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們在追捕我?
2025-02-02 07:48:29
作者: 江洋
第249章你們在追捕我?
他還似是沉浸在一幅不明的畫景里,那樣情動卻又迷茫的眼神,讓林微的心像最初愛上他那時一樣,不安的跳動,壓抑不住的沉迷。
他的唇緩緩的離開她的臉蛋,還捧著她臉龐的手突然發力,竟把她向水裡一按,他的人也隨即與她一起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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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不及防中被嗆了一口水,鼻子頓時又嗆又辣,手下意識的拔開面前的秀髮罵他:「聶皓天……」
「別動,有埋伏。」他把她按在水裡,只露出她的頭,耳邊風聲掠過,茫茫空地里響起沉重的槍聲,他與她一起伏在溪面,突然把她向後一提,便把她扔了上岸。
子彈擦著身側飛過,他奔跑的速度極為快捷,林微瞬間落後,卻見他在前方停下來,回身一撈,便把她的身子橫抱起來,極速奔向林中茂密處。
林微和他藏在樹頂,她疑惑的看著他。雖然他的身手一向好,但是像今天一樣,抱著她奔跑在崎嶇的田野里還如履平地,如一隻疾馳的豹子。
這樣的力量和速度還是讓她驚愕。聶皓天向她展示的向來都只是智謀和槍法,在力量這一途從來都不賣弄。
她用手指向他的胸脯戳了戳:「長結實了?」
「別戳。」他低頭看她,她濕透的長髮散在肩上,樹梢的縫隙間漏進的淡銀月光,映得她一臉的柔和,他情不自禁的又摟緊了她:「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
「什麼話?」她大眼睛瞪著他,似怒似喜。
「你為什麼這麼香?」
「……」她真的被他氣死了:「你毒氣攻心嗎?這個時候還調情。」
她指了指樹下,那幫追擊的匪徒已走到樹下,正持槍在林中警戒的巡查。
她大氣都不敢出,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嘴巴湊到她的頸窩來又香了香:「為什麼這麼香?」
「真是夠了。」她以手拔開他的臉,他迷戀的眼色略淡,瞥了一眼樹下的人影,他們正持槍走遠:「追你的?」
「嗯。」
「你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惹上軍中人?」
「是軍人嗎?我以為是流氓。」林微回憶:「3個小時前,他們中有一個人出一調戲我,我一生氣,就廢了他一隻腿,然後便被他們追了九條街。」
「你廢了其中一個人的一隻腿?」
「嗯。」
他疑惑的看著她:「這是二炮大隊的尖兵,是全國知名的重量級尖兵連。」
「我管他重量級還是輕量級,調戲我就沒活路。」
「我剛才調戲你了。」他側臉意味深長的瞧著她,俊美剛毅的側臉在月下迷離,她伸手環住他的頸,挨上去狠狠的咬他的下巴:「嗯,那現在我們扯平了。」
他的臉突然泛起微紅,全身的細胞一顆顆的豎直像在起舞,幾乎是本能,他立刻摟緊她的腰,指尖便要滑上她的敏感處。
洶湧的情潮來得如此急驟而又觸目驚心,他感受著腹下的熾熱堅硬,瞧著她:「你,噴的香水是什麼藥?」
「春,藥。」她真是惱了:「聶皓天,你才吃錯藥了吧?」
荒山野嶺,高樹樹頂,前方還有追捕的特警,他居然還只記得調情,而且調得如此的有新意。
「是的,我中了很多麻醉針。」他低語,目光還是疑惑的望著她,帶著不明所以的迷亂:「你認識……」
林中鳥兒突然飛出,聶皓天摟著她的指尖更緊,手槍極快的上了膛,牙齒狠狠地咬向她的耳垂:「你在這兒待著,不要走開。」
他倒吊著樹椏,勾著樹向樹林下的特警們開槍,他向下滑落的過程中,還不忘對她說道:「要等我!」
聶皓天滑到樹下,凜冽氣場頓時震懾軍人。聶皓天的威名遠播,如今又位極人臣,這種跺一跺腳便山頭震動的人,二炮的尖兵們大多數都認得。
他還沒站定,帶頭的連長便向他敬軍禮:「首長好。」
他皺著眉,目光掃過排出整齊的攻擊隊形的兵連:「你們在追捕我?」
「不是。是……一個女人廢了我們屬下的一條腿。」
「身為一個二炮特種兵,居然被一個女人廢掉一條腿,居然還有臉發動兵連追捕襲擊?你不嫌丟臉,駱剛也不在乎嗎?」
「這……」連長好不尷尬。但被廢掉一條腿只是追捕女子的藉口,把女子除掉,卻是駱剛的口令。
聶皓天知道這次的追捕必有隱情,但兵連只不過是奉命行事,顯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懶懶的揮了揮手:「給我撤退,我會找駱剛問個明白。」
「是。」一會兒之後,林里重回靜謐,他走回剛才的大樹下,向著樹頂嚷了一聲:「你下來。」
但樹上不見回應,他心頭一沉,攀爬上樹,樹上卻不見了美人的蹤跡,只有樹上殘留著的香氣,顯示他今晚與她的偶遇,並不只是一場虛無。
他立在樹頂向遠處眺望,黑暗的荒野密林看不到邊。他的腦里,又再閃現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抿一下唇,舌尖她的溫軟觸感仿佛還粘在舌間。
林微急急的潛進田野,高高的油菜花淹沒她嬌小的身子。她慌不擇路的走進油菜地,在菜花叢里隱蔽了半個時辰。
萬里寂靜的花田,間有春蟲啾啾的鳴叫。密林里的二炮兵連已退,林中再無干擾。但她的身邊,殺機卻未曾退。
她才進這個城市3日,便遭遇多場殺機。她在危險重重中與他靠近,但他的表現,卻像只把她當成一個讓他迷亂的陌生人。
皓天,到底是為什麼?你的眼神,雖迷戀,但卻充滿因陌生而起的探究。
菜花田裡突起一聲槍聲,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林微,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因為,天哥哥要殺的人,從來就沒留過活口。」
這個聲音,林微認得,是昨天在街頭摟著聶皓天的手臂,親昵的叫著「天哥哥」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張清秀的臉,氣質活潑,貌似天真無害,但眼神卻會在一瞬間掠過陰暗,像一隻狩獵已久的小狐狸。
林微沉住氣,隱在菜花後一動也不動,手上的尖刀握得緊緊,掌心滲出了細汗。
又是一片死寂,女孩子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她的嬌笑在午夜裡很折磨林微的耳朵:「天哥哥,你怎麼來了?」
轉而又是低低的帶著委屈的哭腔:「人家,都要嚇死了。」
聶皓天溫和的聲音就在幾步之外響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見你出來啊。我擔心你,就跟著來,可是,可是……人家迷路了。」
……人家,人家,那嬌滴滴的聲音,一副少女不知人間事的撒嬌,最最對男人的胃口了。
林微在菜花田裡站起一點,透過黃澄澄的油菜花,看見聶皓天溫柔的伸出雙臂,把小女孩子摟在腰間,再一使力,把她橫抱而起,女孩子溫順的依在他寬大的懷裡,臉幾乎全埋進了他的胸脯。
月下,高大的男人,嬌嫩柔弱的女人,抱著慢行,呈現一出刺瞎林微眼睛有甜蜜。
她差點一飛刀便向他的背脊射去。居然溫情脈脈的給另一個女人公主抱?
聶皓天,你它媽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移情別戀,還是被動洗腦?
身旁茂盛的油菜花像一大塊黃色的厚布向她蒙頭而來。她幾乎喘不過氣,幾分鐘前,那個女孩子分明在說:天哥哥要殺的人,從來就沒留過活口。
難道我林微是天哥哥要殺的人?呸……
越過聶皓天的胳膊,駱靜宜看著油菜花後那道黑色的小點越來越遠。她才輕輕的仰臉,眼神可憐又嬌怯:「天哥哥,我只是扭傷了腿,我可以試著走一走的。」
「不用。」聶皓天似有心事,目光幽遠,並沒有把她放下。她伸手以袖子拭他額頭的細汗:「我是不是很重?」
「哈,怎麼會?」他抱著她的身子顛了顛:「我要是連你都抱不起,如何抱機槍大炮?」
「天哥哥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再扛槍弄炮了。」
「體能、身手和槍法,是作為一個軍人的底線,是活命的本領。不管坐在什麼位置,都不能丟。」
「嗯,天哥哥好捧。」駱靜宜流露真心的崇拜。他的臉與這片天地爭輝,竟比這漫天月下銀光更加迷人千倍。
她幸福的依進他的懷裡,咬了咬唇瓣:「你今晚出來,有沒有碰上什麼人?」
「沒有。」他淡淡的應,她澀澀的笑。
聶皓天的心防,即使在滿懷溫香的時候,竟也不曾鬆動半分。他一直向她和駱剛,向任何人隱瞞他記憶混亂的事實。
聶皓天,他對8年來新舊事件、人物的記憶模糊,但是智謀和心機卻似乎比之前更加深藏不露。
確實,他雖然只有8年前的記憶,但是骨子裡卻仍舊是在政壇、軍界縱橫了10多年的聶司令。
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天哥哥!
駱靜宜凝神看著環抱自己的男人,目光像朝聖一樣的沉迷,眼神掠過他胸脯處的一道疤痕,痕上刺了6個數字和一個字母圖案。她以手指輕輕的撫摩:「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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