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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目睹一場吵架

2024-05-09 05:49:36 作者: 圓球球

  霍舒耘和賀燃站在二樓上,聽院子裡的那群人在對罵。

  「你個小騷狐狸,叉開腿過日子的賤人,一天沒了男人就不行是吧?」

  「你看看你那穿的是什麼鬼東西?

  就這麼喜歡讓男人看,讓男人摸,乾脆別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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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這麼走到大街上去,讓大家都看看你!」

  「好好的一個人,幹什麼不行,偏要幹這種下賤的行當。

  生了兒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吧?」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蕊兒舅母罵的。

  不過那幾個窯姐,聽到這話也沒有太生氣,

  可能也是因為幹這一行久了,見多了這種來抓姦的婦人,也聽多了這種指著她們鼻子罵的髒話。

  所以她們很無所謂的看了蕊兒舅母一眼,甚至有個窯姐還拿帕子捂著嘴,像是在嬌聲偷笑一樣。

  看見這個用帕子捂嘴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霍舒耘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小丹捏著帕子的一角,擦眼淚的動作。

  雖然一個是捂嘴,一個是擦眼淚,動作不太一樣。

  但是給人的那種感覺,卻是一模一樣。

  就是那種刻意的,做作的、矯揉造作的姿態。

  真是像極了。

  霍舒耘一瞬間想到小丹之後,又趕緊把這個想法給強壓下去。

  心說不能這樣想小丹,也不能這樣揣測人家的過去。

  畢竟這種身份不太好聽。

  院子裡面的那幾個窯姐開始反擊了。

  一個說:「大娘,你摸著良心說說,到底是誰沒了男人不行呀?

  現在可是你千辛萬苦的到我院子裡來追男人,是你離不了男人吧?」

  這個男人可謂是一語雙關,既可以指蕊兒的舅舅,也可以指其他人。

  反正就是在暗暗羞辱蕊兒的舅母。

  蕊兒的舅母聽到這話,以後氣得頭暈目漲,立刻就要反擊。

  但是另一個窯姐緊跟著就說道:

  「像你這種天天穿麻布衣裳的村婦,認不出我身上的錦紗也是正常的。

  你還別說,那些男人就願意看我,給我銀子求我讓他們看,我就是稍微露個肩膀,他們就恨不得跪下來舔我的腳。

  你就不一樣啦,你就算是脫光了,都沒人願意在你身上掃一眼。

  你男人為什麼不回家,難道你心裡不明白嗎?」

  那個捂嘴嬌笑的窯姐,立刻就接話道:

  「大娘,你不明白也沒關係,今天我心情好,就給你解解疑惑。

  你都是昨日黃花了,在家洗洗衣服,帶帶孩子,伺候一下公婆就行,也別強求男人的心啦!」

  「除非你把你男人給閹了,要不然你還真管不住他們的腿。

  看看你再看看我們,誰願意天天在家裡對著一個黃臉婆母老虎呀?」

  蕊兒就母以一對三,那必然是罵不過對面三個人的。

  這幾人話說的,那真的就跟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往蕊兒舅母的心上扎。

  連霍舒耘聽了都覺得有些過分,更別說蕊兒舅母這個當事人了。

  瞬間氣的血沖天靈蓋,直往後仰,差點就要摔倒。

  蕊兒舅母罵人,嗓門夠大,用詞也夠髒,但是殺傷力卻沒有那麼強。

  畢竟那些不太好聽的詞,對於那幾個窯姐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她們都不是很在乎。

  行,她罵不過是吧?那她就來打!

  蕊兒舅母一擼袖子就往上沖,

  決定把這幾個騷蹄子的一身賤皮子都給扯爛!

  「你夠啦,能不能別在外面發瘋丟人了?

  趕緊給我滾回家去!家裡的豬餵了沒?

  把你該幹的事干好,爺們的事輪不著你操心。」

  蕊兒的舅舅還想擺大爺的譜,想在這幾個窯姐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一見自家婆娘要打人,就伸手攔住這個瘋婆子。

  但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臭男人,力量哪裡比得上常年在家做農活的蕊兒舅母?

  更別說現在的蕊兒舅母正處於暴怒之中,戰鬥力更是增加不少。

  一甩手就把蕊兒舅舅給掀翻了。

  「哎呦……」

  蕊兒舅舅摔倒在地上,只哎呦了一聲,痛苦呻吟就戛然而止。

  但此時,女人之間的戰況正激烈,沒有人去管這個摔在地上的臭男人。

  唯有站在二樓的窗戶前,一直圍觀戰局的霍舒耘,發現了不對勁。

  她對賀燃說道:

  「你仔細看蕊蕊舅舅倒下去的那片地方,他腦袋附近的那片土地的顏色,是不是比旁邊的更深一些?」

  「不會是摔出血了吧?要不然怎麼一直都沒起身?」

  「我看看!」

  賀燃的臉色也認真起來,眯了眯眼睛,仔細看過去。

  「還真像是血跡……」

  一看有人摔暈過去了,霍舒耘就不再圍觀了。

  摔到了腦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萬一那地方有個尖銳的石頭什麼的,那就危險了。

  霍舒耘著急的對賀燃吩咐道:

  「你快去報官,請個官差過來,我去請郎中!」

  說完之後,兩個人就急匆匆的往樓下奔去。

  路過大堂時,霍舒耘從荷包里抽了一小會碎銀出來,把銀子扔給掌柜,留下一句:

  「多退少補,明兒再給我!」

  這副匆忙的樣子,看著掌柜一頭霧水,

  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語:「這是急著幹嘛呀?」

  急著去救人啊!

  雖然霍舒耘一向很討厭蕊兒的舅舅,但是人命關天,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去死。

  出了客棧之後,霍舒耘和賀燃兩個人兵分兩路。

  一個去請郎中,一個去請官差。

  霍舒耘讓賀燃去報案,是由於她現代人的思維習慣如此,遇到麻煩就找警察叔叔。

  所以現在遇到事了,就要去找官差。

  站在二樓上,覺得那條煙花巷,和天香樓好像只隔了一條巷子的寬度而已。

  但是從天香樓的前門離開,要繞好大一圈,才能走到那條後巷。

  等霍舒耘急匆匆的跑到醫館請郎中出診,再帶著郎中跑到煙花巷時,那個院子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霍舒耘艱難的從最外圍擠到前面去,看見院子裡站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相公,你怎麼來啦?」霍舒耘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即使外面這麼吵鬧,賀閆還是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自家小娘子的聲音。

  他回過頭來,沖霍舒耘溫柔的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一會兒再說。

  倒是一旁的賀燃,湊到霍舒耘身邊跟她解釋:

  「你說巧不巧,我剛從酒樓出去沒走多遠,就碰到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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