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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物歸原主

2024-05-09 05:12:23 作者: 文鳶

  這些主意是沈清染所出,所以沈清染是最先交代好這些瑣事的,踱步退出大殿,沈清染便瞧見了躲在月門後悄悄向她招手的秦方媛。

  沈清染:「……」

  秦方媛身後跟了幾個年紀不大的宮婢,同樣對秦方媛「鬼祟」的舉動和行跡十分不解,臉上寫滿了疑問。

  「皇后娘娘有事找我?」沈清染問道。

  秦方媛先是搖了頭,卻又連忙點了點頭,確是讓人猜不出想法。

  秦方媛瞧見沈清染走近,趕忙挽住了沈清染,十分自然的將糊塗的小宮婢們甩到了身後去,一瞧便是未少做這些事的。

  「清染,你救救我吧。」她怯生道。

  沈清染不由懷疑是宮中出了什麼岔子,可想想元祺從未在後宮中納過一人不說,更是日夜寢在秦方媛宮中,好像也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

  她不在京中都聽聞元祺將秦方媛寵到了天上去,應當也不會有人欺侮的了秦方媛才是,可這就奇怪了。

  

  秦方媛將她一路「拐」回了寢宮,抹了把淚。

  「清染,我覺得眼下只有你能幫我了!」她哀聲道:「陛下雖有段日子未曾執掌朝政,可登基也的確有些時日了,如今宮中只有我一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你可別是要讓我幫你選妃。」沈清染不由打趣。

  莫非秦方媛看出了自己眼光極好,想讓自己幫忙選幾個體己的宮人?雖說荒謬,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做皇后那時便時常有人提醒她,自己挑出來合適的人選塞到後宮裡,總好過了男人不顧一切也要抬回宮裡的,至少好掌控、好管教。

  畢竟自己挑幾個安分的,還能被人稱上一聲嫻熟。

  饒是說這些都是權臣想讓自家女兒入宮攀鳳的說辭,但沈清染覺得的確很有道理,只不過她手中並無實權,執掌後宮的鳳印更是連見都沒見過。

  前朝有秦方賢恐她生出事端,後宮有秦太后不願放手實權。

  她這皇后還不就是個活生生的擺設?

  好在今世不必執著於這些,亦能活的歡喜。

  秦方媛連忙否認:「自然不是,其實……我是不願他納人入宮的,當初鐵了心愿留在長安王府,也是我覺得他不會納一堆妾侍回府,更不會將後宅禍的荒唐,能過些安生日子。可如今,我實在是不知如何才好。」

  沈清染自與秦方媛相識,便覺這人是個極為堅強的女子,可瞧見秦方媛因此落淚,她實在恍惚。

  前世更悽慘,秦方媛也不曾落過淚。

  「可是有人說了什麼?」沈清染問道。

  秦方媛嘆了口氣,便等同於默認了這一世,實在淒廖。

  「陛下雖無心納人入宮,可朝中時常有人妄議是因我善妒威脅陛下不准納人,我確是不願,可也從未做過什麼,無端便要被他們指責,心中實在難熬的很……我尚可不在意這些,可我實在是怕陛下為了堵住他們的口而納人入宮。」

  沈清染越來越不懂秦方媛的目的了。

  這人到底是為了讓她出謀劃策,還是純粹的只想向她訴些牢騷,抱怨一二?

  沈清染只當秦方媛是信得過自己,便順勢安慰道:「皇后娘娘大抵是多慮了,皇叔並非是做事如此莽撞的人,若他真有這個心,應當也會提前與你商議,到時你再將心中所想與他說清楚便好了。」

  她自認這已經是最妥當的做法,沒想到秦方媛又掩面嘆了口氣。

  「我自然是想過這些的,可如今朝中大臣日夜為陛下施壓,他又被心事所困,我實在是害怕他熬不住這些……」

  秦方媛隱隱啜泣三兩聲,含淚凝噎。

  「朝中時常談議他並未盡足帝王之責,就連前些日子朝中出了大事,他亦是良久才出面主持大局,如今他做的許多事,都無人信服,更不願認他這個皇帝。」

  「這倒不必皇后娘娘費心。」沈清染隱隱覺出了似乎有哪裡不對,勸慰道:「前些日子不僅朝中,就連百姓間都時常出現傳聞,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不過如今有平陽伯出面主持大局,應當不需多久,便能整頓朝綱了。」

  秦方媛又無奈道:「可他們忠的是元國江山,又不願認他這個皇帝,日後若出了什麼亂子,當如何是好?只恐他們不願聽信,到時害的江山易主,我與他都無言面對元國列祖列宗了。」

  沈清染:「……」

  鋪墊了這麼久,不就是等著給她開方子呢。

  沈清染捫心自問與秦方媛應當算得上是朋友,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為了自家夫君,把算盤都打到了她的頭上。

  她笑著安撫道:「我幫皇后娘娘想想辦法。」

  秦方媛見沈清染會意,便也露出了笑容:「清染,我早便覺得這元京最聰慧的人就是你了!」

  呵,奉承。

  沈清染在秦方媛殿內吃了碗茶,便打聽了一嘴元辰在何處,畢竟這種大事,還得和自家男人商量一二。

  打聽來是在御書房,沈清染便直奔御書房而去,還捎了碟茶點,也足以算打擾的「名正言順」。

  殊不知秦方媛為她開方子,元祺也在為自己的賢侄鋪棋。

  「元宸,這若是旁人,我自然不勸他更多,可你不一樣。」

  元祺焦灼不已,與元宸的鎮定相襯起來格外明顯。

  「你也知當年元楚是因我才染毒不治,如今更是因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與他皆是帝王之材,我只是一介紈絝,他臥病在床時日不多,我卻風風光光的坐上帝位,憑什麼?我如何配得上?」

  身前鎮紙墨研紛紛因為元祺的焦慮而亂作一團,雜亂無序。

  「我比誰都清楚我配不上這個位置,我良心不安,真的不安。」元祺嘆了口氣:「我近些日子常害噩夢,皇兄時常怪罪我搶了你們的東西,時常責怪我德不配位,必遭天譴,可這些我都清楚,我只是沒有退路……元宸,我只是想把這些東西還給你。」

  「畢竟當初若不是沈家出事,也不會輪到元昊來坐這個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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