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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謊言掩蓋真相

2025-02-02 07:45:41 作者: 江洋

  第159章謊言掩蓋真相

  林微被搖晃的床搖醒,惺忪睡眼中,看見小劉在護著床欄:「你別搖,讓人家病人睡多一會兒。」

  項飛玲噴著怒氣:「現在都什麼時候,還睡什麼睡?」

  「昨晚她不是被首長折騰了一夜嘛,病人來的嘛,經不起折騰的嘛。」

  「你……」項飛玲的臉色綠了,林微伸了個懶腰,小劉這護工,真是神補刀啊,項飛玲得氣壞了啊。

  「項小姐,和一個護工撒什麼氣?貪睡的是我,冷落你的也是我,沖我來。」林微從床上坐起,小劉趕快衝到跟前,把她的枕頭擺高,扶她坐穩。

  項飛玲鄙視地:「有沒有這麼虛弱?林黛玉不是誰都能做的,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再裝也不像。」

  「嗯,小劉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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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我要陪著你。」小劉對項飛玲充滿戒備。她並不明白林微為什麼要求自己去請項飛玲,但今天看項飛玲的表現,實在不是友善的客人。

  林微向她點點頭:「我們有正經事要談。」

  小劉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項飛玲冷冷的:「你不缺我一個探病的,能避人耳目叫我來,必然有要事,開門見山吧。」

  「飛玲果然是個爽快的人。」林微微笑,臉色卻凝重:「我也就不繞彎子,日前華風夜總會被一窩端,是聶皓天主宰的。」

  「這行事作風,不用通報我也看得出。」

  「那你有沒有收到消息,華風那幫子的頭頭狂訊,是生是死?」

  項飛玲微皺眉,怪笑:「狂訊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即使我知道他的消息,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林微正容:「你就說,你到底有沒有收到消息?」

  「沒有。聶皓天處事滴水不漏,不會讓外人收到什麼風聲的。我只聽說,聶皓天因此事和徐展權微有嫌隙,徐展權好像不滿意他的這次行動安排。和他在辦公室大吵了一輪。」

  「嗯。」林微對此好像並不關心,繼續追問:「那狂訊的下落呢?徐展權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哈哈哈……」項飛玲大笑:「你那麼關心狂訊做什麼?難道和他有私情?」

  「這個你不用管。」林微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聶皓天說他死了,但我不相信。希望你能幫我查一查。」

  「請問林小姐,我為什麼要幫你查?」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自始至終就是一個聶皓天而已,你也能給我?」

  林微的表情認真:「對不起,我不能。」

  「那我們還談什麼?」項飛玲便欲轉身,林微伸出手來叫她:「聶皓天,不是我想給就給得了你的。你應該明白,他愛或是不愛,全在他自己,我們又有誰主宰得了他?」

  「既然如此,你用什麼來交換狂訊的下落?」

  林微望著窗邊的陽光苦笑:「我主宰不了他,但我能主宰我自己。」

  「我的意思是?」項飛玲的心裡升起希望,緩緩的走近了她。林微嘆氣,努力的咧出一絲笑容:「我可以離開他。即使得不到他,也不能讓林微得到他,這難道不是你項飛玲的心愿嗎?」

  病房內寂靜無聲,項飛玲感覺能聽清自己突然就洶湧的呼吸聲,是的,即使聶皓天不是她的,也不應該是林微的,林微,你不配!

  「聶皓天說狂訊死了,在莊山的溪流底部發現了他的屍體。但是,我不相信。」林微的聲音空空的飄在這寂靜的病房:「我和狂訊一起掉下瀑布,我和他一起上岸的,他要走,我固執的留下來,等特種兵,所以,他即使死,也不應該是在溪流底部被淹死。所以我不相信。」

  項飛玲:「你篤定他沒死,不是還應該有其他原因嗎?」

  「是的,有原因的。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這4年,我已經學會,即使事情已走到絕境,也不能放棄希望,即使那希望渺茫而又微小,我都得用力的抓住。所以,飛玲,幫幫我,找到他。如果活著,帶我去見他,如果死了,讓我接觸他的屍體。」

  「你……」項飛玲抬眸看她,眼神里是驚訝和不相信:「狂訊對你竟然這麼重要?」

  「嗯,挺重要的。」她自嘲的笑,不知道如果聶皓天聽到這些話,會不會想親手掐死她。

  項飛玲沉默不語,她的震憾無法形容。林微,面對聶皓天的深情,你居然還這麼徹底的背叛他。

  「那個叫狂訊的,是不是長得很帥,辦事也很有威勢?」

  林微不明白項飛玲為什麼會對狂訊的外貌感興趣,只能據實回答:「嗯,他是挺帥的,長得很好,做事也很有魄力。如果不走黑路,也會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來的。」

  「……」項飛玲對天長嘆:「聶皓天,你張開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選中的,等待了4年的女人。」

  林微白她一眼:「他又沒選錯,你可憐他做什麼?狂訊這事,你到底幫不幫我?」

  「為什麼要我幫?」

  「因為只有你能幫到我。你在軍界始終勢力強大,而聶皓天又把我看得死死的,我……不會再有機會逃出去的。」

  「如果找到他呢?」

  「那麼……」林微咬了咬唇:「那麼我走。」

  「永遠?」

  「嗯,永遠,不回來!」

  「林微,如果到時候你食言?」

  林微突然向她拋過來一個錄音筆:「你可以把這個交給聶皓天,他聽到這些,就會恨死我的,到時候不管我食不食言,他都不要我了。項飛玲,找到狂訊,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去吧,我等不及。」

  項飛玲看著掌中的錄音筆,這女人果然計劃周全,派了小劉來請她,生怕她不願意幫忙,就連後路都自動自覺幫自己斷了。

  既然如此,幫一下她又有何妨?畢竟如果這世界是有一個男人,能讓林微離開聶皓天,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林微看著項飛玲離開,門外似乎一直留著項飛玲離開時那幸災樂禍的背影。項飛玲,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聶皓天把她掃地出門的時刻了。

  女人總比較理解女人,她明白項飛玲的心中所求,因此引為己用,她比4年前更聰明了。

  聶皓天提著保溫盅走進來,他把粥放到桌面,拿一個小碗裝出來,才坐到她的面前。粥在碗裡飄著熱氣,他單手以指背撫她的額角、眼瞼和腮邊,細細的撫,含著如此複雜的情緒:「餓了嗎?」

  「嗯,好餓。」她嬌俏的笑,嘟著嘴兒撒嬌:「買一碗粥還能這麼久?是不是做壞事去了?」

  她天真的樣兒,恍似還是4年前的那一個她。善良單純而又俏皮活潑,他突然以手按住她甜笑的嘴角,聲音哽著:「我很乖,你有沒有做壞事?」

  「沒有啊。」她的眼睛隨便的看向別處,以手指了指他手裡的粥:「餵我?」

  「嗯,餵你。」他勺起粥,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幾吹,送到她的嘴邊,看她笑著吃下。他眼神里的溫柔:「微微……」

  「嗯?」

  「你剛回來時,你說你叫郝清沐時,我和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麼?」

  「哪一句?太多了,我怎麼會記得?」

  「我說:今天開始你要記住,不管你要的是什麼,我聶皓天都能給你。」

  「嗯,是說過這麼一句話。」她笑得就連眉心都是暖的:「首長說甜言蜜語的本領,一向都很強。」

  他拉她的手到唇邊,閉著眼睛問她:「那麼,你相信嗎?相信我能給你一切。」

  「一切是什麼?」

  「如果是天下呢?這個天下。」

  微微,我能給你這個天下,你要不要?

  她愣神片刻,凝視著他的眼睛,那黑到幽藍的眸子裡,影著她自己的臉,她在笑,但卻很哀傷。

  她垂下眼帘:「剛才項飛玲來過。」

  他握得她的手很緊:「你和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那她為什麼來見你?」

  「我病了嘛?她當然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對她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比林微活得不好,更讓她開心的了。她得來看看的吧!」

  他凝視著她,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他很想知道,發瘋一般的想知道:4年,這4年裡,讓她變成一個這樣的人,狂訊,你是如何做到的?

  讓她,對我說謊的表情比說真話時還要真誠直白?

  一句成功的謊言,必得有7分的真實。她明知項飛玲來過這事瞞不了他,便把這事坦白向他招了,只不過隱藏了最終目的。

  為了找到狂訊,你竟不惜離開我?也是,如果狂訊還活著,你就不再需要我。或許,你早就已經不需要我。

  「微微。」他親她的臉,一口一口的餵她吃粥,她抿嘴吃下,臉上洋溢的是真實的幸福,幸福得臉蛋兒都像綻開的花蕾一樣,吃得鼓鼓的腮幫子上甜美的笑容。

  他沒想過,她的演技已熟練到這個程度。竟然能讓幸福也成為一種完美的偽裝。

  夜深人靜,病房外的隔間小劉睡得很沉。聶皓天站在窗邊,室內沒開燈,失去光明的室內似乎連氣溫都會降低。

  林微睡在最里側,把大片的空床留出來給他,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有半小時,他卻還是停在窗前。

  她害怕這種黑暗和孤寂,像人瀕死前體驗的無邊蒼涼。她看著自己的嘴邊呼出的氣體凝成水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今晚沒暖氣,你沒發現嗎?」

  「啊?」他在長久的失神中迴轉身來,才發覺室內的氣溫正在急劇下降,她躺在床上,牙關咬得嘴唇已蒼白,她牙齒在打架:「你在想什麼?」

  「對不起。」他走近前,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幫她再捂著,捂了幾重,還是不放心,又把她拖到懷裡摟得緊緊:「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嗯。」

  他撫她的臉,極溫柔極不舍的撫,像馬上就要失去她似的:「要乖,等我回來。」

  

  「嗯,我會,等你。」她向他離開的背影揮手:「我會一直等你的,皓天。」

  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她的淚兒落了下來。

  她在等項飛玲的人來接她走。和她一起找尋狂訊的下落,這是項飛玲與她的約定。狡猾如項飛玲,並不會心甘情願的為她找狂訊,而是要林微先兌現諾言。

  她離開聶皓天,項飛玲為她找狂訊,交易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因為自己親自守護在側,聶皓天今天下午便撤了所有的守衛。病房暖氣無端端的出現故障,他自然便去了查問原因,順便幫她要多一床棉被。

  她躡手躡腳走出病房,平日空空的走廊,今晚病人格外的多。一些可行動但又被冷醒的病友都聚到了走廊里,平時昏暗的走道現在光明大片。

  後樓梯的走火通道處,一雙大手把她拉了過去。扶著樓梯扶欄往下走,她的心既悲涼又迫切。

  聶皓天隱在黑暗裡,香菸燃盡一根又一根。依稀還能聽得到她的腳步聲,迫切地、絕情的離開他的腳步。

  項飛玲會派人來帶她走,暖氣故障是人為的障礙,這種小伎倆又怎麼能瞞得過他?真相為何這麼的殘酷?

  她回到他的身邊來,只是為了此時能決絕的離開,只是為了讓他劇痛的心死得更徹底。

  一身病人服,瘦了一圈的林微臉容清淡,站在項飛玲的閨房,卻能看到朝中重臣徐展權,這令林微意外得不行。

  她記得一月前,徐展權還曾派人來殺她,但如今卻安坐在項飛玲的房間裡,對著她笑得慈祥又溫厚。

  「郝小姐,別來無恙啊。」徐展權客套的開了話頭。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睡皺了的病人服:「俆部長覺得,我這樣還能算是無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嘛,郝小姐你現今受了多少苦,將來必會得多少的成就,不必介懷。」

  「呵呵,我只記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這命都沒了,還要什麼成就?」

  「要你命的是聶皓天的特種兵,你得看清了,冤有頭債有主。」

  「這事兒,我倒是看得很清。」她站得累了,坐下來與他說道:「徐部長什麼時候和項飛玲搞到一塊的?你妻子還真寬容。」

  「郝清沐,你想多了。」徐展權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揶揄他,正容道:「狂訊和我說過:倘若他有不幸,你是我可以信賴和依靠的人……紅薔。」

  狂訊居然向徐展權交了底牌?她心底震憾,但卻仍舊談笑風生:「不管是紅薔、郝清沐還是林微,都只是個名字而已。狂訊讓你信任我,我卻不知道徐部長可值得我依靠?」

  「這無邊江山,將是我之麾下,這靠山還不夠硬?」

  「到了手才能說這話吧?目前為時尚早,皆為空談。」她心裡惦記著一事,便果斷的問了出來:「除了讓你相信我,狂訊還對你說過什麼?」

  「什麼?」

  「比如,呃,比如我為什麼寧願死也要護他周全?」

  徐展權微笑道:「這難道不是因為你愛他?」

  她閉眼搖頭,揪著的心吊得更高,臉上卻滿不在乎的承認:「這也讓你看穿了,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你既然已答應和我合作,便得想辦法回到聶皓天的身邊,繼續迷惑他、必要時給他致命一擊。」

  「徐部長,我回不去了。你這樣偷我出來,以聶皓天的智商,還會相信我嗎?」

  「如果他不相信你,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紅薔,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唯一的籌碼。」

  「你找到狂訊……我們再談籌碼吧!」

  「狂訊的下落,飛玲還不曾告訴你?」

  找到了?原來早就找到了?

  她激動的站起來,丟下一旁在擺領導款的徐展權,走出房外找項飛玲。項飛玲瞧著她冷笑:「過了今天晚上,你如果還能回到聶皓天的身邊,使他像從前一樣愛你,我便服了你。」

  「我要你服我幹什麼?你服我又不能換錢。」

  「你?」

  項飛玲氣得咬牙,現在她明明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她居然還能如此囂張,卻見她又微笑湊近來:「項小姐,請給我狂訊的消息,這是徐部長的命令。」

  對林微來說,今晚一夜都充滿驚喜驚嚇,陪她去法醫處的人,居然是好久不見的項子翼。

  果然如聶皓天所料想,項家與徐展權已聯成一氣,現正在謀劃一個大陰謀,以給聶皓天致命一擊。

  項子翼對聶皓天的恨意,經年累月,早已深不可測,何況中間還有一個奪妻之恨。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項子翼,林微都快要忘記了,自己差點和項子翼拜堂成親。

  聶皓天做事確實出人意表,不但搶了婚,還給項子翼和項飛玲下了個亂七八糟的套,讓她們兩兄妹丟盡了顏面。

  那一次搶親,實在太精彩,讓她這個女主角歡喜得很。她如今見著項子翼,他眉眼裡似有千山萬水,但她卻只是死海無波。

  「清沐,你到底想要什麼?」項子翼過來牽她的手。

  她甩了開來,淡淡地:「我想要的很多,卻無一樣是你。」

  「我就這麼微不足道?」他痴情的樣子,她冷漠的表情:「太子爺,別在我面前情深似海,我不相信這一套。」

  「如果是聶皓天呢?」

  「噢,他,我是絕對相信的。」她走在前面:「你是要帶我去見狂訊?」

  他跟了上來:「飛玲和徐展權都說:你因為愛著狂訊,因而背叛了聶皓天,為了狂訊不擇手段,可是我不相信。」

  「嗯,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真相是,你愛的是我!哈哈哈……」他為自己這個苦澀的笑話絕倒,大聲的笑,黑夜裡卻寂然無音,面前的林微淡淡的望他:「精神病科在後面?」

  「……」實際卻是,法醫鑑證部在後面一樓,項子翼和林微一起走進空蕩蕩的大堂,屋後的小樹林被北風颳得呼呼的響,他身上雞皮疙瘩起,縮到她的身邊害怕地:「這鬼地方,為什麼要晚上來?」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林微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選了從沒經歷過慘痛戰事的項子翼來陪她到法醫處。

  法醫處這種地方,白天到來都覺得陰風陣陣,更何況現在已是凌晨2點?不把項子翼嚇死就不錯了。

  她回首望了望門口立著的幾個保鏢:「你怕的話,可以放幾個保鏢進來陪你。」

  「不,不,不用了,你陪著我,就好了。」他挨著她的臂,似是有了無盡勇氣,挺了挺胸:「我保護你。」

  「不用。鬼哪有我可怕?」她提起腳步,一襲病人服還沒換下,身上披著聶皓天在醫院給她捂上的大衣,走過長廊。一個著白大褂的值班者出來引路,她被引到了停屍間。

  值班者拉開冰櫃,把屍體拖了出來,項子翼再也受不住,捂著嘴巴靠向牆。林微也不理他,徑直走到柜子旁。

  值班人員解答:「一周前,軍區特種兵在堵擊華風夜總會的時候,被擊中後沉入瀑布,後在溪流的谷底,屍體被巡查的特種兵發現,送來此處。接特種兵指示,明天屍體便要火化。dna結果顯示,及罪犯中的殘餘分子指認,此人名為:狂訊。」

  「狂訊……狂訊……」面對著狂訊的屍體,她沒有哭,眼珠兒卻睜得大大的。

  她在顫抖,瑟瑟發抖的手伸向柜子里的手肘,一隻腕錶戴在他浮腫的手腕。因為屍體被水泡過,腕部腫脹,因而這隻腕錶咯到了他的血肉。但他已不能感受到疼痛,讓這隻手錶向著皮膚鉗出道極深極深的厚痕。

  「這隻手錶是我,送他的。」她在囁嚅,目光完全不可置信:「我送的。」

  「清沐……」項子翼過來扶她,她卻突然把他甩開,那麼大的力氣,用力的搖晃著冰凍的冷櫃,把冷櫃裡冰冷的屍體搖出聲響,她在哭嚎,絕望得讓人不忍卒聽的指責:

  「混蛋,你死了?你居然死了,你這混蛋。」她不能相信他真的已離開,小手把屍體拖起來,對著他吼:「混蛋,起來啊,起來啊……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我?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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