
「很好。」
霍舒耘咬著後牙槽,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行,女子就應該溫良賢惠,在家操持家事、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就行,不要出來拋頭露面。
這種地方就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女子為陰晦氣重,會污染了此地的。」
那書生大言不慚的說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說反話,而是在真心實意的教導霍舒耘。
他認為霍舒耘就該這麼做。
霍舒耘簡直要被氣笑了。
活了兩輩子,終於讓她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直男癌了。
這貨絕對直男癌晚期了吧?
估計都不用送到醫院去急救了,直接拉到火葬場去進焚屍爐吧!
這話聽得霍舒耘拳頭都硬了,想直接伸手把這人的骨灰給揚了。
「還輪不著你在這兒教訓我妻子,你又是何人?」
賀閆聽得眉頭直皺,聲音中帶著幾分冷冽。
這話聽著真讓人反感。
賀閆知道依照霍舒耘的個性,是最聽不得這些話的。
霍舒耘拍了拍賀閆的胳膊,以示安撫之用,讓他稍安勿躁。
這次讓她自己來。
她必須要教面前這個直男癌做人。
「晦氣重?你這麼迷信這些東西,今天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人給你補個卦呀?
憑什么女子身上晦氣就重,你男人身上就沒晦氣啊,這誰規定的啊?
你讓他過來給我講講這其中的道理,男女之間有什麼差別嗎?
不都是一個頭,一個鼻子,兩隻眼嗎,難道你比我多了什麼東西嗎?」
霍舒耘一臉真誠的發問。
不就是胯下比她多了二兩肉嗎,那又能怎麼著?
有那二兩肉就能頂天了是嗎。
可能所有直男癌晚期患者的終極自信,通通都是來自於那二兩肉吧。
覺得自己有了這東西,就可以無所不能,想看不起誰就看不起誰。
霍舒耘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將站在她對面的那個書生,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遍。
然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瞭然的說道:
「我知道你比我多出什麼東西了。」
「你腦子裡,比我多二兩水呀。要不然怎麼會蠢成這個樣子……」
「誰跟你說女子為陰的,這是什麼明文規定嗎,我朝律法上有寫這一條嗎?
女子要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也是律書上明文記載的嗎?
要是沒寫的話,你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的要求我去這麼做,你算老幾?
你的話還能大得過律法嗎,律法是誰定的?是當今聖上派人擬定的吧。
那你要是自認為自己說的話,比金科玉律還有用的話,那你把皇上放在哪裡?
你眼裡,還有一絲上下尊卑嗎?」
「我不是……
我沒有這樣說過,你別想污衊我!」
他這個讀書人,在別的方面上不敏感,但是在這麼忌諱的事情上面,絕對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度。
他知道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一個不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說不定就是掉腦袋的事情了。
誰敢說自己口中之言,比皇上、比律法還厲害?
誰要是真的這麼說,那絕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你沒這麼說?」
霍舒耘冷笑一聲:「但你這麼覺得了!
你如果不是這樣想的話,那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對我指指點點的?」
「我娘說,女子本來就應該……」
他在家裡時,他娘就經常這麼說呀。
而且他那四個姐姐,也是這麼做的。
難道這不是世間的常態嗎?
「你娘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娘是天王老子嗎?
她說的話還能管得住我?真是可笑!」
霍舒耘快速的反駁道。
行了,破案了。
這傻東西又是一個媽寶男。
而他的那個娘親,估計也是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兒子洗腦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