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忽悠洗腦

2024-05-09 05:48:47 作者: 圓球球

  原來這人就是蕊兒舅母,霍舒耘朝她看了一眼,心說相由心生,這句話可見不是假的,長的就是一臉刻薄相。

  旁邊有那些不知內情的鄉親,聽見蕊兒舅母的那些話,在看看賀燃對蕊兒的維護。

  就算是先前相信蕊兒的人品可能不會做出私奔的事,現在也不得不有所懷疑。

  他們是不認識賀燃的,因為賀燃的活動範圍大多是鎮上或者自家村子,他跟蕊兒也是在鎮上認識的,以前很少來蕊兒村里找她。

  「你說我急著為蕊兒出頭,怎麼不說你急著污衊蕊兒,是為了掩蓋自己作惡的真相呢?」賀燃也口齒伶俐得很。

  他要是不會說話,還怎麼當走街串巷的貨郎。

  「既然鄉親們都在這,那今天就請大家為蕊兒和舅舅家分家的事做個見證。」

  「是的,大家千萬不要誤信謠言,根本就沒有私奔這回事。」霍舒耘也連忙附和賀燃的話,趕緊當著眾人的面,把真相說出來。

  之前已經給那位嬸子說過一次了,所以這次重複時,霍舒耘就說得十分流暢。

  

  她先前沒開口,是想看蕊兒敢不敢自己應對,結果蕊兒就跟個呆頭鵝似的,站在那話也不知道說。

  霍舒耘要是再不幫忙,蕊兒說不定就要被那一盆又一盆的污水給潑死了。

  算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蕊兒性格軟弱的事就留到以後再說吧。

  「這位嬸子,你可看好了,這是縣衙出具的戶籍文書,你們和蕊兒已經不是一家人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收拾她的東西的。

  如果你現在讓我們進去,我們就只收拾東西,如果你還要在這兒胡亂造謠,那我們就要請你去縣衙,好好地算一算你們謀奪孤女家產的事了。」

  霍舒耘半是客氣,半是威脅地說道。

  她就不信像蕊兒舅母這麼貪心的人,會捨得放手這麼大一份家產。

  「什麼謀奪不謀奪的,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們養了她這麼些年,這些東西就該是我們的。」蕊兒舅母十分嘴硬地說道。

  霍舒耘很有計策地說道:「家產是誰的你說了不算,而我們今天也不想跟你算這件事。只要讓我們進去把蕊兒的東西收拾了,以後大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們今天來不是來打嘴仗的,而是來辦事的。

  這中間的是非曲直,霍舒耘剛才已經跟那位嬸子說過了,相信那個嬸子之後會好好的在村里傳播一番的。

  而蕊兒爹娘留下來的這些家產,他們在來之前就說過,目前先不拿回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所以今天就只是為了幫蕊兒搬家而來。

  一點兒衣服和被褥,和這麼大一份家產比起來,蕊兒舅母當然分得清哪個更重要。

  「這小蹄子收拾東西的時候,我要看著,免得她偷拿了我家的東西。」蕊兒舅母兇狠地說道。

  她把院門打開,讓蕊兒她們進去,然後又緊緊地跟著蕊兒,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蕊兒收拾東西,恨不得連根柴火都不讓蕊兒多拿。

  其實蕊兒最想回來拿的,是她藏在柴房裡的那點私房銀子。

  說起來也不是很多,只有八十六個銅板,但是這對於蕊兒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是她攢了好久才攢到的。

  可是蕊兒舅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這樣她就沒辦法挖出自己藏錢的木盒子。

  霍舒耘看見蕊兒的眼神總是往一個方向瞟,神情中還帶著幾分緊張,就覺得那個地方應該是藏的有東西。

  所以霍舒耘幫忙把蕊兒舅母引出去:「嬸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蕊兒舅母很不情願。

  「這丁點大的地方,多進來幾隻雞都覺得擠,這麼些人都擠在這,悶不悶呀?」霍舒耘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然後又道:「跟你相公賭債有關的,愛聽不聽。」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話來。」蕊兒舅母一邊嘴硬,一邊跟著霍舒耘出去了。

  出去之前,霍舒耘還對著蕊兒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收拾。

  走到院子裡,霍舒耘特意引著蕊兒舅母背對著柴房,然後才道:「你當家的欠了賭坊不少銀子,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怎麼著?你想幫他還啊?」

  「呵呵。」霍舒耘冷笑一聲,「我看你長的不咋地,想的倒是怪美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既然知道你男人欠了賭坊不少銀子,就應該知道他原本是想把蕊兒賣了還債的。現在縣衙已經出面讓蕊兒立了女戶,你們要是再想打她的主意,那就是犯法的。

  我好心告訴你一聲,以免你們知法犯法,以後要去蹲大牢。聽說你昨天勇猛得很呀,跑到鎮上去把蕊兒給打了一頓。

  我就想不通了,你既然這麼有本事,手上也有一把子力氣。怎麼就不能把你男人的腿給打了,讓他沒法再去賭坊,再把他的手給打斷,讓他以後再也搖不了骰子。」

  「你想啊,之前你男人在家的時候也不事生產,一年到頭,田裡的活肯定不做吧,也賺不了幾個銅板。

  反而天天往賭桌上扔錢,他要是再這麼繼續堵下去,你這個家還能不能保住那就不一定了。與其讓他這麼在外面敗銀子,還不如讓他在家當個廢人,你說是吧?」

  「好啊,你居然敢挑撥我和我漢子的關係,你別說了,你這些不懷好意的話,我是不會聽的!」蕊兒舅母大聲嚷道。

  霍舒耘搖搖頭,故作高深地說道:「非也非也。我這不是挑撥離間,而是為了你著想啊。」

  她見蕊兒還沒有出來,繼續忽悠道:「你說你家男人賭了這麼些年,不至於一次都沒贏過吧?可他是不是一次都沒往家裡拿過銀子,你說他贏來的那些銀子都去哪兒了?」

  「去哪了?」蕊兒舅母下意識問道。

  「男人上了賭桌贏了錢,之後當然是吃吃喝喝……睡睡了!」至於這個「睡」字,自然就很有靈性了。

  這顯然不是簡單的在客棧要個小房間,一個人在客棧裡頭補覺,而是去那風花雪月的地方,好好地瀟灑一下。

  「咱們都是女子,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你一下,可別等到以後有女人抱著孩子上門,說這是你相公的種,你才知道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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