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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蕊兒舅舅出事

2024-05-09 05:49:37 作者: 圓球球

  霍舒耘聽了之後心想,那還真是巧。

  縣衙在縣城裡,離鎮子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按理說賀閆現在,不是應該在縣衙呆著嗎?要不然就是去周老爺府上,查他們家的失竊案,怎麼會跑到鎮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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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面的事情,霍舒耘也搞不清楚,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霍舒耘趕緊把請過來的郎中往前面一推,指著被蕊兒舅母抱在懷裡,瘋狂搖晃的那個人,跟郎中說道:

  「就是地上那個人,應該是撞到頭了,我看流了好多血,勞煩郎中快去看看吧!」

  跟郎中說完以後,霍舒耘又忍不住的跟蕊兒舅母說道:

  「你別搖晃他啦!」

  「好好的人都經不住這麼搖,更何況他還摔了腦袋。

  也不知道頭上的傷口到底是大還是小,你這麼搖,萬一給他腦漿搖出來了怎麼辦?」

  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過也不能怪蕊兒舅母。

  畢竟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里婦人,遇到事了不知所措,只想把自家丈夫叫醒也是正常的。

  被霍舒耘這麼一說,蕊兒舅母立刻就嚇住了,動都不敢動,只是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嘴裡還哀嚎道:

  「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呀?家裡的頂樑柱都要被這群小賤人給害死了……」

  「當家的你要是走了,你讓我和兒子該怎麼辦呀?」

  「天殺的小賤人,老娘和你們拼了!」

  「你這個潑婦要幹什麼?你男人明明是你推倒的,別想倒打一耙,栽贓到我們身上!」

  「就是,別以為沒有外人看見剛才的場景,你就能胡說一通!」

  那幾個窯姐現在,也不像之前那樣雲淡風輕了。

  她們看見地上流了那麼多血,那一片地都快被染紅了,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

  而且這人要是真死在了她們的院子裡,以後就沒人願意光顧他們了。

  呸!可真是晦氣!

  「你們人多,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我一張嘴也說不過你們三張嘴,但我男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們賠命!」

  蕊兒舅母哭著說道。

  外面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甚至有來的晚的人,站在最外面,因為看不清裡面的景象,還特地讓前面的人給他們傳話出來,想聽聽裡面到底在吵什麼。

  一般這種情況下,看熱鬧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而此時的弱者,自然就是丈夫生死不明,自己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蕊兒舅母了。

  男人出來睡窯姐,把自己的命都快睡丟了。

  那些圍觀的人一帶入自己,就覺得要是她們,肯定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幾個姚姐。

  而且那些大娘小媳婦兒什麼的,都會下意識的偏向蕊兒舅母。

  畢竟一邊是良家婦人,一邊是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的風塵女子。

  她們都願意相信蕊兒舅母的話,還對站在一旁的賀閆說道:

  「捕快大人,快把這幾個浪蕩的小賤人給抓回去!」

  「要我說官府就不該讓她們開窯子,見天岔著一張腿,勾搭別人家的漢子。

  把她們抓到牢里去,給她們上上刑,再給她們臉上刻個字,看她們還敢不敢再見天的放蕩!」

  大家對這些姑娘的怨氣都深的很。

  因為這條巷子半條是煙花巷,另外半條卻也住了許多正經的人家。

  但是由於這些姑娘在這裡做皮肉生意,她們家裡的漢子,那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這群姑娘身上瞄。

  口袋裡稍微有點銀子,就想去偷吃。

  還有的男人,從這些院子前面路過,聞到脂粉香,回去就嫌棄自家媳婦,說自家媳婦這不好那不好。

  看到這裡,霍舒耘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要讓霍舒耘說,這些都是男人的錯呀。

  男人嫌棄自家媳婦不如外面的那些姑娘精緻,那不是因為他沒本事賺銀子,打扮自己的媳婦嗎。

  要是手裡有足夠的銀子,那些姑娘用什麼樣的脂粉梳妝,男人照著原樣,也給自家媳婦來一份,那自家媳婦怎麼可能不精緻?

  「大家都先別吵了,讓郎中先去把脈,你們這鬧轟轟的,郎中怎麼把的好脈?

  萬一延誤了病情,導致人家出了什麼事,你們這些人可都有責任!」

  霍舒耘出聲警告他們。

  被一個小姑娘警告了,那些圍觀的人還有點不服氣,剛準備說些什麼。

  賀閆就嚴厲喝道:「全都閉嘴!」

  「個個都說的這麼言之鑿鑿,是不是全都親眼看見了?

  要是親眼看見的話,一會兒全都跟我回縣衙去錄個口供!」

  聽捕快大人說這話,圍觀的人就不敢鬧騰了。

  看熱鬧可以,誰沒事願意往縣衙去啊?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了,說不定還以為是他們自己犯事了呢。

  聽見賀閆維護自己,霍舒耘沖他眨眨眼睛,笑了一下。

  其實霍舒耘這麼說,不只是為了讓郎中把脈,也是為了讓那些人收收火氣,免得越說越過分。

  剛才的那場鬧劇,霍舒耘是從頭看到了尾,知道蕊兒舅舅的摔倒,跟那幾個姑娘毫無關係。

  但是現在群情激憤,圍觀的人全都是在趁著這個機會,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霍舒耘就算說出了真相,那些人也不一定會聽。

  而且最後斷案的也不是這些人。

  他們既決定不了那些姑娘的罪行,也判不了人家的生死,所以沒必要跟這些人扯這麼多。

  霍舒耘想著一會兒,等蕊兒舅舅看完傷勢之後,她再找機會跟賀閆說明情況。

  「郎中,我家漢子到底傷的怎麼樣啊?嚴重不嚴重?」

  蕊兒舅母哭著問道。

  「不太好呀。」郎中嘆了一口氣,

  「我摸著他的脈相虛弱的很,時有時無,後腦勺上的傷口也有點大。

  我家中有祖傳的金創藥,可以先敷上去,看看能不能止住血。

  然後再用百年人參吊著命,人要是能醒過來,說不定還有救,要是不能行,那就……」

  沒說完的那句話,大家都能明白。

  這就是看他的命了。

  不過這郎中也有意思的很,只說了怎麼去治,但並沒有立刻就給蕊兒舅舅治。

  因為他看這對夫婦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能買得起百年人參的人。

  他可以出於醫者仁心,不收金創藥的錢。

  但是百年人參這麼珍貴的藥材,郎中自己也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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