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04 07:33:08 作者: 淺淺煙花漸迷離

  有人說:旅行是為了逃離,不是逃離一座城市,而是逃離一段記憶。也有人說:旅行,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到別人呆膩的地方去。我卻覺得,人生最好的旅行,是在陌生的地方,發生出人意料的事。

  可能我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身無分文流浪街頭,還靠一個流浪者來接濟。不過倒是沒覺得理虧,因為畢竟我先救那流浪者在前,當時的情形,若不是我好心喊了一嗓子,可能那人就被一群街頭地痞給打殘了。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一般獨身出門在外,總會遇到窘迫的事情,比如遭竊。當我發現自己挎包被劃開一條口子時,已經為時已晚,裡面的錢包與手機都不翼而飛。那手機沒了倒也算了,反正這次遠遊就一直是關機的,通訊工具並不是那麼重要。

  可是錢包沒了,不光是幾千塊現金,還有我所有的銀行儲蓄卡,包括身份證件,都一起遺失了。等於說,我現在身上除了兜里的幾十塊毛票,彈盡糧絕。而沒了身份證,就是想去銀行掛失卡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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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了捏那幾張毛票,苦笑著想,應該不夠回程的車票吧。而且現在車站都是實名制購票,沒身份證,我要如何回得去?想打電話求助,硬是苦思了好久,沒記起一個電話號碼來。不是我記性不好,而是近半年在外基本沒與任何人聯絡,哪裡還會有電話號碼留存在腦中啊。

  合計了下,民以食為天,剩下的最後這點錢全買了麵包和水,當成乾糧。希望能撐到有辦法的時候,至於晚上住的問題,我很是惆悵。早知中午那會就不退房了,然後賴在旅館裡,起碼能撐過這一晚。

  眼見暮色降臨,我不得不尋思著找個落腳點。首先想到的是開放式公園,那裡有長椅和亭子,能夠歇靠一晚。就是這天氣到了晚上有些寒涼,幸而我的行李箱內有外套,準備等下落腳後就拿出來蓋一下。

  心動不如行動,拖著行李箱往那處走,忽聽前方傳來嘈雜聲,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從那轉彎處傳來的。走過幾步,就著朦朧夜色,看到路燈底下有一群人圍堵在那,從那身形與動作可分辨,是在打架。

  這時候,我最明智的選擇是調頭就走。一來我單身一人,哪裡管得了別人的閒事;二來,誰知道那群人是為什麼打在一起呢,可別引火上身了。只是轉身之際,聽到砰的一聲悶響,不自覺地飄去一眼,穿過圍堵的腳間空隙,似看到一個人跌倒在地,拳腳如雨般砸在他身上。

  一群人打一個人?該死的英雄情結,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我咬咬牙,左右看了看,尋了個牆角藏好,然後捏了嗓子喊:「警察來了!」如果這一嗓子嚇不走那些人,那就不要怪我了,已是仁至義盡。

  一聲尖嘯劃空,隨後噪雜的語聲和腳步聲起,當有兩人從我躲避的位置逃竄而過時,心都幾乎跳到嗓子眼,若是被他們發現,今晚我也就不用愁睡哪了,直接跟那人一樣,躺地上得了。

  悄悄從牆後露了頭,朝那位置瞄了眼,見人已都散去,只剩黑不隆冬的身影埋在原地。我並沒有立即探身而出,視線掃遍各個角落,耳朵仔細聆聽,在確定沒有人藏在暗處後,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在離了五六米遠的地方站定,難怪遠看覺得黑不隆冬呢,原來不光是夜色黑沉的原因,是這人本身就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又蜷縮著身體,如果不是路燈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幾乎就與這夜融在了一起。

  只見那人身前的地面上,黑黑的一灘疑似血跡,應是傷得不清。壯了壯膽子,既然已經算是見義勇為了,總不能就到這裡止步吧,於是略一遲疑就走上了前。

  在確定此人不存在攻擊性後,我蹲下來把人給翻了個身,並拉下他的胳膊,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剛才那透過路燈燈光的驚鴻一瞥確實沒看錯,這人長了一張很特殊的皮相,至於為什麼特殊,暫且不表。

  我怕那幫人會再回來,只略一思索就決定把這人先拖到僻靜處去。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給安置好後,猛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給忘在那個牆角了。立即小跑著回去,幸而是晚上,街頭行人不多,行李總算還在,要是再把行李給丟了,那我就真得哭了。

  可是提了行李返回原地時,我驚得瞪圓了眼!那原本被我橫放在地的人,竟不知所蹤了!這一來一去不過就五六分鐘時間,那人看起來傷得極重,不可能會這麼快就醒來才是,難道剛才被嚇走的一群人又返回來?可街頭打架的地痞流氓,應是不會費那勁把人搬走。

  想了想,把行李箱擱置一旁,開始在四周找起來。就剛才那人的傷勢來看,如果是他自己醒了,應該走不遠,如果是被別人帶走,也應該會有什麼痕跡留下。

  可找了一圈,沒任何收穫,剛才我一門心思想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人藏起來,竟是沒注意到此處連盞路燈都沒,當真是「隱蔽之及」!長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管好自己就行了,出門在外,明哲保身四個字得時時警惕。

  提起行李往來處走,可只走了兩步,黑暗中突然傳來嘶啞空洞的聲音:「你在找我嗎?」

  我當場就嚇得手一松,箱子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砰響。死死瞪著聲音來源處,可就是把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清那一片黑沉里有什麼。

  人的恐懼源自於黑暗,以及豐富的想像力,就那瞬間,腦中閃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每一個都讓我雙腿發顫,想要拔腿而跑。可就在我提腳時,那聲音又說話了:「是你救了我嗎?」

  救?本已短路的腦袋,如被電擊般恢復一絲清明,顫著聲壯了膽問:「你是剛剛被我拖過來的那個人嗎?」黑暗中對方默了默後,反問:「你剛不是四周都尋了一遍,除了我,這裡還有別人?」

  「呼——」我長舒一口氣,是人就好,驚怕之極的心總算落地。回過神後,徒生惱意,兩步衝上前喝斥:「我說你這人,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呢?剛才我找你時,為何不出聲?」但黑暗中一片靜寂,就像我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

  我眯了眯眼,終於看清角落裡坐著一個黑黑的身影,位置就在剛才拖人安置地方的四五米之外。等於說,我在拿了行李回來見原位沒人後,出現了個直覺盲區,只往外面去尋找,反而忽略了身旁的角落,也怪夜色太黑,視覺受了限。

  沉默讓氣氛變得很是詭異,我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再喚:「喂,你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忙的?」結果又是石沉大海,連個泡都沒冒。

  接二連三如此,再好的心情也沒了,跺了跺腳,調頭就走。今晚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夜裡冒險救人,還把人拖那麼遠藏著,結果被嚇得半死不說,最後還沒落得好。告誡自己,那英雄主義情結當真要不得!

  「等等!」走了十幾步遠,那聲音終於又響起。我朝天翻翻白眼,心道:你說等等就要聽的啊,我還不高興再管閒事了呢。卻聽一聲悶哼傳來,緊接著是人倒地的聲音,我豎起耳朵聽了半餉,竟是不再有任何聲息,咬咬牙,還是放下行李箱,轉身跑了回去。

  手剛伸出要去扶那黑影時,忽然手腕一痛,竟被對方扣住,酷寒的聲音在黑暗中問:「說!你是誰?」儘管語聲很輕,但威懾力卻源源而來。

  這才發覺上當了,我頓時大怒:「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好心救了你,沒落上半句好話不說,現在還居然恩將仇報!放開我!」真的好疼啊,可是我不管怎麼用力,就是用另外只手去掰他手,都甩不脫。

  

  透過黑芒看進對方那雙眸子,像暗夜裡的獵豹陰鬱發光,我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接二連三如此,再好的心情也沒了,跺了跺腳,調頭就走。今晚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夜裡冒險救人,還把人拖那麼遠藏著,結果被嚇得半死不說,最後還沒落得好。告誡自己,那英雄主義情結當真要不得!

  「等等!」走了十幾步遠,那聲音終於又響起。我朝天翻翻白眼,心道:你說等等就要聽的啊,我還不高興再管閒事了呢。卻聽一聲悶哼傳來,緊接著是人倒地的聲音,我豎起耳朵聽了半餉,竟是不再有任何聲息,咬咬牙,還是放下行李箱,轉身跑了回去。

  手剛伸出要去扶那黑影時,忽然手腕一痛,竟被對方扣住,酷寒的聲音在黑暗中問:「說!你是誰?」儘管語聲很輕,但威懾力卻源源而來。

  這才發覺上當了,我頓時大怒:「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好心救了你,沒落上半句好話不說,現在還居然恩將仇報!放開我!」真的好疼啊,可是我不管怎麼用力,就是用另外只手去掰他手,都甩不脫。

  透過黑芒看進對方那雙眸子,像暗夜裡的獵豹陰鬱發光,我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這才發覺上當了,我頓時大怒:「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好心救了你,沒落上半句好話不說,現在還居然恩將仇報!放開我!」真的好疼啊,可是我不管怎麼用力,就是用另外只手去掰他手,都甩不脫。

  透過黑芒看進對方那雙眸子,像暗夜裡的獵豹陰鬱發光,我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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