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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童年只剩眼淚

2025-02-02 13:04:21 作者: 輕盈如水

  「筱凡,或許我不夠懂你,但是請你給我點時間,我看了你空間所有的文字,從你空間的第一條記錄開始,一遍一遍地看,一字一字地體會,也許是我還不夠聰明,我還沒能完全懂你,可是,我會用一生去努力……努力給你幸福。」唐易風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他真的害怕這種生生撕離的感覺,一如當年母親離他而去的悲痛。

  莫筱凡難以置信地仰頭,看著他深邃的眸,她輕聲問道:「你……看了我空間的所有日記?」那是她高中時期一直記錄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包括那段青澀的初戀,那些文字是她整個花季走過的每一個足跡,他是用怎樣的心情去讀那些文字的?

  

  唐易風的眼裡有一種莫大的哀傷,「我想走進你的世界,所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靠近你的機會。」

  莫筱凡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原來唐易風比她還傻,竟然企圖從十年前就開始走近她,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整天做著白日夢的莫筱凡了啊!

  唐易風的吻又落下來,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地在她唇間肆掠,她忽然攫住舌尖上糾纏的溫潤,貝齒輕合。

  「呃……」唐易風受痛地抬頭,滿臉通紅地低語:「你,咬我?我太粗魯了是不是?」

  「哼,懲罰你!」莫筱凡嬌羞又不乏得意地抬起頭,手指卻心疼的撫上他的唇,「你是傻瓜!何必浪費寶貴的時間,去在意我那些幼稚可笑的東西!」

  「不!筱凡,你的一切才是我生命中最寶貴的!我願意為你去做任何事……」唐易風握著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纏綿,如果可以換她一生相守,他真的願意放下所有。從過去,到現在,直至未來。

  「筱凡,我……想給你講個故事。」唐易風忽然低語,

  「嗯。」莫筱凡靠在他的胸口低應。

  唐易風沉默了片刻,抬手理順她被自己揉亂的秀髮,才慢慢的開口:「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裡有茂密的樹林和綿延的竹海,清晨會有涼爽的山風,輕輕吹醒沉睡的小山村,山間的泉水常年不息……」唐易風低頭陷入了回憶。

  有個小男孩總喜歡在院子裡開心的玩耍,男孩有一個高大的父親,他喜歡讓男孩騎在他肩膀上,然後帶男孩去山裡采野果子,每次母親都擔心男孩會摔下來,總是緊張的跟在後面一再地叮囑父親要小心一點,可男孩坐在父親的肩頭一點也不害怕,每次都會給母親帶回很多山果,葡萄、野莓、山楂……

  男孩喜歡坐在窗台下吃果子,然後看父親幫母親揉洗長發,母親烏黑的長髮好美,像瀑布一樣的披垂到腰際,父親每次都很細心的梳理,男孩喜歡這樣快樂的看著他們,他天真地以為生活可以就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可是在男孩七歲那年,一場暴雨昏天黑地的下了好多天,山洪咆哮著沖毀了的農田,洪水過後,農田地里除了綿延無垠的紅色山土就是無數凌亂的石塊,所有農戶的莊稼都絕收了。

  男孩的父親略有學識,萬般無奈下,只好帶著村里人去山外的省城謀生,山里人沒有文化,進城也只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他們不分日夜、披星戴月的把工期一趕再趕,可是包工頭卻沒有兌現支付報酬的承諾,工期結束後就帶著工程款沒了蹤影。

  急瘋了的人們就找男孩的父親要錢,因為當初是他找包工頭攬的活,人生地不熟的都市,男孩的父親急火攻心,卻又求助無門,他拖著焦慮成病的身體,尋遍了大街小巷,後來終於在另一個偏遠的工地上,找到了黑心的包工頭。

  可惡的包工頭依然抵賴不肯支付工錢,父親帶著絕望爬上塔吊以死相逼,包工頭怕鬧出人命,終於讓人當場拿來了工錢,鄉親們終於露出了笑臉,父親也笑了,可是他最後的笑沒能留給家人,他再也沒能回去……

  唐易風的淚潸然而下,「他本來就在病中,在從塔吊上下來時,體力不支,失足摔了下去……」

  「易風,那個男孩是……你?」莫筱凡很震驚。很顯然這個男孩就是唐易風,她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她怔怔地抬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唐易風卻抓住莫筱凡擦淚的手,「筱凡,聽我說完……」

  「易風,別說了……別說了好嗎?」莫筱凡忍不住捂他的嘴,這麼傷心的往事,還是不要回憶的好。

  唐易風卻將她的手移到自己臉上,急切地請求:「筱凡,你讓我說出來……說出來我會好受一些……」

  父親去世後,母親扛起了男孩的整個天空,母親很要強,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田間地頭忙完,她就去山裡砍柴挑到山外去賣……那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啊,她是那麼的瘦弱,她省吃儉用,只為能供男孩去十幾里外的學校上學。

  清苦的日子男孩一點也不怕,可他最害怕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他一個人。他害怕母親會像父親一樣出去了,就永遠失去了,不會再回來。所以不上學的日子裡,他總是跟著母親一起上山下地,形影不離。

  男孩的成績很好,每次拿回了獎狀,母親都會獎勵他一碗加了雞蛋的麵條,那是男孩每年生日才會有的優待,母親會把男孩摟在懷裡,一邊撫摸自己的長髮,一邊看著牆上父親的照片笑,母親的表情就好像父親從來未曾離開。

  漸漸男孩形成了一個習慣,他喜歡學著父親的樣子,仔細地給母親梳理長發,甚至睡覺也會緊緊攥住母親的長髮才能入睡。

  十二歲那年,母親開始不斷咳嗽,吃了好多草藥卻始終都不見好轉,無數個黑夜母親咳的不能入睡,直到後來說話都已經困難,鄰居不顧她的反對,堅持把她送去了鎮上的醫院。

  

  母親只在醫院住了三天,可回來後依然咳嗽,可性格卻完全變了,她不再愛笑了,她變的很嚴厲,她教男孩自己生火做飯、洗衣縫補,男孩很聽話,照母親說的去學去做,可是有一次,他因為急著去尋屋外一群嘰嘰喳喳的鳥雀,不小心把灶膛里的燃著的木棍弄掉了出來,地上的乾柴堆很快被引燃了,男孩手忙腳亂地撲救……

  那是母親唯一一次用枝條狠狠地揍男孩,直到男孩哭著說出,他是想找雀蛋給母親補身體……,那天晚上母親緊緊摟著男孩流淚,一遍一遍地撫摸著男孩背上紅腫的傷痕,很仔細地交待男孩今後一個人要怎樣去生活。

  他以為母親要出遠門,淚眼汪汪地央求母親帶著他一起走,可是母親卻笑著擦乾男孩的眼淚,說永遠也不會離開他,只是會換一種方式來繼續陪在他身邊,男孩破涕為笑。

  其實他不明白母親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意思,歪頭想了想說是不是就像他第一次孤身去上學的那天一樣,雖然看不見媽媽,其實媽媽一直都悄悄地尾隨著,好幾次就躲在他身後的灌木叢中,母親點點頭,用力地夸男孩聰明,卻抬手拼命去擦自己臉上的眼淚,男孩不明白那晚母親的眼淚為什麼會那麼多……

  莫筱凡的身體一僵,男孩的母親,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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