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好戲連連,啪啪打臉
2024-05-09 03:11:31
作者: 宗壹
傍晚時候,村長老太太說要賠罪特意整了一桌好酒好菜。
陳平還有幾位村里老人作陪。
「馬教授,這一杯酒感謝您救了二丫那孩子,您就是俺們這旮瘩的活菩薩!」陳平站在桌子對面,幾杯酒下肚,臉紅脖子粗,舌頭打結,「嗝。」
其他人順勢起身,端起酒杯七嘴八舌敬酒。
「活菩薩啊。」
「村里人的大恩人。」
「好人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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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維話不要錢似的往馬教授幾人方向砸。
馬教授臉色尷尬,只能端酒杯隨人群起身,張嘴囁嚅了半天不知該說什麼,讓他埋頭苦研醫術可以,應對這種場面話實在不行。
「呵呵,醫者仁心,都是應該的,不用謝不用謝。」
他話一落,陳平大手一巴掌拍桌子上,「瞧見沒,啊?這才是真正活菩薩該有的樣子,仁心啊。」
其他人應和:「敬菩薩。」
被高高捧起來的馬得寶那怕不會喝酒,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抿了口。
一桌人都站在,唯有安卿正低頭玩手機,葉琛冷臉坐在一旁,羅森根本沒見人影。
陳平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一眼,「哎,妹子,還有這位小哥,不跟著喝一杯?今日這事真對不住,你們也別跟我們鄉下人一般見識,我們眼皮子淺沒啥大見識。」
他給自己酒杯滿上,上前一步,站在安卿身邊,「這樣妹子,哥敬你一杯酒,江湖上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笑泯恩仇。」
他哈哈一笑,「對不?」
「對對,這姑娘一瞧就是好人。」
「今後都是一家人。」
眾人又開始吆喝,高帽子誰不會戴?
安卿噠噠噠砍死一個人,抬頭,院子燈光下她那雙霧蒙蒙眸子暈了一層光,黑眼珠像顆晶瑩剔透寶石。
不知誰倒吸了口氣。
陳平眼中急速划過一抹貪婪,他極力壓制住胸口處跳動不安的躁動,「妹子,看在馬教授面子上,賞哥個臉。」
安卿寧了下眉,似乎笑了下,挺悠閒的語氣,「你臉很大哦。」
『啪』一下將手機甩桌子上。
「眼皮子淺就多出去見見世面別拿些下作手段出來丟人現眼,惹人笑話。」
「還有,本姑娘不是好人。」
「一笑泯恩仇是不可能的。」
她後唇笑笑,抬了抬下巴,「怎麼,聽懂沒?」
四周挺安靜的,沒人再說話。
陳平也有些懵,他以往在酒桌上恭維人這套手段不知忽悠的多少傻蛋暈頭轉向,一向無往不利的招數怎麼就治不了一個小姑娘?
她不是十八歲。
她是整容整的年輕了吧?
「呵呵。」陳平扯著嘴角笑笑,「酒可以不喝,吃飯吃飯。」
他瞅一眼渾身低氣壓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的葉琛,僵著手指坐回原位。
陳平到底臉皮夠厚,坐下來沒多久功夫就已回復正常,笑鬧著與其他村民勸馬得寶酒,沒幾杯功夫將人灌醉了。
馬得寶暈乎乎說不出話來。
安卿呼口氣,低低罵一句二傻子,冷聲打斷陳平:「夠了。」
語氣挺沖的,臉色也不好看。
陳平手指握緊,鬆開,打著哈哈站起身,「對對,你看一高興就勸馬教授多喝了幾杯,讓教授喝高了,是我的不對。」
「大傢伙兒高興,怎麼開心怎么喝麼。」
「就是就是。」
安卿呵一聲,起身,拉馬得寶衣領,「醒醒,走了。」
回應她的是馬得寶打呼嚕聲。
安卿黑臉。
當她打算怎麼將人拖走時,一隻細長卻強有力的手握住馬得寶衣領,也沒見他怎麼用力,一把將人提溜起來。
衣領勒緊脖子,空氣漸漸消失。
馬得寶被憋的臉蛋通紅,一下瞪圓了眼,「呃呃...」人清醒了些,雙手使勁扒拉衣領口,「放手,我沒法呼吸了。」
葉琛面無表情改用手握住對方胳膊,拉著人三步並兩步走了。
一直沒怎麼反應過來的安卿眨眨眼,呵一聲。
主角們都走了。
剩下幾個村民面面相覷,半天后有人小心翼翼坐到陳平身邊,等他將酒杯里的酒喝完後,低聲詢問:」陳平,怎麼辦?那丫頭鬼精鬼精的,還有那個男人,一口酒沒碰。」
陳平身子向後傾斜倒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霧繚繞中他臉上肌肉扭曲了下,「操,那妮子真他媽好看。」
問話的人撓撓頭,腦子成了漿糊。
一桌子人沒人再說話,要么喝酒,要麼吃菜。
沒一會功夫,也散場了。
村長老太太一排青磚大瓦房,空屋子挺多,給安卿他們一人收拾了一間屋子休息。
半夜凌晨三點。
正是人熟睡的時候。
東側屋門口外有個人影晃動,月光下看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他彎腰摸出一把鑰匙,從外頭將屋門打開,輕輕推門。
吱呀一聲響。
人影手頓住,似乎側耳聽了聽屋內動靜。
確定屋內無任何聲響後,他才惦著腳尖進屋。
屋內正拉著窗簾,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來人很顯然對屋內布局很熟悉,摸索著繞過桌子來到床邊,站了兩分鐘吧,他似乎想看看床上躺著的人,彎腰睜大眼睛去瞧。
四周太黑了,連對方大該輪廓也看不出來。
他想了下,伸手摸對方胸口。
就在這時候,床上人忽然咳嗽兩聲,含糊不清地嘟噥幾個字,嚇得他雙手僵住停在半空,好一會,他側耳聽了下。
床上人說話聲音低沉悅耳,床邊站著的人影確認對方熟悉的聲音後,輕輕呼了口氣,收回手。
然後,他慢慢一件件將身上衣服脫光。
挑了床最外邊位置,躺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蒙蒙亮的時候。
外頭忽然傳來凌亂腳步聲,陳平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小伙子進了院子,「娘的,春花那娘們昨晚上出門就沒回屋,找了半夜也沒找到人,被老子逮到看不揍死她丫的。」
「陳哥,你就沒找找自己家院子啊,說不準嫂子瞧人家小白臉俊俏,半夜去爬人家床了。」有個小伙子賤兮兮的調笑。
「別胡說,嫂子不是那種人。」
「靠,開玩笑不行啊。」
幾笑鬧著靠近。
「噓。」
「噓屁啊你。」
「快看,那屋門開著呢。」
院子內靜了靜。
然後,陳平低聲罵了句,大步進了東側屋。
「啊!」
正在睡覺的春花一巴掌被打醒,她猛地睜開雙眼,瞧見黑如鍋底的陳平,嚇得猛一哆嗦,「天殺的,都給老娘滾出去!」
說這話,她咕嚕一下子坐起身,抓緊薄毯將脖子以下蓋住。
白花花一片瞬間消失,幾個年輕小伙子眼神怪異,漲紅了臉,又見陳平額頭青筋直突突的可怕模樣,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要揍死你個騷娘們。」陳平一聲爆喝,上前一手拽住春花頭髮,另一隻手啪啪啪呼了幾個耳刮子。
直打得春花眼冒金星,臉一下子腫起老高。
她殺豬般嚎叫:「不怪我,都是他。」她手指一伸,指著正蒙頭睡在床內的人,「是他強迫我的,對,他...不是人,嗚嗚...」
陳平被氣的鼻腔里冒冷氣,「奶奶的熊,小子,你敢強我媳婦,看老子不打爆你的蛋!」
話落,他眼神狠厲,去拉毯子。
「吵個屁啊。」
床上人將毛毯一把掀開。
...
屋內挺安靜的。
春花顧不上捂住紅腫臉蛋了,表情懵逼,一副不可置信模樣。
陳平瞪大雙眼,臉色扭曲猙獰。
總之,屋內所有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嚇傻了。
唯有從床上坐起來的人,眉頭緊鎖,帶著一股子不耐煩的起床氣,「大早晨的幹嘛?找死啊?」
等看清狀況後,她挑了挑眉,「這年頭,床上活色生香的運動戲碼都要找觀眾一起欣賞了?」
春花瞪的雙眼通紅,披頭散髮,紅腫布滿巴掌印的臉蛋猙獰恐怖,「不可能,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我為何不能在?你以為該誰在?」
陳平心裡抽一下,連忙拉春花。
可惜,蠢人被激怒後會更蠢,只聽她叫囂著:「我昨晚確認過來,床上躺著的明明是那個叫葉琛的男人。」
安卿手指撐下巴,笑得很壞,「呦,知道的不少呢,誰告訴你他叫葉琛?」
陳平見她衣服完整,笑得玩味如同貓逗弄老鼠般,心知事情壞了,趕緊捂住春花嘴巴,「呵呵,我婆娘前端時間生病了,有時候神志不清醒,有半夜夢遊的習慣。」
安卿懶得搭理人,床上一團糟,她忍的難受,腿一伸,猛使勁一踹。
陳平原本心神正慌,也正巧半蹲坐在床邊上,被踹的一下子重心不穩向後仰倒,手正捂著春花嘴巴,嚇得他下意識勾住春花下巴。
砰!
兩人一前一後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屋門口忽然衝進來一撥人,村長老太太領頭,她聲音威嚴,「我聽見有人欺負我兒媳婦了,誰這麼大膽子,快將人給我抓起來送警局。」
安卿正從床上站到地上,聞言,拍了拍手,「好啊,來的真巧。」
村長老太太一見是她,眼神快速划過一抹震驚與慌亂。
再順著屋子打量。
氣的差點沒暈過去。
兒子臉色鐵青,正手忙腳亂扯薄毯子往正趴在身上的兒媳婦身上蓋。兒媳婦身上不著寸縷,薄毯遮了一半若隱若現...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幾個半大小伙子捂臉的捂臉,遮眼的遮眼。
露著眼縫往兒媳婦白嫩嫩身上溜。
村長老太太很想暈過去,可她不能。
「這。。怎麼是你?。」
「不是要報警嗎?用不用我替你打電話?」安卿冷笑。
正站在一旁嚇傻眼的馬得寶猛地抬手死死捂住雙眼,「成何體統!」
村長老太太回神,「不能報警,誤會,肯定是誤會。」
「別裝了,從昨晚你們在杯子上摸藥,到今日上演這一齣戲,不是排練好了要陷害葉琛嗎?」安卿雙臂抱胸,冷冷盯住村長老太太。
陳平這邊終於將春花從身上扒拉下來,氣的額頭突突疼,又反手扇了春花一巴掌,破口大罵:「你個敗家娘們,丟死老子人了,還不快滾出去穿衣服!」
春花手忙腳亂將薄毯遮住身子關鍵部位,哭的眼淚鼻涕直流,「王八蛋,要不是你攛掇我幹這不要臉的事,我至於這麼丟人嗎?現在出了事你倒來怪我,什麼玩意啊你。」
陳平胸口起伏,氣到想吐血。
家有這麼一個死拖後腿的蠢婦,早晚要被她害死!
「喂,別光看戲不幹活,趕緊出來。」安卿突然說了句。
其他人愣住。
這時候,屋內窗簾被拉開,露出正坐在窗台上的男人,他臉色冰寒,眸光深邃,仔細看還帶了雜亂無章的血絲。
暴怒,嗜血。
「葉琛,別動氣,控制住自己。」馬得寶一瞧他這眼神,心下一跳,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出聲,「安卿,快控制住他。」
憑葉琛的身手,他真發起狂來,這屋子裡的人都別想好過,說不準還得出人命!
不用他提醒,安卿早就動了,一個閃身來到窗戶邊。
葉琛微微轉眸,看向來到他身邊的小姑娘,
她眉眼精緻,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一雙大眼格外惹火,此刻這雙本應又狂又冷的眼眸深處染了兩分焦急、兩分關切,還有兩分生氣與暴躁。
她生氣了?
為何?
葉琛大腦急速運轉思考,顯得整個人有點呆。
安卿正巧趕過來,想也沒想直接上手,捂住男人雙眼。
溫熱的觸感接觸眼頰,葉琛忍不住閉眼,心裡不知被什麼撓了下,痒痒的,熱熱的,暖暖的。
眸中深處怎麼也壓制不住的狂躁,一下子被澆滅了。
世界好安靜。
安卿手心被男人眼睫毛刷過,帶起一絲灼熱,她拼命壓制想要收回手的衝動,聲音清冷而理智,「放鬆心神,一切有我。」
她的語氣並不太好,聽在葉琛耳中卻異常悅耳。
他甚至有心情想,這姑娘脾氣不好,性格不好,長得也不算最好,可為何他卻覺得對方有點可愛呢?
有點可愛的姑娘嘟囔:「煩死姐了,這什麼不抗造的小弱雞身體。」
葉琛:「...」
他忍不住額頭突突跳了下。
陳平咬牙,事情功虧一簣,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