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窩囊廢

  許家。

  「許苒，你一進門就垮著一張寡婦臉是什麼意思？不愛回家就別回來，甩臉色給誰看？」繼母趙茹萍不屑道，「你不是能耐了，要離家出走嗎？這才兩天就厚臉皮地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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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苒冷冷地看著她：「許紹洋呢？」

  「你找紹洋幹什麼？還嫌把他害得不夠慘嗎？」趙茹萍指著她的鼻子唾沫橫飛，「你放蕩不要臉，惹了痞子混混，結果連累紹洋為你背鍋，好歹也是當姐姐的，你還要臉不要？」

  許苒握住她的手腕，厲聲道：「你自己養的什麼兒子自己心裡沒點數嗎？許紹洋小小年紀不學好，到處打架泡妞，惹了一群地痞流氓，你們不嚴加管教就算了，竟然還讓那些人找我要錢？」

  趙茹萍眸光閃了閃，心虛一閃而過，很快鬼哭狼嚎起來：「老許啊，兒子，你們快出來看看啊，許苒要打我啦。」

  許華很快從書房出來，見狀不由分說地衝過來，斥責道：「許苒，你放肆！趕緊鬆手！」

  「爸，我的新住址只有你知道。」許苒扯了扯唇，厭惡地甩開趙茹萍，看向父親，「是你讓他們找我要錢的？」

  「你惹的禍自然要你賠，難不成還要牽連你弟？」許華不耐煩地推開她，指著門口，「債沒還清以前，你最好不要進這個門，省得那些混混鬧上門。」

  許苒被推得一個踉蹌，眼底的受傷一閃而過，眸光冷凝：「爸！許紹洋混帳犯了錯，你硬要睜眼說瞎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還記得我是你女兒嗎？」

  「混帳！」許華惱羞成怒，反手給了她一巴掌，「你罵誰瞎了？」

  這一巴掌，打得許苒心灰意冷。偏偏趙茹萍冷嘲熱諷道：「你大了翅膀硬了，連老子都敢罵，真是能耐了，難怪能闖這麼大的禍。」

  「你給我閉嘴。」許苒捂著臉，冷冷瞪向趙茹萍，心底難過卻半分沒有表露，目光落在樓梯間一角，冷笑一聲，「許紹洋，你有本事闖禍，沒本事承認，簡直是個窩囊廢。」

  許華一向寶貝這個兒子，再加上趙茹萍在一旁煽風點火，登時火大：「許苒，你給我滾出去！」

  許苒站著不動，死死地盯著樓梯間：「許紹洋，滾出來，我要你一句話。」

  慢吞吞地，半晌，十五六歲的少年耷拉著腦袋挪出來，瞥了她一眼又縮回腿，片刻後又厚臉皮地笑道：「姐，你回來啦。」

  許苒嘲弄一笑：「我最後問你一遍，是誰惹了那群下三濫？

  許紹洋抿唇，低聲嘀咕：「你闖了禍也不能往我身上推啊，我還未成年呢。」

  趙茹萍瞬間腰杆子直了，諷刺道：「許苒，你弟弟忠厚老實，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他吧？做人吶，至少要知道禮義廉恥。」

  「立馬滾出去。」許華不耐煩地瞪著她，「紹洋，以後少和她來往，省得被帶壞了。」

  許紹洋點點頭，乖巧不已，卻始終不敢對上許苒嘲弄的目光。

  許苒低低笑出聲：「既然如此，我對你們，仁至義盡了。以後許家的事，再與我無關。」她眼角酸澀，面色卻毫無波瀾，「下次那些混混再敢來，我就報警。」

  她盯著許紹洋，一字一句：「你等著和警察解釋吧！」

  說罷，她在趙茹萍的謾罵聲中，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